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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目的：探究醒脑开窍针刺法对血管性痴呆（VD）患者的简易智能状态量表（MMSE）评分、Barthel指数及基质金属蛋白酶（MMP）的影响。方法：选取2017年1月至2018年1月湖南省脑科医院收治的血管性痴呆患者共110例作为研究对象，随机分为观察组和对照组，每组55例。对照组采用常规针刺疗法;观察组采用醒脑开窍针刺疗法，2组疗程均为4周。比较2组患者治疗后治疗有效率及治疗前后MMSE、Barthel指数及MMP水平。结果：观察组、对照组的治疗有效率分别为92.72%和78.18%，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治疗后2组患者MMSE和Barthel指数均显著升高，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且观察组高于对照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治疗后2组患者的MMP-2和MMP-9值均下降，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且观察者组患者的MMP-2和MMP-9低于对照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结论：醒脑开窍针刺法对VD患者疗效显著，能够有效缓解痴呆症状。
关键词 醒脑开窍针;血管性痴呆;简易智能状态量表;基质金属蛋白酶
Abstract Objective：To explore the effects on MMSE scores， Barthel indexes and matrix metalloproteinase （MMP） in patients with vascular dementia （VD） by using acupuncture method of inducing resuscitation.Methods：A total of 110 patients with VD in Hunan Brain Hospital were randomly divided into an observation group （55 cases） and a control group （55 cases）.The control group was treated with routine acupuncture method while the observation group was treated with acupuncture method of inducing resuscitation.There were 2 weeks of treatment for the 2 groups.The total effective rates， MMSE scores， Barthel indexes and levels of MMP were compared between the 2 groups.Results：The total effective rates in the observation group and the control group were 92.72 % and 78.18 %， respectively， with significant difference （P<0.05）.After treatment， the MMSE scores and Barthel indexes in the 2 groups increased significantly （P<0.05）， and those in the observation group were higher than those in the control group， with significant difference （P<0.05）.After treatment， the levels of MMP-2 and MMP-9 in the 2 groups decreased significantly （P<0.05）; Moreover， those in the observation group were lower than those in the control group， with significant difference （P<0.05）.Conclusion：Acupuncture method of inducing resuscitation is an effective therapy in treating VD patients and can effectively relieve the symptoms of dementia， which is worthy for further promotion and application.
Keywords Acupuncture method of inducing resuscitation; VD; Barthel Indexes; MMP
