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百岁的意义

来源 :特别健康·上半月 | 被引量 : 0次 | 上传用户:liudongji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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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来到这个世界,就必然要参加一场马拉松竞走比赛,看谁走得更远、更持久。人活百岁,起码说明你生命的续航能力强于他人,仅就这一点看,就已经意义非凡了。
  2008年,我采访过一位百岁老爷子,他生于1908年,是大清王朝的子民。那时辛亥革命还没发生,皇上还在龙椅上坐着学说话呢,他得跟着大家山呼万岁。如果他寿命只有10年,1918年就走了,能看到或听到什么呢?只能看到武昌起义、民国成立、袁世凯当了皇帝又被赶下台。
  如果他活到1948年,就能感受到日寇投降时的喜悦,并为三大战役的胜利震惊,但见不到新中国的诞生。如果活到50岁,1958年,就能体会啥叫人民当家做主,也能见识“反右”和“大跃进”。如果活到1968年,就会经历“三年困难时期”,并眼见“文革”横扫一切。如果活到70岁,1978年,就能经历唐山大地震,看到粉碎“四人帮”,改革的春风初吹。
  如果活到1988年,就能看到改革开放,经济搞活,电视逐步进入家庭,“新三大件”成为时髦,日子好起来。如果活到90岁,1998年,就能看到电视换成彩色的了,电话进入家庭,手机、寻呼机成为时髦,平房拆迁与商品房同步,人们开始住进有煤气、暖气的商品房。如果活到100岁,2008年,就能见证北京申奥成功,亲历北京奥运会盛况。中国人,扬眉吐气啊!
  老爷子当年在报纸上看到张伯苓希望中国能办奥运会,他感到那就是个梦想,东亚病夫怎么可能办奥运会呢?然而,他却亲眼见到这个梦想变成了美好的现实!
  毫无疑问,他比晚于他出生的人要幸福。因为在人生这条路上,他走得更遠、更长久,见识和感受到的东西也更多。
  老爷子从年轻时就有写日记的习惯,“文革”中他不敢写了,以后又凭记忆补记。这就是“一个人的生活日记史”,他是百年中国的亲历者和见证者,尽管是个人局部的零星记忆,也有特别的意义。
  即使有的老人不会写、不能写,他也可以口述,有心的儿孙或者热心人帮他“实录”,这也是一种传承。口述历史,多多益善,若其中有你一份,岂不光彩?若是百年口述史,岂不更是价值无限?你说,人活百岁能无意义吗?
其他文献
日前,我在菜市场买菜,与我们厂人事科科长老杜邂逅,不由得想起上世纪70年代初的一件往事。  那是“文革”中的事情。我所在企业的“造反派”以“保皇派”的罪名把我从生产科长的位子上赶了下来,勒令我到装卸队劳动改造。  当时,我刚四十出头,身强力壮,难得重回生产一线,倒也满不在乎。与我一同被赶到装卸队的还有财务科长大老王、人事科长老杜、党支部书记祁明礼。他们都年长于我,其中祁书记已年过半百。  大概是1
1980年,是恢复高考的第四年,高考已经粗具规模,考试科目是五门半,语文、数学、政治、物理、化学各100分。由于那时候刚刚从“四人帮”耽误的年代过来,所以大家的文化基础并不好,英语就更别说了。考虑到学生的实际水平,英语折合算分,就是考试分数乘以30%计入总分。  从小,我就不是一个努力的孩子。上课下课,都不让家长和老师省心,幸好那时不流行陪读,否则我那好动和好说的个性,非得让我屁股开花不可。高考前
