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死了,那个男人也不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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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琳是北京一家著名婚庆公司的司仪,人漂亮,口才好。我在无意中知道了一些她的故事,,出于职业的敏感,我提出采访她的请求。三天后,琳约我见面,讲述了她的一些情感往事。
  峰是我中学同学的哥哥,从高三开始,他就开始追我。那时候,我19,他21。
  我比一般女同学发育早,长得漂亮,能歌善舞。峰的家庭是做小生意的,有两个门面的店铺,家里有点闲钱。
  峰长得高大英俊,所以,峰出现在我身边的时候,我感觉到了强烈的安全感。
  高中毕业后,我没有考上大学,但是,我十分盼望可以看看外面的世界,所以,执意地离开家到了苏南。临走那晚,峰提出要和我发生关系,但是,我最后还是拼命拒绝了。
  我在一家宾馆找到了一份服务员的工作,日子算是还可以。有一段很长的时间峰没有给我电话,我知道他在家并不安分。我觉得,我和他之间,怕是完了。
  那一年的中秋节,我当班。晚上10点的时候,一个房间的电话叫我过去。我推门,迎面就是一束玫瑰花。我没想到,峰竟然站在我的面前。他抱着我,说老婆我好想你。我被巨大的惊喜冲昏了头脑,那个晚上,甜言蜜语之后,我将身子给了他。毕竟,我认为他是爱我才这么远跑来陪我过中秋的。
  三天后,我跟他回家了。
  回家后没多久,他要求和我结婚。我的家里一直持反对的态度,我爸爸认为像峰这样一个游手好闲的人将来没什么出息。只是,我当时觉得峰哪里都好,家里的意见也就听不进去。所以,到最后,我们还是结婚了。
  结婚后,我们一起打理他家的小店,日子过得倒也不错。峰似乎也不再有玩心了,对我也很好,并且经常给我的爸妈送一些东西过去,渐渐地,也博取了二老的欢心。10个月后,我怀孕了。而这时候,峰开始学会打麻将。
  峰打麻将开始的时候,我也没反对。
  但是,峰对麻将越来越迷恋。到我怀孕9个月的时候,他开始通宵不回来。我记得那一次是冬天,我一个人在家里,心里越想越难过,于是不顾天冷夜黑,腆着肚子去找他。找到他后,让他跟我回家,他说要打结束后再走。我火了,一下子就将桌子掀了。峰竟然不顾我大肚子,给了我一个耳光。
  那晚,我哭回了娘家,想离婚。他跟了过来,嘴里说自己气胡涂了,请我原谅。爸妈也在做我的工作,也说我不该掀桌子,就这么着,我跟他回家了。
  那夜,我早产了,是个男孩。
  我坐月子期间,峰对我无微不至地照顾,而且,也不再打麻将了,天天陪着我,让我又觉得自己是一个幸福的人。
  我们的店继续红红火火。怀孕期间矛盾的阴影虽然还有点,但是想想,男人嘛,谁没个脾气?
  妈当时一再提醒我,你不能总是这么混日子,还是自己做点事情比较好。听久了,我心也动了。到年底的时候,我听信一个朋友的话,参加一个内部的高息放贷,一个月的时间,被骗了8万块。最后年终一算账,我们这一年不但没怎么赚,还欠了很多外债。
  年关将近,开始有人上门追债,我们也从经常吵架开始,到彼此动手。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动手。但是,我没有再提出离婚。毕竟,对于峰我心里是内疚的,因为是我盲目听信别人的话。
  生意是做不下去了。过了年,峰对我说想去浙江做业务--他有一个朋友在那里做得不错。于是,我们将孩子留给了父母,一起去了浙江。
  所谓的业务就是推销高档的营养品,利润很好。但是开始的时候,我们没什么门路,每天峰出去跑业务,我在家做饭等他。虽然没有钱,我们两个人倒是好了很多。就这么相安无事过了半年,终于熬出头了,一家大超市吃进了我们一大批货。
  


  生意好了,门路广了,应酬也多了。既然是应酬,很多时候都要进出一些娱乐场所,我知道男人在那里会做一些什么,但是,自己心里因为受骗而一直内疚,所以,我也没怎么去限制他。
  渐渐地,峰身上的香水味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了,只是,我坚持忍受着。
  经常在半夜,看着空空的床,想着家里的孩子,我的眼泪就会掉下来。我知道哭不能解决任何问题,但是,现在的我,还能怎么样?
