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摘 要：语用指示词是指词汇的功能范畴而不是句法范畴。语用指示词表明了语篇中说话者的直接交际目的。语用指示词可以分为四类：基本语用指示词、评价性语用指示词、并列语用指示词及语篇语用指示词。充当评价性语用指示词的副词、动词等与它们的传统用法不同；语用指示词通常出现在句首；常用的单个语用指示词往往可以用一些短语或结构来替代。
关键词：语用指示词；功能范畴；句首
[中图分类号]H03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6-2831（2013）05-0179-4 doi：10.3969/j.issn.1006-2831.2013.02.046
1 . 引言
20世纪80年代以来，语用指示词以其在语义、词性、特征、功能等方面的多样性和复杂性而引起了国内外众多学者的关注。如Brown， P & S. Levinson（1987）；Fraser， B.（1996；1997）；Sperber， D. & D， Wilson（1993）；蔡虹（2005）；潘琪（2011）；吴安萍，钟守满（2010）；袁伟，冯晓晴（2012）等等。本文以Fraser（1997）的英语中的语用指示词理论为依托，探讨了语用指示词的分类，分析了部分词汇的语用指示功能及其在传统视觉下的其他功能。
2 . 语用指示词
F r a s e r（1997）认为句子的语义分析可以分为相互独立的两部分：命题内容意义（propositional content meaning）和语用意义（pragmatic meaning）。命题内容是指话语中所传达的基本信息（basic message）；语用意义是指通过一系列的语用指示词、句子结构和表达方式来传达的说话者的直接交际目的（direct communicative intention）。
3 . 语用指示词的分类
Fraser将语用指示词分为四类：基本语用指示词（basic pragmatic markers）、评价性语用指示词（commentary pragmatic markers）、并列语用指示词（parallel pragmatic markers）及语篇语用指示词（discourse pragmatic markers）。
3 . 1 基本语用指示词
第一种语用指示词是基本语用指示词。基本语用指示词或多或少地说明了话语所传递信息的潜在力度或类型。Fraser认为每句话都有至少一个基本语用指示词。这一组的语用指示词包括句子的语气（比如陈述语气、疑问语气和祈使语气）及词汇表达。例如，以下述行语（performative）的使用：I promise， I claim， I regret， I acknowledge及I suggest等等；kindly， please等词汇也可以作为基本语用指示词。
话语中通过使用I regret说话者传递了一种歉意而用admit表明了说话者对基本信息的承认。在“Please， come in.”一句中，come in是祈使结构，本身就是一种语用指示词，而please则表明了说话者的态度是请求而不是命令。
3 . 2 评价性语用指示词
评价性指示词表达了说话者对所传达的基本信息的评价。这些指示词在句中不是一定出现的，说话者可以根据自己的意图有选择地使用，可以是副词形式或语用习语。但是，如果句中出现了这类指示词，它们的信息通常是很全面的，一个单词既可表示信息力度还可以表示内容。可以通过以下例句来看一下这种指示词的用法。
例（1）Stupidly， John didn’t send the mail.