隨着我国人口老龄化的加剧，脑血管病已经成为我国致死率首位疾病[1]。作为脑血管病的主要后遗症之一[2]，血管性痴呆（Vascular Dementia，VD）为缺血性或出血性脑血管病所引起的获得性认知功能障碍性疾病[3]，近年来发病率逐年升高。目前西医采用扩张脑血管、营养脑神经及相关降压调脂等保守治疗起效缓慢，难以恢复认知功能，耽误了VD的黄金治疗期，不利于患者预后[4]。如何在VD早期进行有效的干预以逆转痴呆进程，是近年来脑血管病领域的棘手问题。随着中医学的兴起，针灸对脑血管病及其并发症的疗效越来越受到肯定，具有无创经济，起效迅速，标本兼治等优点，本研究选用醒脑开窍针刺法治疗VD取得良好疗效。
1 资料与方法
1.1 一般资料
选取2017年1月至2018年1月湖南省脑科医院收治的VD患者110例作为研究对象，按随机数字表法分为观察组和对照组，每组55例。观察组中男29例，女26例;年龄58～72岁，平均年龄（68.47±8.76）岁;其中脑损伤部位为单纯左侧者14例，单纯右侧者16例，双侧者25例;缺血性脑损伤31例，出血性脑损伤24例;合并高血压17例，糖尿病10例，冠心病9例。对照组中男27例，女28例;年龄61～73岁，平均年龄（69.56±8.05）岁;其中脑损伤部位为单纯左侧者17例，单纯右侧者19例，双侧者19例;缺血性脑损伤29例，出血性脑损伤26例;合并高血压19例，糖尿病11例，冠心病8例。2组患者性别、年龄、出血部位、疾病性质及并发症等一般资料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具有可比性。本研究获得医院医学伦理委员会批准通过（伦理审批号：2018022）。 1.2 诊断标准
综合参考美国精神病学会精神障碍诊断和统计手册-5（DSM-IV）、美国国立神经系统疾病与卒中研究所和瑞士神经科学研究国际协会制定的NINDS-AIREN标准[5]。诊断思路为先确诊痴呆，再确诊脑血管病，最后确定痴呆与与脑血管病的相关性。
1.3 纳入标准
1）进行性认知功能障碍，智力、记忆力、定向力障碍及人格情感异常[6];2）CT及MRI检查结果支持诊断[7];3）痴呆发生在脑血管病之后1月以上;4）有VD相关临床特征，排除癫痫、阿尔茨海默病、帕金森病及其他原因引起的痴呆[8];5）对本研究知情同意并自愿参加。
1.4 排除标准
1）VD终末期患者;2）近期接受过神经系统中、西医治疗者;3）合并心血管病、肝肾功能不全及恶性肿瘤者;4）意识障碍、听说障碍等不能配合治疗及研究数据采集者;5）颅内活动性出血期患者。
1.5 治疗方法
2组患者入院后均给予相同的营养脑神经、改善脑循环等基础治疗。观察组患者在此基础上采用石学敏院士提出的醒脑开窍针法[9]：以提插捻转结合手法先刺主穴内关、神门、三阴交及水沟;再以雀啄法加以泻法刺入人中（以眼眶湿润或流泪为宜）;再垂直旋转针柄刺百会、四神聪;最后以捻转手法刺入配穴极泉、风池、完骨、天柱等（以明显酸胀感为宜）[10]。对照组患者取观察组患者所选穴位旁0.5 cm处的非经非穴点。2组患者以上针灸治疗30 min/次，1次/d，每周连续针灸6 d后休息1 d，疗程为4周。
1.6 观察指标
采用简易智能状态量表（MMSE）评价痴呆病情，该量表分为认知、记忆、语言、运用和视空间功能等30个项目，27～30分为正常，分数越低表明痴呆越严重[11]。
通过Barthel量表评价患者日常生活活动的功能状态，该量表主要考察患者独立日常活动能力，反映了患者需要护理的程度，满分100分，得分越低患者生活活动功能越差[12]。
检测基质金属蛋白酶（MMP）：MMP-2、MMP-9，治疗前后取晨起静脉血5 mL，离心后通过酶联免疫吸附试验法测定。
1.7 疗效判定标准
根据疗效指数进行判定。显效：疗效指数≥20%;有效：12%≤疗效指数<20%;无效：0≤疗效指数<12%;恶化：-12%≤疗效指数<0。疗效指数=[（治疗后MMSE积分-治疗前MMSE积分）/治疗前MMSE积分]×100%。治疗有效率=显效例数+有效例数/总例数×100%。
1.8 统计学方法
采用SPSS 21统计软件进行分析。MMSE值，Barthel指数、MMP等计量资料采用均数±标准差（±s）表示，组内比较用配对t检验，组间比较使用独立样本t检验。疗效计数资料采用百分率表示，用χ2检验。以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 结果
2.1 2组患者疗效比较
观察组患者治疗有效率大于对照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1。
2.2 2组患者MMSE比较
与治疗前比较，治疗后2组患者的认知、记忆、语言、运用和视空间功能数值均上升，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治疗前，2组患者的认知、记忆、语言、运用和视空间功能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治疗后，观察者组患者的认知、记忆、语言、运用和视空间功能显著优于对照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2。
2.3 2组患者Barthel指数比较
