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黑夜”中的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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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要 《进入黑夜的漫长旅程》是尤金·奥尼尔创作后期的代表作。剧中的蒂龙一家深深地陷入了精神困境之中,难以自拔。虽然黑夜漫长,痛苦难耐,但剧作家却最终向蒂龙一家以及现代人指明了走出“漫长黑夜”中的亮光——宽恕。
  关键词:尤金·奥尼尔 漫长黑夜 蒂龙一家 精神困境 痛苦 宽恕
  中图分类号:I106.3 文献标识码:A
  
  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美国文学进入了一个新的发展时期,“这个时期最重要的文学事件是1956年上演的奥尼尔的《进入黑夜的漫长旅程》。”该剧是奥尼尔创作后期的一部巅峰之作,它真实地记录了奥尼尔一家悲痛的情感经历,也反映了“他那个‘支离破碎,没有信仰’、‘失去了自己的灵魂’的时代的精神危机”。该剧自上演后引起了国内外众多学者的关注,对该剧作进行研究的评论性文章层出不穷。
  一位学者在论及奥尼尔的戏剧成就时谈到,“奥尼尔通过他的实验悲剧对人生进行了多方向多层次探索,囿于他思想的局限,始终没有找到到达理想境界的光明之路。”但笔者认为不然。1941年,当奥尼尔将完成的打印稿《进入黑夜的漫长旅程》献给妻子卡洛塔时,写下了这样的题词:
  “我用血和泪在这个剧本里写下了我早年的辛酸……正是你的爱和温柔给了我爱的信念,使我终于能够面对我已死去的亲人,并写下此剧——怀着对厄运缠身的蒂龙—家四口的深深的怜悯、理解和原谅之情。”
  正是凭借宽恕之心,奥尼尔最终冲破了内心痛苦的挣扎,完成了这部纠结多年的自传体剧作。而且,在他最后的一部、也是另一部自传性很强的剧作《日照不幸人》中,他写下的最后一段台词是:
  “亲爱的杰米,但愿你如愿以偿,能很快在睡梦中死去,能在宽恕、宁静中永远安息。”
  可以说,在历经了30年辉煌的创作生涯和60载的风雨人生之后,奥尼尔终于发现了走出人生漫长黑夜的亮光——宽恕,在宽恕中,人才能最终摆脱痛苦的枷锁,进入到宁静的安息之中。本文的目的是通过分析奥尼尔《进入黑夜的漫长旅程》一剧中蒂龙一家的精神困境,阐释奥尼尔在剧末所指明的穿越黑夜的亮光。
  
   一 痛苦与逃避
  
  《进入黑夜的漫长旅程》演绎了一个爱尔兰移民家庭从早到晚所发生的故事。该剧没有曲折离奇的情节,也没有震撼人心的外在冲突,但父子之间、夫妻之间、母子之间、兄弟之间的爱恨交织,通过四个人相互间的交谈、指责、谩骂、爱抚、自责、慰籍,剧烈地激荡着每一位观众的心。
  在剧作中,随着时间的推移,蒂龙一家深深地陷入了痛苦的过去,难以自拔。母亲玛丽年轻时曾在美国中西部最好的修道院受过教育,一心向往当一名修女,因为爱上了戏剧演员詹姆斯·蒂龙而不得不放弃了这最美的梦想。产后病痛而过量使用吗啡又使她染上毒瘾、并患上严重的风湿,双手关节变形,致使她从此无法实现另一个人生追求——当一名钢琴演奏家。梦想破灭后她更加希寄于婚姻的幸福。但婚后对浪漫爱情的理想憧憬又遭遇了现实的冲撞:到处奔波、无一定所的生活使她感到苦闷、忧伤。二儿子因感染麻疹而幼年丧命,自责与悔恨不断地侵袭着她,孤独与压抑致使她更加迷恋吗啡,以逃避现实——“我得吃这种药,因为除了这种药没有别的可以止痛——止住一切痛苦。”
  大儿子杰米整日表面上花天酒地、愤世嫉俗,但他的内心里却充满苦痛。母亲对他将麻疹传染给尤金一事始终怀恨在心,对埃德蒙又格外宠爱,这使深爱母亲的杰米非常嫉妒弟弟埃德蒙,并蓄意将他引向了“歧途”。他永远也无法忘记发现母亲第一次吸毒的情景,“天哪,我以前做梦也想不到除了妓女以外还有别的女人会吸毒!”从他的啜泣声中可以深切地感受到当时一个孩子内心所遭受的巨大痛苦。后来得知弟弟患了肺病,“这对我真是沉重的打击。”现实的痛苦使杰米无法承受,他到妓女那里寻找爱与安慰,在醉酒中麻痹自我。父亲蒂龙曾经是一位演员,因成功地饰演了基督山伯爵而跻身于富豪之列,但却为人吝啬,因不舍得花钱为产后疼痛的玛丽请了庸医致使玛丽染上毒瘾而成为全家指责的“罪魁”。然而他的内心也承受着不被理解的苦楚。过去家境贫困,使他见钱就爱,在金钱的使用上“斤斤计较”;他一直担心年老后无所依靠会进贫民院,因此一门心思赚钱,糟蹋了自己的艺术天赋,丧失了成为莎剧大明星的美好追求。悔恨和自责使他常常借酒消愁。小儿子埃德蒙就是剧作家本人的化身,他体弱多病、才华出众。母亲吸食吗啡使他焦虑不安;年纪轻轻的他就患上了谈之色变的肺病;同时又受到父母和哥哥不断地谴责——他的出生促使母亲染上了毒瘾。心理上的恐惧与内疚加上身体上的难忍,双重痛苦占据了他年轻的内心,使他感到悲苦、无望。
  恐惧、懊悔、怨恨、斥责笼罩蒂龙一家的内心,生活让他们感到无尽的痛苦。他们竭力忘记过去、否认现实、隐藏苦恼,逃避似乎成了他们精神危机的唯一出路。“我们都想忘记过去,可人生就是奇怪,它不让我们忘记。”过去一直影响着现在,一家人陷入了无所依靠、无所寄托的精神困境。
  
