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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 为使航运业更好地适应经济全球化浪潮和全球价值链带来的碎片化生产新特点，用生产性服务企业嵌入制造企业的理论框架，分析航运服务企业以节点嵌入模式嵌入全球价值链的机理和特点，探讨航运产业创新和产业升级的可能路径。航运企业以航运供应链嵌入全球价值链，为制造企业提供“链服务”，使得航运业态由船与船的竞争转变为链与链的竞争；航运企业应通过提供“链服务”不断适应生产变化和市场需求，从而谋求与制造企业协同创新并促进产业升级。
【关键词】 生产性服务；价值链；航运供应链；嵌入
生产性服务业与制造业存在价值链嵌入关系，嵌入价值链的生产性服务是最终产品得以完成的不可缺少的环节。随着国际产业转移和国际分工的不断深化，产品的研发、生产、销售已经由过去在单一企业内部完成转变为在全球范围内完成，价值活动和价值实现也以链的形式分布全球。显然，航运业传统的以货源为中心的经营和竞争模式已不能适应经济全球化的现实，必须随着生产的变化而变化。在单一企业价值链扩展为全球价值链的前提下，尝试用生产性服务嵌入制造业的理论框架考察航运服务业嵌入全球价值链的机理和模式，不失为一种有益的探讨。同时，也应注意到航运服务业嵌入时存在的价值链低端锁定、协同创新等问题。
1 航运业为生产者服务的属性和特点
1.1 生产性服务
按传统行业分类，航运业属于第三产业；按现代服务业分类，航运业属于生产性服务业。
生产性服务又称为生产者服务，是为生产过程提供中间投入的服务，其服务对象是生产者而非最终消费者，具有中间投入、产业关联度强、高度专业化等特征。生产性服务本身不是一种最终消费，而是为了生产和创造更大价值而进行的中间性生产，其价值经由中间性生产凝结到最终产品上而得以实现。
航运服务具有派生需求、周期性强、产品半公共性、资产专用性等特点，与现代生产性服务业所具有的特征息息相通，具有生产性服务业的一般属性。这一属性使得在生产性服务业嵌入制造业的框架内分析和研究航运业“链服务”成为可能。
1.2 嵌入关系
Polanyi首次使用“嵌入”一词描述现代市场活动中的社会结构。他认为，经济作为一个制度过程，嵌入并缠结于经济与非经济的制度以及社会和文化结构当中，即具有嵌入性。进一步讲，经济活动是由社会网络内的互动过程决定的。制造企业与生产性服务企业基于共性和互补性而建立合作关系，从而形成相应的嵌入关系。嵌入关系的形成有助于企业提高专业化水平和社会协作水平，也被认为是企业竞争优势的源泉。从相互关系和作用的角度看，生产性服务企业的嵌入提高了制造企业的生产效率和资源配置效率，降低了生产成本和交易成本；制造企业的升级和服务外包又推动了生产性服务企业的发展。
价值链从企业内外部结构关系的视角揭示了生产性服务企业与制造企业的嵌入关系。在价值链上，生产性服务企业与制造企业的嵌入关系可以分为关系型嵌入和结构型嵌入两种类型。在关系型嵌入中，生产性服务企业的嵌入使制造企业的生产经营活动更具有连续性和协调性，从而使得合作企业不断降低成本并高效交换信息。这种嵌入关系超出了由价格体系发挥作用的市场交换关系；在结构型嵌入中，生产性服务企业表现出比制造企业更高的专业化水平，同时提供了智力支持，即通过迂回生产提高被支持部门的人力资本水平。
航运服务嵌入价值链属于关系型嵌入，对制造企业生产过程的完成和增加值的提高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国内有研究表明[1]，现阶段最能够促进制造企业效率提升的是交通运输仓储和邮电通信业，银行保险业次之；从三次产业对生产性服务业的依赖角度看，制造业对交通运输及仓储业的消耗最大，依赖度也最高。
2 全球价值链的形成及其对航运业的影响
2.1 全球价值链的形成
迈克尔€凡ㄌ靥岢龅募壑盗赐ǔJ侵傅ジ銎笠档募壑盗椿蚰诓考壑盗矗床飞杓啤⑸⑾邸⒎⑺偷纫幌盗邢嗷シ掷胗窒嗷ス亓募壑祷疃淖芎汀？
