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高速增长期的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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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下企业面临新的机遇:一些传统产业需求饱和了,面临转产调整,但一些新兴技术、新的业态和新的需求正在涌现
  


  汇丰中国3月24日发布的汇丰制造业采购经理人指数(PMI)初值数据显示,中国制造业部门增长降至11月来最低。3月初值的读数为49.2,低于2月终值50.7,也低于市场预期的50.7。数据显示,内需动力不足,经济下行的压力依然山大。
  4月1日,国家统计局公布2015年3月中国制造业和非制造业PMI,3月中国制造业PMI为50.1%,非制造业PMI为53.7%,经济下行压力不改。3月1日起央行再次下调基准利率,3月30日,出台下调二套房贷首付比例和二手房免征营业税由5年改为2年等措施将刺激商品房销售政策。
  然而,在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主任李伟看来,中国经济稳中有进的基本面并没有改变。“当前我国经济减速是趋势性、结构性的,但不会出现断崖式下滑。新的增长点正在培育中。速度略降但质量效益稳步提高等新的经济特征正在凸显。” 一些新兴技术、新的业态和新的需求正在涌现,供给创造需求的空间仍然广阔。
  2014年的几组数据也印证了李伟的判断:三产增加值占GDP比重48.2%,高于第二产业5.6个百分点,首次实现了三产比重超过二产的经济格局;最终消费支出对GDP的贡献达到51.2%,超过投资对GDP增长率的贡献4个百分点,增长动能开始从倚重投资拉动转向消费驱动;中国城乡收入比13年来首次降到3倍以下;GDP能耗下降4.8%,超出预期0.9个百分点,单位GDP的二氧化碳排放下降5%以上,超过预期1%。更值得关注的是,劳动生产率去年比前年提高了7%,说明经济质量和结构正在改善。
  在适应新常态、引领新常态的增长“大逻辑”下,中国经济将呈现出怎样的一幅新图景?今后几年将涌现哪些新的增长点?经过了近13个季度PPI连续为负的“增长中的不景气”之后,中国经济是否下行“见底”了?在未来10年乃至20年的时间里企业将面对哪些投资机会?就“新常态下的中国经济”的诸多问题,《财经》记者采访了李伟主任。
  经济“换挡不失势”
  《财经》:目前媒介对新常态的诠释观点纷呈,你怎么解释“新常态”,对中国经济而言,到底意味着什么?
  李伟:新常态是中国经济向形态更高级、分工更复杂、结构更合理的阶段演化的必经阶段。实现这一阶段演化的重要标志,一是经济体制改革的阶段性任务基本完成,二是结构调整及发展方式转变取得实质性进展,三是新的经济增长动力基本形成。
  新常态是我国经济运行度过增速换挡期、转入中高速增长的阶段性特征。我国经济发展进入新常态,符合后发追赶型国家经济发展的一般规律,是后发优势的内涵与强度、技术进步模式发生变化的必然结果,是追赶进程迈向更高阶段出现的新特征。
  根据追赶型国家的经验和我国的实践,可以将追赶进程划分为四个阶段:起飞阶段、高速增长阶段、中高速增长阶段、中低速增长阶段。
  这四个阶段的更替是渐进的过程。前两个阶段经济发展更多依靠数量扩张,后两个阶段则更多依靠质量提升。并不是所有开启追赶进程的国家都能完成整个追赶周期。在追赶的道路上,不乏“贫困陷阱”“中等收入陷阱”等沟沟坎坎。
  《财经》:经过30多年的快速追赶、我国从高速增长转入中高速增长阶段后,追赶进程的后发优势是否已经“失势”?
