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慎和黄峨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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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杨慎(1488-1559),字用修,号升庵,四川新都人,明代著名学者、文学家。祖父杨春官至湖广提学佥事,父亲杨廷和是正德、嘉靖两朝的首辅。杨慎自幼聪慧过人,十二岁作《古战场文》,祖父赞赏他为“吾家贾谊”。十四岁作《黄叶》诗,文坛领袖李东阳见而称他“非寻常子”,收为门下。二十岁乡试中举。二十四岁廷试第一,名满天下。任职翰林院时,读尽秘阁藏书,以博学闻于当世,与解缙、徐渭并称“明代三大才子”。
  黄峨(1498-1569),字秀眉,四川遂宁人,明代著名女诗人。其父黄珂,历任知县、刑部左侍郎、南京工部尚书等职;母亲聂氏,知书识礼。黄峨在母亲抚育下,自幼好学,“博通经史,能诗文,善笔札”(朱孟震:《续玉笥诗谈》)。她写得一手好字,于词曲尤擅长,人称“曲中李易安”,被誉为“蜀中四大才女”之一。
  明武宗朱厚照不理朝政,喜欢游玩。杨慎上《丁丑封事》,劝皇帝“俯从舆情,早还宫阙”(《升庵文集》卷二《丁丑封事》),但武宗不听劝谏,杨慎愤而以养病告假,携王夫人回乡。次年,王夫人不幸病逝,杨慎时年三十二岁。黄峨时年二十二岁,尚未许人,仍待字闺中。杨、黄两家本是世交,又同朝为官,彼此相熟,遂由双方家长作伐,将黄峨许配给杨慎为继室。不少文章说当时向黄峨求亲的人很多,她大龄未嫁,是因暗恋杨慎等,这些都是无稽之谈,不足为据。黄峨比杨慎小十岁,杨慎与王夫人成亲时,黄峨年方十岁,尚情窦未开,何来暗恋!
  杨慎、黄峨的婚姻,虽为双方家长做主,但他们俱有才名,彼此早已闻名而倾慕。婚后,他们住在桂湖之滨的榴阁,常在湖畔散步,阁中赋诗。黄峨在《庭榴》诗中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移来西域种多奇,槛外绯花掩映时。
  不为秋深能结实,肯于夏半烂生枝。
  翻嫌桃李开何早,独秉灵根放故迟。
  朵朵如霞明照眼,晚凉相对更相家。
  黄峨已過及笄之年,所以她说不与桃李争春,称他们的婚姻若榴花之后放,如朵朵之晚霞,虽迟开晚放,却“独秉灵根”,更为相宜,表达了她喜得佳偶的愉悦。他们在桂湖度过了一段花前月下、幸福美满的生活,但并没有沉醉在儿女之情中,婚后第二年菊花黄时,杨慎在黄峨催促下,便告别故乡回京复职了。
  二
  正德十六年(1521年)三月,明武宗朱厚照暴卒,皇位无人继承。由首辅杨廷和定策,选立兴献王之子朱厚熜继位,是为世宗,改元嘉靖。世宗因杨廷和拥立有功,召对者三,慰劳备至。杨慎也改任经筵讲官,为十六岁小皇帝讲《尚书》。嘉靖元年(1522年)二月,又奉命去四川代祀江渎及蜀藩诸陵寝。杨慎携黄峨同归故里,在成都与友人同游浣花溪,载酒赋诗;与黄夫人去遂宁省亲,至十二月才回京复命。
