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在年华里的忘忧草

来源 :知识窗 | 被引量 : 0次 | 上传用户:lonelyshow
下载到本地 , 更方便阅读
声明 : 本文档内容版权归属内容提供方 , 如果您对本文有版权争议 , 可与客服联系进行内容授权或下架
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一个寂静的午后,网友“空谷幽兰”发来消息说:“我想也许我们有一个共同的名字,叫忧伤。”我若有所思地望着电脑屏幕,一种想哭的悸动涌向心头。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知音吗?
  我想笑。忧伤?那些与我朝夕相处的人都不能懂,又有谁能懂我的忧伤?那是高中时候的我,习惯了独来独往,连睡觉都要躲进被窝里蒙头大睡,仿佛把自己关起来一样,仿佛这样就能真正获得自由。忧伤,有时如一把枷锁将我牢牢禁锢,有时又如一双翅膀带我畅游腾飞。
  我很好奇。这个以忧伤自诩的“空谷幽兰”是否真的和我有着一样的忧伤,她的忧伤又缘何而起呢?
  “子非我,安知我之忧伤。”我回复。
  “我读过你的博客,你的文字似乎想隐藏些什么,却总是欲盖弥彰。”
  原来,她早已看穿了我的心事。就好像有人发现了我不能说的秘密,我有些不知所措。莫非她真的懂我吗?
  “你为什么忧伤?”
  “忧伤一定需要为什么吗?”
  她问住了我。我的忧伤是莫名的,它轻而易举地来到我的世界,从此我的眼神里都透着它的光芒。它那么简单,简单得连我自己也读不懂。
  “你喜欢这样的忧伤吗?”
  “有时候摆不脱,无可奈何;有时候像上瘾,欲罢不能。”
  我和“空谷幽兰”找到了共同语言,天南地北地聊了整整一下午。
  我们是网友。网友,在我们的时代里早已经屡见不鲜。我们的相遇应该感谢网络,感谢我们的时代。这是千真万确,无可厚非的。除此之外,还有一种无形的力量拉近了我们彼此,拉近了我们遥远的对话,天涯若比邻。
  我们都喜欢文字,喜欢让青春里的小心思、小情感、小故事跃然纸上。我们都相信文字是有生命的存在。文字就是我们的信仰,它静静地躺在纸上,却如潮水在我们的心上涌动泛滥。生活中,我们都寡言少语,心门紧紧关闭着,与世隔绝。我们读万卷书,向一个无形的世界奔跑寻找;我们写下自己的文字,留给外界唯一可以抵达我们心中落英缤纷的幽径。“空谷幽兰”的文字清新灵动,只有细细品读,才能读出忧伤的情感。我陶醉在她的文字里,被她的忧伤吸引,渐渐忘记自己的忧伤。
  高一暑假前,语文老师宣布,学校将举行写作夏令营,每个班有5个名额,我有幸名列其中。夏令营结束前,有一场写作大赛,题目是“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标题自拟。开学那天,写作大赛获奖作品贴在了学校最醒目的宣传栏里。我从人群挤到最前面,看到一等奖作品《你是我的忘忧草》,作者是高一(3)班的莫小卉。那天,人群渐渐散去,我依然在宣传栏前默默读着莫小卉的作品。从莫小卉的故事里我仿佛读到了我自己,读到了我和“空谷幽兰”的忧伤。我一遍一遍读,越读越觉得莫小卉就是“空谷幽兰”。世界真的这么小吗?
  我打开电脑,迫不及待地对“空谷幽兰”说:“莫小卉,恭喜你作文获奖了,你也是我的忘忧草。”我们相识之前就在文字的吸引下朝着同一个方向行走,我和“空谷幽兰”的友谊终于从虚拟世界来到了现实世界。我们一起逛书店、游诗墙,关于文字,我们总是有说不完的话。曾经我们是彼此的影子,如今我们是彼此的镜子。不曾改变的是,我们一直都是彼此的忘忧草。
  高三那年,我们一起约定先把文字放一放,高考以后再重新拾起。那一年,我们回到了各自的世界里,开始相忘于江湖。后来,莫小卉落榜了,而我去了南方一所大学。莫小卉选择了复读。这一次,她重新把自己关起来了,对我也不例外。莫小卉说,再等我一年吧。我说,我一直都在。
  大学的我依然习惯孤独,却再也没有了高中时期的淡淡的忧伤,我依然把文字當作自己的信仰。童话《夏洛的网》里有一句话让我感同身受,“这样的人物不是经常能够碰到的,既是忠实朋友,又是写作好手。夏洛两者都是。”莫小卉,你就是我的夏洛。
  如果青春是一望无际的花海,纵使乱花渐欲迷人眼,我也不会忘记属于我的忘忧草。曾经的曾经,年华里种着两株忘忧草,它们一起分享忧伤,一起搁浅梦想。我在宿舍的阳台上种上了两盆忘忧草,如今忘忧草已经长出嫩绿的叶,我会等它们开出黄色的小花,然后一盆给我,一盆给她。
  (作者系三峡大学外国语学院2011级翻译5班学生)
其他文献
