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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欧盟劳动力市场中,每四个年轻人中就有一个失业,在希腊和西班牙,年轻人的失业率甚至超过50%,这是欧盟统计局最新公布的数据。用德国总理默克尔的话来说:“青年失业或许是欧洲面临的最紧迫问题。”
据欧盟机构欧洲改善生活与工作条件基金会(Eurofound)估算,每年因青年失业造成的社会损失达1500亿欧元,主要包括税收的减少和失业救济等福利开支的增多。
青年失业还逐步威胁到社会稳定。今年5月底,瑞典爆发严重骚乱,300多名青年连续一周纵火和袭击警察,参与者大多是失业的年轻移民。
国际劳工组织在《2012年世界劳工报告》中指出,在社会动荡风险指数榜上,欧洲已经与中东、北非等地区并驾齐驱。
为此默克尔专门在7月初,召集欧盟27个成员国的劳工部长于柏林商议如何促进青年人就业;不到一个星期前,欧盟夏季峰会也围绕此展开,推出80亿欧元的专项基金、“青年就业保障”计划和贷款给中小企业等系列措施。但这些措施能否在短期内见效备受质疑。
政界分析这是默克尔为了今秋德国大选所做的形象工程;经济学家们则认为,在经济缺乏增长动力的情况下谈改善就业无疑是缘木求鱼。“我们都很清楚,这些政策不过是杯水车薪。” 欧洲议会议长马丁·舒尔茨表示。
欧盟统计局最新数字显示,今年5月欧元区失业率以12.1%创下历史新高。年轻人的就业情况尤为糟糕,550万25岁以下的年轻人失业,青年失业率达23.8%。其中,希腊最高达59.2%,西班牙为56.5%,葡萄牙、意大利紧随其后。
“从统计方法来看,这个数字很可能还低估了失业年轻人的数量。”国际劳工组织资深经济学家米格尔·安吉尔·马罗(Miguel Angel Malo)对《财经》记者指出,欧盟统计局所指“失业人士”其中一项指标是“在过去四周中曾主动找过工作”,但不排除一些长期失业的年轻人已经放弃了找工作的想法。
这些蜗居在家的年轻人被形容为NEET族(Not in Education,Employment or Training)。在过去五年中,15岁-24岁的NEET族在欧洲总人口中的比例上升了3%。
目前,欧盟众多重债国正陷入“紧缩陷阱”。德国和欧洲央行要求希腊和西班牙等危机国家实施大规模的紧缩措施,降低财政赤字占GDP的比重。IMF测算,该比重每降低1个百分点,一国的GDP将在两年内降低0.5个百分点。
在紧缩氛围中,市场看淡需求前景,加上金融危机的余波使欧洲银行业惜贷如金,给本已举步维艰的实体经济带来更多阻碍。银行不敢放贷,企业产能萎缩,居民消费意愿下降,这又进一步压缩了企业产出,新的职位只能是纸上谈兵。
面对就业压力,大多数欧洲国家的首选是弱化劳动力市场制度,并解除了一些监管措施,但这没能创造新的工作岗位。由于经济并无实质增长,雇主们在没有接到更多订单的情况下,放松监管只意味着可以更轻松地解雇员工,而不是雇佣更多的毕业生。
在欧盟层面上,通过接连两个高层会议,对青年人失业的援助款项从60亿欧元提升到80亿欧元,资金投入年限也从七年缩短到两年。这笔资金的具体去向还有待欧盟和各国议会审批。不过这笔钱对于欧洲的青年失业问题来说,实在是九牛一毛。
马罗表示,国际劳工组织今年做过调查,以瑞士实施的青年就业保障项目为例,为一个失业的年轻人一年提供培训和找工作等的成本需要6600欧元,而扩大到欧元区17国,单此项目一年就要花掉210亿欧元。“相较之下,欧盟提供的资金少得可怜。”
欧盟驻华大使艾德和对此并不认可,他对《财经》记者表示,除了这笔从欧盟预算里拨出来的专项资金,对私人企业的投入会有助于就业。
6月的夏季峰会决定,欧委会和欧洲投资银行将大幅增加面向中小企业的贷款,希冀为新毕业生们创造更多的职位。目前,中小企业承担着欧元区80%的就业。
