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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发现,形合(hypotaxis)与意合(parataxis)的翻译方式是翻译学研究领域中的重要课题。就母语与英语两种语言在语段层面上的对比发现,两种语言存在的本质性差异是,母语重意合而轻形合,英语则重形合而轻意合。
1. “意合”与“形合”的概念
“意合”的意即意义,意合即追求意义的整合,不求逻辑的严密。“意合”是不借助形态和形式词,强调逻辑关联和意义关联,同时通过文章中的某个词汇或者句子含意的逻辑联系从而来实现词句子连接,母语强调的是意义上紧密结合,也就是说,某个句子的分句与分句之间,或词语与词语之间,在意义上体现出了联系,但很少用关联词,汉语结构是一块一块的拼凑,凑起来还不让它有痕迹,汉语语法只以表达意思为主。
“形合”所谓形就是形式,形合即形式的合拍,“形合”是要借助语言形式来实现词汇或句子的连接,将句子中的语言符号从“散”到“集”的语言组织方式,是借助形式和形态手段完成句法组合的方式,不仅包括数、格、语态、语气、时态等词组标记、语法范畴标记,同时还包括主语、谓语、宾语、表语等句法项标记、分句与分句之间的句法层标记、句型标记等,英语强调形式上紧密结合。
2. 英汉翻译中形合、意合的应用
汉语是以“意合”为主的语言,对句子的理解,主要是依赖读者的语感、经验和语境。英语属于印欧语系,是非常重视结构上的完整和表达的科学性、逻辑性。汉语是如流水型环性的语言:“犹如海浪向前推进,浪峰浪谷似分似和,彼此相象,又各不相同,隐含着某些规律,但却过于复杂,难以分析和表述,这些规律规范着波浪与波浪、波浪与大海、词组与词组、词组与语段之间的各种关系”。汉语句子以主题为统率进行铺排,“话题--说明”的结构灵活、形式多样、组合自由,即使无主句也占了相当大的比重,分句与分句之间、句与句之间逻辑关系词少见,而这种缺乏逻辑论证的句式往往能够更真实地反映实际生活中的辨证关系,如“否极泰来”、“天不变、道亦不变”,而逻辑关联词的缺失,允许更多可能的理解(既可以是“假设-判断”又可以是“推理-判断”),理解时可以表示更为广延的逻辑关系,从而形成了语意模糊。
例1:“鸡声茅店月,人迹板桥霜。”鸡声、茅店、月亮之间的关系,人迹、板桥、霜之间的关系,都不需要作者用词语来挑明,读者自会解读处美感。
例2:“雪白的纸、乌黑的字,怎能印出一篇篇这样的文字来呢?”名词“纸”、“字”和动词“印”的关系不是英语形合能解释的,只容意念理解。
例3:“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这是马致远先生所写的“纯是天籁”的小令《天净沙?秋思》。小令的前三句由九个名词简单排列而成,且相互之间没有其他语法成分连接,但是,这些名词所表示的事物却浑然一体,构成了一幅意境深远的山村秋景图,收到了言简意丰的独特效果,作者所凭借的正是汉语的意合法。
英语是重“形合”类的语言,即就是通过明显的形式标记,包括词的变化形态、词汇的衔接等,把个体的词组织成语句乃至语篇的语言组织手段。句中所指定界分明,句子成分组织严密,主从句脉络清晰。
(1) 英语句子的形合性在简单句中的应用:在只有一个主语或并列主语和一个谓语或并列谓语,句子的基本结构必须完整。
1) 主语+谓语。例如: The rain stopped.
2) 主语+系动词+表语。例如:We are students.
3)主语+谓语+宾语。例如:They like English.
4) 主语+谓语+间接宾语+直接宾语(双宾语)。例如:He gave me a beautiful gift. =He gave a beautiful gift to me.
5) 主语+谓语+宾语+宾补(复合宾语)。例如: We must keep the classroom clean.