自20世纪50年代以来，全球经历了三次产业转移，国际分工也经历了由产业间分工、产业内分工到产品内分工3个发展阶段的演变。自20世纪90年代掀起的以产品内分工为主的第三次产业转移浪潮，形成了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之间的分工，即发达国家占据产品研发、销售等价值链的高端，而发展中国家则处于产品制造的价值链低端，发达国家的跨国企业由此获取发展中国家的低成本要素和市场。在开放条件下，随着国际分工向产品内分工转变以及产业国际间转移，产业组织新的价值载体即全球价值链应运而生。换言之，全球价值链是产业分工的产物，是产业组织的价值载体。
从产品形成角度看，全球价值链包括产品设计、原材料选配、生产加工、营销物流等阶段，经过了国内外市场的多个环节。这些环节前后有序的承接关系形成了链条，每一个环节都存在价值创造和利润分配。全球采购、全球生产、全球销售成为跨国企业的基本策略，产品由“一国制造”转变为“全球制造”，并呈现出碎片化生产的特点。
全球价值链带来了客户需求个性化、生产碎片化、服务外包化等变化，向航运服务提出了新挑战和新要求。
2.2 航运企业面临的挑战和要求
（1）经营理念。客户需求个性化要求航运企业由传统的以货源为中心转变为以客户为中心提供服务。
（2）策略和战略。生产碎片化要求航运业提供全球服务。这促使航运企业间的竞争突破了船对船、航线对航线，乃至区域市场的藩篱。全球竞争、全球化发展成为航运企业的策略和战略。
（3）运营组织。需求个性化和生产碎片化使航运企业出现航线分散化、船舶特种化、服务响应快速化的趋势，对航运服务专业化水平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也给航运企业运营组织带来了困难和挑战。
（4）服务模式。制造企业的服务外包化要求航运企业提供整体解决方案，而非简单的货物位移服务。 （5）契约关系。制造企业和航运企业为了节约搜索成本和选择成本，均倾向于建立长期合作伙伴关系，从而使双方签订的契约长期化，表现为长期合同、合作联盟等形式。
3 航运供应链综合服务
3.1 航运供应链
面对全球产业分工和产业升级带来的机遇和挑战，航运企业应主动适应生产变化，采取航运供应链的方式嵌入全球价值链。换而言之，航运业应以“链服务”的方式而不是单一企业的方式为全球价值链提供服务。
目前，航运供应链尚无统一定义。一般认为，航运供应链是由港口企业、航运企业、仓储企业、代理企业、第三方物流企业，以及相关政府监管部门、银行、保险等形成的网链结构。
根据目前比较认同的服务供应链模式，航运供应链的基本框架可以表示为功能型服务供应商→服务集成商→客户。港口企业、航运企业、仓储企业、代理企业、第三方物流企业，以及相关政府监管部门、银行、保险等属于功能型服务供应商范畴。服务集成商对功能型服务供应商进行有效整合，通过控制服务中产生的物流、资金流，为客户提供集成化服务。航运供应链中的服务集成商可以是港口企业、航运企业、第三方物流企业，也可以是功能型服务供应商组建的专门的运营管理部门，或者是独立于供应链的第四方物流企业。
3.2 节点嵌入
港口企业、航运企业、仓储企业、代理企业、第三方物流企业既是航运供应链的节点，也是航运供应链嵌入全球价值链的嵌入点（不包括政府服务机构），航运供应链以节点嵌入模式嵌入全球价值链。从服务需求角度观察，当全球价值链上的某一个企业提出生产性服务需求时，嵌入在节点上的服务供应商企业将作出即时响应，信息流在供应链内形成反馈，集成商带动供应链快速反应，为客户提供包括但不限于货物流和资金流在内的整体解决方案，并最终实现服务（见图1）。此时，为客户提供的不是某一个供应商企业的服务，而是航运供应链提供的“链服务”。
图1 航运供应链嵌入全球价值链框架模型
“链服务”的效率取决于供应链内部的集成程度、反应速度，同时不同嵌入点的选择即外部接口也至关重要。以运输为主的航运企业、以码头经营为主的港口企业、以提供相关服务的第三方物流企业，既是航运供应链的3个关键节点，也是航运供应链嵌入全球价值链的关键嵌入点。当航运企业、港口企业、第三方物流企业作为供应链嵌入价值链的嵌入点时，由于缩短了供应链的反应距离，加之自身成熟的核心业务能力，大大提高了供应链的集成程度和反应速度，从而使“链服务”的优势得到充分发挥。