德国劳工部长冯·德·莱恩表示,在债务危机国家有很多中小企业是非常健康的,它们愿意接受订单或进行投资,只是缺乏优惠的信贷。从2011年开始欧洲央行对银行提供空前流动性,目的之一就是为了避免银行收紧信贷。不过,今年4月欧央行调查显示,欧元区中小企业仍然面临着融资难题,欧央行的资金并没有流入实体经济。
位于布鲁塞尔的智库Bruegel经济学家达瓦斯(Zsolt Darvas)对《财经》记者表示,债务国银行仍在去杠杆化,收紧贷款的政策不可能在短期内结束。而且意大利、西班牙、希腊和葡萄牙的中小企业业务量持续滑坡,即使获得贷款也只能解决眼前的流动性问题,无法在恶劣的大环境下实现长期增长。
除了贷款,欧委会还设计了许多针对青年的就业项目,如青年就业倡议、青年保障机制,以及增加青年流动和社会伙伴关系计划等。青年保障机制指25岁以下青年在失业或毕业的四个月之内均能有得到工作、实习或学徒的机会,但各国尚未公布实施细节;根据青年就业倡议,欧盟将进一步拨款给青年失业率高于25%的国家和地区,但资金要到2014年才能到位。
欧盟还鼓励年轻人到其他成员国寻找工作或实习机会。过去三年,意大利、希腊、葡萄牙和西班牙等南欧国家流向德国的年轻人口虽然保持增长,但仍在低位徘徊。去年移居德国的意大利移民为4.2万,希腊和西班牙各有3万人左右,葡萄牙只有1.1万人。
世界经合组织发现,大量移民在来到德国的一年之内迅速离开,只有近二分之一希腊移民和三分之一西班牙移民在德国居住超过一年。语言是移民找工作的首要障碍。大多数雇主要求移民掌握良好的德语水平,对语言的要求甚至比教育程度和工作经验都更被看重。
达瓦斯对《财经》记者表示,这些培训项目、跨国实习计划以及为雇主支付毕业生头两年工资等计划对提高就业有一定帮助,“但只有经济增长才能真正解决失业问题”。由于多国短期内无法在财政紧缩与促进经济增长之间找到平衡,欧委会近日预测2013年欧元区经济将萎缩0.4%。 欧盟经济预测部门主管多灵(Bjrn DHRING)对《财经》记者表示:“劳动力市场回暖总是滞后于GDP的增长,高失业率恐怕还要延续一段较长时间。”
柏林会议之前,默克尔面对众多媒体发表了一番感性言辞:“我经常为年轻人或穷人感到难过,他们对危机没有任何责任,却首当其冲地承受了危机带来的冲击……经济精英们为今日的糟糕局面承担了太少责任,这让我深感遗憾。”
很明显,默克尔为之感到抱歉的并不是德国青年。截至今年5月,德国青年失业率只有7.8%,是所有欧盟成员国中最低的。德国政府将成功归因于独特的双轨制教育,即高等教育与职业教育并存。不选择继续升学的中学毕业生将成为“学徒”,即每周3天-4天在企业实习并学习技能,剩下的时间在学校接受理论教育。学徒会获得相应报酬,2年-3年实习结束后,学徒可直接转为正式员工。在培训过程中,雇佣双方可以双向选择。
目前,大约三分之二的德国年轻人在接受职业教育,就业方向除了蓝领技工,还有市场营销、药剂师和会计等专业。另一个采取双轨教育的国家奥地利,青年失业率同样较低,只有8.7%。
欧洲失业人数虽然达到历史新高,但空缺的职位也不少。官方统计目前各成员国共有200万个岗位空缺。主要原因是求职者劳动技能与劳动岗位不匹配。
在西班牙,危机爆发以前,每三个年轻人中就有一人中学没有毕业,意大利也有类似情况。这些低学历青年没有接受职业教育,也缺乏工作经验,在危机前大多从事着短期合约工作。这在运转正常的劳动力市场尚能维系,许多青年人即使失业也会很快地找到新的短工。但是,一旦危机爆发,企业精简人手,此类短工首当其冲。
德国劳工部长莱恩认为双轨制应该在整个欧洲推行,“我们必须在整个欧洲展开行动,统筹强化发展双轨制教学。”今年5月,西班牙已经与德国签署协议,每年派遣5000名年轻人到德国实习或工作。但舆论认为与西班牙庞大的失业人数相比,这更像是示范项目。