(2) 英语句子的形合性在并列句中的应用:把两个或几个简单句用并列连词或分号链接起来,则成为一个并列句,各分句的句子基本结构必须完整,同时各分句之间必须有连接词连接。平行并列连词有:not only ...but also, ... and ....,both ... and ..., neither ... nor ...; 转折并列连词有:but, yet, while;因果并列连词有:for,so;选择并列连词有or。
例1:The dress is really beautiful, but I can’t afford it.
例2:Mary is cooking, and/while John is greeting the guests.
例3:He not only works hard but he also likes helping others.
(3) 英语句子的形合性在复合句中的应用:主句和从句的句子基本结构必须完整,主从句之间必须有连接词或关系词连接。复合句的结构是主句+从句,复合句中主要包含:名词性从句、定语从句、状语从句。
例1:I hope that everything is all right. (宾语从句)
例2:She was reading the newspaper when I came in. (状语从句)
例3:She is the girl who sings best of all. (定语从句)
3. 英汉翻译的策略探究
英汉两种语言主要区别在于形合和意合。英语在句法结构上可以叠架,盘根错节,由于有众多的连接方式,句式显得错综复杂,虽长但却显示出其严格完整性。英语句式不仅在其逻辑次序安排还是语义重心结构上都比较自由、灵活,而其形态上向一窜丰满的葡萄。汉语行文多用竹竿一般的短句,语义信息根据一定的规律形成竹竿式,再沿竹竿向前。这显示出了汉语的行文不如英语安排如此自由与灵活;汉语则强调在句子的较短语篇里,为了保持神不散,就要用适当的形合方式来增加凝聚力。根据多年的英汉翻译研究发现,翻译者不是在翻译语言,而是在翻译语篇,语篇是一个复杂的语言单位,是语言交际的载体,是语用意义的实际体现。本文作者根据英汉语言的差异和英汉语篇的特点,通过以下实例进行了英汉翻译策略的探究: (1) 英译汉时,着重注意显性关联词语的隐性化,要变形合为意合。汉语在大多数情况下是没有一些关联词语。根据汉语的特点,省去不必要的连词和形式手段,在英译汉时,首先彻底分析掌握原文的形合结构特点,从而在此基础上转化为流畅的、以“意”为主的语言表达形式。
外显型(英语)——内隐型(汉语)
English(形合)——Chinese(意合)
例1:What I wrote turned over to Mr. Williams, and later in the day when I asked him if it was all right he said, “Yes, quite all right. It reads all right to me.” 我把自己写的东西拿给威廉斯先生看,当天下午,我问他写的行不行,他说,“相当不错,我读起来还不错。”(形合转为意合)
例2:Can you answer a question which I want to ask and which is puzzling me? 我有个问题不懂,想请教你,你能回答吗?(形合转为意合)
例3:It had been a fine, golden autumn ,a lovely farewell to those who would lose their youth, and some of them their lives, before the leaves turned again in a peacetime fall. 那是个天气晴朗、金黄可爱的秋天,美好的秋色为那些青年们总别。待到战后和平时期,黄叶纷飞的秋天再度来临时,当日的青年已经失去了青春,有的丧失了生命。
例4:Power can be transmitted over a great distance with practically negligible loss if it is carried by an electric current.电流可以把动力传送到很远的地方,其消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2) 汉译英时,着重注意隐性关联词语的显性化,要变意合为形合。英语句子通常用各种关联词来表示多种语法关系,并详细分析、挖掘句子内在的逻辑关系,而后采用适当的词汇与语法形式将句子内在的逻辑联系表示出来,在汉译英的过程中作形合式结构的关键是在于弄清汉语原文表达的意思,特别关注哪些是客体描摹、事件背景、概念前提、思维指向、行为对象等等,将其作从句或词组来处理。
内隐型(汉语)——外显型(英语)
Chinese(意合)——English(形合)
例1:听到这消息,他满眼是泪。When he heard the news, his eyes were filled with tears.
