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海尔的全球营业额达到1016亿人民币，正当国人期待海尔在2005年铁定进入的时候，海尔仅仅交出了一个略微增长的答卷。
　　面对国人的疑惑， 张瑞敏在谈到海尔所处的发展阶段的时候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打了一个哑谜：“现在有一点像禅宗所说的那种感觉，三十年前，看山是山看水是水；三十年后，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再过三十年，看山又是山看水又是水。
　　以企业经营而论，什么是山？什么是水？不同的企业就有了视野上的落差，借用张瑞敏在禅道上的感悟，我们可以分为三个层次。
　　
　　看山是山，看水是水
　　
　　消费者需要衣食住行，需要吃喝拉撒，需要彩电、冰箱、住房、汽车，这就是“看山是山”，那么企业应该怎么做呢？组织队伍、购买设备、制定流程、研制产品……每一类消费者需要的产品都可以以一种对应的方式去满足，这就是“看山是山”。
　　在这个层面看到的消费者需求，是质量、品种、价格等产品要素，看到的企业自身，是效率、成本和产品开发，所以企业经营的核心就是如何开发产品、提高效率、降低成本，生产高质量、多品种、低价格的产品来满足消费者。
　　从只顾生产到派人出去推销产品，再到通过综合的营销手段满足消费者、影响消费者，对中国企业来说是一个质的飞跃，但是当营销成为企业的普遍共识，而能够达到这个平台的企业越来越多的时候，曾经优秀的企业也难免陷入价格战。
　　
　　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
　　
　　在战略视野下，企业需要透过具体产品的表象，看到凝聚在产品上的消费者真正的利益集合，诸如“冰箱不是冰箱，而是代表了一种生活方式”之类的表述，只是“看山不是山”的一种浅层理解，要做到看山不是山，就必须真正的理解客户的价值链，并且能够看到企业所提供产品如何和客户价值链之间进行协调配合，并折射到最终价值上。
　　而反观企业自身，则能够透过有形的厂房、设备、人员等有形资产，发现其中包含的资源、能力等生产力要素，以及它们之间的配合方式、灵活度、活性、潜力，只有从深层次上对企业的资源进行拆解，才能够超越具体的产品提供，满足更广义的客户需求，也才有真正意义上的商业模式创新。
　　
　　看山又是山，看水又是水
　　
　　具有了战略视野和战略管理能力，已经具备了成为一般优秀企业的资格，但是要成为领袖企业，则需要具有产业视野，在更高的层面上能够实现“看山又是山，看水又是水”。
　　领袖企业要求有多方面不同于一般企业的素质，包括它的道德形象，它的社会责任，但是一个最重要的能力，就是它要能够高瞻远瞩的看到产业未来的发展远景，所以它眼里的山不是眼前的山，而是可以凭借对产业发展规律的把握虚拟出一个“山”，并引领产业的发展方向，产业视野下企业的经营核心是基础技术、概念以及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