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毕业,成了岁月

来源 :中国周刊 | 被引量 : 0次 | 上传用户:JK0803zhushuangyi
下载到本地 , 更方便阅读
声明 : 本文档内容版权归属内容提供方 , 如果您对本文有版权争议 , 可与客服联系进行内容授权或下架
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人的一生中,需要多少次毕业?
  小学毕业的记忆,是摘掉了胸前的红领巾;初中毕业的记忆,是暗自惜别了小小萌动的异性相吸;高中毕业的记忆,是疯狂撕碎了厚厚的高考习题;大学毕业的记忆,是在火车站一次又一次泪别了来自四面八方又回到四面八方的同学。
  对很多人来说,还会有很多毕业:研究生、博士生、EMBA、培训班、进修班……有些人还经常将一些特别经历的完结当做一次毕业:艰苦的奋斗、曲折的创业、火热的从军、刺骨的恋爱……或者,深陷一次身不由己的社会运动。
  无论如何,每一次毕业,都是一次人生的成长。
  无论如何,每一次毕业,都是一次命运的流转。
  无论如何,每一次毕业,都会留下一次刻骨铭心的记忆。
  又是一年的夏日,又到了毕业的季节。
  正在毕业的,赶快呼唤同窗好友,写下离别的赠言。那也许是你能够听到的最纯净的真话。
  已经毕业的,翻开发黄的留言簿,追忆曾经的如水韶华。那肯定是你再也回不去的青春年代。
  我们都曾经年轻,我们都曾经毕业,我们都曾经在青葱岁月里,写下过青春无悔。
  至今,青春或不再,无悔却依然。
  “祖国需要矿,我们就上山去找。”
  ——上海同济大学天文大地测量系1960届毕业生松老先生毕业赠照后面的留言
  松老先生这一代人,是唱着《毕业歌》告别校园的。这首由田汉作词、聂耳作曲的高亢之歌,创作于1934年,却一直影响了整整一个世纪的莘莘学子。
  “同学们,大家起来,担负起天下的兴亡……我们今天是桃李芬芳,明天是社会的栋梁。我们今天是弦歌在一堂,明天要掀起民族自救的巨浪!”这样的旋律和歌词,松老先生至今耳熟能详。
  “所有的日子,所有的日子都来吧,让我编织你们,用青春的金线,和幸福的璎珞,编织你们。”王蒙的这段《青春万岁》,是松老先生这一代人的内心写照。
  “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这几乎是他们分手时异口同声的勉励和祝愿。
  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大学毕业生,就是如此高亢、激昂。那时候,整个中国就像烧着一团火,而他们的心里也烧着一把火。
  而今,他已年届八旬。谈及当年,依然火热:“我们这代人,当时都是这个样子。”
  “祖国需要”这四个字,主导着他们毕业的脚步,也决定了他们今后的命运。被“需要”到好地方、好单位的人,可能成为了科学家、领导干部,而今功成名就;而被“需要”到艰苦地方的那些同学,有些则最终在艰苦中光荣退休。
  但是,松老先生可以肯定,所有人都会是无悔的。因为,当年的选择是真诚的,未来的岁月是身不由己的。虽然,如果把这样的毕业留言拿给今天的年轻人看,他不知道得到的会是尊敬还是嘲笑;虽然,他知道在今天的学生毕业留言中,可能不太容易再找到这样的誓言。但是,岁月已经把他们这一代人装订成了一本书,而书的开头,就应该这样,也必须这样,才是他们真实的自己。
  “青春,是人生旅途的第一个启程点。自己未来的道路,究竟是康庄大道,还是羊肠小路,在很大程度上将决定于刚刚要迈开的这一步。”
  ——摘自河北南皮中学1964届毕业生王俊慧的毕业留言本。留言者当时忘记写下自己的姓名。
  一个小小的本子,一直珍藏了整整50年,不仅保存完整,而且随手就可以找到,这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翻开毕业照和毕业留言本,对每一位同学都能不加思考地叫上名字,并且讲出他们在学校时的音容笑貌、出身和趣事,对这位古稀老人来说,已经接近奇迹了。
  在对每一个同学的讲述中,老人都不忘要说上一句:“这个人考上大学了”、“这个人没考上”。
  她就是“没考上”中的一个。但在“考上”的同学中,有一个男生后来成了她的丈夫。
  这一点很重要。因为在后来的日子里,“考上”的人成为了一个群体,“没考上”的成为了另一个群体,两个群体几乎不相往来。
  更准确地说,这是两个阶层——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阶层。
  “当时要想从农村走出去,只有两条路:上大学和当兵。实际上,所有现在有头有脸的人,除了当兵当出了一位将军之外,其他清一色全是当年考上大学的。没考上大学的,只能回家务农种地,没有别的选择。”