  李伟:后发优势仍然是我国保持较快发展的基础性条件。与发达国家相比,我国发展差距依然很大,人均GDP仅相当于美国的八分之一,蕴藏着较大后发优势。比如,虽然新增劳动力数量下降,但劳动力总量丰富、成本相对较低,人力资本提升空间较大,具有大专以上学历的劳动力供给增加较快;物质型生产资源供应紧张,但资金、知识、管理经验均明显增加,供应链的效率和覆盖面具有较大优势;虽然市场空间有所缩小,但在基础设施、制造业更新投资、居民物质及文化消费提升等方面仍有较大的需求增长空间;制造业内部具有通过优化资源配置提高生产率的潜力,拥有通过模仿创新和应用型创新提高技术水平的空间等等。
  后发优势的存在,意味着我国具备实现挤压式增长的条件和空间,能够将经济增长速度保持在中高速水平。
  《财经》:如何理解新常态下,后发优势衍生的新内涵?
  李伟:进入新常态后,后发优势的内涵、供给和需求条件将发生变化,经济结构和增长动力等也将相应转变。从增长动力看,由主要依靠物质资本积累向更多依靠人力资本和知识资本积累转变;由主要依靠投资向更多依靠全要素生产率提高转变;从比较优势看,由主要依靠初级资源向更多依靠技术、资本、管理等高级资源转变;从政府角色看,由直接参与经济活动向注重培育、优化经济环境转变。
  这些即将发生的变化,表明追赶进程将迈向更高阶段,既是从高速增长阶段向中高速增长阶段的转变,也是从数量扩张型增长阶段向质量提升型增长阶段的转变。
  《财经》:政府工作报告确定2015年GDP增长率为7%左右,低于去年的增长率。这一增长率背后意味着怎样的经济逻辑和考量?
  李伟:GDP增速目标7%左右背后的逻辑,是基于对经济增长现实的清醒考量,是为优化发展环境腾出时间和空间,是兼顾了发展需要一定经济增速与结构调整必须爬坡过坎,也是既考虑了提供充分就业,也顾及十八大确定的经济翻番目标。
  同时,7%的目标也兼顾了发展与改革,中央认识到今年经济比去年还要严峻,因而寄望通过系列改革提供增长新动能。
  经济在新常态下提质增效才是核心问题。从实现中长期发展目标所需要的最低经济增速的角度来考察,在不考虑第三次全国经济普查GDP上调的情况下,今年经济增长7%左右,则“十二五”期间年均增速可达到7.8%,高于7%的预期目标。“十三五”期间只需保持6.5%的年均增长速度,即可实现党的十八大报告提出的到2020年GDP比2010年翻一番的目标。   《财经》:最近有一种倾向,换挡就是不讲速度,不唯GDP至上就是不要GDP了。一些地方在年度经济发展计划中下调了今年GDP增长预期指标,把淡化GDP变成了弱化GDP,个别地方甚至干脆取消了GDP增长的预期指标。
  李伟:那种认为在经济发展新常态下生产总值已不再重要,是对新常态的一种误解。新常态下仍必须使经济以一定的速度增长,换挡不失速。这种速度是有别于以往传统增长方式,是有质量、有效益、可持续的速度,是建立在新的增长动力基础上的速度。也就是说,新常态的核心要求不是GDP增长达到某个具体数字,而是实现经济向形态更高级、分工更复杂、结构更合理的阶段转换。
  因此,单纯追求过高的速度并不合适,但速度过低以后,就业问题,许多社会矛盾就会凸显出来。所以保持7%左右的目标,有助于解决就业,解决相关的社会问题,创造良好的环境,来推进结构调整,来推进各个领域的改革设想。经济增长目标从7.5%降至7%,是一个完全主动降速的过程,在整体经济换挡的过程中,经济增速不再是惟一的绩效指标,但也不是单纯的将经济增速慢下来,而是在用降速来实现有质量的增长,也就是经济换挡不失速、调整不失势。
  防范和化解经济风险
  《财经》:进入新常态后,伴随着增速下行和结构调整,经济高增长时期被掩盖的风险可能会逐渐暴露出来,原有的风险化解机制也就搞不下去了。
  李伟:是这样。过去30多年中国经济快速增长的同时,也已积累了不少风险。比如,制造业严重的产能过剩问题,面临资产重组和结构调整,不可避免会引发产业更替、企业劣汰、员工转岗。在地方政府性债务、影子银行、房地产、企业互联互保等方面都会潜伏着不少风险,“高杠杆、泡沫化”,最终都会向财政金融领域聚积。
  同时,当经济达到中等收入水平之后,不仅经济问题会更加复杂,政治、社会问题也会更加突出。发展初期当人们的温饱问题基本解决之后,就会对公平、正义提出更高的要求,相应的政治诉求也会不断提升,而且过去长期存在的贫富差距问题、腐败问题、环境问题、食品安全问题、社会信用缺失问题等,都有可能成为引发社会动荡的诱因,而一旦社会稳定不能得到有效维持,追赶进程就会放缓甚至中断。这些都是新常态下必须面对、且需要妥善处理的风险和挑战。
  《财经》:你认为,当前中国经济运行中具体需要防范和化解哪些风险?