治疗前，2组Barthel指数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与治疗前比较，治疗后2组患者的Barthel指数均上升，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治疗后，观察者组患者的Barthel指数显著高于对照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3。
2.4 2组患者MMP-2和MMP-9比较
与治疗前比较，治疗后2组患者的MMP-2和MMP-9值均下降，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治疗前，2组患者的MMP-2和MMP-9值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治疗后，观察者组患者的MMP-2和MMP-9值显著低于对照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4。
3 讨论
中医认为，VD属于“痴呆”“健忘”“愚痴病”及“呆病”等范畴，其病位在脑，脑通于肾，肾乃藏精之所，脑乃藏神之所。病因病机为年老肾虚，肾精虚弱，血气耗损不足以化精以填充肾脏，导致肾脏髓海空虚;或因思绪焦虑，伤及神藏，加之年迈阴盛阳虚，心神失养;或因肺功失调，气弱气虚，邪湿瘀阻，聚湿生痰，痰滞血瘀，污浊清窍，神明失用等[13]。本研究采用补气养血、醒脑开窍、补肾益神的醒脑开窍针为治疗手段，结果显示观察组治疗有效率明显优于对照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针对VD脑窍阻闭，神明失用的核心病机，醒脑开窍针通过针刺作用，补益气虚，调节元神之府;作用于肾藏，补肾强肾，充裕肾精以填补髓海空虚;对气血拨乱反正，以血养神，以气通窍，恢复神智清明;调节与心神相关的心、肝、脾、肺等其他器官功能，调理腑脏，兼治标本[14]。该针法通过多重作用，降低患者神经功能损害，加快心神恢复，提高了VD治疗有效率。
作為大脑皮质的高级活动，认知功能难以主观评价，本研究选用的MMSE量表是目前临床上科学评估认知功能及智力水平的有效手段，也可以从侧面反映患者痴呆严重程度;同时本研究还加入Barthel指数来评价患者生活活动能力，综合评价治疗后患者认知能力及生活能力的改善程度。研究结果显示，虽然2组患者MMSE评分及Barthel指数都显著升高，但观察组明显高于对照组，进一步肯定了醒脑开窍针的良好疗效。针灸作为改善脑组织局部血液循环，增加血供氧供的有效手段，还具有一定的调节脑内递质的作用，提高保护性因子的活性，抑制脑组织局部氧化反应，减轻氧自由基对脑实质的持续损伤破坏作用[15]。内关穴属于手厥阴心包经，作为腧穴之一，主管安神静心，宁气理气，对神智调养恢复有重要作用;神门穴为手少阴心经穴位，体内经脉的气血物质由此出离进入体表经脉，具有补益心血，安神定心的作用，可以有效调节自律神经，对高血压控制也有作用[16];三阴交顾名思义，为脾经的湿热之气、肝经的水湿之气及肾经的寒冷之气相融交汇之处，对阴虚诸证皆有疗效;作为督脉及手足阳明之会的水沟穴，主治脑中风后神志昏迷，对神智调养及心神清明有重要帮助;人中作为急救重穴，主管恢复神智及癫狂诸证，以轻度雀啄法进针，对痴呆患者认知、智力及社会适应均有改善;四神聪共有四穴，主治失眠健忘等神智病症，以上主穴联合作用，辅以极泉、风池、完骨、天柱等配穴，可以起到醒脑提神、养血益脑的奇效[17]。同时，针刺刺激可以增加脑部供血，加快脑神经元能量代谢，使神经系统处于“元气充盈”的状态，促进神经递质释放，提高神经轴索兴奋性，改善脑部不同功能区的联系及恢复中枢系统与边缘系统的协调统一，激活既往学习生活经历所形成的神经记忆基础，从源头上降低脑损伤，逆转痴呆进程，改善患者生活活动能力，为患者及其家庭减轻负担[18]。 研究还发现，治疗后2组患者MMP-2和MMP-9值均下降，且观察组低于对照组。MMPs多来源于炎性细胞及神经细胞，作为主要的蛋白水解酶之一，MMPs几乎能降解破坏各种蛋白质[19]，在VD患者神经功能损害进程中起到重要作用。醒脑开窍针的物理刺激转化为神经冲动后，限制大脑中应激反应物质表达，从而降低MMP-2和MMP-9水平，避免其作用于β-淀粉肽和淀粉样前体蛋白，减缓痴呆的进展。另一方面，低水平的MMP-2和MMP-9不足以引发严重的自由基损伤，减少神经元损伤通路的激活，保护血脑屏障，降低顱内水肿及炎性反应[20]。醒脑开窍针能够有效降低MMP-2和MMP-9水平，降低其对维持神经功能正常的蛋白质的破坏作用，从细胞因子水平改善VD预后。
综上所述，在常规治疗基础上，醒脑开窍针刺疗法可以限制MMP对脑组织的酶解作用，显著提高VD治疗有效率，改善痴呆症状，提高患者独自生活活动的能力。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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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陈娟.醒脑开窍针刺法对血管性痴呆患者IGF-1、MMP-2、MMP-9表达的影响[J].中医学报，2017，32（10）：2022-2025.
