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有村名古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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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评为国家地质公园的四川大渡河峡谷是一个旷世深峡,两侧壁立千仞,千姿百态,如画如雕。峡谷东西宽17公里,南北长26公里,谷底宽70~200米,局部小于50米,谷肩最大宽度约8公里。从海拔3225米的毛壳山一泻直下海拔550米的白熊沟,落差达2675米,比美国科罗拉多大峡谷还深542米。
  大渡河峡谷宛如一部“地质天书”,记录了10多亿年来地壳神秘演进的过程。世代居住在峡谷深处的人们,至今还依靠跨江的溜索、垂直的天梯与外界接触,许多胜景至今还鲜为人知。1878年,美国探险家贝伯尔来到这里,将这一片区域称为“世界上最具魔力的天然公园”。上世纪六十年代,成昆铁路穿峡而过,由“天下第一柱” 桥拱支撑54米长的“一线天”铁路大跨空腹石桥,被联合国“克隆”珍藏。
  


  今天,位于“一线天”与“天下第一柱”之上的四川省汉源县皇木区永利乡四大队彝族村庄古路村,已成为大渡河峡谷中最具典型代表意义的人文探险地点,山巅风光险峻奇秀。
  
  在上世纪60年代之前,古路村最早的上下之道其实是不能称其为路的——悬崖上只够落脚的坡台,陡峭之处是用木棍结成的梯,连木梯也不能搭建的地方则为藤绳。当时,人们生产生活必需品均靠人力抓藤攀岩上下运送,时有人亡物毁的事发生。上个世纪60年代,修筑山下成昆铁路隧道的工人发现当地人如此险恶的生存环境后,便将木梯改建成铁梯。从翻天印到癞子坪,再到古路崖,直至古路村三组所在的金猪坪,除了一条只有几十厘米宽的悬崖小道外,便是这些近乎垂直的天梯,这是“天梯人家”与外界接触的唯一通道:20道铁梯全与笔直的崖壁平行而立,铁梯向上正对着一片深邃的苍穹,下面便是万丈深渊。
  
  除了向上只有向上
  
  在冷风习习的“一线天”纳了20分钟凉后,专程从大渡河下河坪一个采沙厂赶来为我们作向导的古路村三组村民庆奇林,带领我们走上了崎岖的向上无穷延伸的山道。这个21岁的彝族小伙子,因当兵退伍后在成都干了三年保安,属于村中唯一一个见过大世面的“文明人”,被她姐姐——在乌斯河火车站旁经营“彝家烧烤”的庆阿衣理所当然推荐为我们此次的向导。此刻,我就行走在花岗石上,脚下的碎石不停滚落下悬崖,很久才隐约传来落地的声音。
  我们爬的是当地人称为“马道”的一条便道。在许多路段,“马道”与“天梯道”是重叠的,但因为要彻底避开直上直下的“天梯”,在另一些路段马道便拉长了许多,弯弯曲曲,坡直道陡。终于到达古路村六组所在的一个小坪,起伏的坡地上长满了茵茵绿草。坡地下,四户人家的房舍孤零零点缀在一片庄稼地中。“上面就是天梯岩了,大家休息一下。”庆奇林说这句话时,我们一行人早已大汗淋漓。在我眼前是一座兀立的高山,它近乎平面的崖壁像大自然雕刻出来的狰狞恐怖的面具,又像金字塔那高不可及的塔尖。最危险也是最艰辛的攀登之路,就集中在这个号称“天梯岩”的岩壁上。“我们全村男女壮劳力全动员了,义务从山下一包包把炸药背上山来,一个一个山崖地炸。又用背上来的凿岩机,在一个一个爆炸眼上打洞挖路。”庆奇林滔滔不绝地说着他们做出的努力。
  