  近些年,他们老两口几次应邀回家乡参加同学会,发现每一次聚会都是那些人。为什么不能多找一些人来呢?明知道很多人就在老家,一辈子都没离开过。“都这么大岁数了,四五十年没见了,确实非常想念。”
  组织者告诉记者,不是没邀请,而是每一次都千方百计地邀请,但人家就是不愿来。原因就在于,已经分隔成了两个阶层,不管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究竟是康庄大道,还是羊肠小路,在很大程度上将决定于刚刚要迈开的这一步。”老人念叨着这句未署名的留言,怅然若失地点着头。
  就在留言的那一刻,康庄大道和羊肠小路已经泾渭分明。
  或许直到50年后他们才明白,就在那一刻,他们能够得到的,已经得到了,是一切;他们注定失去的,已经失去了,是永远。
  这是中国一代人的得到和失去。
  “我们没有毕业留言。顾不上,也没心情。”
  ——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1978届北京大学地质系工农兵学员毕业生对《中国周刊》记者采访要求的回应
  找到他们很难,得到的回应也大都如此令人失望。
  这是非常特殊的一个群体,说他们是一代人似乎不太准确。他们的身前和身后,是两个世界。而他们自己,正站在两个世界中间的门框里,窄窄的存身处,尴尬的继往开来。
  那时的大学新生直接从工人、农民和士兵中推荐产生,不用通过高考。报名者必须具备三年以上的工农兵资格,名额实行分配制。由于在劳动中荒废了学业,以及新生的水平参差不齐,一些教授曾抱怨,不少工农兵大学生的水平还不如“文革”前的中学生。有人评论说,“工农兵学员”是世界教育史的一大笑柄。   这位接受《中国周刊》记者采访的北京大学地质系的工农兵学员,是1974年入学,曾经根正苗红,风光一时。但随着拨乱反正,1977年全面恢复了高考。在1977级那些凭借真才实学中榜的大学生面前,他们这批工农兵学员相形见绌,自惭形秽。到1978年毕业时,他们个个灰头土脸,哪还顾得上什么毕业留言。
  从1966年文革开始,到1977年恢复高考,整整十年的高考空档中,是他们的大学年华。而他们的毕业,意味着迷失。
  为了更全面地了解他们的境遇,《中国周刊》记者特别采访了几位北大中文系1982和1983级的大学生,他们当年在校期间,都曾或多或少地接触过“工农兵学员”身份的授课老师。对这样的“资历”,开始时学生们确实有些不屑,但慢慢的,这些“工农兵学员”老师们的学识、人品和敬业折服了大家。这些留校任教的“工农兵学员”,无一不是经过“回炉”和不断深造才得以胜任教书育人大任的,如今已多是拥有博士生导师、教研室主任等头衔的学科带头人。然而,提及“工农兵学员”这段学历,他们的态度是:不堪回首。
  时代不该忘记他们。因为他们的毕业周期,比任何一届学生都要长。别人毕业的,是学历;他们毕业的,是人生。
  在这个群体中,有一个人叫习近平。
  “前面的路还长着哪。红帆船会来的,启明星会升起来的。”
  ——摘自四川医学院卫生系1982届毕业生陈希宁给同学张晓蓉的毕业留言
  1977年,17岁的张晓蓉高中毕业,正打算好好放松一下。爱听收音机的父亲从广播里获悉一条重大新闻——国家要恢复高考了。于是,他马上通知女儿:抓紧时间复习备考。
  那一年的高考是在12月份。这是新中国历史上唯一的一次冬季高考。恢复高考的消息在当年的10月21日见报,离开考日期只有一个多月,因此也是史上最为仓促的一次备考。据记载,1977年高考报考人数高达570万人,录取人数为27.297万人。他们是恢复高考后的首届大学生,被称作幸运的“77级”。
  张晓蓉一边翻着她的毕业留言薄,一边对记者如数家珍地指点着她的同学和她的校园,滔滔不绝地讲述着她的故事。
  张晓蓉是幸运者中最幸运的人,高中刚刚毕业,所有的功课都还没落下。她是全班同学中年龄最小的。那一年,幸运地走进大学校园的多是历经磨难的上山下乡知识青年,年龄最大的比张晓蓉年长十五六岁,“入学时孩子都上小学了”。
  他们是饱经沧桑的一代。少年时期经历过三年自然灾害,青春时代被“十年浩劫”蹉跎了岁月,在广阔农村艰苦地熬着。而恢复高考如同他们的救命稻草。
  94版《三国演义》的编剧李一波也是这一代人。1978年的夏天,他考入了中央戏剧学院。走进干净整洁的宿舍,他禁不住纵情呐喊:“哥们受苦受难的日子一去不复返啦!”闻者无不为之动容。
  1969年8月,年仅16岁的李一波,初中一毕业便去了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开过拖拉机,当过机枪手,伐过木,修过战备公路。后来又转战到河南插队,之后进工厂当了工人。出身不好的他,在那个“唯出身论”的年代里备受歧视。