对于双轨制能否在整个欧洲推行,欧洲外交关系理事会(ECFR)的资深政策研究员居罗特(Ulrike Gurot)持怀疑态度。她告诉《财经》记者,“双轨制教育几乎是专为德国设计,德国经济发展均衡,有很好的基础设施,还有大量中小企业,而欧洲南部国家远不具备这些条件。”
而另一位来自ECFR的经济学家杜林(Sebastian Dullien)则在研究中指出,德国的低失业率得益于其对工资增长的限制和早年对福利制度的改革,而人口老龄化使年轻人口减少的同时也有助于在数字上降低青年失业率。
居罗特表示,默克尔在柏林召开解决失业的会议,看上去更像大选前的“慷慨之举”。“今年9月大选之前,默克尔不想邻国的报纸上出现什么负面的头条。”她认为德国在欧洲推行双轨教育,一方面可以展示善意,改善公众形象;另一方面可以吸引更多优秀的年轻人到德国体验职业培训,填补因老龄化出现的就业缺口。“让我们来培训你们的年轻人,潜台词是留下你们优秀的人才,而且不需要开出额外的支票。”居罗特说。
当被问到如果有朝一日失业了想做什么的时候,默克尔说:“我曾经想开一家职业介绍中心。帮别人找到工作是件愉快的事情。”对欧洲领导人们来说,眼下要为欧元区的年轻人找到工作,与 “愉快”相去甚远。
据欧盟机构欧洲改善生活与工作条件基金会(Eurofound)估算,每年因青年失业造成的社会损失达1500亿欧元,主要包括税收的减少和失业救济等福利开支的增多。
青年失业还逐步威胁到社会稳定。今年5月底,瑞典爆发严重骚乱,300多名青年连续一周纵火和袭击警察,参与者大多是失业的年轻移民。
国际劳工组织在《2012年世界劳工报告》中指出,在社会动荡风险指数榜上,欧洲已经与中东、北非等地区并驾齐驱。
为此默克尔专门在7月初,召集欧盟27个成员国的劳工部长于柏林商议如何促进青年人就业;不到一个星期前,欧盟夏季峰会也围绕此展开,推出80亿欧元的专项基金、“青年就业保障”计划和贷款给中小企业等系列措施。但这些措施能否在短期内见效备受质疑。
政界分析这是默克尔为了今秋德国大选所做的形象工程;经济学家们则认为,在经济缺乏增长动力的情况下谈改善就业无疑是缘木求鱼。“我们都很清楚,这些政策不过是杯水车薪。” 欧洲议会议长马丁·舒尔茨表示。
最紧迫的问题
欧盟统计局最新数字显示,今年5月欧元区失业率以12.1%创下历史新高。年轻人的就业情况尤为糟糕,550万25岁以下的年轻人失业,青年失业率达23.8%。其中,希腊最高达59.2%,西班牙为56.5%,葡萄牙、意大利紧随其后。
“从统计方法来看,这个数字很可能还低估了失业年轻人的数量。”国际劳工组织资深经济学家米格尔·安吉尔·马罗(Miguel Angel Malo)对《财经》记者指出,欧盟统计局所指“失业人士”其中一项指标是“在过去四周中曾主动找过工作”,但不排除一些长期失业的年轻人已经放弃了找工作的想法。
这些蜗居在家的年轻人被形容为NEET族(Not in Education,Employment or Training)。在过去五年中,15岁-24岁的NEET族在欧洲总人口中的比例上升了3%。
目前,欧盟众多重债国正陷入“紧缩陷阱”。德国和欧洲央行要求希腊和西班牙等危机国家实施大规模的紧缩措施,降低财政赤字占GDP的比重。IMF测算,该比重每降低1个百分点,一国的GDP将在两年内降低0.5个百分点。
在紧缩氛围中,市场看淡需求前景,加上金融危机的余波使欧洲银行业惜贷如金,给本已举步维艰的实体经济带来更多阻碍。银行不敢放贷,企业产能萎缩,居民消费意愿下降,这又进一步压缩了企业产出,新的职位只能是纸上谈兵。
面对就业压力,大多数欧洲国家的首选是弱化劳动力市场制度,并解除了一些监管措施,但这没能创造新的工作岗位。由于经济并无实质增长,雇主们在没有接到更多订单的情况下,放松监管只意味着可以更轻松地解雇员工,而不是雇佣更多的毕业生。
就业安慰剂?