  二 交流无效与改变无望
  
  在痛苦与孤独中,蒂龙一家渴望相互交流,倾诉心声,试图改变现状,却一一失败。面对母亲再次吸毒的事实,小儿子埃德蒙对母亲既恨又爱,他曾迫切地规劝母亲戒掉毒瘾,玛丽却结结巴巴地央求他,“请你别——别谈你不懂的事情!”谈话被迫中断,埃德蒙深感失望而无奈。当玛丽向埃德蒙抱怨丈夫的吝啬、自己从未有家的感觉时,埃德蒙烦躁地回答她:“哦,妈,别提了……说这些有什么用?你改变不了他。”“我知道说也没有用,可有时我觉得太孤单了。”玛丽真的很想找个人说说话,而丈夫与儿子们终日只顾在外边自我享乐,唯一肯多听她说说话的也只有女佣凯瑟琳。没有交流、仅有的交流又毫无意义;得不到理解,没有人回应,每个人的内心只有在难以名状的苦痛中挣扎。
  每个人都希望改变现状,却又清楚地明白改变无望。当杰米因庸医哈德大夫一事与蒂龙争辩得不可开交时,父子之间的言语真实地流露出对彼此的彻底失望:
  “算了吧,跟你争个不休我也是太傻了。我可改变不了豹子身上的斑点。”
  “一点不错,你休想改变得了。你的所作所为倒真的让我看清楚了,你的本性一辈子也改变不了。”
  当埃德蒙不再相信玛丽时,她辩解道:
  “我连自己都不相信——你凭什么要相信我呢?我现在已经成了个撒谎成性的人了。……我发觉自己已无法主宰自己的灵魂。”
  玛丽已经无法控制自己,更无从改变失去信仰后又失去灵魂的自己。
  蒂龙的吝啬,杰米的玩世不恭、冷嘲热讽以及玛丽无法自拔的毒瘾,埃德蒙患病的噩耗,一切都不可能改变。没有改变、没有希望,一家人深感无助与绝望。
  
  三 无助与绝望
  
  玛丽是家中唯一时常因吗啡的作用而精神异常的人,但清醒时她却能够悟到“自我”的迷失:“生活加在我们头上的东西,我们谁也没有办法,只得听天由命。……自己心里想的事却一件也实现不了。你就这样永远失去了自我。”面对生活,不仅玛丽感到无助,埃德蒙也深有同感。埃德蒙幻想自己若是一只海鸥或是一条鱼会生活得更好,因为只有在海上他才会感到心醉神迷的自由、满足的快乐和安慰;而在现实生活中却无法“超脱了人生一切丑恶、可怜而贪婪的恐惧……找不到一个安身的家……永远找不到归属,永远对死亡抱着一丝眷恋!”
  直至剧末,玛丽仍幻想着当一名神圣的修女,然而少女时代的梦想早已离她远去,精神乐园已不复存在。而她能够戒掉吗啡则成为全家人最大的希望,但是在监督、怀疑之后,他们的殷切希望破灭了。杰米最先发现了母亲“故伎重演”,他的反应最为强烈,失望也最大;竭力劝说母亲戒毒未果的埃德蒙也深感失望而心灰意冷;面对玛丽一再的回避和否认,蒂龙也陷入了痛苦的绝望之中,感到自己是个傻瓜。在最后一幕,杰米的话语道出了全家人的精神危机:“算了,一切都结束了——什么都完了——一点希望也没有。”
  “现代人在精神上的生存困境,主要是精神领域中美好的东西不断失落的问题”。蒂龙一家失去了梦想、追求、希望和信仰,他们的困境正是现代人精神困境的真实写照。
  