  1978年是全国艺术院校恢复高考的第一年。当时北京考区有3000多人报考,只录取20来人,真正的百里挑一。“我们班上绝大多数同学都是出身不好的‘黑五类’,挣扎在社会最底层。所以我们都酷爱读书,不能忍受精神世界的贫瘠。”
  “我出身不如你们,但学问一定要比你们大。”他笑着说。
  有人曾做过这样的评论:“不会再有哪一届学生像77、78级那样,年龄跨度极大,而且普遍具有底层生存经历。不会再有哪一届学生像77、78级那样,亲眼看到天翻地覆的社会转变,并痛入骨髓地反思过那些曾经深信不疑的所谓神圣教条。不会再有哪一届学生像77、78级那样,以近乎自虐的方式来读书学习。这就注定了77、78级必将人才辈出。”
  1977级的27万大学学生中,有一位叫李克强。
  1982年,张晓蓉毕业时,班上最瘦弱、最老实的一位女同学,因不满把她分配到四川最偏远、最贫困的山区工作,竟然天天到系办公室静坐。一个半月之后,她终于如愿以偿地有了一个满意的分配。
  他们这一代人,真的苦怕了。
  “医海茫茫无边际,我与老弟共学医。如今弟要进京城,兄却不知去哪里?愿弟早日拿博士,愿弟不忘兄情义。但愿这天能到来,你我能够重相聚。”
  ——山东昌潍医学院1987届毕业生刘建军给冯新恒的毕业留言
  留京,入沪,类似这样的关键词几乎可以代表1980年代末到整个1990年代大学毕业生的主旋律。
  1962至1972年这十年出生的人,躲过了三年自然灾害,避开了计划生育,错开了上山下乡。他们上大学时是公费的,大学毕业时是包分配的,在精神境界上“尚有理想”。
  当然,对他们来说,最实际的“理想”还是留在大城市。尤其对于那些来自偏僻小山村的人来说,这几乎就是上大学的根本目的。“打死也要留北京,要饭也不回县城。”那时候的很多人都咬着牙发出过类似的誓言。
  留在大城市的渠道,那时候大致这么几条:学校分配指标、自己托关系找到指标单位、自己上指标单位硬磕死啃、留校。对于女生来说,还要加上一条:嫁个“好人”。
  于是有了勾心斗角,有了明争暗斗,有了反目成仇,有了单位领导到校园里“选拔”儿媳妇,有了名牌大学中文系高材生到工厂里当焊工。
  转眼间,毕业已逾20载,这些人大都人到中年。翻开毕业留言册,他们充满了感情,至今说起在火车站泪别的情景,眼圈依然泛红。他们的同学聚会相对较多,大家尽管在财富和地位上都已出现了差异,有的还很大,但因此而产生的隔阂已没有前辈们那么显性。聚会时大多只叙同窗谊,不理现实景。
  他们聚会时经常用来开玩笑的,是如今的老花眼和白头发。
  在《中国周刊》记者对各个年代毕业生的采访中,这个时期的毕业生,总体而言,同学感情最深,相互之间的联系也最紧密。   “从没想象过的路,走过去是另一番风景。祝明天的你海阔天空。”
  ——北京师范大学化学系1996届毕业生张景春给同学赵凤的毕业留言
  有两首名为《海阔天空》的歌曲,都很著名,一首是BEYOND的,一首是信的。这两首歌在1990年代末直到现在的大学毕业联欢会上,几乎都会被唱起,几乎都会把现场情绪烘托到一个高潮。
  “走从未走过的路,尝试想象中的生活。”这是他们毕业时兴奋的心迹。
  前辈们毕业时的困扰和需求在他们身上依然存在,但他们的眼光毕竟已经超越了城市,甚至超越了国门。
  北京师范大学燕化附中教师刘江波已经带过几届高三毕业班了,至今珍藏着学生们的毕业留言册。“学生们大学毕业后还会集体组织返校,回来看望一下老师。”他说。
  他是教政治的。这门课对现在学生们来说,可能是最不好教的。当然,如今的教材变动也很大,要适应现在的形势。“学生们高中毕业就有出国深造的,大学毕业后出国的就更多了。”
  郭澄澄是2013年入学的中国人民大学中文学院本科生,刚入学就已经详细了解了将来考取台湾大学研究生的规程,并且按照这些规程制定了大学四年的计划。她从小就喜爱中文,手机、电脑以及日常练习写作都是繁体字。高考时她坚决抵制了家长让她出国就学的企图。她的个人计划是:本科在北京,研究生去台湾,然后到欧美游学。
  对他们这代人来说,世界就是世界。
  一个有趣的现象是,这些80后、90后的毕业生们,小学和初中还有毕业留言册,而到了高中和大学,几乎就没有了。因为,他们有人人网,有QQ,有微信朋友圈,到处可以很方便地说话聊天、贴图看图。
  “现在沟通太方便了,大家随时都能联系得到,所以都不怎么时兴写留言册了。”北京印刷学院2005届毕业生吴丽娟说,“这年月,很少会彻底失联。”
  在北京理工大学、中国人民大学等很多高校,我们都看到了学生们自编自导自演的毕业纪念视频和微电影,有的水平相当高,甚至有专业大牌剪辑师的协助。
  记者电话采访了一位今年的应届大学毕业生:“距离毕业还有一个多月,你们都在忙什么呢?”