  但好景不常。明世宗朱厚熜即位第五天就下诏,命廷臣集议生父兴献王祭祀的尊号。以杨廷和为首的六十多位大臣,主张“继嗣继统”,宣称孝宗为皇考,改称兴献王为叔父,而朱厚熜却坚持“继统不继嗣”,要追尊亡父为皇帝。双方相持不下,杨廷和“先后封还御批者四,执奏几三十疏,帝常忽忽有所恨……意内移矣”(《明史·杨廷和传》)。杨廷和见帝与己意多忤,累疏乞休求去,世宗于嘉靖三年(1524年)三月任其告老还乡。
  继统继嗣之争,原来双方各自让步,嘉靖元年已下诏,尊孝宗(朱樘)为皇考,改称兴献王(朱)为兴献帝,兴献帝后称“本生父母”。杨廷和离开朝廷后,桂萼复上疏,请改称孝宗为皇伯,尊兴献帝为皇考,去“本生”,掀起了第二个议礼高潮。杨慎站在反对派一边,两次上疏,以集体辞职相谏阻。七月十五日,世宗召集文武百官于左顺门,下令去“本生”,杨慎又率众伏左顺门。世宗震怒,命逮杨慎等下诏狱,且令杨慎两遭廷杖。
  世宗又将杨慎谪戍云南永昌卫。九月中,他在秋风里惨别京城。他在《恩谴戍滇纪行》诗中说:“商秋凉风发,吹我出京华。赭衣裹病体,红尘蔽行车。”(《升庵文集》卷十五)杨慎因杖伤未愈,行动不便,黄峨与他一道上路,照料他生活。他们从潞河登舟,沿运河南下,再由长江西进,路上还有刺客伺机暗害,经历了许多艰险。十二月,抵达江陵(今湖北荆州),黄峨至此乘舟回新都老家,杨慎则前往戍所。他们即将分别,杨慎内心十分不舍,于分别前夕写下了《临江仙·戍云南江陵别内》:
  楚塞巴山横渡口,行人莫上江楼。征骖去棹两悠悠,相看临远水,独自上孤舟。  却羡多情沙上鸟,双飞双宿沙洲。今宵明月为谁留,团团清影好,偏照别离愁。
  杨慎送走黄峨,舍舟登陆,被押解去永昌。他带着杖伤,跋涉“万三千里”,至永昌时,已是“肉黄皮皱形半脱”(《升庵全集》卷三十九《伏枕行赠严应阶》),几不能起,挣扎着去军营报到。黄峨身居新都老家,夫妻两人天各一方,桂湖风景依旧,但人事已非。她独居榴阁,往事历历,抑制不住思念杨慎,写下许多诗篇排遣相思之苦,其中脍炙人口的当数七律《寄夫》:
  雁飞曾不到衡阳,锦字何由寄永昌?
  三春花柳妾薄命,六诏风烟君断肠。
  曰归曰归愁岁暮,其雨其雨怨朝阳。
  相闻空有刀环约,何日金鸡下夜郎?
  这首诗受到许多名家好评,认为“不让易安、淑贞”。清时,王昶出使永昌,访升庵谪居故址,墙上仍书写着“三春花柳”的律句(王昶:《滇行日记》),可见此诗为时人之所重,流传之广。
  三
  杨慎充军云南后,嘉靖五年(1526年),杨廷和思念儿子,忧心国事,不幸病逝。杨慎闻讯,告假乞归,匹马间道,十九天跑回新都。杨廷和见儿子归来,悦而疾愈。杨慎假满返滇时,黄峨陪伴丈夫同往戍所。那时云南地方当局已将他从永昌移置安宁,在云峰书院授徒讲学。黄峨和杨慎在那里度过了三年的团聚生活。