在欧盟层面上,通过接连两个高层会议,对青年人失业的援助款项从60亿欧元提升到80亿欧元,资金投入年限也从七年缩短到两年。这笔资金的具体去向还有待欧盟和各国议会审批。不过这笔钱对于欧洲的青年失业问题来说,实在是九牛一毛。
马罗表示,国际劳工组织今年做过调查,以瑞士实施的青年就业保障项目为例,为一个失业的年轻人一年提供培训和找工作等的成本需要6600欧元,而扩大到欧元区17国,单此项目一年就要花掉210亿欧元。“相较之下,欧盟提供的资金少得可怜。”
欧盟驻华大使艾德和对此并不认可,他对《财经》记者表示,除了这笔从欧盟预算里拨出来的专项资金,对私人企业的投入会有助于就业。
6月的夏季峰会决定,欧委会和欧洲投资银行将大幅增加面向中小企业的贷款,希冀为新毕业生们创造更多的职位。目前,中小企业承担着欧元区80%的就业。
德国劳工部长冯·德·莱恩表示,在债务危机国家有很多中小企业是非常健康的,它们愿意接受订单或进行投资,只是缺乏优惠的信贷。从2011年开始欧洲央行对银行提供空前流动性,目的之一就是为了避免银行收紧信贷。不过,今年4月欧央行调查显示,欧元区中小企业仍然面临着融资难题,欧央行的资金并没有流入实体经济。
位于布鲁塞尔的智库Bruegel经济学家达瓦斯(Zsolt Darvas)对《财经》记者表示,债务国银行仍在去杠杆化,收紧贷款的政策不可能在短期内结束。而且意大利、西班牙、希腊和葡萄牙的中小企业业务量持续滑坡,即使获得贷款也只能解决眼前的流动性问题,无法在恶劣的大环境下实现长期增长。
除了贷款,欧委会还设计了许多针对青年的就业项目,如青年就业倡议、青年保障机制,以及增加青年流动和社会伙伴关系计划等。青年保障机制指25岁以下青年在失业或毕业的四个月之内均能有得到工作、实习或学徒的机会,但各国尚未公布实施细节;根据青年就业倡议,欧盟将进一步拨款给青年失业率高于25%的国家和地区,但资金要到2014年才能到位。
欧盟还鼓励年轻人到其他成员国寻找工作或实习机会。过去三年,意大利、希腊、葡萄牙和西班牙等南欧国家流向德国的年轻人口虽然保持增长,但仍在低位徘徊。去年移居德国的意大利移民为4.2万,希腊和西班牙各有3万人左右,葡萄牙只有1.1万人。
世界经合组织发现,大量移民在来到德国的一年之内迅速离开,只有近二分之一希腊移民和三分之一西班牙移民在德国居住超过一年。语言是移民找工作的首要障碍。大多数雇主要求移民掌握良好的德语水平,对语言的要求甚至比教育程度和工作经验都更被看重。
达瓦斯对《财经》记者表示,这些培训项目、跨国实习计划以及为雇主支付毕业生头两年工资等计划对提高就业有一定帮助,“但只有经济增长才能真正解决失业问题”。由于多国短期内无法在财政紧缩与促进经济增长之间找到平衡,欧委会近日预测2013年欧元区经济将萎缩0.4%。 欧盟经济预测部门主管多灵(Bjrn DHRING)对《财经》记者表示:“劳动力市场回暖总是滞后于GDP的增长,高失业率恐怕还要延续一段较长时间。”
德国的算盘