  哭多了,人就麻木了。人一旦麻木,也就习惯了。算了,就这么生活下去吧。
  这个时候,当地有一个朋友开了一家饭店,人手不够,我去了那做服务员。由于会唱歌,偶尔会给客人做一点表演,有一次,在饭店里结婚的人请的司仪突然身体不适,我顶了上去,没想到效果不错。所以,我开始在饭店里做司仪,慢慢地,被别人请去其他地方做。这样,收入提高了,手里也可积攒点钱。
  一个晚上回家,我一进门,峰就要钱。我问怎么了,他说以后再说。我们去自动提款机提走了我三个月的积蓄,大概有五六千块,然后,他一夜没回来。
  第二天早上峰醉醺醺回来了,我问他要钱做什么去了,没想到他迎面给我一个耳光,并且开始骂我。
  他这个样子,已经不是第一次,我也习惯了。是啊,要不是因为我上当,我们现在日子过得也一定不错,也不至于背井离乡到这个地方。现在这一切,本来就是我欠他的。
  在饭店里,老板娘看到我脸上的异常,将我拉进房间问我怎么回事。开始我还矜持着,但是,禁不住她的温和安慰,我仿佛一下子找到了一个发泄的地方,哭着说了我们的事情。老板娘问我,为什么不离婚?我问她,离婚了,我能怎么办?家里的外债是因为我受骗才欠下的,今天我们这样,也是我对不起他。老板娘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对我说,你自己要是不对自己好一点,也没人会对你好。女人不要总想靠着男人过日子,自己靠自己才是最好的。其实,在我心里,一直相信峰还是爱我的。峰不是一个没有感情的人,现在所有的问题都只是因为我们背井离乡而又欠着外债的原因,我安慰自己。
  我的司仪生意越来越多,峰的生意却开始走下坡,我们两个人,注定不能同时好。渐渐地,峰不再出去做生意了,每天在家里闲呆着,靠着我的收入来生活。他这样,我心里倒是高兴了,我宁愿这样养着他也不希望他出去。
  我总是在心里靠着我们以前的快乐来安慰自己。我却忘记了有一种男人,为自己,什么事情都会干得出来--我不愿意承认,但是,峰就是这样的男人。
  那一个晚上,是我这一辈子不能忘记的。
  我从饭店做完司仪回来,峰不在。我一个人收拾了一下,睡了。半夜有人开门回来,在我身边睡下,我以为是他,也没多说什么。
  只是,这个男人将我压在身子下面时,我感觉出不是峰!
  我拼命扭打着这个男人,高声叫救命,我不知道到底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就在这时候,另一个男人走进来了,打开灯,给了我一个耳光。
  这个男人是峰,想糟蹋我的人是他的一个朋友。我仿佛一下子明白过来。
  他朋友悻悻地走了,走之前,冷笑着对峰说,你老婆不愿意,我也不勉强,但是,你欠我们的一万块钱,明天上午要是还不还回来,我也就不保证你什么了。
  那男人走了,峰开始激烈地打我、骂我。他的脸上是我从来没有看到过的恐怖,但是,我没有再哭,可能我觉得,为这个禽兽再哭,也不值得。任由他怎么折磨我,我就是不吭声。
  他打累了,也瘫在沙发上。我觉得,我不能跟这个男人再过下去了。虽然我不知道出了这个门,我还能去哪里,但是,我还是决定走了。
  他看我收拾东西,一下子慌了,跪在地上,抱着我的腿,骂自己不是东西。他赌咒发誓以后不再出去赌钱,发誓以后一定好好做生意,好好对我。他痛哭流涕,但是,我再也不相信他说的任何话。我对他,心死了。
  


  我没有管他,带着一点随身的衣服就要走。他拉我,我反抗,可就是不想再说话。他到最后,竟然丧心病狂地将我摁在墙上,掐我的脖子要我答应他。我冷漠地看着他,心想,就这么被他掐死了,倒也干净,只是,心里想着可怜的孩子,以后又不知道要遭受多大的罪。我拼命用膝盖朝他的裆部撞了过去,他瘫在地上,我心里第一次觉得很痛快。
  我一个人走在异乡的路上,心里空得很,但是,又觉得十分兴奋。我终于做了一回自己。只是,我现在去哪里?我实在没办法,敲开了老板娘家的门。
  老板娘听我说了情况,含着泪,帮我安顿下来。
  第二天中午,我在工作,一大群人进了房间,对着我就冲了过来。他们拉着我就跑,老板娘拦住了他们。他们说峰欠下来的钱该还了,现在峰没钱,所以,先拉我过去押着。老板娘知道这些人惹不起,但是,又不愿意我掉进火坑,犹豫了一下,拿出了一万块钱。
  那些人走了,我也虚脱地瘫在地上。
  以后,峰来找过我几次,我没再理睬他。对于他,我已不再有任何的内疚。虽然因为我受骗而导致了我们今天的局面,但是,我这么长时间内受的罪也足够抵消我的错了。我拼命干活挣钱,除了还老板娘的账之外,每个月按时给峰一点生活费。我之所以给他钱,是不希望他总是来饭店闹,耽误饭店的生意。我不能让老板娘再因我为难。
  就这样,我在浙江呆了两年半,除了还老板娘的钱之外,我还挣到了足够还家里债务的钱。最后,钱差不多了,我找到了峰,让他跟我回家。
  我让他跟我回家,只是想我和他之间,应该回家后做一个了断,我不能再为这样一个男人将自己一辈子的幸福葬送了。回家后,他不愿意离婚,希望我再给他一次机会,我觉得,我给他的机会太多了,我对他,心死了。我向法院提出离婚申请,孩子归我。
  我以为离婚后,大家各不相欠,谁知道没这么简单。峰开始造谣说我在浙江做“鸡“赚钱。我没想到,离婚了峰还不放过我。我在家乡被人指指点点地生活着,说实话,死的心都有。但是,我已经不是过去的我了,我知道,所有的事情都必须自己去掌握才能不让自己再受到伤害。
  我决定离开。在离开之前,我当着很多人的面找到了峰,给了他两个耳光。
  我就这么到了北京,又开始找到了一份饭店服务员的工作,努力抓住机会,展示自己的能力,做了半年的服务员,我被一家婚庆公司看中,请我去做专职的司仪。在北京两年了,我跳了4个公司,薪水也涨了上去,我觉得现在才真正过得对得起我自己。我知道自己学历低,现在钱挣到了,才开始参加各种学习班,提高我的素养。
  回头看看我这么多年的婚姻生活,得到了什么?但是,我至少也明白了一点,女人,很多时候,必须要坚强起来,因为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根本不值得你去掉眼泪,不要觉得自己什么都不行,没有他你就过不下去。
  人啊,还是要自己多爱自己一点,哭死了,那个男人也不会好,你又何苦糟蹋自己?
  编辑/韦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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