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美国当经理(连载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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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提起性骚扰,美国企业常常不寒而栗。因为无论一个公司管理多好,赢利多丰,规模多大,如果有员工起诉你存在性骚扰行为,一旦输掉官司,轻则大伤元气,重则关门倒闭。
  一直以来,这都是一个对美国企业家生死攸关的话题。
  二十世纪九十年代,美国发生了几件影响巨大的性骚扰赔偿案件:
  日本三菱汽车美国分公司遭到350名妇女联名起诉,声称自己遭到异性同事的调情、抚摸和亲吻:她们上班的车间张贴着裸体照片,而公司管理层没有采取任何行动来制止这样的行为;同时,一些公司经理向她们要求性活动,如果被拒绝就会遭到打击报复。最后,法院裁定三菱汽车公司向被告赔偿3400万美元。
  洛杉矶蒋申制控公司的一名男性员工,因为向公司报告了一些中层经理的不正当经营,遭到来自公司经理的性骚扰,并最终被解雇。法院判决该公司向被告赔偿2300万美元。
  一位女性糖尿病人,曾工作于美国最大的邮包邮递局(UPS)。她在给体内注入大量的胰岛素前留下一份遗书,说自己是因为无法忍受来自公司男性同事的性骚扰而自杀?由普通老百姓组成的审判团,判处UPS向被告的家属赔偿550万美元。
  瑞士医药公司在美国的分公司,向80位员工赔偿了985万美元。因为这些员工中,有的是工作在性骚扰的环境里;有的是因为年龄太大而被公司以种种借口解雇,然后被年轻漂亮的所代替;有的被公司的总裁拉斯·毕德门以性活动为交易而得到晋升和加工资的好处。
  而加州的幸运食品锁商场则因性骚扰起诉,向被告支付了高达一亿零七百万美元的赔偿。
  进入21世纪,越来越多美国公司的老板,在每天头版头条的性骚扰新闻中锻炼了“觉悟”,并从规章制度开始完善,在公司内部掀起了把各种性骚扰行为当作霍乱病毒一样赶尽杀绝的运动。
  
  制度化严防死守
  
  我眼下供职的企业——“全世界管理最好的公司”之一的鲁斯公司,和其他美同企业一样,制定了一系列严格的规章制度,以杜绝性骚扰行为的出现和蔓延。其基本条款大致如下:
  1.应聘员工时,严禁以貌取人,严禁询问有关性方面的问题——结婚没有,有没有对象,是否同性恋等;严禁作出性倾向的评论——你长得真漂亮,你的衣服真美等:严禁利用应聘的职权作出性方面的交易——我要是雇佣了你,你就要请我去听歌,想做我的女朋友吗等。
  2.领导在找员工谈话时,不能单独和异性员工在一间办公室里,必须找一位和员工同性的另外一名员工在场,一方面防止领导有不轨行为,另一方面也防止员工乱咬让领导有理讲不清。
  3.任何一级的领导,严禁和下一级异性员工外出吃午饭和其他业余娱乐活动:存整个公司的范围内,包括办公室、走廊、会议室、食堂等等,严禁摆放淫秽的报刊杂志,严禁张贴任何色情图文;公司的电脑上,严禁下载有黄色性质的文摘和图片,严禁书写和邮递带有黄色的和性亵渎的文章。
  4.在平时的谈吐上,严禁向异性献媚讨好——你今天真漂亮,你是我遇到最漂亮的女孩等;严禁各种性主动及各种不规范的动作,比如拍异性的肩膀,拉异性的手,亲吻对方等等;严禁和别人谈论自己的性幻想和性生活方面的隐私。