  迎向灵光闪现的夜
  
  朦胧的夜色,像一块向下浸润着的水帘,从远方由大峡谷冲刷切割出的前震旦系峨边群至二叠系峨眉山玄武岩的超厚完美的地质剖面,一点点滴落下来。凉意渐浓,山风也变得更为强大与肆意。在庆奇林家屋外的平坝上,我听见坡下核桃林阵阵的涛声,是日落前向日葵与太阳最后的合奏。
  天完全黑了下来。庆奇林的父亲庆少强在妻子李国贤打着的一抹昏暗的手电筒光照射下,麻利地点亮了油灯。对于这个年平均收入不超过二百元的村落而言,夜晚的照明也成了一个大问题。除了客厅唯一的一盏煤油灯,庆家屋内其他房间黑洞洞的,如一片洞穴。“就这样,我们一个月也要花近20元的油钱,现在煤油太贵了。”庆奇林用手拨弄了一下餐桌上的灯盏,点燃了一支我递给他的香烟。
  


  这顿晚餐,几乎是庆家所有美食的大汇合了:一大盘老腊肉,两大碗清煮的当地人称为“夹夹菜”的豆子,一大锅热气腾腾的白米饭。李国贤坐在厨房门口的木坎上抽着烟,聚精会神地看着狼吞虎咽的我们。谁碗中的米饭快完了,她马上起身,一大勺米饭便添到了碗中。
  “不行了,再也吃不下去了。”连吃两大碗米饭后,我摆起了手。耳背而被家人及村民称为“聋子”的庆少强几乎是发火了:“你们这么远上山来,到了我家,饭还是要干饱的!”这是整个夜晚他开口对我说的唯一一句话。走出庆家大门,天际高悬一串明亮的星光,大山与村庄就像一个婴儿,被这遥远而夺目的光簇拥着,庇护着。这是上苍恩赐给一个村落的火把,是笼罩在一群命运抗争者头顶的灵光。
  
  一队马帮在古路崖的险境
  
  第二天,我要跟随马帮登山,最后抵达古路村。六匹即将背负沉重货物的马匹被分开绑在乱石堆前。一线天峡谷间的隧道中,来来往往的列车轰隆隆飞驰而来,又轰隆隆飞驰而去。
  一阵轰鸣的马达声打破了众人沉寂的等候。一辆当地盛行的交通工具——火三轮摇摇晃晃开到了我面前,从火三轮被压扁的轮子上,我一眼便看出车上载重的货物已严重超出极限。车摇摇晃晃停了下来,申少财和举起相机的我几乎同时迎上前去。窄小低矮的火三轮车厢内,他的兄弟——古路村村长申少华双腿弯曲,曲背低头,宽大的身体完全佝偻地贴在车壁上,车厢里的剩余空间填满了一袋袋体积庞大的尿素。
  申少财和申其林两人用力把尿素一袋袋从车上抬出来,临时堆放在地上。申少华不放心又点了点数,最后决定把四袋尿素临时寄放在山下。“一匹马最多只能驮两袋,一袋80公斤。马背上再加点运上山的杂物和种子,就差不多了。再重,马就爬不上山了。”申少华把一袋尿素背到临时寄放点,返回再跑第二趟时,对不明就里的我解释道。很显然,与不堪重负的火三轮一样,古路村的化肥对于它一切的承受者,注定都是沉重的:申少财和申其林等四位壮年男子很费了一番劲才把两袋尿素一左一右捆放在马背上,申少财拉了拉绑绳,说了声:“绳子没紧。”四位男子又把沉甸甸的尿素卸了下来,申少财一声吆喝,用力把一袋尿素重新压在自家的马匹上。第二次捆绑绳索时,我看见他双手用力,满脸涨得通红,血管暴绽。陡直的天梯太危险了,一旦在半道上口袋松了,尿素滚落下来,后来的人和马匹肯定随着“脱缰”的化肥袋子一起跌入万丈深渊,而受惊的马匹向前一冲,前面的人和马匹保不齐也会命悬一线。在申少财背后,李朝贵和申其珍夫妻二人也正往自家的马匹上绑尿素,两袋尿素绑好了,夫妻二人长松了一口气。但他们的马匹突然剧烈躁动起来,四肢先来回摇荡,然后松软下来,险些跪在了地上。“化肥太重了!”我想。
  当其他马帮还在装载时,申少财牵着自己的马匹走上了回家的艰险之路。从乌金公路上山,很短的一段泥土路后,马匹开始行进在开凿于坚硬山岩上的羊肠小道间。这是一条不足40厘米宽的小道,站在山路边,垂直望下去,下方就是汹涌奔流的大渡河。
  