（2）I’m not an expert， but shouldn’t we do this first？
例（1）中的基本信息是John没有将这封邮件寄出，而评价信息是通过“stupidly”这个语用指示词表明：说话者认为John没有寄出邮件这件事是很愚蠢的。而在例（2）中，习语“I’m not an expert， but”后面是语句的基本信息，说话者认为这个信息不太可能被对方接受，用“I am not an expert， but”可以减少或挽回面子的损失。
Fraser（1997）根据指示词在句中的评价种类的不同，把评价性指示词分为了六种：评估性指示词（assessment markers）；表达方式指示词（manner-of-speaking markers）；证据性指示词（evidential markers）；表达效果指示词（perlocutionary markers）；缓和性指示词（mitigation markers）以及强调性指示词（emphasis markers）。
3.2.1 评估性指示词是指说话者对基本信息内容的评估。常用评估性指示词有：amazingly， amusingly， annoyingly， （in）appropriately， astonishingly， cleverly， （in）conveniently， curiously， disappointingly， disturbingly， （un） expectedly， foolishly， （un）fortunately， sadly， stupidly， wrongly等等。评估性指示词只在陈述句中出现，是对命题的内容的评估。
3.2.2 表达方式指示词是指基本信息的传递方式。常用词汇有：bluntly， briefly， candidly， confidentially， crudely， fairly， frankly， generally， honestly， ironically， objectively， personally， seriously， simply， strictly， truthfully等。它有两种特有的功能。当用在陈述句和祈使句中时，它们传递给听话人的信息是说话者对基本信息的评价态度；而用在疑问句中时，它们既表明了说话者的信息传递态度又表示了说话者用一种婉转的方式对听话者提出了请求。
3.2.3 证据性指示词表明说话者对基本信息的肯定力度。常用词汇有：assuredly， certainly， clearly， definitely， evidently， （most/ quite/ very） likely， obviously， possibly， surely， undoubtedly等等。这类指示词通常出现在陈述句中。
3.2.4 表达效果指示词可以表明基本信息在语篇活动中的地位。常用词汇有：add， comment， formulate， insist， mention， note， notice， remark， repeat， say， utter等等。例如：I repeat that Tom is sick today中，I repeat表明“Tom is sick today”在语篇中是重复出现了。
3.2.5 缓和性指示词表明说话者想要减少由于基本信息带来的面子损失。如：If it’s not too much trouble， could you help me？尽管句中有“if”出现，但并不是条件句。但是当后半句是陈述句时，这些语用表达也可以充当条件句。如：If it’s not too much trouble， then you can do it for me.常用一些短语结构来表达，如：“If I may interrupt，...”、“If you don’t mind，...”、“That may be true， but...”等等。
3.2.6 强调性指示词表示对基本信息的强调。常用短语有：believe me， by no means， indeed， I stress， on earth等等。如：Where on earth are my pens？或I stress that you stop now.
3 . 3 并列语用指示词
并列语用指示词在句子中也不是必然出现的，它本身是一条完整信息，通过称呼等短语区别于基本信息和任何评价信息。如：
例（3）Peter， take off your dirty coat.
（4）In God’s name， what are you talking about？
在例（3）中，基本信息是一条指示：脱掉脏衣服。说话者通过使用称呼“Peter”，表明说话的对象是Peter，而不是其他人。在例（4）中，“in God’s name”表明了说话者处在愤怒中，但这种情感来源可能和听者的行为有关，也有可能和听者的行为无关。
3 . 4 语篇语用指示词
最后一种是语篇语用指示词，这种指示词在句中可能出现也可能不出现。它特指基本信息和前述的语篇内容的关系，对句子意义没有影响，只是提示听者该怎样去理解话语。如：
例（5）John was very excited. So， he couldn’t
fall sleep at all.
（6）Marry’s birthday is tomorrow. Incidentally， when is your birthday？
在例（5）中，“so”的使用表明：John睡不着的原因是因为前句中的“太激动”造成的，而和其他任何事情无关。例（6）中的“incidentally”表明：后面的基本信息是前面内容的话题转换。
综上所述，四种语用指示词中只有第一种基本指示词是每一句中必定出现的，其他三种指示词都是说话者有选择地使用的。有的语句中会同时出现几种语用指示词，比如例句：We went shopping together. However， foolishly， Amy forget her wallet.“however”是语篇语用指示词，“foolishly”是评价性语用指示词而陈述语气本身是基本指示词。又如：“Certainly， I blame you for the mistake.”中，证据性指示词“certainly”和基本信息指示词“I blame”分别指示基本信息的证据和力度。
4 . 语用指示词在语篇中的应用
语用指示词是指词汇的功能范畴而不是句法范畴。以评价性指示词为例，没有一种词汇表达只作为评价性指示词使用，也不能从句法的角度将某种语用指示词分为某一类词如名词、动词、副词等等。语用指示词往往包含多种句法形式，包括副词、动词、连词、语气词、短语、习语等。 4 . 1 词汇的语用指示词功能及传统功能的对比
以frankly为例，它的句法模式是一个副词，传统功能是用作动词的修饰语。如例（7），frankly是用来修饰动词tell，表示“坦白地讲述”；而在例（8）中，frankly用在句首并且由逗号将它与说话者要表达的基本信息隔开。这里，frankly是语用指示词，并且，根据前文的分类可以看出：frankly是评价性指示词中的第二种——表达方式指示词。它表示的是说话者传递“he should tell me about his plan”这个信息时的方式，相当于：I say frankly that he should tell me about his plan. 很明显，例（9）中的前一个frankly的功能是语用指示词，后一个是修饰动词的副词传统功能。
例（7）He should tell me frankly about his
plan.