  5.在和顾客、厂家、供货商之间的关系上,公司制度要求和内部员工一样,严禁有任何性爱好、性挑逗的行为,严禁任何让对方感到不舒适和不受欢迎的性暗示。
  6.公司的任何员工,如果发现了任何性骚扰行为,不管亲历的还是看见的.甚至是道听途说的,都应该积极向人事经理举报;人事部门不管是风是雨,都应该立即向上反映,公司将立即派专人进行调查核实。公司上下,将以最快速度,在事件进一步扩散之前,将其扼杀在摇篮之中。
  7.公司一旦调查核实,确有性骚扰行为发生,所有当事人,不管他的职务高低.能力多大,工作表现多好,将会立即被开除。
  心理学家认为,性骚扰的构成,必须同时具备下列几个条件:第一,动机和目的,也就是说,想达到心理和肌体上的满足:第二,实施手段,比如亵渎的语言,不受欢迎的抚摸和粗暴的性动作;第三,实施的环境。比如有单独在一起的条件:第四,实施对象,也就是有他所喜爱的人来实施其动机。
  所以就连在办公室和会议室的设计上,美国公司也进行了周密的思考。比如沃尔玛公司的总部,一般员工的办公室都是敞开的,只有副总裁级别职务以上的,才有一个单独围起来的办公室。而这些办公室的门旁边,有一块宽25厘米.与门一样高的一块玻璃。这块玻璃不准用窗帘遮上,必须能从外面将办公室的一言一行看得清清楚楚。记得刚到沃尔玛总公司上班时,还有一件事让我感到很新鲜,公司副总裁级别以上职位的秘书们,包括当时的CEO罗伯特·沃顿和总裁大卫·格拉斯的秘书,全是五十岁以上的老年妇女。沃尔玛的这些做法,大大地减少了性骚扰实施过程中的第三和第四点:即实施的环境和实施的对象。
  
  美好的前程被断送
  
  多年来,鲁斯公司被性骚扰制度清扫出大门的人络绎不绝,但唯有侯哉令人扼腕叹息。
  那是一天早上的九点钟,我们几位商场总经理来到地区经理鲁西的办公室开会。九点十分,只见鲁西匆匆忙忙闯进来,首先因自己晚了十分钟向大家道歉,然后给我们宣布了一条消息:另一位商场总经理侯哉·斯拉特不再在公司就职,他于今天早上离开了公司。
  那天开完会回家的路上,我收到了人事经理给我的电话。她告诉我,侯哉商场的人事经理德碧也辞职了。她还告诉我,一名曾在我们商场工作过但后来调到侯哉商场的员工对她讲出了事情的原委。
  侯哉是一名三十出头的单身男士,在商场总经理中算很年轻的。德碧28岁,身材和长相都算一流。她有位男朋友,两人还有一个一岁的女儿。德碧的男朋友是位修建居民区房子的小建筑商人,本来两口子和睦相处并准备结婚。但她的男朋友在一次醉酒后被别人将毒品放进了他的啤酒里。从此,灾星降临到他们的身上——不但存款和其他积蓄被全部挥霍一空,而且家里的一切也被全部卖光。德碧一直努力想让他进戒毒所,却一直没有成功,这毫无疑义影响着她的工作精力和上下班时间。于是有一次,侯哉把德碧叫到办公室,对她近来的迟到早退的工作表现给予了书面警告。德碧是个很好强、很讲自尊心的人,而且工作表现一贯突出,这一气之下就准备辞职。她在辞职书上对侯哉写道:“当这个社会和我的家庭把我推向一个罪恶的深渊时,你却落井下石……”侯哉百思不得其解,于是再次和她交谈,这次,德碧告诉了侯哉所有的一切。
  德碧说,她很想帮助她的男朋友改邪归正,不想她的女儿成长在一个没有父亲的家庭.所以一直不愿意离开他。对此她付出了太多的代价,目前甚至因拖欠房租而被房东赶了出来。由于她的收人超过了政 府照顾的标准,所以享受不到政府的免费房子。最近,她和一岁的女儿晚上只有在车里睡觉。现在,也正是为了女儿,她决定彻底离开她的男朋友。德碧边讲边哭,哭得很伤心。侯哉是位很善良的人,当场决定在她最困难的时候助她母女俩一臂之力。他提出.在她能存上足够的钱租房子之前,让她们先住在自己的家里,而他则到父母家中去住。德碧开始时竭力拒绝,因为她不想拖累侯哉。但侯哉告诉她:他需要她集中精力去工作,她才勉强同意。但他们彼此都知道,这是违反公司规定的,一旦被公司发现,他们跳到黄河也洗不清,肯定会被开除。