（2020-02-06收稿 责任编辑：杨觉雄）
关键词 醒脑开窍针;血管性痴呆;简易智能状态量表;基质金属蛋白酶
Abstract Objective：To explore the effects on MMSE scores， Barthel indexes and matrix metalloproteinase （MMP） in patients with vascular dementia （VD） by using acupuncture method of inducing resuscitation.Methods：A total of 110 patients with VD in Hunan Brain Hospital were randomly divided into an observation group （55 cases） and a control group （55 cases）.The control group was treated with routine acupuncture method while the observation group was treated with acupuncture method of inducing resuscitation.There were 2 weeks of treatment for the 2 groups.The total effective rates， MMSE scores， Barthel indexes and levels of MMP were compared between the 2 groups.Results：The total effective rates in the observation group and the control group were 92.72 % and 78.18 %， respectively， with significant difference （P<0.05）.After treatment， the MMSE scores and Barthel indexes in the 2 groups increased significantly （P<0.05）， and those in the observation group were higher than those in the control group， with significant difference （P<0.05）.After treatment， the levels of MMP-2 and MMP-9 in the 2 groups decreased significantly （P<0.05）; Moreover， those in the observation group were lower than those in the control group， with significant difference （P<0.05）.Conclusion：Acupuncture method of inducing resuscitation is an effective therapy in treating VD patients and can effectively relieve the symptoms of dementia， which is worthy for further promotion and application.
Keywords Acupuncture method of inducing resuscitation; VD; Barthel Indexes; MMP
隨着我国人口老龄化的加剧，脑血管病已经成为我国致死率首位疾病[1]。作为脑血管病的主要后遗症之一[2]，血管性痴呆（Vascular Dementia，VD）为缺血性或出血性脑血管病所引起的获得性认知功能障碍性疾病[3]，近年来发病率逐年升高。目前西医采用扩张脑血管、营养脑神经及相关降压调脂等保守治疗起效缓慢，难以恢复认知功能，耽误了VD的黄金治疗期，不利于患者预后[4]。如何在VD早期进行有效的干预以逆转痴呆进程，是近年来脑血管病领域的棘手问题。随着中医学的兴起，针灸对脑血管病及其并发症的疗效越来越受到肯定，具有无创经济，起效迅速，标本兼治等优点，本研究选用醒脑开窍针刺法治疗VD取得良好疗效。
1 资料与方法
1.1 一般资料