例2:好不容易才说服他,照我的想法办。With some difficulty I bought him round to my way of thinking.
例3:只见那个理发师俯下身,听美女说,她要什么发型。Leaning down to the beautiful girl, the barber listened to her about the style she wanted.
例4:酒不醉人人自醉。It is not the wine that intoxicates but the drinker who gets himself drunk.
(3) 确定重心,分清主次,合理安排句子结构。英语句子中的树形结构从而使得英语句子中主谓结构的可少,突出地位,成为英语句子中的普遍形式;汉语句子中竹节结构在形态上常常不分主次,靠语序和虚词等表达其内在含意,这种语言的差异存在,首先要确定其重心,将其余部分用分词、动名词、不定式、从句等翻译出,要分清主次地依次翻译。
例句:杂于利,而务可信也。译文:In taking full account of what is advantageous, he can fulfill his responsibilities.
本句可以理解为(彼)(若)杂于利(而虑)(然)(彼之)务(则)可信也。原文是典型的汉语形合句,添加了省去的部分之后,发现前句意为“因利而虑”。在将后句处理为 “he can fulfill his responsibilities”的SVO结构,确定了句子的重心后,“杂于利”在译文中分别使用了介词和从句阐明了逻辑关系。
(4) 翻译时需要根据所给材料,掌握改变词类、词序调整、增词、反译法、选词用字、省略、重复等方法。翻译时将源语言中的某种词类译成目标语言时不一定要译成这个词类,有时可根据目标语言的需要转译成另一种词类;同时翻译时必须在理解原意的基础上,考虑所表达的目标语言要用什么词最为恰当。一个句子中词和分句的顺序,英汉两种语言往往不尽相同,应根据目标语言的表达方式做一些必要的调整,原则上对原文内容不应该做任何删减或增补,但由于两种语言表达方式不同,根据原文信息译成译文时,往往需要删去或增添一些词;英语中没有量词、助词,汉译英时应根据上下文的需要增加量词或助词,英语翻译要避免重复,而汉语则习惯重复;翻译时如果用正面表达译文出现困难,表达通顺受阻,则可采用反面表达,或者将反面表达改用正面表达,这样可以使译文比较通顺而与原文保持尽可能的一致性;英语长难句比较多见,而汉语句子一般比较精短,为了符合汉语表达习惯,英语长句常采用拆句分译法,将长句化为短句。
例1:We have to analyze and solve problem. 我们要分析问题,解决问题。(重复法)
例2:Reading makes a full man; conference a ready man; and writing an exact man. 读书使人充实,讨论使人机智,笔记使人精确。(增译法)
例3:Traditionally, there had always been good relations between them. 他们之间一直有着传统的友好关系。(词类转换法)
例4:一直在一旁观看的小学生们开始鼓起掌来。The pupils that had been watching started to applaud. (次序调整法)
例5:所有的机器在运转时都要损失能量。There is no machine but will lose energy when in motion. (反译法)
例6:Multitudes of bees used to bury themselves in the yellow blossoms of the summer squashes. This, too, was a deep satisfaction; although, when they had laden themselves with sweets, they flew away to some unknown hive, which could give back nothing in requital of what my garden had contributed. 在夏天,成群结队的蜜蜂则喜欢一头扎进黄色的南瓜花里。我也感到无比兴奋,当它们载满了蜜汁,便会飞到那些我无从知晓的巢穴中,不再对我花园的奉献作任何酬答。(分译法)