  一个多月过去了,德碧的生活和工作开始走向正轨。可正在这时候,她原来的男朋友发现了德碧住在侯哉的家里。在嫉妒和罪恶的毒品驱使下,他向鲁西打了电话,说侯哉和德碧同居了。鲁西得到电话后,按照程序向上级公司作了汇报。第二天,总公司派人前来调查,并决定开除侯哉和德碧,理由很充分——不管侯哉的动机如何,不管他们之间的关系怎样,但他们的行为严重违犯了公司的严禁性骚扰制度。从公司的角度来看,如果德碧想起诉公司,说自己的上司强迫自己和她同居,公司肯定会以百万美元而败诉。
  那天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在思考着一个问题,我们当管理者的,真是时刻要把握好一架天平:一边是液体状的道义和良心,另一边是固体状的制度和规定。稍不小心,这架天平就会失去平衡,并断送我们的事业和前程。
  
  她是十五的月亮
  
  在回到中国深圳去负责第一家沃尔玛和山姆会员店开业的时候,我被聘为中国内贸部顾问,并经常受邀到全国大型会议上搞讲座。
  有一天,在东北某城市讲完课后,一位公司的老总请我去吃午饭,并让几位副总和他年轻漂亮的秘书一起作陪。整个午餐中,那位秘书含情脉脉地偎依在老总的身旁,尽管他们年龄相差很大,但看上去简直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人。我想起刚回同时,人们告诉我中国公司的“三包”秘书。记得其中的“一包”就是包睡觉。看上去就知道,那位秘书小姐,肯定将“三包”工作做得至善至美。吃完中餐后,那位老总友好地派司机送我到宾馆,一路无聊,司机突然开口说话:“您在国外当总经理真是好!”我说,都一样,压力也很大。他于是一本正经地说:“您的秘书一定是一个漂亮的洋妞,多过瘾。”他鬼鬼祟祟地一笑,我感到很突然,但想到中餐时的情形,便猜到了他的心思。我告诉他,国外公司管理很严,我们这样做会被炒鱿鱼的。所以,我从来没有他所想象的“三包”秘书。他半信半疑,说美国是个性自由的国家,怎么这样不自由。
  因为喝了两杯啤酒,回到宾馆我感到有点头昏,便躺在床上想睡上一觉,可脑子里一直浮现一个人的身影。是的,我曾有一个“洋妞秘书”,她也对我很好。如果公司没有这么多清规戒律,如果我从来没有结婚,如果没有我的太太,如果我大胆地去越雷池一步……
  那是我被调到沃尔玛总公司的第一天,我遇到了我的秘书玛莎。在沃尔玛,我们把秘书叫助理。她二十有余,一米六七的个子,苗条的身材,黄色的披发。她伸出她的手,主动与我握手。她的手特别的纤细、柔软和美丽。西方女性的美,在她的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一对蓝色的、圆大的眼睛,深嵌在高耸的前额和鼻梁之间;她满脸微笑,语气和蔼可亲。
  每天至少八个小时,玛莎工作在我的身旁。她帮我和厂家联系各种商品的进货,帮我给各个配送中心了解货物的进出,帮我整理各种销售数据和各种信息。她的电脑打字速度快得惊人,打字的声音像是一阵飞速奔腾的马蹄声。她对电脑各种文档的运用了如指掌,很快,在工作上我便越来越依赖她。