选取2017年1月至2018年1月湖南省脑科医院收治的VD患者110例作为研究对象，按随机数字表法分为观察组和对照组，每组55例。观察组中男29例，女26例;年龄58～72岁，平均年龄（68.47±8.76）岁;其中脑损伤部位为单纯左侧者14例，单纯右侧者16例，双侧者25例;缺血性脑损伤31例，出血性脑损伤24例;合并高血压17例，糖尿病10例，冠心病9例。对照组中男27例，女28例;年龄61～73岁，平均年龄（69.56±8.05）岁;其中脑损伤部位为单纯左侧者17例，单纯右侧者19例，双侧者19例;缺血性脑损伤29例，出血性脑损伤26例;合并高血压19例，糖尿病11例，冠心病8例。2组患者性别、年龄、出血部位、疾病性质及并发症等一般资料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具有可比性。本研究获得医院医学伦理委员会批准通过（伦理审批号：2018022）。 1.2 诊断标准
综合参考美国精神病学会精神障碍诊断和统计手册-5（DSM-IV）、美国国立神经系统疾病与卒中研究所和瑞士神经科学研究国际协会制定的NINDS-AIREN标准[5]。诊断思路为先确诊痴呆，再确诊脑血管病，最后确定痴呆与与脑血管病的相关性。
1.3 纳入标准
1）进行性认知功能障碍，智力、记忆力、定向力障碍及人格情感异常[6];2）CT及MRI检查结果支持诊断[7];3）痴呆发生在脑血管病之后1月以上;4）有VD相关临床特征，排除癫痫、阿尔茨海默病、帕金森病及其他原因引起的痴呆[8];5）对本研究知情同意并自愿参加。
1.4 排除标准
1）VD终末期患者;2）近期接受过神经系统中、西医治疗者;3）合并心血管病、肝肾功能不全及恶性肿瘤者;4）意识障碍、听说障碍等不能配合治疗及研究数据采集者;5）颅内活动性出血期患者。
1.5 治疗方法
2组患者入院后均给予相同的营养脑神经、改善脑循环等基础治疗。观察组患者在此基础上采用石学敏院士提出的醒脑开窍针法[9]：以提插捻转结合手法先刺主穴内关、神门、三阴交及水沟;再以雀啄法加以泻法刺入人中（以眼眶湿润或流泪为宜）;再垂直旋转针柄刺百会、四神聪;最后以捻转手法刺入配穴极泉、风池、完骨、天柱等（以明显酸胀感为宜）[10]。对照组患者取观察组患者所选穴位旁0.5 cm处的非经非穴点。2组患者以上针灸治疗30 min/次，1次/d，每周连续针灸6 d后休息1 d，疗程为4周。
1.6 观察指标
采用简易智能状态量表（MMSE）评价痴呆病情，该量表分为认知、记忆、语言、运用和视空间功能等30个项目，27～30分为正常，分数越低表明痴呆越严重[11]。
通过Barthel量表评价患者日常生活活动的功能状态，该量表主要考察患者独立日常活动能力，反映了患者需要护理的程度，满分100分，得分越低患者生活活动功能越差[12]。
检测基质金属蛋白酶（MMP）：MMP-2、MMP-9，治疗前后取晨起静脉血5 mL，离心后通过酶联免疫吸附试验法测定。
1.7 疗效判定标准
根据疗效指数进行判定。显效：疗效指数≥20%;有效：12%≤疗效指数<20%;无效：0≤疗效指数<12%;恶化：-12%≤疗效指数<0。疗效指数=[（治疗后MMSE积分-治疗前MMSE积分）/治疗前MMSE积分]×100%。治疗有效率=显效例数+有效例数/总例数×100%。
1.8 统计学方法
采用SPSS 21统计软件进行分析。MMSE值，Barthel指数、MMP等计量资料采用均数±标准差（±s）表示，组内比较用配对t检验，组间比较使用独立样本t检验。疗效计数资料采用百分率表示，用χ2检验。以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 结果
2.1 2组患者疗效比较
观察组患者治疗有效率大于对照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1。
2.2 2组患者MMSE比较
与治疗前比较，治疗后2组患者的认知、记忆、语言、运用和视空间功能数值均上升，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治疗前，2组患者的认知、记忆、语言、运用和视空间功能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治疗后，观察者组患者的认知、记忆、语言、运用和视空间功能显著优于对照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2。
2.3 2组患者Barthel指数比较
治疗前，2组Barthel指数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与治疗前比较，治疗后2组患者的Barthel指数均上升，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治疗后，观察者组患者的Barthel指数显著高于对照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3。
2.4 2组患者MMP-2和MMP-9比较