4. 结束语
形合与意合对英语学习者和英汉翻译者来说意义重大,通过对两种语言迥异的外在表象的研究,从而深入细致地理解并正确地运用英汉两种语言。总之,在英汉翻译时要摒弃中洋不混淆的翻译腔,避免与文章特点相扞格,翻译者要仔细地分析源语言和目标语言的形与意的差异,既要忠于原文,又要兼顾到读者,尽可能使译文取得与原文意思相近的效果。
(作者单位:江苏省扬州高等职业技术学校)
1. “意合”与“形合”的概念
“意合”的意即意义,意合即追求意义的整合,不求逻辑的严密。“意合”是不借助形态和形式词,强调逻辑关联和意义关联,同时通过文章中的某个词汇或者句子含意的逻辑联系从而来实现词句子连接,母语强调的是意义上紧密结合,也就是说,某个句子的分句与分句之间,或词语与词语之间,在意义上体现出了联系,但很少用关联词,汉语结构是一块一块的拼凑,凑起来还不让它有痕迹,汉语语法只以表达意思为主。
“形合”所谓形就是形式,形合即形式的合拍,“形合”是要借助语言形式来实现词汇或句子的连接,将句子中的语言符号从“散”到“集”的语言组织方式,是借助形式和形态手段完成句法组合的方式,不仅包括数、格、语态、语气、时态等词组标记、语法范畴标记,同时还包括主语、谓语、宾语、表语等句法项标记、分句与分句之间的句法层标记、句型标记等,英语强调形式上紧密结合。
2. 英汉翻译中形合、意合的应用
汉语是以“意合”为主的语言,对句子的理解,主要是依赖读者的语感、经验和语境。英语属于印欧语系,是非常重视结构上的完整和表达的科学性、逻辑性。汉语是如流水型环性的语言:“犹如海浪向前推进,浪峰浪谷似分似和,彼此相象,又各不相同,隐含着某些规律,但却过于复杂,难以分析和表述,这些规律规范着波浪与波浪、波浪与大海、词组与词组、词组与语段之间的各种关系”。汉语句子以主题为统率进行铺排,“话题--说明”的结构灵活、形式多样、组合自由,即使无主句也占了相当大的比重,分句与分句之间、句与句之间逻辑关系词少见,而这种缺乏逻辑论证的句式往往能够更真实地反映实际生活中的辨证关系,如“否极泰来”、“天不变、道亦不变”,而逻辑关联词的缺失,允许更多可能的理解(既可以是“假设-判断”又可以是“推理-判断”),理解时可以表示更为广延的逻辑关系,从而形成了语意模糊。
例1:“鸡声茅店月,人迹板桥霜。”鸡声、茅店、月亮之间的关系,人迹、板桥、霜之间的关系,都不需要作者用词语来挑明,读者自会解读处美感。
例2:“雪白的纸、乌黑的字,怎能印出一篇篇这样的文字来呢?”名词“纸”、“字”和动词“印”的关系不是英语形合能解释的,只容意念理解。
例3:“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这是马致远先生所写的“纯是天籁”的小令《天净沙?秋思》。小令的前三句由九个名词简单排列而成,且相互之间没有其他语法成分连接,但是,这些名词所表示的事物却浑然一体,构成了一幅意境深远的山村秋景图,收到了言简意丰的独特效果,作者所凭借的正是汉语的意合法。
英语是重“形合”类的语言,即就是通过明显的形式标记,包括词的变化形态、词汇的衔接等,把个体的词组织成语句乃至语篇的语言组织手段。句中所指定界分明,句子成分组织严密,主从句脉络清晰。
(1) 英语句子的形合性在简单句中的应用:在只有一个主语或并列主语和一个谓语或并列谓语,句子的基本结构必须完整。
1) 主语+谓语。例如: The rain stopped.
2) 主语+系动词+表语。例如:We are students.
3)主语+谓语+宾语。例如:They like English.
4) 主语+谓语+间接宾语+直接宾语(双宾语)。例如:He gave me a beautiful gift. =He gave a beautiful gift to me.
5) 主语+谓语+宾语+宾补(复合宾语)。例如: We must keep the classroom clean.