（8）Frankly， he should tell me about his plan.
（9）Frankly， he should tell me frankly about his plan.
再比如动词repeat和mention。在例（10）中，I repeat是评价性指示词中的第四种——表达效果指示词。表明后面的内容是一种重复。例（11）中的repeat是谓语动词。例（12）中的I won’t mention是语用指示词而例（13）中的mention是谓语动词。
例（10）I repeat： don’t be late again.
（11）I don’t want to repeat what I have said.
（12）I won’t mention that we are going to miss the train.
（13）Did you mention this to John？
4 . 2 语用指示词在句中的位置
Fraser指出语用指示词绝大部分出现在句首（sentence-initial position）。放在句首可以使听话人对某些信息更加注意，在接受信息的过程中会投入更多的意识活动。这一点和语用指示词的直接交际目的功能一致。如：
例（14）I regret that she is still here.
（15）Amazingly， Tom passed the exam.
（16）Bluntly， Marry just doesn’t know it.
（17）Obviously， he knows how to do it.
（18）Amy， tidy your room now.
但语用指示词也有用于句中和句末的。如：Jack， foolishly， forgot your telephone number。这样的用法可以使句子听起来较随意，有对话的效果。但说话者的态度和评价出现较晚，不能凸显说话者的交际目的，所以较少使用。
4 . 3 语用指示词的用法变化
4.3.1 形容词结构代替副词。前面例（1）：Stupidly， John didn’t send the mail. 可以用一些形容词的结构替换，意义不变，如下例：
例（19）It was stupid of John not to send the mail.
（20）That John didn’t send the mail was stupid.
（21）John was stupid not to send the mail.
4.3.2 和speaking等词构成短语。表达方式指示词bluntly， frankly， seriously， simply等，可以有如下变化：
例（22）to speak bluntly， to speak frankly， to speak seriously
（23）speaking bluntly， speaking frankly， speaking seriously
（24）bluntly speaking， frankly speaking， roughly speaking
（25）stated simply， off the record， to be quite blunt about it
当这些语用指示词以单个词出现时，正如前文提到的，通常出现在句首。但当它们后面加上speaking时，比如seriously speaking，它们通常出现在句末。如：I don’t know how to do it， seriously speaking.
4.3.3 用主语从句结构替代证据指示词certainly， obviously等。可用如下结构：
例（26）it is certain that， it is perhaps the case that， it is obvious that， it is possible that
（27）I’m sure that， I have no doubt that， I am clear that
因此，例（14）就可以表达成：It is obvious that he knows how to do it.
5 . 结论
综上所述，基本语用指示词表示基本信息的力度；评价性指示词表明对基本信息的评价；并列指示词表示除基本信息之外的信息；语篇指示词表明基本信息和前面语篇间的关系。文中举例说明了充当语用指示词的副词、动词等与它们的传统用法区别，并且指出为了体现说话者的态度和评价，语用指示词通常出现在句首。因此，正确地使用语用指示词可以更好地传达说话者的交际目的。
参考文献
Brown， P. & S. Levinson. Politeness[M]. Cambridg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987.
Fraser， B. Pragmatic markers[J]. Pragmatics， 1996： 167-190.
Fraser， B. Commentary pragmatic markers in English[J]. Pragmatics， 1997： 1-13.
Palmer F. Mood and Modality[M]. Cambridg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986.
蔡虹. 广告英语中的评价性语用指示词研究——基于评估理论的分析[J].解放军外国语学院学报，2005（3）：6-11.
潘琪.中国英语学习者英语口语语用标记语使用特征研究——基于SECOPETS语料库的实证研究[J].外语与外语教学，2011（3）：35-39.
王丽、王同顺.中国英语学习者语用标记语习得研究——一项基于SECCL和BNC的实证研究[J].现代外语，2008（3）：291-300.