在嵌入点上，供应商企业与制造企业间存在交易活动，并以契约表达。为减少履约的不确定性和机会主义行为，签订长期服务契约是双方明智的选择。
对于处在航运供应链上的航运企业来说，“链服务”发挥了以下作用：（1）使企业以货源为中心的生产性减弱，而以客户为中心的服务性增强，在新增加的服务环节上增加了附加值和企业利润；（2）改变了竞争业态，企业间由船与船的竞争转变为链与链的竞争；（3）为与制造企业间的协同创新提供了机会和空间。
4 实现航运企业“链服务”须注意的问题
4.1 航运供应链整合形式问题
供应链上的某一个节点企业往往会采取一体化或签订长期契约的形式与其他节点企业形成主导与被主导、控制与被控制关系，从而达到占据供应链主导地位，延伸企业自身价值链的目的。实施一体化抑或签订长期契约，关键取决于主导企业的规模经济与节点企业之间交易成本的比较和权衡。应该注意到的是，在现实经济活动中还存在一种为生产性服务提供服务的企业――再服务企业。在制造企业广泛外包生产性服务的同时，生产性服务企业已经出现了外包再服务的趋势。这一趋势的出现同样是出于规模经济和交易成本的考虑。
4.2 价值链低端锁定问题
包括航运业在内的交通仓储业对劳动密集型行业的影响最大。劳动密集型行业具有资金和技术投入相对较低以及附加值低等特点，且处于全球价值链的低端。也就是说，航运供应链节点嵌入的位置是价值链的低端环节。航运供应链若长期嵌入劳动密集型行业，将面临被锁定在价值链低端的风险。航运业应如何向价值链高端攀升、跃迁，值得深入探讨。
4.3 协同创新问题
生产性服务企业与制造企业之间的合作是一个协同的过程，双方通过协作实现整体效果最优，即为协同创新。当双方的协同创新建立在分工协作基础之上时，双方将实现从企业创新到产业链环节创新，再到整个产业升级的过程。当前，企业转型、产业升级已经成为全球课题，航运企业能否通过航运供应链嵌入全球价值链来实现协同创新、产业升级，将关系到航运业的生存和发展。因此，应在理论上给予重视并努力加以实践。
参考文献：
[1] 刘明宇，芮明杰，姚凯.生产性服务价值链嵌入与制造业升级的协同演进关系研究[J].中国工业经济，2010（8）：66-75.
【关键词】 生产性服务；价值链；航运供应链；嵌入
生产性服务业与制造业存在价值链嵌入关系，嵌入价值链的生产性服务是最终产品得以完成的不可缺少的环节。随着国际产业转移和国际分工的不断深化，产品的研发、生产、销售已经由过去在单一企业内部完成转变为在全球范围内完成，价值活动和价值实现也以链的形式分布全球。显然，航运业传统的以货源为中心的经营和竞争模式已不能适应经济全球化的现实，必须随着生产的变化而变化。在单一企业价值链扩展为全球价值链的前提下，尝试用生产性服务嵌入制造业的理论框架考察航运服务业嵌入全球价值链的机理和模式，不失为一种有益的探讨。同时，也应注意到航运服务业嵌入时存在的价值链低端锁定、协同创新等问题。
1 航运业为生产者服务的属性和特点
1.1 生产性服务
按传统行业分类，航运业属于第三产业；按现代服务业分类，航运业属于生产性服务业。
生产性服务又称为生产者服务，是为生产过程提供中间投入的服务，其服务对象是生产者而非最终消费者，具有中间投入、产业关联度强、高度专业化等特征。生产性服务本身不是一种最终消费，而是为了生产和创造更大价值而进行的中间性生产，其价值经由中间性生产凝结到最终产品上而得以实现。
航运服务具有派生需求、周期性强、产品半公共性、资产专用性等特点，与现代生产性服务业所具有的特征息息相通，具有生产性服务业的一般属性。这一属性使得在生产性服务业嵌入制造业的框架内分析和研究航运业“链服务”成为可能。
1.2 嵌入关系