柏林会议之前,默克尔面对众多媒体发表了一番感性言辞:“我经常为年轻人或穷人感到难过,他们对危机没有任何责任,却首当其冲地承受了危机带来的冲击……经济精英们为今日的糟糕局面承担了太少责任,这让我深感遗憾。”
很明显,默克尔为之感到抱歉的并不是德国青年。截至今年5月,德国青年失业率只有7.8%,是所有欧盟成员国中最低的。德国政府将成功归因于独特的双轨制教育,即高等教育与职业教育并存。不选择继续升学的中学毕业生将成为“学徒”,即每周3天-4天在企业实习并学习技能,剩下的时间在学校接受理论教育。学徒会获得相应报酬,2年-3年实习结束后,学徒可直接转为正式员工。在培训过程中,雇佣双方可以双向选择。
目前,大约三分之二的德国年轻人在接受职业教育,就业方向除了蓝领技工,还有市场营销、药剂师和会计等专业。另一个采取双轨教育的国家奥地利,青年失业率同样较低,只有8.7%。
欧洲失业人数虽然达到历史新高,但空缺的职位也不少。官方统计目前各成员国共有200万个岗位空缺。主要原因是求职者劳动技能与劳动岗位不匹配。
在西班牙,危机爆发以前,每三个年轻人中就有一人中学没有毕业,意大利也有类似情况。这些低学历青年没有接受职业教育,也缺乏工作经验,在危机前大多从事着短期合约工作。这在运转正常的劳动力市场尚能维系,许多青年人即使失业也会很快地找到新的短工。但是,一旦危机爆发,企业精简人手,此类短工首当其冲。
德国劳工部长莱恩认为双轨制应该在整个欧洲推行,“我们必须在整个欧洲展开行动,统筹强化发展双轨制教学。”今年5月,西班牙已经与德国签署协议,每年派遣5000名年轻人到德国实习或工作。但舆论认为与西班牙庞大的失业人数相比,这更像是示范项目。
对于双轨制能否在整个欧洲推行,欧洲外交关系理事会(ECFR)的资深政策研究员居罗特(Ulrike Gurot)持怀疑态度。她告诉《财经》记者,“双轨制教育几乎是专为德国设计,德国经济发展均衡,有很好的基础设施,还有大量中小企业,而欧洲南部国家远不具备这些条件。”
而另一位来自ECFR的经济学家杜林(Sebastian Dullien)则在研究中指出,德国的低失业率得益于其对工资增长的限制和早年对福利制度的改革,而人口老龄化使年轻人口减少的同时也有助于在数字上降低青年失业率。
居罗特表示,默克尔在柏林召开解决失业的会议,看上去更像大选前的“慷慨之举”。“今年9月大选之前,默克尔不想邻国的报纸上出现什么负面的头条。”她认为德国在欧洲推行双轨教育,一方面可以展示善意,改善公众形象;另一方面可以吸引更多优秀的年轻人到德国体验职业培训,填补因老龄化出现的就业缺口。“让我们来培训你们的年轻人,潜台词是留下你们优秀的人才,而且不需要开出额外的支票。”居罗特说。
当被问到如果有朝一日失业了想做什么的时候,默克尔说:“我曾经想开一家职业介绍中心。帮别人找到工作是件愉快的事情。”对欧洲领导人们来说,眼下要为欧元区的年轻人找到工作,与 “愉快”相去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