吴安萍、钟守满.评价性形容词形式范畴化的语义结构模式研究[J].外语与外语教学，2010（5）：29-32.
袁伟、冯晓晴.具有委转功能的对比语用标记研究[J].外语教学与研究，2012（2）：81-88.
关键词：语用指示词；功能范畴；句首
[中图分类号]H03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6-2831（2013）05-0179-4 doi：10.3969/j.issn.1006-2831.2013.02.046
1 . 引言
20世纪80年代以来，语用指示词以其在语义、词性、特征、功能等方面的多样性和复杂性而引起了国内外众多学者的关注。如Brown， P & S. Levinson（1987）；Fraser， B.（1996；1997）；Sperber， D. & D， Wilson（1993）；蔡虹（2005）；潘琪（2011）；吴安萍，钟守满（2010）；袁伟，冯晓晴（2012）等等。本文以Fraser（1997）的英语中的语用指示词理论为依托，探讨了语用指示词的分类，分析了部分词汇的语用指示功能及其在传统视觉下的其他功能。
2 . 语用指示词
F r a s e r（1997）认为句子的语义分析可以分为相互独立的两部分：命题内容意义（propositional content meaning）和语用意义（pragmatic meaning）。命题内容是指话语中所传达的基本信息（basic message）；语用意义是指通过一系列的语用指示词、句子结构和表达方式来传达的说话者的直接交际目的（direct communicative intention）。
3 . 语用指示词的分类
Fraser将语用指示词分为四类：基本语用指示词（basic pragmatic markers）、评价性语用指示词（commentary pragmatic markers）、并列语用指示词（parallel pragmatic markers）及语篇语用指示词（discourse pragmatic markers）。
3 . 1 基本语用指示词
第一种语用指示词是基本语用指示词。基本语用指示词或多或少地说明了话语所传递信息的潜在力度或类型。Fraser认为每句话都有至少一个基本语用指示词。这一组的语用指示词包括句子的语气（比如陈述语气、疑问语气和祈使语气）及词汇表达。例如，以下述行语（performative）的使用：I promise， I claim， I regret， I acknowledge及I suggest等等；kindly， please等词汇也可以作为基本语用指示词。
话语中通过使用I regret说话者传递了一种歉意而用admit表明了说话者对基本信息的承认。在“Please， come in.”一句中，come in是祈使结构，本身就是一种语用指示词，而please则表明了说话者的态度是请求而不是命令。
3 . 2 评价性语用指示词
评价性指示词表达了说话者对所传达的基本信息的评价。这些指示词在句中不是一定出现的，说话者可以根据自己的意图有选择地使用，可以是副词形式或语用习语。但是，如果句中出现了这类指示词，它们的信息通常是很全面的，一个单词既可表示信息力度还可以表示内容。可以通过以下例句来看一下这种指示词的用法。
例（1）Stupidly， John didn’t send the mail.
（2）I’m not an expert， but shouldn’t we do this first？
例（1）中的基本信息是John没有将这封邮件寄出，而评价信息是通过“stupidly”这个语用指示词表明：说话者认为John没有寄出邮件这件事是很愚蠢的。而在例（2）中，习语“I’m not an expert， but”后面是语句的基本信息，说话者认为这个信息不太可能被对方接受，用“I am not an expert， but”可以减少或挽回面子的损失。
Fraser（1997）根据指示词在句中的评价种类的不同，把评价性指示词分为了六种：评估性指示词（assessment markers）；表达方式指示词（manner-of-speaking markers）；证据性指示词（evidential markers）；表达效果指示词（perlocutionary markers）；缓和性指示词（mitigation markers）以及强调性指示词（emphasis markers）。
3.2.1 评估性指示词是指说话者对基本信息内容的评估。常用评估性指示词有：amazingly， amusingly， annoyingly， （in）appropriately， astonishingly， cleverly， （in）conveniently， curiously， disappointingly， disturbingly， （un） expectedly， foolishly， （un）fortunately， sadly， stupidly， wrongly等等。评估性指示词只在陈述句中出现，是对命题的内容的评估。
3.2.2 表达方式指示词是指基本信息的传递方式。常用词汇有：bluntly， briefly， candidly， confidentially， crudely， fairly， frankly， generally， honestly， ironically， objectively， personally， seriously， simply， strictly， truthfully等。它有两种特有的功能。当用在陈述句和祈使句中时，它们传递给听话人的信息是说话者对基本信息的评价态度；而用在疑问句中时，它们既表明了说话者的信息传递态度又表示了说话者用一种婉转的方式对听话者提出了请求。