与治疗前比较，治疗后2组患者的MMP-2和MMP-9值均下降，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治疗前，2组患者的MMP-2和MMP-9值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治疗后，观察者组患者的MMP-2和MMP-9值显著低于对照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4。
3 讨论
中医认为，VD属于“痴呆”“健忘”“愚痴病”及“呆病”等范畴，其病位在脑，脑通于肾，肾乃藏精之所，脑乃藏神之所。病因病机为年老肾虚，肾精虚弱，血气耗损不足以化精以填充肾脏，导致肾脏髓海空虚;或因思绪焦虑，伤及神藏，加之年迈阴盛阳虚，心神失养;或因肺功失调，气弱气虚，邪湿瘀阻，聚湿生痰，痰滞血瘀，污浊清窍，神明失用等[13]。本研究采用补气养血、醒脑开窍、补肾益神的醒脑开窍针为治疗手段，结果显示观察组治疗有效率明显优于对照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针对VD脑窍阻闭，神明失用的核心病机，醒脑开窍针通过针刺作用，补益气虚，调节元神之府;作用于肾藏，补肾强肾，充裕肾精以填补髓海空虚;对气血拨乱反正，以血养神，以气通窍，恢复神智清明;调节与心神相关的心、肝、脾、肺等其他器官功能，调理腑脏，兼治标本[14]。该针法通过多重作用，降低患者神经功能损害，加快心神恢复，提高了VD治疗有效率。
作為大脑皮质的高级活动，认知功能难以主观评价，本研究选用的MMSE量表是目前临床上科学评估认知功能及智力水平的有效手段，也可以从侧面反映患者痴呆严重程度;同时本研究还加入Barthel指数来评价患者生活活动能力，综合评价治疗后患者认知能力及生活能力的改善程度。研究结果显示，虽然2组患者MMSE评分及Barthel指数都显著升高，但观察组明显高于对照组，进一步肯定了醒脑开窍针的良好疗效。针灸作为改善脑组织局部血液循环，增加血供氧供的有效手段，还具有一定的调节脑内递质的作用，提高保护性因子的活性，抑制脑组织局部氧化反应，减轻氧自由基对脑实质的持续损伤破坏作用[15]。内关穴属于手厥阴心包经，作为腧穴之一，主管安神静心，宁气理气，对神智调养恢复有重要作用;神门穴为手少阴心经穴位，体内经脉的气血物质由此出离进入体表经脉，具有补益心血，安神定心的作用，可以有效调节自律神经，对高血压控制也有作用[16];三阴交顾名思义，为脾经的湿热之气、肝经的水湿之气及肾经的寒冷之气相融交汇之处，对阴虚诸证皆有疗效;作为督脉及手足阳明之会的水沟穴，主治脑中风后神志昏迷，对神智调养及心神清明有重要帮助;人中作为急救重穴，主管恢复神智及癫狂诸证，以轻度雀啄法进针，对痴呆患者认知、智力及社会适应均有改善;四神聪共有四穴，主治失眠健忘等神智病症，以上主穴联合作用，辅以极泉、风池、完骨、天柱等配穴，可以起到醒脑提神、养血益脑的奇效[17]。同时，针刺刺激可以增加脑部供血，加快脑神经元能量代谢，使神经系统处于“元气充盈”的状态，促进神经递质释放，提高神经轴索兴奋性，改善脑部不同功能区的联系及恢复中枢系统与边缘系统的协调统一，激活既往学习生活经历所形成的神经记忆基础，从源头上降低脑损伤，逆转痴呆进程，改善患者生活活动能力，为患者及其家庭减轻负担[18]。 研究还发现，治疗后2组患者MMP-2和MMP-9值均下降，且观察组低于对照组。MMPs多来源于炎性细胞及神经细胞，作为主要的蛋白水解酶之一，MMPs几乎能降解破坏各种蛋白质[19]，在VD患者神经功能损害进程中起到重要作用。醒脑开窍针的物理刺激转化为神经冲动后，限制大脑中应激反应物质表达，从而降低MMP-2和MMP-9水平，避免其作用于β-淀粉肽和淀粉样前体蛋白，减缓痴呆的进展。另一方面，低水平的MMP-2和MMP-9不足以引发严重的自由基损伤，减少神经元损伤通路的激活，保护血脑屏障，降低顱内水肿及炎性反应[20]。醒脑开窍针能够有效降低MMP-2和MMP-9水平，降低其对维持神经功能正常的蛋白质的破坏作用，从细胞因子水平改善VD预后。
综上所述，在常规治疗基础上，醒脑开窍针刺疗法可以限制MMP对脑组织的酶解作用，显著提高VD治疗有效率，改善痴呆症状，提高患者独自生活活动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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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2-06收稿 责任编辑：杨觉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