  那是1995年的一天,美国俄克拉何马市的联邦政府楼被炸,一百六十多人死亡,几千人受伤。我们拥挤在公司走廊里看电视.心情都十分的悲伤。我回到我的办公室.发现其他人都到走廊去了,只有玛莎坐在她的位子上抽泣。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这样伤心。我轻轻地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她抬起头看着我,以为我需要她做什么。我凝视着她,只见她两眼已经发红,眼上的化妆品被泪水洗掉,她依然用手中的面巾纸不停地擦泪。我说:“别伤心,放坚强点。”她定了定神.竭力想让自己走出她悲痛的内心世界。她说:“你说得对,我们都要坚强起来。坏人的目的不就是要捣乱我们的工作和生活秩序吗。”她站起来,伸开双手,示意要给我一个拥抱,我迎了上去。她拥抱我的时候特别的紧,然后凝固了几秒种,在我的耳边柔情地说:“谢谢你的鼓励,我一下感觉好多了。”她的金黄色的头发散落在我的脸上,她身上独特的一种清香沁入我的肺底,渐渐地坠入我的心底。这是我和玛莎的第一次拥抱。
  那年的圣诞节,按照沃尔玛总公司的惯例,当时总公司的近四千名员工全部在一起共进圣诞晚餐。一名公司副总裁引导大家举行了一个简单的祈祷仪式,然后开始用餐。我们是以部门为单位集中的,所以玛莎坐在我的身边。吃饭时她问我,第二天的圣诞节准备怎么过,我告诉她,要给中国的太太打电话。她问我准备打一整天吗,我告诉她,电话费刚降价了,打一天也承担得起。她笑着对我说,那真是太浪漫了。但我观察到,她的脸上挂着一丝失意。我问她准备怎么过,她说她不知道。
  第二次拥抱玛莎的时候是我准备启程同中国了。临行前的一天,玛莎一下变得沉默寡言。下午五点钟到了,该是她下班回家的时候,可她依然帮我不停地整理着回中国所需要的各种资料。六点半了,公司的人很稀少了,我几次催促她离开,她都不愿意。七点钟到了,我收拾好了一切可能用得着的资料,准备离开办公室。玛莎向我靠近,向我深情地伸出了双臂,这一次,她给了我一个紧紧的长时间的拥抱。她默默地在我耳边说:“我会很思念你的。”她的脸挤压着我的,我感觉到了她冰凉的泪珠流到了我的脸上。“你一定要记住给我写信和打电话。”她像叮嘱一个孩子般地告诉我,然后帮我拎着包,将我送到车里,然后,离开了……
  回到中国后,招工、培训、开业等焦头烂额的工作,加上和太太久别团聚的激动,虽然同国已半年,我还只是从美国到香港时给玛莎写了一封简单的电子邮件,告诉她我平安到达。
  有一天我想起了给玛莎打电话。我一直把她的名片装在我的钱包里,名片上有她写的家里电活。当时是中国星期一的下午两点,而美国当地时间是星期一的早上一点。我知道她会毫不介意被我从梦中叫醒。我掏出了公司的电话卡和她的号码,拨完一半号码我停下了。我开始反问自己,为什么要深更半夜给她打电话呢?如果她有个男朋友正睡在她的身边,他会理解吗?如果我的太太知道了,她会原谅我吗?如果公司知道我用公司的卡,在凌晨一点去给自己原来的异性助理打电话,我会解释得清楚吗?我将电话卡收了起来,把玛莎的名片拿在手中,凝视着她的名字,眼前又一次呈现她写字时的身影。她是左手写字,拿笔的 姿势就像拿叉子吃西餐的样子,看上去特别的可爱。这也和美国的文化有关,老师从来不教拿笔的姿势,让孩子们任其发挥。
  突然,我看见她在名片的反面画上了一个圆圆的月亮。我想起这个关于月亮的故事:一天,玛莎从一个中国餐馆吃完午饭回到公司,她带同了一张十二生肖的画,兴致勃勃地问我为什么中国人用动物记时?为什么叶国的新年和西方国家不一样?我给她说,古代的中国用月亮记载年月而西方国家用太阳来计算。她告诉我.难怪她有位朋友去中国旅游,学会了一首歌,叫什么《十五的月亮》。我告诉她,在中国人的眼中,月亮代表对亲人的思念,代表爱情。