中国古代社会很注重诚信、礼仪,话语上对“奸诈”、“小人”之类是排斥的;就算是官方也推崇“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但流传下来的诸如“无奸不商”“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又令人匪夷所思。  其实,这是后人的一种误读。  “无奸不商”原为“无尖不商”。是说古时候开粮行卖谷米是用升或斗量的,商人卖谷米每次都把升和斗堆得尖尖的,尽量让利,以博得“回头客”,所以叫“无尖不商”。也可
人类居住的地球早已不堪重负,很多国家都在寻找适合人类生存的第二空间,离地球最近的火星自然成了首选目标。越来越多的人在关注这个事情,尼尔森就是其中之一。  今年27岁的尼尔森是纽约一家艺术中心的负责人,随着媒体对火星报道的增多,火星的神秘面纱在一点点地被揭开。尼尔森开始想,人类如果移居火星,饮食习惯会不会随着人口迁移和新的居住地而发生变化呢?我们的食物该如何适应火星环境?当他将自己的想法告诉同事格拉
单细胞都是天然呆,因为完全没有神经结构,就更谈不上有脑子了。什么真菌啊、细菌啊,很多都是单细胞,它们无处不在,是一帮让我们既恨又爱的家伙们。  单细胞不可怕  一提到这些家伙,我们总是习惯性地将它们和疾病联系在一起,这样的观点是片面的,因为能够引起疾病的病原微生物只是少数。其实我们身体里只有十分之一的细胞属于我们自己,另外的90%则属于微生物,不过微生物特别是细菌的细胞体,比人体细胞小得多,因此,
人的舌头只可以品尝出酸、甜、苦、辣、咸五种味道,而研究表明,嗅觉却能分辨出不计其数的香味,这些香味会刺激人的神经中枢,对食欲、满足感均产生影响!  基于此,加拿大的一家企業开发出了一种叉子,为我们带来了享用美食的新方法。其着眼点就在于嗅觉。它是一种可以凭借香味增进食欲的全新发明,能使菜肴的美味度提升两倍以上。  这种叉子的结构非常简单明了,在叉子柄端贴上特制纸片,再往上面滴几滴易挥发的芳香液。这样
在很多人看来,小拇指都是可有可无的,就拿玩手机来说,不管你习惯用大拇指还是用食指,或者用中指,反正,都没小拇指什么事儿。它真是手指家族中最清闲最没用的一个小成员,就像阑尾,除了让人多份牵挂,其他的,纯属多余。  事实真是这样吗?  为了验证小拇指的功用,有人做了个有趣的实验,邀请一些男士和女士,让他们随意使用手机,发短信,查找联系人,浏览新闻,OQ聊天,想干吗干吗。而在这个过程中,你知道你的小拇指
有些决定的确让人很为难,尽管考虑了所有可能的角度,但还是没有得到明确的答案。此时,你需要做出一个明智的决定:把灯光调暗,或者直接把灯关掉,让你处于黑暗中,这会对你做出正确、客观的决定有所帮助。  西北大学董事长艾莉森和管理学副教授阿帕娜·拉伯诺,对照明光线和人类情感之间的关系做了一系列研究,希望弄清光线和情绪的关系。结果显示,在明亮光线下,人的正面和负面情绪都会比较强烈,由此做出的决定掺杂着情感因
2014年元旦,白思豪以高达73%的选票获得压倒性胜利,成为纽约市的新市长,打破了历届选举的最高记录,成为名副其实的“最受欢迎市长”。可是,不久后发生的一件事情,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那天,白思豪忙完一天的工作,早已饥肠辘辘,恰在这时,朋友打电话请他共进晚餐,他欣然应允。  他们选中了一家披萨店,这家店里的披萨味道鲜美,很受人们欢迎,因此,店里早已座无虚席。他们好不容易等到空位置,当热腾腾的披萨
1974年,我在英国牛津大学上学时遇到了昂山素季的丈夫,牛津大学教授迈克·阿里斯。个子高高的迈克骄傲地告诉我:“我的妻子是缅甸人。”1975年,我和丈夫搬进了牛津大学居住,和昂山素季一家三口成了朋友。我和昂山素季都是亚洲人,所以我见到她时比见到别人更感亲切。  初次见到昂山素季时,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一位美丽的年轻女子,正推着婴儿车散步,她的长发扎着马尾辫,额前留着刘海。她看上去宛如一位少女,我不敢相
2015年7月,有一位叫近藤麻理惠的“80后”日本女孩入选《时代周刊》的“2015年世界最有影响力100人”,同时上榜的还有美国总统奥巴马、俄罗斯总统普京等大人物。更出乎人意料的是,她入选的原因是她会做家务!  近藤麻理惠是东京人,从小跟着妈妈打扫卫生、整理衣物、烹饪饭菜等,把家里整理得井井有条。她从不觉得做家务是枯燥无聊的事,反而慢慢喜欢上了做家务。  上小学时,近藤不像其他孩子那样爱看漫画书、
一  云南大雪,天寒地冻,习惯了晴空万里的南方人,顿时手足无措,恨不得钻进烤炉躲避这要命的冰凉。  昆明好友分享了微信,冰天雪地中,两只流浪猫,遇她归家,紧跟其后,不忍其瑟瑟发抖,开门迎宾,烹煮热食,打开烤火的炉子,猫就围了上去。  猫安静,人恬淡,雪花飞扬的冬日,美丽的画面。  点了赞,并回复:一个人,可以暖和一座城。  二  还有一个人,温暖了千百年的历史。  雪夜,他无法入睡,百无聊赖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