  李伟:首先需要研究应对的是财政风险。经济增速下降时,财政收入增速下降幅度更大。所以未来一段时期,财政收入总体放缓是大势所趋。加之医疗、养老支出将持续增加,房地产市场阶段性调整带来土地收入大幅缩减等因素,都会加剧财政压力,甚至引发局部风险。2015年,房地产市场阶段性调整带来的土地收入缩减,地方债务偿还相对集中,过剩产能逐步退出,以及维持基础设施投资的需求等,都会加剧财政压力,特别是地方基层财政压力。
  其次是金融风险。包括防范地方金融机构风险,以及政府债务的化解。此外,要重视企业效益下降、银行不良资产率上升以及互保联保问题。这些均需开展针对性的决策咨询研究。
  再次是房地产市场风险。房地产市场总体下行趋势仍将继续,去库存任务依然艰巨,市场分化趋势加剧。同时,一些房地产企业扩张过快、市场销售不畅、融资能力不足、抗风险能力较弱,违约、资金链断裂等经营风险明显上升。如何防范风险、保障房地产市场健康发展,亟待良策。
  当然,也要警惕就业风险。新常态下,就业结构性矛盾依然突出:一是经济结构调整,部分传统过剩产业面临淘汰和转产,不少职工难免失业或转岗,因技能短期不适应新岗位、新业态需求,摩擦性失业会有所增加;二是由于与产业升级、岗位需求不匹配问题突出,大学生就业压力还会持续一段时间。此外,由于二代农民工就业形态和报酬要求发生了明显变化,原有的土地对就业波动的缓冲作用明显降低。
  《财经》:你曾经多次阐述在新常态阶段,相当一部分企业可能进入的不是“秋天”而是“初冬”,为什么?
  李伟:面对更加复杂的国内外形势,中国经济下行压力较大,企业经营和盈利水平均难现太大的起色,虽然有一部分企业能抓住机遇,但相当一部分企业要有经受更严峻考验的准备,相当一部分企业要进入“初冬”,经受更加严峻的考验。
  个别国企会进入经营困境。从去年12月国资委公布的营业收入报告来看总体营收尚属不错,但央企的二级、三级以下的子企业亏损面达30%以上,有的甚至达到45%,今年恐怕有些数字还会上升。其次,一些过去主要依靠规模扩张的民营企业可能会出现更大风险,很可能出现资金链绷紧等风险。
  而小微企业面临劳动力和融资等成本不断上涨。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的调研得出小微企业融资成本高达12%-20%,中小、小微企业今后生存环境可能会雪上加霜。中小企业中劳动力成本占比较高,我国劳动力成本持续刚性上升。近年来,无论是沿海地区还是中西部地区,职工工资普遍增长较快,年增长速度超过10%。同时,结构性缺工突出,熟练技工和技术研发人员严重缺乏,人才流失等因素,也在无形中推高了用工成本。再有,中小微企业的融资成本居高不下,融资难、融资贵的问题始终没有得到更本性缓解。
  面对“寒冬”,中国企业要把握改革、开放和创新三大机遇。面对企业大而不强,传统制造业比重过大等传统矛盾,企业家应该更加关注全球技术革命的进展,抓住机遇实现新飞跃。2015年“一带一路”、京津冀协同发展、长江经济带三大战略的实施,新型工业化、信息化、城镇化、农业现代化同步推进,全面深化改革不断深入,都为企业发展提供了新的历史机遇。
  新增长点不断涌现
  《财经》:你认为目前中国有哪些新的经济增长点?