  我越想越觉得应该让玛莎从我的生活中抹去。我们都是有血有肉的人,带着情感,表现着爱憎。当我们在追求事业和人生成功的动力下,在扛起责任和道义这双重重担的压力下,在维护家庭的和睦和下一代心身健康的神圣职责下,我们有时不得不捆绑着我们对异性的情感,该珍藏的永远珍藏,该忘却的永远忘却。
  我觉得再没有随身携带她的名片的必要了,那种工作关系已经结束,我和她的关系也该结束了。我将她的名片放进了房间的垃圾篓里,轻轻地说了声,再见了,十五的月亮。永别了,玛莎。
  
  调戏同事被开除
  
  童尼是商场里的一名年轻的夜间上货员,高中毕业后就上了班。他工作表现突出.部门经理特别喜欢他。同事中有位女孩,叫贞妮。南于他们的年纪相当,所以休息的时候,两个人喜欢在一起吃饭聊天。最近,一位同事听见了他们的谈话,认为童尼对贞妮的主动已经给贞妮造成了不愉快的工作环境,于是向人事经理汇报了这一情况。
  我和人事经理商讨后,立即向上一级人事部门汇报,并展开了调查工作。我们要求夜间上货经理注意观察童尼的行踪,并记录下他的所见所闻。第二天,我们找到贞妮谈话,她开始很不愿意讲清事情的前后经过,当我们再三强调公司的严禁性骚扰制度后,她才勉强地给我们讲了发生在他们之间的一切。
  童尼没有女朋友,所以一直对贞妮很好。贞妮是新来公司的,对童尼的友好甚为感谢,于是在商场上班时,一到了休息的时候,他们俩就坐在一起聊天。后来,童尼把一些有裸体照片的杂志带到公司,休息时就在那里偷偷摸摸地看,并向贞妮讲解其中的内容。贞妮对那些内容并不感兴趣,但也就听之任之,因为毕竟是同事,她想处理好关系。有一天,童尼执意要求贞妮和他一起去看音乐会,可贞妮不肯,因为她有男朋友了。童尼很生气,几天没理睬贞妮。不久童尼又每天找到贞妮,不是要她出去约会,就是要她出去看球,贞妮于是开始回避他。贞妮没有向公司汇报这些情况,因为她不想让童尼失去工作。我们要求贞妮把她讲述的写在纸上,并签字证明属实。同时,夜班经理也记载了童尼纠缠贞妮的一些经过。
  我们准备好了以违反性骚扰法为依据的解雇书,并于当天把童尼找到了办公室。我们问他最近和贞妮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说他很喜欢她,很想和她谈朋友,并对贞妮所写下的事实供认不讳。当我们问他是否知道这是严重违犯公司的规定的时候,他有点强词夺理,说追求自己的所爱是他个人的自由,与公司无关,公司领导也无权过问。我们向他宣读了公司有关严禁因性骚扰而导致不和谐的丁作气氛的规定,并从他的个人档案里取出了他签过字的有关严禁性骚扰的培训。然后,我们告诉他.他被解雇了。他感到很不服气,说公司干涉了他的人生自南,扬言要找律师控告我们。我告诉他,请律师是他的自由,不过,我们总公司有美国最好的律师来捍卫公司的规章制度,他最好去准备一大笔钱去请世界级的律师来打官司,否则便只能是人财两空。
  《我在美国当经理》系列管理书籍,将从不同的角度描述作者石青松先生在“世界上管理最好的公司”修身成长、实践进步的亲历体验。本刊经授权独家连载该书的精华篇章。全书将于明年五月经商界传媒编辑出版,敬请关注。
  (编辑 李丰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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