Polanyi首次使用“嵌入”一词描述现代市场活动中的社会结构。他认为，经济作为一个制度过程，嵌入并缠结于经济与非经济的制度以及社会和文化结构当中，即具有嵌入性。进一步讲，经济活动是由社会网络内的互动过程决定的。制造企业与生产性服务企业基于共性和互补性而建立合作关系，从而形成相应的嵌入关系。嵌入关系的形成有助于企业提高专业化水平和社会协作水平，也被认为是企业竞争优势的源泉。从相互关系和作用的角度看，生产性服务企业的嵌入提高了制造企业的生产效率和资源配置效率，降低了生产成本和交易成本；制造企业的升级和服务外包又推动了生产性服务企业的发展。
价值链从企业内外部结构关系的视角揭示了生产性服务企业与制造企业的嵌入关系。在价值链上，生产性服务企业与制造企业的嵌入关系可以分为关系型嵌入和结构型嵌入两种类型。在关系型嵌入中，生产性服务企业的嵌入使制造企业的生产经营活动更具有连续性和协调性，从而使得合作企业不断降低成本并高效交换信息。这种嵌入关系超出了由价格体系发挥作用的市场交换关系；在结构型嵌入中，生产性服务企业表现出比制造企业更高的专业化水平，同时提供了智力支持，即通过迂回生产提高被支持部门的人力资本水平。
航运服务嵌入价值链属于关系型嵌入，对制造企业生产过程的完成和增加值的提高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国内有研究表明[1]，现阶段最能够促进制造企业效率提升的是交通运输仓储和邮电通信业，银行保险业次之；从三次产业对生产性服务业的依赖角度看，制造业对交通运输及仓储业的消耗最大，依赖度也最高。
2 全球价值链的形成及其对航运业的影响
2.1 全球价值链的形成
迈克尔€凡ㄌ靥岢龅募壑盗赐ǔJ侵傅ジ銎笠档募壑盗椿蚰诓考壑盗矗床飞杓啤⑸⑾邸⒎⑺偷纫幌盗邢嗷シ掷胗窒嗷ス亓募壑祷疃淖芎汀？
自20世纪50年代以来，全球经历了三次产业转移，国际分工也经历了由产业间分工、产业内分工到产品内分工3个发展阶段的演变。自20世纪90年代掀起的以产品内分工为主的第三次产业转移浪潮，形成了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之间的分工，即发达国家占据产品研发、销售等价值链的高端，而发展中国家则处于产品制造的价值链低端，发达国家的跨国企业由此获取发展中国家的低成本要素和市场。在开放条件下，随着国际分工向产品内分工转变以及产业国际间转移，产业组织新的价值载体即全球价值链应运而生。换言之，全球价值链是产业分工的产物，是产业组织的价值载体。
从产品形成角度看，全球价值链包括产品设计、原材料选配、生产加工、营销物流等阶段，经过了国内外市场的多个环节。这些环节前后有序的承接关系形成了链条，每一个环节都存在价值创造和利润分配。全球采购、全球生产、全球销售成为跨国企业的基本策略，产品由“一国制造”转变为“全球制造”，并呈现出碎片化生产的特点。
全球价值链带来了客户需求个性化、生产碎片化、服务外包化等变化，向航运服务提出了新挑战和新要求。
2.2 航运企业面临的挑战和要求
（1）经营理念。客户需求个性化要求航运企业由传统的以货源为中心转变为以客户为中心提供服务。
（2）策略和战略。生产碎片化要求航运业提供全球服务。这促使航运企业间的竞争突破了船对船、航线对航线，乃至区域市场的藩篱。全球竞争、全球化发展成为航运企业的策略和战略。
（3）运营组织。需求个性化和生产碎片化使航运企业出现航线分散化、船舶特种化、服务响应快速化的趋势，对航运服务专业化水平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也给航运企业运营组织带来了困难和挑战。
（4）服务模式。制造企业的服务外包化要求航运企业提供整体解决方案，而非简单的货物位移服务。 （5）契约关系。制造企业和航运企业为了节约搜索成本和选择成本，均倾向于建立长期合作伙伴关系，从而使双方签订的契约长期化，表现为长期合同、合作联盟等形式。
3 航运供应链综合服务
3.1 航运供应链
面对全球产业分工和产业升级带来的机遇和挑战，航运企业应主动适应生产变化，采取航运供应链的方式嵌入全球价值链。换而言之，航运业应以“链服务”的方式而不是单一企业的方式为全球价值链提供服务。
目前，航运供应链尚无统一定义。一般认为，航运供应链是由港口企业、航运企业、仓储企业、代理企业、第三方物流企业，以及相关政府监管部门、银行、保险等形成的网链结构。
