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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的封面,黑色的人像桀骜不逊,还有那把标志性的吉他,这就是迪克牛仔,一个看似已经与青春与偶像无关的男人,却始终用他沧桑的容貌沧桑的嗓音,歌唱着一种属于成熟男人的悲欢喜乐,酝酿着属于他自己的特别的味道,特别的魅力。说话的时候,他总是习惯把自己唤作老爹,这个称呼里面,其实也包含着一种与众不同。年龄也好,经历也好,这是一个始终带着沧桑感觉的歌者,用最原始最真实的力量感动着每一个聆听者。
关于本色
老爹的新专辑,名字也是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一如从前的《咆哮》,或者《传奇》。它叫做《本色》,老爹说,“本色”首先是一种音乐上的回归,所有的音乐都可以返朴归真,这其实也是他自己最喜欢最欣赏的风格,记得刚刚离开酒吧开始出唱片的时候,他就觉得最简单的音乐其实是流传最广的音乐。那封套上面的红色,在老爹看来也代表着他的本色,红色的中国,其实也代表着他作为龙的传人的一种爱国情怀。
说起唱片公司“新索”,老爹毫不避讳地把自己当成一个新人,无论年纪,也无论很多年来在PUB在唱片业中打拼的成绩,相对于公司上下年轻的偶像歌手来,在很多年来都没有唱片公司独自在歌坛游荡了很久的他,这一次却是以一种新的状态发布了新专辑。对于老爹来说,一切都稍稍有些不同了,譬如专辑制作的参与程度上是有史以来最多的,从选歌开始,到制作,很多东西他都试着亲力亲为。又譬如他开始习惯了发片之后连轴转的宣传期。在发布会上,老爹把这一天称作自己的“重生日”。的确,对于长达三年没有唱片公司的迪克牛仔而言,这是一个全新的起跑点。
关于翻唱
一定都听过老爹唱“爱如潮水”,听过他唱“有多少爱可以重来”,一个男人用他沙哑的声音唱着深情,虽然没有张信哲的柔情似水,却有着大海般咆哮着的力量和感动。
老爹的走红一定与他的翻唱有关。1998年,一个台湾PUB歌手,只在香港出版的两张合辑中各唱了一首歌(“原来你什么都不要”、“爱如潮水”)的歌手,却奇迹般地走红了,接连在红馆、伊丽莎白馆开了个唱,一张名叫《咆哮》的翻唱专辑一经推出就登上了销售排行榜的前三名。老爹的翻唱也是一个奇迹,它让这个貌不惊人的男人在偶像泛滥的年代里,跳出了平凡和寂寞。可是,它也带给了老爹一点尴尬,常常被人误解为一个只会翻唱别人的歌曲的歌手。
老爹说,有很多人曾经建议他今后的发展是一定要唱自己的歌。可是他却记住了苏芮的话,这个歌坛大姐对他说,不能放弃这个东西,如果放弃了,很多喜欢你的歌迷会少掉一种生命中最重要的音乐可听。老爹说,发现一首好歌的时候,没有一个人有权利独自拥有它,就好像几百年前的一首小提琴曲,可以在不同的演奏家的琴弓下演绎出不同的风情。而他自己的音乐方向也许从一开始就跟别人有些不同,所以他会坚持在翻唱的道路上唱下去。今后,翻唱和原创歌曲在比重上会各半,也许是一张如同这一次的《本色》般平分秋色,也许是一张全部翻唱专辑,又或是一张原创专辑。无论如何,贴着迪克牛仔标签的翻唱,是很多人都期待的。老爹甚至打趣着说可以让大家投票,喜欢听老爹翻唱哪首歌,就可以收录到专辑里。
在每一次翻唱前,其实老爹会有他自己的评判标准,只有那些在他听了原曲之后,觉得可以赋予它新的生命的歌,才是他中意的。这一次,老爹挑选了国语流行乐坛每个阶段里最具代表性的摇滚歌曲,薛岳的“机场”,苏芮的“心痛的感觉”,曲佑良的“英雄”,黄霑的“男儿当自强”以及刘铮的“到底我要等到什么时候”。
关于原创
尽管翻唱是老爹喜欢的方式,也曾经是让他得以迅速走红的一条捷径,但其实这当中也有些许无奈,并且常常被媒体误会为缺乏原创也成了老爹最大的困惑。
尽管最最能代表迪克牛仔的那首“三万英尺”是属于老爹的原创歌曲,尽管四十岁的时候终于发行了第一张属于自己的国语大碟,里面每首歌都是为老爹量身定做的,但老爹的翻唱实在太有名了,以至于会把“原创”两个字都湮没掉。
在《本色》里,除5首翻唱之外,老爹的确也准备了份量相当的原创作品,还是迪克牛仔式的温柔情歌,柔情中带着摇滚的咆哮。
主打歌“莎朗嘿”曾经是韩剧《黄色手帕》的主题曲,然而经过老爹的重新填词和演唱,在痴情男人的柔情独白到摇滚般激情彭湃的深情呼唤,依然是老爹的独特风采。唱歌和演戏是一样的,要入戏,而这样的歌很容易让聆听者展开想象,其实在歌的背后的确是又一个感人至极的故事。这是老爹迪克牛仔几年前在内地巡演时,在哈尔滨听到的一个真实的故事。来自台湾的男孩和韩国的华侨女孩相遇在内地寒冷东北的韩国村。出差来到东北的男孩,在韩国烤肉店邂逅了女孩,两人一见钟情,可是一个星期之后,女孩就消失了,男孩四处打听却遍寻不着。过了三个月后,朋友说,女孩已经因为血癌去世,她不想让男主角看见不完美的自己,所以狠心不告而别,只为留住爱情最美丽的片刻……而他最想对她说的“莎郎嘿Sa Lang Hae”(我爱你),则永远没有机会说出口。
对于自己的风格,老爹说,既然喉咙天生长得那样,任何歌唱出来都会有一样的感觉。
而其实声音和身体一样,声音有特色在老爹看来那就是“老天赏饭吃了”。
关于铁汉
也许听过这张专辑会发现,当年的铁汉柔情,已经渐渐变成了如今的柔情铁汉。大多数时候,歌词里总有缠绵的痴情和苦涩的受伤。
有人说,就连服装上,老爹的风格也越来越柔情,越来越“贵族化”,老爹听过还是一笑,他说自己其实一直很喜欢《骇客帝国》里的那些服装,简单而好看。但一旦过了唱片宣传期,老爹还是会渐渐归复原来的样子。在他看来,对于男人来说,最重要的其实还是干净,健康,自然,有了这些,就已经足够。
问老爹什么样的男人才是他心目中的铁汉,他想了一想,铁汉一定不帅,铁汉却有着坚忍不拔,独立上进的精神。喜欢喝酒,爽气而豪迈。听起来有点像金庸笔下的大侠,也有点像老爹他自己。可是他却又说,铁汉只是别人给自己的名称,也不知道应该怎么来形容好。
一向的独行是真的,崇尚自由也是真的,那么,眼前的这个披着长长卷发,有着黝黑皮肤的男人,用嘶哑的声音唱歌的时候,铁汉柔情还是柔情铁汉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在唱,他的声音里包涵了男子汉的喜怒哀乐,属于男人的精神世界,以及,属于摇滚的两种表情——爱与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