3.2.3 证据性指示词表明说话者对基本信息的肯定力度。常用词汇有：assuredly， certainly， clearly， definitely， evidently， （most/ quite/ very） likely， obviously， possibly， surely， undoubtedly等等。这类指示词通常出现在陈述句中。
3.2.4 表达效果指示词可以表明基本信息在语篇活动中的地位。常用词汇有：add， comment， formulate， insist， mention， note， notice， remark， repeat， say， utter等等。例如：I repeat that Tom is sick today中，I repeat表明“Tom is sick today”在语篇中是重复出现了。
3.2.5 缓和性指示词表明说话者想要减少由于基本信息带来的面子损失。如：If it’s not too much trouble， could you help me？尽管句中有“if”出现，但并不是条件句。但是当后半句是陈述句时，这些语用表达也可以充当条件句。如：If it’s not too much trouble， then you can do it for me.常用一些短语结构来表达，如：“If I may interrupt，...”、“If you don’t mind，...”、“That may be true， but...”等等。
3.2.6 强调性指示词表示对基本信息的强调。常用短语有：believe me， by no means， indeed， I stress， on earth等等。如：Where on earth are my pens？或I stress that you stop now.
3 . 3 并列语用指示词
并列语用指示词在句子中也不是必然出现的，它本身是一条完整信息，通过称呼等短语区别于基本信息和任何评价信息。如：
例（3）Peter， take off your dirty coat.
（4）In God’s name， what are you talking about？
在例（3）中，基本信息是一条指示：脱掉脏衣服。说话者通过使用称呼“Peter”，表明说话的对象是Peter，而不是其他人。在例（4）中，“in God’s name”表明了说话者处在愤怒中，但这种情感来源可能和听者的行为有关，也有可能和听者的行为无关。
3 . 4 语篇语用指示词
最后一种是语篇语用指示词，这种指示词在句中可能出现也可能不出现。它特指基本信息和前述的语篇内容的关系，对句子意义没有影响，只是提示听者该怎样去理解话语。如：
例（5）John was very excited. So， he couldn’t
fall sleep at all.
（6）Marry’s birthday is tomorrow. Incidentally， when is your birthday？
在例（5）中，“so”的使用表明：John睡不着的原因是因为前句中的“太激动”造成的，而和其他任何事情无关。例（6）中的“incidentally”表明：后面的基本信息是前面内容的话题转换。
综上所述，四种语用指示词中只有第一种基本指示词是每一句中必定出现的，其他三种指示词都是说话者有选择地使用的。有的语句中会同时出现几种语用指示词，比如例句：We went shopping together. However， foolishly， Amy forget her wallet.“however”是语篇语用指示词，“foolishly”是评价性语用指示词而陈述语气本身是基本指示词。又如：“Certainly， I blame you for the mistake.”中，证据性指示词“certainly”和基本信息指示词“I blame”分别指示基本信息的证据和力度。
4 . 语用指示词在语篇中的应用
语用指示词是指词汇的功能范畴而不是句法范畴。以评价性指示词为例，没有一种词汇表达只作为评价性指示词使用，也不能从句法的角度将某种语用指示词分为某一类词如名词、动词、副词等等。语用指示词往往包含多种句法形式，包括副词、动词、连词、语气词、短语、习语等。 4 . 1 词汇的语用指示词功能及传统功能的对比
以frankly为例，它的句法模式是一个副词，传统功能是用作动词的修饰语。如例（7），frankly是用来修饰动词tell，表示“坦白地讲述”；而在例（8）中，frankly用在句首并且由逗号将它与说话者要表达的基本信息隔开。这里，frankly是语用指示词，并且，根据前文的分类可以看出：frankly是评价性指示词中的第二种——表达方式指示词。它表示的是说话者传递“he should tell me about his plan”这个信息时的方式，相当于：I say frankly that he should tell me about his plan. 很明显，例（9）中的前一个frankly的功能是语用指示词，后一个是修饰动词的副词传统功能。
例（7）He should tell me frankly about his
plan.