  杨慎移置安宁,系云南地方当局的私容,有所忌讳,罕有记载。据杨慎的诗文,我们可略窥一二。元宵节时,他们在安宁共赏“螳川灯火,又看滇海元宵”(《升庵长短句》卷二《庆元春·安宁元夕》)。新春时,黄峨陪杨慎“提壶沽酒,共赏花开”(《沁园春·己丑新春》)。重阳时,二人一同登高望乡,共问家乡何处,心如刀割:“玉垒青城何处是?山似戟、割愁肠。”(《江城子·丙戌九日》)嘉靖七年(1528年),安宁瘟疫流行,杨慎染疾,“朅来卧病左脚偏”(《升庵全集》卷三十九《伏枕行赠严应阶》),“笃癃沉痼”(《升庵全集》卷六《与鹤乡书》),行动仰人,黄峨陪伴他度过了许多寂寞时光。他们不仅“玉堂金马,曾同宝贵”,而且“竹篱茅舍,也共尘埃。”不以贫贱易心,共受流放之苦,“天涯劝我宽怀……欠酒债卿拔金钗。”(《沁园春·寿内》)。黄峨这种不辞关山迢递,陪同丈夫到边荒服役,毫无怨悔,独往相伴,表达了她对爱情的坚贞,杨慎在词中曾自诩他们“本是神仙侣,谪向人间官府”。称黄峨为女中圣贤:“女洙泗(女孔子),闺邹鲁(女孟子)”。(《千秋岁·壬寅新正二日寿内》)这表现了他们夫妇的感情。   嘉靖七年(1528年),《明伦大典》成,诏定杨廷和为议礼的罪魁祸首,将他削籍为民。杨廷和于次年六月抱恨而逝。杨慎在滇,讣至上奏,许其奔丧。杨慎偕黄峨返里,家人欲殓以礼服,黄峨因上意难测,力主用庶人礼殓葬。葬后世宗果遣使启验,见青衣布袱乃罢,人皆服其识见。(《遂宁县志》)丧事毕,黄峨留在家乡主持家务,杨慎独自一人回戍所。时杨慎年四十二,黄峨年三十二。
  自此而后,整整三十年中,夫妻双方一直两地分居。嘉靖十三年(1534年),杨慎四十七岁时,在云南纳妾周氏,次年生子同仁;嘉靖二十一年(1542年),升庵五十五岁,周氏病逝,又纳妾曹氏,次年生子宁仁。于是,社会上传出“琴瑟颇不谐”、“二人交恶”的种种传闻(《皇华纪闻》卷四)。现存《杨夫人词曲》中,入了不少二人琴瑟不谐的曲文,如“好时光欢娱未稳,恶姻缘憔悴如今”(卷二《折桂令》四首);“为相思瘦损卿卿,守空房细数长更……你成双丢得咱孤另”(卷三《皂罗袍》),“我这里冷清清独守莺花寨,他那里笑吟相和鱼水乡。难当,小贱才假莺莺的妖模样。休忙,老虔婆恶狠狠做一场”(卷三《雁儿落带得胜令》)等,这给他们的爱情蒙上了阴影,世人亦多讳言此事,遂成疑案。
  实际上,这些曲辞多为赝作。嘉靖十八年(1539年)至二十二年(1543年),杨慎多次以奉戍役的名义,返乡与黄峨团聚,还同往遂宁为岳母祝寿,与姻亲同游,杨、黄并未失和。杨慎在边地纳妾,有其苦衷:一是杨慎二十岁娶王夫人为正室,得一子,早夭。三十二岁得黄峨为继室,长年不育。杨慎纳妾生子,主要是为了以承宗祧。二是明代军政条例规定,充军年六十者许子侄替役。杨慎久戍不赦,欲以子乡。这一点黄峨是理解的。他们夫妻虽分居三十多年,相隔遥远,但爱情并未褪色。嘉靖二十一年,杨慎还曾作《千秋岁·壬寅新正二日寿内》为黄峨祝寿,相约“百秩从今数”。黄峨一直默默支持他,还曾劝他纳妾,彼此相互信赖。他们之间不只限于夫妻之爱,更兼有同志之谊。
  四
