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山的彩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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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岭南前段时间冷风冷雨,阴霾连连,难得有今日的好天气。踏着冬天的暖阳从连州直赴连南,沿途顺畅。一行人都没有到过龙胜大小瑶寨,只能沿着指路牌一路前行。车进山路弯曲,一直蜿蜒前行。好在风和日丽,视线很好,沿途身着瑶族服饰的人到处都是。在我的印象当中,瑶民是盘居在高岗山峦,怎么都三五成群在公路两旁安家落户?
  走进瑶寨,游人并不是很多。举目眺望依山而挂的瑶民居,看不到想像的炊烟,听不到犬吠鸡鸣声音,见不到满岗觅食的水牛,闻不到土烟茶香的味道。从走出来的本地青年导游口中得知,为了保护生态环境,20年前广东就启动了瑶民搬迁工程,住在南岗排的瑶族同胞陆续迁移到了山下安居乐业。现在的南岗排已经无瑶民居住,只是一个旅游景点。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在上山路沿途见到瑶装打扮人的缘故了。
  拾级登上无人居住的瑶寨,穿过由青石板垒筑的山门,当地瑶民按瑶族风俗敬酒鸣炮欢迎远道而来的客人,算是正式进入瑶寨了。寨子里石板路上,不时有三三两两的瑶族阿婆与幼童摆设鸡蛋、花生、红薯之类的土特产静候客人光顾。简陋的竹框、碗盆里随意摆放,似乎并非要游人购买。通过瑶族阿婆席地而坐,看着来来往往的游人的无助眼神,我突然发现她们是对故土的恋恋不合。山下的小洋楼或许是年青人的,她们习惯了这种刀耕火种、与世无争的生活方式。
  
  红瑶大寨
  
  站在瑶寨相对空旷的石坪上眺望四周,寨子里满目尽是吊脚楼式的干栏建筑,并非郴州瑶族居住的土墙矮屋;寨中的房子全部坐西朝东,依山脊而建,其规模不亚于当时的一个乡保。寨子布局错落有致,沿用了汉族建筑的通风采光、给排系统。瑶族群居之所有如此规模,如此气派,如此人性化生存环境,称其为“中国第一大瑶寨”一点也不为过。如今虽说看不见瑶民在寨子里行走的身影,但几百间瑶民居所聚集于山脊之上,仿佛诉说着昔日的辉煌。
  登上瑶寨的顶端,极目远眺东方,冬日的暖阳扫去清晨的雾霾,千山万壑尽收眼底,延绵百里跌宕起伏,景象万千。这个与山作伴、靠山守猎、借山而耕的少数民族真的不愧为大山之子,吸天地之灵气,采百草为天珍,迎朝阳祛寒阴,披星月敬神灵。自从盘古开天地,他们就与狼共舞,与虎相伴,繁衍不息,转眼就是千年,心底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行走在千年瑶寨的青石板小径上,弯弯曲曲,穿堂过巷,仿佛在穿越时空隧道。龙胜县的大寨、田头寨、壮界寨、新寨、小寨等大小村寨,居住着瑶族的一支系——红瑶,形成了一个特色浓郁的文化圈。
  瑶族支系很多,支系和支系称呼的区分标准各不相同。因红瑶妇女喜穿红色绣衣,这个支系便称为红瑶。
  红瑶的红色衣裙,并非以红布裁缝而成,而是在家织、家染的蓝靛布上,以红线密绣而成。
  在青山绿水间,在金色的稻田里,在朴实的古寨中,身着五彩斑斓红绣衣裙的瑶族妇女,像盛开的鲜花,像跳动的火焰。她们又有蓄长发的习俗,多有黑发长至腿弯到及地者,迎风临水,梳理长发时,极富情趣。
  以大寨为中心的田头寨、壮界寨、新寨等六个村寨,坐落在群山环抱的一个山窝里。
  连绵起伏的群山,在这里形成环抱之势,四面八方的山坡,全向着这个山窝倾斜而下,中间形成一个小盆地。向东一面的山坡很宽,下半部坡度较平缓,中间微微隆起,大寨即坐落在这里,其上数里,是田头寨,隔一条流淌着小溪的峡谷,右前方北向山坡上,是壮界寨,同样是隔一条流淌着小溪的峡谷,左侧南向山坡上,分布着新寨、大毛界等村寨。
  大寨是这个村寨聚落中最大的寨子,也是历史最悠久的寨子。壮界寨(约二三十户人家),就是从大寨中分出去的。在这个聚落中,大寨的位置最居中、最显眼,地势也最低,最接近盆地的“盆底”。
  从选址上看,大寨可谓占尽天时地利。在大寨所处的这条隆起的山腿的左右两侧,各有一条清澈的溪涧。两条溪涧在大寨村左前方汇合(此处已是盆底,地势变得平坦)缓缓向东,流出“盆地”。
  盆地仅东边一个出口,出口极狭窄。环抱盆地的群山,在这里留出一隙缺口,让汇聚的山水流出,让清晨的太阳早早地照亮大寨。
  出口处,是一条长长的峡谷,沿着峡谷,有一条山路与外部相通。
  四面群山合围,仅一狭窄山口供人出入,这样的形势,易守难攻。
  大寨诸村,都是以种植水稻为主业,经多年开垦,周围几乎所有的山坡都开成了梯田,村寨在群山的怀抱之中,同时也在梯田的怀抱之中。各个村寨的规模大小,依山势而定,条件好,村寨就大一些,反之,就小一些。在自然面前,村庄既不夸耀自己的规模,也不张扬建筑外形的特异或色彩艳丽,木屋瓦顶,朴实谦顺。这是一种态度——人在自然面前的态度。
  走出瑶王居住地,顺着青石板路下寨,沿途都是破废的旧屋,荒芜的菜地、田园布满发黄的野草,偶尔院落里几只家鸡在觅寻食物,余辉洒在瓦房上披上一层金黄色,虽然很美、很像世外桃源,是一幅很好的寒村风景画。只可惜没有炊烟、没有声息、没有童孩的嬉闹、没有牛羊漫岗、没有瑶民躬耕的影子等等,等等,真的显得有些凄美荒凉。或许植根于我灵魂深处的总是想追求自然、纯朴、野性的缘故吧。
  