1970年,我被调到公社写材料。一天,我陪同党委书记张志柏下村检查秋种进度和质量。  下午,我们到山上,社员们正在刨地、耕地。见了我们,谈不上热情,也说不上冷淡。“同志,检查来啦?这样干行吧?”像是领工的只说了这么一句。打过招呼,又接着干自己的了。社员们刨的刨、耕的耕,不再跟我们说话。我觉得,我们同社员中间好像隔着一层膜。我们觉得有点尴尬,张书记看看我:“有镢,咱们也刨吧。”说着顺手递给我一把镢:
意志消沉  1967年初中毕业后,我回乡当了两年多农民。我承认,我不是一个好农民,因为我对种地总也提不起兴趣。我成天想的是,怎样脱离家乡那块黄土地,到别的地方去生活。我不敢奢望一定到城市里去,心想只要挪挪窝儿就可以。  若是我从来没有外出过,走出去的心情不会那么急切。在1966年秋冬红卫兵大串联期间,当年15岁的我,先后到了北京、武汉、长沙、杭州、上海、南京等大城市,在湘潭过了元旦,在上海过了春节
1946年秋,我所在的部队从武汉转去洛阳。列车在郑州火车站停了下来,据说要在这里停好长时间。我见对面铁轨上停着一辆铁皮车,车上好像也是当兵的,便走了过去,想问问他们是何部队,准备开拔到哪里。  等我走近把头探进车门,听见里面一片叽里呱啦的声音,才明白这些是日本人。我习惯性地退了一步,掏出枪来。里面一个日本人忙用中国话跟我解释,原来他们是日本投降后主动放下武器的日本兵,现在中国政府正在将他们遣送回国
一日上午,监门的小窗门突然打开,露出警察的半个脸孔,问监房里有谁能画画。坐在我对面的周声振老头立即抢着回答:“有!沈博爱这里画了一列火车。”于是那列在草纸上飞驰的火车就从小窗口飞驰而出。那警察把火车带走,“啪”,关上了小窗门。  第二天上午监门打开了,警察叫我出监。口气不凶,凭感觉不会是惹出祸来。来到一个亭子里,一个叫什么班长的,把桌上的一张大纸摊开后对我说:现在要画一个评比竞赛栏,左边竖格写评比
上世纪五六十年代,人们有了病,首先想到的不是去医院诊治,而是想方設法寻找一些偏方去治疗。这样的做法并非讳疾忌医,而是基于经济方面的考虑。在那个年代,有些偏方的确经济又实用,所谓“偏方治大病”,有时的确也能解决一些实际问题。  在胶东地区,当时有一种常见病,俗称“鬼疹疙瘩”,学名荨麻疹。这是一种以风团表现为主的过敏性皮肤病,疾病发作时甚痒,每日可发作一至数次,给病人带来了很大的痛苦。我家的一些邻居得
1977年,我24岁,已经在一家水泥厂当了七年的工人,可是当恢复高考的消息传来时,我同样激动得彻夜难眠。上大学是人生多么美好的愿望啊!可惜在这之前,我们这批意气风发、渴望知识、渴望学习的年轻人却被无情地阻挡了。  可以说,在恢复高考前,我们的命运和前途,从来就不由自己掌握。恢复高考是我们的命运和前途由自己摆布的第一次机会,我的激动可想而知。但激动过后,我又不得不理智清醒地看到,高考如同一座高峰橫亘
前不久,父母回了一趟乡下老家。临行前,我让他们帮我找找我读书时的日记本。  读书期间,我对中医产生浓厚的兴趣,阅读了很多中医古籍,并在日记本上摘录了很多简易可行的偏方。  父母问我,怎么突然想起那些三十多年都没有动过的东西?我告诉他们,妻子所在的敬老院有老人得了疥疮,去医院看了几次都不见好,我记得读书时在日记本上记过一个治疗疥疮的小偏方,想找到日记本,配些药给老人试试看。  几天后,父母回县城时,
“向你报告,老大,我回来了。”手机里传来华基的声音。我高兴得几乎要跳起来:“好啊,我正惦记着给你过八十大寿呢!”  华基是谁?我的同窗挚友兼同乡,他是结束了候鸟生活,逗留北京后返回长春的。华基为什么称我为“老大”呢?说来有一段故事。  解放初,我们响应支边号召来长春,虽有满腔热血,但背井离乡,远离亲人,免不了孤独寂寞。好在身边有这些同窗,共同的乡音,共同的境遇,自然就亲上加亲了。随着岁月的流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