根据目前比较认同的服务供应链模式，航运供应链的基本框架可以表示为功能型服务供应商→服务集成商→客户。港口企业、航运企业、仓储企业、代理企业、第三方物流企业，以及相关政府监管部门、银行、保险等属于功能型服务供应商范畴。服务集成商对功能型服务供应商进行有效整合，通过控制服务中产生的物流、资金流，为客户提供集成化服务。航运供应链中的服务集成商可以是港口企业、航运企业、第三方物流企业，也可以是功能型服务供应商组建的专门的运营管理部门，或者是独立于供应链的第四方物流企业。
3.2 节点嵌入
港口企业、航运企业、仓储企业、代理企业、第三方物流企业既是航运供应链的节点，也是航运供应链嵌入全球价值链的嵌入点（不包括政府服务机构），航运供应链以节点嵌入模式嵌入全球价值链。从服务需求角度观察，当全球价值链上的某一个企业提出生产性服务需求时，嵌入在节点上的服务供应商企业将作出即时响应，信息流在供应链内形成反馈，集成商带动供应链快速反应，为客户提供包括但不限于货物流和资金流在内的整体解决方案，并最终实现服务（见图1）。此时，为客户提供的不是某一个供应商企业的服务，而是航运供应链提供的“链服务”。
图1 航运供应链嵌入全球价值链框架模型
“链服务”的效率取决于供应链内部的集成程度、反应速度，同时不同嵌入点的选择即外部接口也至关重要。以运输为主的航运企业、以码头经营为主的港口企业、以提供相关服务的第三方物流企业，既是航运供应链的3个关键节点，也是航运供应链嵌入全球价值链的关键嵌入点。当航运企业、港口企业、第三方物流企业作为供应链嵌入价值链的嵌入点时，由于缩短了供应链的反应距离，加之自身成熟的核心业务能力，大大提高了供应链的集成程度和反应速度，从而使“链服务”的优势得到充分发挥。
在嵌入点上，供应商企业与制造企业间存在交易活动，并以契约表达。为减少履约的不确定性和机会主义行为，签订长期服务契约是双方明智的选择。
对于处在航运供应链上的航运企业来说，“链服务”发挥了以下作用：（1）使企业以货源为中心的生产性减弱，而以客户为中心的服务性增强，在新增加的服务环节上增加了附加值和企业利润；（2）改变了竞争业态，企业间由船与船的竞争转变为链与链的竞争；（3）为与制造企业间的协同创新提供了机会和空间。
4 实现航运企业“链服务”须注意的问题
4.1 航运供应链整合形式问题
供应链上的某一个节点企业往往会采取一体化或签订长期契约的形式与其他节点企业形成主导与被主导、控制与被控制关系，从而达到占据供应链主导地位，延伸企业自身价值链的目的。实施一体化抑或签订长期契约，关键取决于主导企业的规模经济与节点企业之间交易成本的比较和权衡。应该注意到的是，在现实经济活动中还存在一种为生产性服务提供服务的企业――再服务企业。在制造企业广泛外包生产性服务的同时，生产性服务企业已经出现了外包再服务的趋势。这一趋势的出现同样是出于规模经济和交易成本的考虑。
4.2 价值链低端锁定问题
包括航运业在内的交通仓储业对劳动密集型行业的影响最大。劳动密集型行业具有资金和技术投入相对较低以及附加值低等特点，且处于全球价值链的低端。也就是说，航运供应链节点嵌入的位置是价值链的低端环节。航运供应链若长期嵌入劳动密集型行业，将面临被锁定在价值链低端的风险。航运业应如何向价值链高端攀升、跃迁，值得深入探讨。
4.3 协同创新问题
生产性服务企业与制造企业之间的合作是一个协同的过程，双方通过协作实现整体效果最优，即为协同创新。当双方的协同创新建立在分工协作基础之上时，双方将实现从企业创新到产业链环节创新，再到整个产业升级的过程。当前，企业转型、产业升级已经成为全球课题，航运企业能否通过航运供应链嵌入全球价值链来实现协同创新、产业升级，将关系到航运业的生存和发展。因此，应在理论上给予重视并努力加以实践。
参考文献：
[1] 刘明宇，芮明杰，姚凯.生产性服务价值链嵌入与制造业升级的协同演进关系研究[J].中国工业经济，2010（8）：66-7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