  红瑶小寨
  
  距大寨约十余里的山路的小寨其实并不小,也居住着二三百户人家。小寨所处的环境,与大寨略有不同,虽然也是群山环抱,也是建于向阳的山坡,也有两条山涧从村寨两边,一左一右地流出并在村有汇合,但是,村寨前面却不是一个狭窄的山口,而是一条宽阔的山谷。村寨面对着山谷,三面有群山屏障,正面野外无险隘。于是小寨在村寨前方居溪流之畔,栽植了数株杉树和枫树。而今,杉树和枫树都已长成参大大树,成为村寨的风水林。林下,有一座风雨桥架于溪上。
  大寨、小寨等村落的红瑶干栏木楼,多为三层,屋顶多为悬山式,单体多为三开间、五开间、也有向两头延长出支达到七开间的。
  山地瑶族木构干栏,基址多为台阶式(错层),居住层之下半实半虚:其前半部有由架空层支撑,是虚的,后半部则“坐”在后面的山坡上,是实的。虽然架空层地面和居住层后半部平地都是在山坡上开挖出来的,但这种“错层”,比之于在山坡上整出一块完整的、与居住层同样大小的平地,开挖量显然要小得多。火塘多处于实地,即居住层的后半部。除此之外,瑶族干栏外观与壮族干栏很相似。
  红瑶干栏的厅堂,大而开敞,常常会占据楼层的三分之一以上的面积,呈曲尺形。
  
  旅游小贴士
  
  地理交通
  连南瑶族自治县,这块充满神奇色彩的瑶族聚居区,位于广东省西北部。交通:从广州至连州250公里左右,可先走广花高速,过清远上清连一级公路,路况很好,时速可迭上百公里,自驾车3个小时可以到达。另外,省汽车站乘坐到连州的豪华空调快速大巴,约3小时路程到连州县城,连州县城车站有车直达南岗排。
  连南蛊产蜜枣、黄精,龙须草、还有白茶、薯干、谭岭水晶李等。此外连州花肠,酿田螺,东陂水角、酸辣豆角干、黄茅棕,都是那里的特产。
  
  附近景点
  连州是一方好山好水,有独具特色的五大系列景区:神秘瑰丽的地下河,全长1500米,穿越四座大山,全程可坐船游览。风景秀丽的湟川三峡,“潭岭天湖”,大东山温泉瀑布,静福山景区。
  
  编辑 小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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