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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11月,当代作家南翔在暨南大学以自己的创作为例,与高校师生面对面开展了一场有关写作的讲座。他着重讲解了文学创作中的“三个打通”,即自己的经历跟父兄辈的经历打通,虚构和非虚构打通,现实和历史打通。南翔于2016年发表在《作品》上的短篇小说《回乡》就是“三个打通”的一个经典例证。《回乡》讲述了“我”陪同母亲回到阔别三十多年的故乡汨罗,此行目的是与从台湾回乡探亲的大舅相见。在故乡居住期间,“我
罗海娆:南翔老师您好,我们了解到,您从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开始文学创作,尝试了各式各样体裁的写作,虚构与非虚构都有涉猎。从宏观的视角来看,您认为在文学创作中,虚构写作与非虚构写作的关系是怎样的?它们各自涵盖什么? 南翔:考驾照分A牌、B牌和C牌。如果考了A牌,基本什么车都能开;拿了B牌,类似货车牌,除了大客车不能开,基本上什么都能开;C牌就只能开小车。我认为文学写作也分为三块牌子:小说和戏剧,就是虚
辛夷发给我三十首诗,这三十首诗读下来,我的第一感受是很想把这些诗继续拆解,拆成一句一句或一小节一小节。比如以下这些诗句:所有闪光的委屈都像孩子/要在火里完成爱的仪式(《完成》);我活得更加具体了,这是值得庆幸的事/从白天开始,我关心蔬菜和油价/远胜于文字魔方。(《自省》);听。手指越撑越大的空洞/它找不到对应物(《越人歌》);方圆十里,树叶合唱的赞美诗/缝合了我内在巨大的无形,我应该/向突然奔跑起
默默写一封信。说知名不具。天空下的城 是一粒晶莹的水晶—— 你虚掷过时光,甚至在这里想到爱情和死亡。 像光。像雾。像佛的本相。 花开,又谢。 哦,散落的秋风。 盖了房子又拆。 在一场欢饮里开始,在一场遗忘里散场。我有故 事未講完。 丰盈的水草不该错失牛羊。你在逃离。确认及消失 师大路的书店闭门了。再也复印 不了一份完美的童谣。默默行走,跋涉于夜晚,容 易穿越山谷 傲
推荐语:孙权 (中国人民大学) 《拯救》是一篇以精彩的细节描写带动全文发展的奇特作品。它在叙事的时间线索上,放弃了规整的时间线索,而是从一位等待拯救又自我拯救的矛盾少女的第一人称视角中,以跳跃的思维与联想构造了基本的叙事框架;而在叙事的内容中,着力描摹了事件“所为何物”,如新闻中的“What”(主体)与“Where”(场域、背景),“How”(具体过程)与“Why”因前者的塑造,自然而然地形成了
表妹 鸿益镇建在大山中间的一块旷地上。按照规划,原本要夹道建起两排商铺,道路也要铺沥青。后来沥青没有铺,商铺也只建了一边。小谈的杂货店就占了其中一间。小谈幼失怙恃,没有田。因为没有田,人们想办法,介绍他到镇上单位做事,有时烧火,有时打扫街道,有时做联防队员。后来,邮递员柯恒昌请他过去看店。某天,柯恒昌和至交王副书记在店前下棋。小谈提着酒壶过来筛酒,听见柯恒昌大手一挥,说:“送了。” “送什么?
一 彼得·德鲁克(Peter F. Drucker)生于1909 年。他是以赛亚·伯林和恩斯特·贡布里希的同龄人,比迪特里希·朋霍费尔和汉娜·阿伦特小3岁,比卡尔·波普尔小7岁,比埃里克·沃格林小8岁,比列奥·施特劳斯小10岁。 人们总是免不了有些阅读“恶趣味”。我的“恶趣味”之一是,每遇到一位作者,都要先在“作家古老排行榜”上找到他的位置。我的“恶趣味”之二是,总是对更“古老”的作者报以更多
手风琴,是恋人的一种。 与小瓶分开后,我成了一名异性恋。倒不是说特意或者什么特别的缘由,只是自然而然地从那时起,遇见合心意的对象多半会是异性,渐渐地,我也就开始了与异性的交往。 和小瓶在一起的时候,我们头发长度总是一致的。不论是我特地把头发烫卷也好把头发修短也好,不出半个月,多半会长成与小瓶一致的长度。久而久之,我也就懒得理发,只要小瓶把她的头发修好,我的头发便会趋向相适应的长度,像两个相约长
一、小 蓝 楼上的女士,我乐意把她想象成我的小白,除了小白,从来没能从哪位女性身上见过这般温文尔雅的举止。她说话声音不大,别人说话总能认真倾听,不急于发表意见。曾经在楼梯口听到有人称呼她为老师,但我知道,这世道,被人叫着老师的不见得就是老师,大师老师满街跑。我的“二主人”苹果也被人叫作“老师”,我至今不知道她是不是真老师。苹果吃喝玩乐无所不能,我几乎没见过她认真备过一次课,经常是睡到闹钟一叫再
一、镇与城 小说《对人世的怀念》被收录到作者第四部短篇集以前,没有单独发表过,而在小说集出版以后,这个被安排到集子底部的文本同样未能引起读者太多注意。从谋篇布局来看,《对人世的怀念》包含四个章节,第一章写回忆,第二、第三章是回忆勾连起来的当下,第四章既非回忆亦非当下;而从叙述节奏看,《对人世的怀念》又像是过于仓促结束的故事。但我以为这篇小说的写作至少曾被阿乙认真对待,于写作之初,他也必定是想将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