  矮种马登山的确比人厉害。快到癞子坪时,后面的马帮先后跟了上来。前面就是如一面光滑的玻璃般立在登山者面前、令人目眩的绝壁“天路”,道路几乎垂直向上,碎石满地,以厘米为单位计量宽度的路面,毫无遮拦,重心和毅力是求生的唯一“秘诀”,人与马匹概无例外。
  马帮集中在癞子坪休息片刻,养精蓄锐,准备迎接大山更为严峻的挑战。申少财把马的缰绳捆在一块大石头上,坐在地上点燃了一支烟。李朝贵屈身费力放下装有50斤玉米种子的背篓,在庆海霞家开的小卖部要了一瓶啤酒。当他“咕咕咕”痛饮了第一口、友善地把啤酒瓶递给我时,瓶中的啤酒已剩下不到一半了。马帮中年龄最小的14岁的庆志军,小心翼翼放下背篓,一个人站着,对着面前的千仞绝壁发起了呆。今天的马帮队伍中,他无疑是最为轻松的队员了,他身旁的背篓装着他在山下新买的衣服:一件上衣,两条牛仔裤,总共150元。对于年收入不足200元的古路村来讲,这已是一次奢侈的消费了。看得出,年幼的庆志军对他选中的“时装”格外在乎。当他站立发呆时,双手仍紧紧抓着背篓的边沿。
  当休整后的马帮真正开始攀登古路崖时,走在队伍最前面的我,在每一声粗重的喘气声中,都能真切感受到时光的漫长与道路的无尽。一条时隐时现的“之”字形小路,隐隐约约铺在马帮的身后,大渡河与乌金公路如两条并行的丝线平躺在谷底。
  天近黄昏,幽深的大渡河峡谷光线渐渐暗下来,大团大团的雾气从峡谷中升腾而起。马帮依然在悬崖峭壁间艰难前行。让人恐怖的事还是出现了:在一处陡直的悬壁上,走在马帮队伍中间申志林家的马匹在窄小的山道上嘶叫挣扎起来,他的妻子,37岁的李志书面色苍白,用力向后拉紧缰绳,更多的男子加入了抢险的队伍,他们从左右两边死死压住受惊的马匹,39岁的申志林仔细检查了一下,发现马背上绑的尿素袋松滑了,颠簸中,左右各80公斤的尿素袋错位使马匹失去了平衡。一番绑扎调整后,弯弯曲曲的小道上,马帮又开始了向上的攀登。
  “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古路村的矮种马在通向家园的崎岖险道上,书写着挑战自然的极限。
  