  李伟:仔细观察,目前有不少新的经济增长点在不断涌现。比如,“一带一路”、京津冀协同发展、长江经济带三大战略重点实施,新型工业化、信息化、城镇化、农业现代化同步推进,全面深化改革不断展开和落实等,因此,企业在应对经济下行挑战的同时,如果把握住经济增长转换大背景下的改革红利、开放红利和创新红利,就能抓住新的盈利机会。   眼下企业也面临新的机遇:一些传统产业需求饱和了,面临转产调整,但一些新兴技术、新的业态和新的需求正在涌现;国际市场对传统出口商品的需求增长放缓了,但我国利用装备能力、产业配套能力和资金输出等优势,在新一轮国际分工中也将迎来向产业链中高端迈进的历史机遇。
  《财经》:澳大利亚东亚论坛近期发表一篇文章《中国经济悄然发生“创新革命”》,文章认为在关于中国经济增长的评论中,很少有人提到中国企业在新模式的创新,创新对生产力的影响才是一场革命。中国正在迅速成为一个充满创新机会的中心。创新如何成为新的增长动力?
  李伟:经济发展阶段的转换,表面上看是增长速度换挡与调整,但本质是增长动力的转换与接续。我认为,培育增长新动力的关键在于创新。除了要进行产品创新、生产组织方式创新和工艺创新、体制机制创新外,最重要的是要进行科技创新。
  全球正在孕育以3D打印、分布式能源、物联网为代表的新一轮技术革命,也必将对中国未来的发展产生深远的影响。这也将是经济全球化一次新的大洗牌。
  在数字机器人、分布式能源、智能电网、物联网、新材料等领域,我国与发达国家大体上站在同一起跑线上,有机会走在创新前列,甚至走在创新最前沿。应统筹配置创新资源,力争在这些新技术领域实现重大突破。
  《财经》:李克强总理在政府工作报告中提到《中国制造2025规划》,包括大力发展高端装备制造业、新兴产业、生物能源、节能环保等。促进制造业大国向制造业强国的转变,具体应从哪些方面入手推动创新?
  李伟:第一,要着力推动科技创新。在新的技术领域,如增材制造、数字机器人、分布式能源、智能电网、物联网、新材料等领域,我国与发达国家大体上在同一起跑线上,有机会走在创新的前列,甚至走在创新的最前沿。
  第二,要着力推动生产组织方式创新。生产组织方式的调整,有利于在既有的技术条件下降低生产成本、提高生产效率。
  第三,要着力推动商业模式创新。商业模式的创新,有助于扩大既有市场,创造新的需求;有助于降低生产成本,引导生产更好适应消费。
  第四,要统筹利用国内外创新资源。新一轮技术革命既要充分利用全球的创新资源,在创新过程中,也要注重提高自主创新能力。绝不能闭门造车,而要以更为开阔的胸怀学习借鉴其他国家创新成果,扩大合作创新的内涵和形式。第五,要加快构建良好的创新生态环境。
  《财经》:很多企业抱怨,中国创新的土壤贫瘠,影响了企业家的创新意愿。李克强总理在两会政府工作报告中再次强调全民创业,草根创业潮,如何培育鼓励创业创新的制度环境?
  李伟:2014年,伴随着简政放权和商事制度改革,总理提出“大众创业、万众创新”,激活了微观经济活力。全民创业,草根创业潮,这是中国经济调结构过程中的一个重要推手,鼓励创业就要提供更好的制度环境,因而政府继续简政放权,是政府改革重点。
  正像树木生长离不开阳光雨露一样,创新也需要适宜的生态环境。构建良好的创新环境,首先要正确处理好政府、大学、研发机构和企业四者之间的关系。
  其次要完善国家创新政策体系,把国家有限的政策和资金资源,集中用到决定长远发展前景的战略性科技创新领域,贯通基础理论研究、应用技术研发、研发成果产业化、创新价值实现之间的链条,让创新成为生产力发展的第一推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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