(2) 英语句子的形合性在并列句中的应用:把两个或几个简单句用并列连词或分号链接起来,则成为一个并列句,各分句的句子基本结构必须完整,同时各分句之间必须有连接词连接。平行并列连词有:not only ...but also, ... and ....,both ... and ..., neither ... nor ...; 转折并列连词有:but, yet, while;因果并列连词有:for,so;选择并列连词有or。
例1:The dress is really beautiful, but I can’t afford it.
例2:Mary is cooking, and/while John is greeting the guests.
例3:He not only works hard but he also likes helping others.
(3) 英语句子的形合性在复合句中的应用:主句和从句的句子基本结构必须完整,主从句之间必须有连接词或关系词连接。复合句的结构是主句+从句,复合句中主要包含:名词性从句、定语从句、状语从句。
例1:I hope that everything is all right. (宾语从句)
例2:She was reading the newspaper when I came in. (状语从句)
例3:She is the girl who sings best of all. (定语从句)
3. 英汉翻译的策略探究
英汉两种语言主要区别在于形合和意合。英语在句法结构上可以叠架,盘根错节,由于有众多的连接方式,句式显得错综复杂,虽长但却显示出其严格完整性。英语句式不仅在其逻辑次序安排还是语义重心结构上都比较自由、灵活,而其形态上向一窜丰满的葡萄。汉语行文多用竹竿一般的短句,语义信息根据一定的规律形成竹竿式,再沿竹竿向前。这显示出了汉语的行文不如英语安排如此自由与灵活;汉语则强调在句子的较短语篇里,为了保持神不散,就要用适当的形合方式来增加凝聚力。根据多年的英汉翻译研究发现,翻译者不是在翻译语言,而是在翻译语篇,语篇是一个复杂的语言单位,是语言交际的载体,是语用意义的实际体现。本文作者根据英汉语言的差异和英汉语篇的特点,通过以下实例进行了英汉翻译策略的探究: (1) 英译汉时,着重注意显性关联词语的隐性化,要变形合为意合。汉语在大多数情况下是没有一些关联词语。根据汉语的特点,省去不必要的连词和形式手段,在英译汉时,首先彻底分析掌握原文的形合结构特点,从而在此基础上转化为流畅的、以“意”为主的语言表达形式。
外显型(英语)——内隐型(汉语)
English(形合)——Chinese(意合)
例1:What I wrote turned over to Mr. Williams, and later in the day when I asked him if it was all right he said, “Yes, quite all right. It reads all right to me.” 我把自己写的东西拿给威廉斯先生看,当天下午,我问他写的行不行,他说,“相当不错,我读起来还不错。”(形合转为意合)
例2:Can you answer a question which I want to ask and which is puzzling me? 我有个问题不懂,想请教你,你能回答吗?(形合转为意合)
例3:It had been a fine, golden autumn ,a lovely farewell to those who would lose their youth, and some of them their lives, before the leaves turned again in a peacetime fall. 那是个天气晴朗、金黄可爱的秋天,美好的秋色为那些青年们总别。待到战后和平时期,黄叶纷飞的秋天再度来临时,当日的青年已经失去了青春,有的丧失了生命。
例4:Power can be transmitted over a great distance with practically negligible loss if it is carried by an electric current.电流可以把动力传送到很远的地方,其消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2) 汉译英时,着重注意隐性关联词语的显性化,要变意合为形合。英语句子通常用各种关联词来表示多种语法关系,并详细分析、挖掘句子内在的逻辑关系,而后采用适当的词汇与语法形式将句子内在的逻辑联系表示出来,在汉译英的过程中作形合式结构的关键是在于弄清汉语原文表达的意思,特别关注哪些是客体描摹、事件背景、概念前提、思维指向、行为对象等等,将其作从句或词组来处理。
内隐型(汉语)——外显型(英语)
Chinese(意合)——English(形合)
例1:听到这消息,他满眼是泪。When he heard the news, his eyes were filled with tears.
例2:好不容易才说服他,照我的想法办。With some difficulty I bought him round to my way of thinking.