  马力,就是一队马帮的力量
  
  从村落布局的角度来看,古路村这个仅120多户人家的小村落,其变化是细微的,但变化已然开始了。在骡马道未通、完全靠天梯上下的时候,古路村三组在全村七个组中担当了中心村与交通枢纽的角色,20道立在高山悬崖上的铁梯在大后山上错落分布着,最后一个天梯直通三组。通向其他六个组的道路由三组再一一辐射开去。三组这个天梯交通线上最为重要的中转站角色,使之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显现出“子母型村落”的某些特征。但骡马道通了,它从山脚起步,犹如一根注定会带走什么的细小绳带,依次通过六组和二组,并终达三组。这又使村落从布局上显露出“星点型村落”的某些特征。
  但至今,三组仍是古路村七个组队中人数最多的村庄。那是一处建在大山窄小坪子上(当地人称为“金猪坪”)仅有30多户人口的村庄。农田犹如一簇簇墨绿色的地毯,从四面八方围拥着村寨。金猪坪向上,是更高的山峰,郁密的原始森林。村寨向下的坡地上,块块狭窄农田的尽头,就是高达2000多米的深谷悬壁,谷底大渡河奔流远逝,不舍昼夜。
  当马帮终于顺利抵达古路村三组的村口时,村庄四处盛开的桃花、李花、梨花和油菜花在朦胧夜色中荡起一片神秘的光影。马帮匆匆忙忙各自归家的响动,在村庄四处引起了一片犬吠。在村庄的最高处,申其珍、李朝贵夫妻牵着马,最后回到家中。快到家门口时,口渴的马匹不顾李朝贵焦急的拍打,大口大口吞咽阴沟中浑浊的污水。
  此时,早已回到家中的申少财匆忙到半山腰去查看了一下他家“电厂”蓄水池的水量。蓄了一个白昼,水池水量显然已达到了发电的要求。在自家门前一块青石板下,他打开水管的阀门。发电机的声音轰然打破了山村的宁静。不久,当黑夜完全吞没古路村时,申家兄弟两家将点亮稀罕的电灯泡。我问申少财更为稀罕的电视机什么时候能亮起来,他不好意思地说:“现在是枯水季节,电视机根本开不了。即使是丰水季节,两家人的电灯也必须全部不用,电力才能保证电视看上两三个小时。”
  深夜,坐在申少华家的火塘边,一只60瓦的灯泡忽明忽暗闪了几下,“啪”一声巨响在我眼前炸裂了。申少华的妻子习以为常地边找手电筒边说:“从2006年腊月供电到现在,家中已烧爆了50多个灯泡。”就着手电筒的光,她从抽屉中拿出了一个新灯泡:“我家老申在乐山买回来的DVD前不久也烧坏了。一台要值700多元,家中这几个月烧坏的电器都值一千多元了。”女主人说这话时很心痛。
  英美学术界常用“涵化“一词指代有着不同文化的群体开始频繁接触的时候,其中的一个或两个群体原有的文化模式内部随之发生的变化。对于此刻的古路村而言,与我前两次进村最大的不同在于:骡马道扩大了马帮的规模,而马帮带动了更大范围内的群体接触,长期与世隔绝的山村文化发生了变迁与融合。申家的照明史告诉我:一个偏远而地势险要的山村的“涵化”是需要付出惨痛代价的;而古路村人与大自然调适的结果,是“马力”依然被准确定义为:一匹马,或是一队马帮的力量。
  
  Tips
  方位
  大渡河峡谷西起汉源县乌斯河,东至乐山市金口河,地跨四川乐山市峨边县、雅安市汉源县和凉山彝族自治州甘洛县。
  驾车线路
  成都——雅安——荥经——汉源。另一条线可从乐山出发,沿乐山——峨眉——峨边——金口河,最后抵达汉源。
  自驾车行至汉源后,可找当地停车场将车安全停放。再转乘10元当地跑短途客运的面包车至乌金公路(汉源至金口河)“一线天”的铁路桥下。再从公路边一条不起眼的骡马道开始攀登,大约三个半小时后到达古路村。
  路况提醒
  总体路况不错。成雅高速40公里成乐、成雅高速公路分道处,成雅高速公路雅安段金鸡关收费站引道处,是事故易发路段。除成都至雅安高速公路外,其余路段都是柏油路,双向二车道,只是一直在高山峡谷中行驶,弯道多,上坡下坡频繁,要小心行驶,慢行为主。雅安市内各旅游景点的道路通行情况良好,从雅安开始,基本上是高山峡谷中行驶,而且傍河而行,弯道多,有一定的坡度,车子也多,因超重的大货车碾轧,个别路段坑洼不平。
  乘车线路
  成都火车北站乘火车,四小时旅程,在汉源车站下车(汉源车站为北昆、成昆、成攀等火车线路的中转站,每天车次众多)。
  食宿
  可在老乡家中留宿,老腊肉、野菜可以大快朵颐。晚上揽月而眠。
  建议
  因长期不通水电,有条件的自驾游客可准备些学习用品或图书捐给村小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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