  世宗将杨廷和革职为民,杨慎充军云南,新都的祖产并未抄没,这是杨氏家族赖以生活的来源。杨廷和逝后,作为长房长媳的黄峨,责无旁贷留在新都支持门户。赵贞吉《赠太保杨文忠公廷和墓祠碑》云:“慎以议礼,谪戍永昌,以抚臣议奏,许一奔丧,已而惇、忱亡(按:惇未亡),而诸孙幼,公处浅土者四十年,纪纲家务,以付慎继室黄氏云。氏遂宁黄尚书二女,有才智,几杨氏婴臼矣。”[焦竑编:《献徵录(一)》]黄峨此后三十年独居榴阁,主持家政。杨氏遭难后,由盛而衰,遭遇了种种事端,如奴仆逃亡、胥吏侵害、地方不依旨“蠲除税粮”反“派甲首一名于寒舍”勒索等(《升庵遗集》卷二十四《与罚当道书》),这些均由黄峨机智应对,保证了全家人的生活,同时也为杨慎边地生活提供了经济上的后援。杨慎在滇纳妾,在泸州置屋等,都源于此种经济背景。赵贞吉与杨慎为同乡,在泸州曾见过杨慎,他说杨慎“其服饰举动,似苏州一贵公子”(何良俊:《四友斋丛说》卷十八)。可见物质生活还是甚为优渥的。这全赖黄夫人作后盾,默默支持的缘故。
  嘉靖三十一年(1552年)九月,杨慎在地方当局默许下,借领戍役的名义返蜀,在泸州住了六年。三十七年十月,因有细人告密,云南巡抚王昺派四指挥使把他枷回,杨慎悲愤地说:“七十余生已白头,明明律例许归休。归休已作巴江叟,重到翻为滇海囚。迁谪本非明主意,网罗巧中细人谋。故园先陇痴儿女,泉下伤心也泪流。”(《升庵全集》卷二十九《六月十四日病中感懷》)杨慎回滇不久就病倒了,嘉靖三十八年七月六日逝于昆明高峣,享年七十有二,云南巡抚游居敬命归葬于新都。噩耗传来,黄峨千里奔丧,至泸州遇柩,仿刘令娴《祭夫徐敬业文》,自作哀章。刘令娴,南朝梁文学家刘孝绰三妹,梁代女诗人;徐敬业名悱,南朝梁诗人。刘令娴祭徐悱文中有“生死虽殊,情亲犹一”“如当此诀,永痛无穷”,当是表达了黄峨当时的心情。
  黄峨扶柩携次子宁仁归葬新都,杨慎子息稀疏,原配王夫人生子耕耕,早夭;继室黄峨不育,无出;纳妾周氏生同仁;周氏逝后又纳妾曹氏,生宁仁。杨慎携曹氏及二子寓泸州,嘉靖三十六年,年方二十的同仁又逝,只留下十六岁的宁仁。曹峨留新都,曾抚一侄为继子,是为三子有仁。有仁,一说为慥(未庵)遗孤,一说为惇(叙庵)子。黄峨抚而教之,培养他们成才。后宁仁为庠生,有仁中进士,以继家学。故赵贞吉称黄峨为“杨氏婴臼”,把她比作《赵氏孤儿》中的程婴、杵臼,这是不无道理的。
  杨慎逝后十年,黄峨无疾而终,亦享年七十有二,是巧合也是前缘。黄峨嫁与杨慎,共同生活不足十年,前后四十多年独任新都家政,抚育子侄。因困老家务,仅显其德,未展其才,实乃一大憾事。《明史·艺文志》有《杨夫人词曲》五卷,但真假难辨。《列朝诗集小传》(闺集)云:“(夫人)诗不多作,亦不存稿,虽子弟不得见也。”《玉镜阳秋》引王世贞、钱谦益说云:“夫人著作惟二章可据。”黄峨的词曲比诗作多,但很多与升庵的曲作混在一起,有的还语涉淫亵,可确认为黄峨之作的甚少,其著作权尚有待进一步勘定。
  杨慎、黄峨的爱情故事,历来就有不少悬揣之辞,如“生平琴瑟颇不谐”“二人交恶”等,后人对他们的婚恋又有不少虚构,如黄峨偷窥杨慎、暗恋杨慎等,相反对黄峨入滇相伴、纳妾原因等则被忽略、遗漏,今予“还原”,庶几不诬古人。
  作者单位:江苏第二师范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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