例3:只见那个理发师俯下身,听美女说,她要什么发型。Leaning down to the beautiful girl, the barber listened to her about the style she wanted.
例4:酒不醉人人自醉。It is not the wine that intoxicates but the drinker who gets himself drunk.
(3) 确定重心,分清主次,合理安排句子结构。英语句子中的树形结构从而使得英语句子中主谓结构的可少,突出地位,成为英语句子中的普遍形式;汉语句子中竹节结构在形态上常常不分主次,靠语序和虚词等表达其内在含意,这种语言的差异存在,首先要确定其重心,将其余部分用分词、动名词、不定式、从句等翻译出,要分清主次地依次翻译。
例句:杂于利,而务可信也。译文:In taking full account of what is advantageous, he can fulfill his responsibilities.
本句可以理解为(彼)(若)杂于利(而虑)(然)(彼之)务(则)可信也。原文是典型的汉语形合句,添加了省去的部分之后,发现前句意为“因利而虑”。在将后句处理为 “he can fulfill his responsibilities”的SVO结构,确定了句子的重心后,“杂于利”在译文中分别使用了介词和从句阐明了逻辑关系。
(4) 翻译时需要根据所给材料,掌握改变词类、词序调整、增词、反译法、选词用字、省略、重复等方法。翻译时将源语言中的某种词类译成目标语言时不一定要译成这个词类,有时可根据目标语言的需要转译成另一种词类;同时翻译时必须在理解原意的基础上,考虑所表达的目标语言要用什么词最为恰当。一个句子中词和分句的顺序,英汉两种语言往往不尽相同,应根据目标语言的表达方式做一些必要的调整,原则上对原文内容不应该做任何删减或增补,但由于两种语言表达方式不同,根据原文信息译成译文时,往往需要删去或增添一些词;英语中没有量词、助词,汉译英时应根据上下文的需要增加量词或助词,英语翻译要避免重复,而汉语则习惯重复;翻译时如果用正面表达译文出现困难,表达通顺受阻,则可采用反面表达,或者将反面表达改用正面表达,这样可以使译文比较通顺而与原文保持尽可能的一致性;英语长难句比较多见,而汉语句子一般比较精短,为了符合汉语表达习惯,英语长句常采用拆句分译法,将长句化为短句。
例1:We have to analyze and solve problem. 我们要分析问题,解决问题。(重复法)
例2:Reading makes a full man; conference a ready man; and writing an exact man. 读书使人充实,讨论使人机智,笔记使人精确。(增译法)
例3:Traditionally, there had always been good relations between them. 他们之间一直有着传统的友好关系。(词类转换法)
例4:一直在一旁观看的小学生们开始鼓起掌来。The pupils that had been watching started to applaud. (次序调整法)
例5:所有的机器在运转时都要损失能量。There is no machine but will lose energy when in motion. (反译法)
例6:Multitudes of bees used to bury themselves in the yellow blossoms of the summer squashes. This, too, was a deep satisfaction; although, when they had laden themselves with sweets, they flew away to some unknown hive, which could give back nothing in requital of what my garden had contributed. 在夏天,成群结队的蜜蜂则喜欢一头扎进黄色的南瓜花里。我也感到无比兴奋,当它们载满了蜜汁,便会飞到那些我无从知晓的巢穴中,不再对我花园的奉献作任何酬答。(分译法)
4. 结束语
形合与意合对英语学习者和英汉翻译者来说意义重大,通过对两种语言迥异的外在表象的研究,从而深入细致地理解并正确地运用英汉两种语言。总之,在英汉翻译时要摒弃中洋不混淆的翻译腔,避免与文章特点相扞格,翻译者要仔细地分析源语言和目标语言的形与意的差异,既要忠于原文,又要兼顾到读者,尽可能使译文取得与原文意思相近的效果。
(作者单位:江苏省扬州高等职业技术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