  四 理解与宽恕
  
  “在我们这个倒霉的家,你要不设身处地为别人想想,真要发疯了!”尽管孤独、忧愁、愤恨、责骂不断地折磨着蒂龙一家,但是因为心中有爱,他们试图彼此理解、相互宽恕。
  玛丽一直深爱着丈夫,虽然她不停地埋怨蒂龙未曾给她家的感觉以及他的吝啬,但却努力地去理解蒂龙并原谅他。玛丽还教育一直不理解父亲的儿子们要尊重和宽恕他——“不许你再嘲笑你爸!……他也许有他的缺点。谁没有缺点?”。她向孩子们讲述了蒂龙幼年生活的辛酸与艰辛,从而使埃德蒙也开始学着像母亲那样原谅父亲的弱点。此外,玛丽也能够理解杰米,是“生活使他变成这个样子,他自己也没有办法。”蒂龙虽然吝啬,但对家人也非毫无爱意。当他意识到玛丽的毒瘾和埃德蒙的肺病到了十分严重的境况时,也陷入了无尽的懊悔与自责之中。因为真挚的爱,一家人慢慢地试着相互理解,试着宽恕彼此的过错。
  在爱的感应下,最终“同情、谅解到最后一幕在埃德蒙身上达到最高点,帮助他取得前所未有的真正的宽恕。这一宽恕乃是打破家庭及个人悲剧命运循环反复的希望所在。”因此,观众才会在剧末感受到越来越强的希望之光——“接着在春天发生了一件事情。是啊,我记得。我爱上了詹姆斯·蒂龙,有过一段多么快活的时光。”
  蒂龙在最后一幕从莎剧的台词中感悟到:“人生并没有错,错的是我们自己。”这正体现了亚里士多德的观点——悲剧主人公“之所以陷入厄运,不是由于他为非作恶,而是由于他犯了错误”。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正因为人人都可能犯错,都犯了错,所以才需要宽恕;尽管剧中人没有办法挽回过错,但却可以通过宽恕,弥合错误导致的伤痛。
  
  五 结语
  全剧矛盾冲突的焦点围绕在两个问题上:母亲屡次戒毒,这次能否成功以及小儿子埃德蒙是否已患上了令人恐慌而窒息的病症。当一切猜疑变成痛苦的现实时,蒂龙一家人无奈地寻求逃避;改变无望,交流无效,加剧了他们内心的无助与绝望。恐慌、孤独、嫉妒、愤恨笼罩着他们;而爱的锁链也同样将他们紧紧地缠绕。经过漫长的黑夜,奥尼尔最终发现了走出自己人生痛苦的途径,并在剧中潜移默化地指明了蒂龙一家走出精神困境的亮光——宽恕。
  存在主义哲学认为“人的生活不是一个有待解决的问题,而是一个需要体验的现实。人应该最关心的不是他的最终命运,而是如何最大限度、最强烈地去体验现实的生活。”每一个人都可能经历过相似的“漫长黑夜”,每个家庭都蕴藏着又爱又恨的情感。生活可能充满了苦痛,使我们陷入不同程度的精神困境之中,但我们不能在相互埋怨和指责中继续颓废、堕落。面对现实、面对黑夜,我们可以做到宽恕。这正是这部“揭示灵魂的戏剧”给我们现代人的警示与启迪,宽恕不能改变过去,但却能照亮未来。只有在互相理解和相互宽恕的基础上寻找心灵上的慰藉,现代人才能走出精神困境、积极地面对现实、生活下去。
  
   注:本文系牡丹江人师范学院人文社会科学指导项目,编号:RZ201014。
  
   参考文献:
   [1] 杨金才:《新编美国文学史》(第三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2年版。
   [2] 汪义群:《奥尼尔研究》,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6年版。
   [3] 郭继德:《尤金·奥尼尔戏剧研究论文集》,外语教育出版社,2004年版。
   [4] 特拉维·斯博加德,汪义群等译:《奥尼尔集》(下),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95年版。
   [5] Eugene O’Neil.Long Day’s Journey into Night[M].NewHaven:Yale University Press,1956.
   [6] 任生名:《西方现代悲剧论稿》,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0年版。
   [7] 邱敏江:《〈进入黑夜的漫长旅程〉中宽恕主题的动态结构》,中国知网硕士论文库,2006年。
   [8] 亚里士多德,罗念生译:《诗学》,人民文学出版社,1982年版。
  
   作者简介:刘艳辉,女,1978—,黑龙江牡丹江人,硕士,讲师,研究方向:美国文学、英语教学,工作单位:牡丹江师范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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