（8）Frankly， he should tell me about his plan.
（9）Frankly， he should tell me frankly about his plan.
再比如动词repeat和mention。在例（10）中，I repeat是评价性指示词中的第四种——表达效果指示词。表明后面的内容是一种重复。例（11）中的repeat是谓语动词。例（12）中的I won’t mention是语用指示词而例（13）中的mention是谓语动词。
例（10）I repeat： don’t be late again.
（11）I don’t want to repeat what I have said.
（12）I won’t mention that we are going to miss the train.
（13）Did you mention this to John？
4 . 2 语用指示词在句中的位置
Fraser指出语用指示词绝大部分出现在句首（sentence-initial position）。放在句首可以使听话人对某些信息更加注意，在接受信息的过程中会投入更多的意识活动。这一点和语用指示词的直接交际目的功能一致。如：
例（14）I regret that she is still here.
（15）Amazingly， Tom passed the exam.
（16）Bluntly， Marry just doesn’t know it.
（17）Obviously， he knows how to do it.
（18）Amy， tidy your room now.
但语用指示词也有用于句中和句末的。如：Jack， foolishly， forgot your telephone number。这样的用法可以使句子听起来较随意，有对话的效果。但说话者的态度和评价出现较晚，不能凸显说话者的交际目的，所以较少使用。
4 . 3 语用指示词的用法变化
4.3.1 形容词结构代替副词。前面例（1）：Stupidly， John didn’t send the mail. 可以用一些形容词的结构替换，意义不变，如下例：
例（19）It was stupid of John not to send the mail.
（20）That John didn’t send the mail was stupid.
（21）John was stupid not to send the mail.
4.3.2 和speaking等词构成短语。表达方式指示词bluntly， frankly， seriously， simply等，可以有如下变化：
例（22）to speak bluntly， to speak frankly， to speak seriously
（23）speaking bluntly， speaking frankly， speaking seriously
（24）bluntly speaking， frankly speaking， roughly speaking
（25）stated simply， off the record， to be quite blunt about it
当这些语用指示词以单个词出现时，正如前文提到的，通常出现在句首。但当它们后面加上speaking时，比如seriously speaking，它们通常出现在句末。如：I don’t know how to do it， seriously speaking.
4.3.3 用主语从句结构替代证据指示词certainly， obviously等。可用如下结构：
例（26）it is certain that， it is perhaps the case that， it is obvious that， it is possible that
（27）I’m sure that， I have no doubt that， I am clear that
因此，例（14）就可以表达成：It is obvious that he knows how to do it.
5 . 结论
综上所述，基本语用指示词表示基本信息的力度；评价性指示词表明对基本信息的评价；并列指示词表示除基本信息之外的信息；语篇指示词表明基本信息和前面语篇间的关系。文中举例说明了充当语用指示词的副词、动词等与它们的传统用法区别，并且指出为了体现说话者的态度和评价，语用指示词通常出现在句首。因此，正确地使用语用指示词可以更好地传达说话者的交际目的。
参考文献
Brown， P. & S. Levinson. Politeness[M]. Cambridg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987.
Fraser， B. Pragmatic markers[J]. Pragmatics， 1996： 167-190.
Fraser， B. Commentary pragmatic markers in English[J]. Pragmatics， 1997： 1-13.
Palmer F. Mood and Modality[M]. Cambridg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986.
蔡虹. 广告英语中的评价性语用指示词研究——基于评估理论的分析[J].解放军外国语学院学报，2005（3）：6-11.
潘琪.中国英语学习者英语口语语用标记语使用特征研究——基于SECOPETS语料库的实证研究[J].外语与外语教学，2011（3）：35-39.
王丽、王同顺.中国英语学习者语用标记语习得研究——一项基于SECCL和BNC的实证研究[J].现代外语，2008（3）：291-300.
吴安萍、钟守满.评价性形容词形式范畴化的语义结构模式研究[J].外语与外语教学，2010（5）：29-32.
袁伟、冯晓晴.具有委转功能的对比语用标记研究[J].外语教学与研究，2012（2）：81-8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