  这位学生回答说:“我们很忙。忙着找工作,忙着和即将各奔东西的男朋友或女朋友分手,忙着组织各种毕业旅行。还有些更务实的,忙着做生意,在校园里挣最后一笔钱。”
  怀念是要等到岁月积累之后。处在当下的年轻,是不会毕业的青春。
其他文献
作为外来工子女,王新月不能在上海参加中考,更不能在上海参加高考。留学加拿大,让她继续走在“知识改变命运”的道路上。  “4月1日那天,我收到了加拿大UWC(世界联合学院)的全奖录取通知书。晚上,我、妈妈、王泽方、王雪蒙、老孙、吴郎,我们一行人坐上了去安徽六安的大巴,风尘仆仆……”  两年前,拿到通知书后,在上海生活了十年的王新月,和家人、朋友一起踏上了返乡旅程。十年来,因为读书求学的问题,她曾数次
期刊
“花费在教育上的钱是国家最明智和最合理的投资,要让这种普遍认识在全国得到很好的发展。”  —杜鲁门,1947年  在美国,人们应该接受高等教育,已经成为绝大多数人的共识。这种共识也遭到过冲击—100多年前,人们嘲笑当时学院教育的刻板;经济危机时,就业压力让人们对大学的期待有所调整—但“读书无用论”的观点从来没有生根发芽的土壤。  学院的困境  “学院的学生们……试图掌握已经死去的语言,就商业事务而
期刊
唐云把自己供职的大学称为“三闾大学”—钱钟书小说《围城》中一所不堪的大学。唐云把自己学校的“不堪”归咎于扩招,它让太多年轻人两手空空走进大学,又几乎两手空空走出大学。  今年教师节,唐云的一篇旧文又被人翻出,在网上广泛传播。那篇文章有一个激烈的题目—《作为大学教师,我感到耻辱》。刺激唐云写这篇文章的,是校园内发生的两起血案。  “刺儿头”的帖子  突然而至的噩耗打破了午后校园的宁静,死亡的消息如水
期刊
用唐宁的话讲,“互联网是未来的一切和一切的未来”。眼下,对于互联网金融来说,这“一切”还只是个苗头,但已呈现大变局的态势。  在2008年金融危机爆发之时,马云留下了一句话:“如果银行不改变,那我们改变银行”。  他做到了。  今年三月,阿里巴巴集团宣布,将筹建成立阿里小微金融服务集团,负责阿里集团旗下所有面向小微企业以及消费者的金融创新业务,曾被银行等传统金融机构把持的小贷和信用支付、保险、理财
期刊
或许,河图洛书对于今天的中国社会具有更大的价值。  它再次提醒中国,天、地、人的和谐共生,  是生态社会最原始、也是最本质的考量。  追溯中华文化的源头,有一种被称作“宇宙魔方”的神秘图案,叫做“河图洛书”。  “河图洛书”上有很多黑点白点,排列成奇怪的图形,自古至今,解读无数。  至于图案的来历,更是扑朔迷离。流传在民间的更多是神话故事:上古伏羲氏时,洛阳境内黄河中突有龙马浮出,背负一幅“河图”
期刊
传统工业起家的洛阳,在市长李柳身看来,“已经到了不转型没出路、不调整没活路的生死关头”。  作为十三朝古都,又处在北方缺水的区域中,洛阳却做起了水生态文章,并成为首批全国水生态建设试点城市。  这多少有些奇怪。  听了洛阳市市长李柳身的一番介绍,一切才显得再正常不过。  水  中国周刊:大家都知道洛阳是中国最有名的古都之一,也是国务院公布的首批历史文化名城。作为这座城市的市长,您觉得最值得向大家推
期刊
——成都金堂一小学宣布取消补课,多名6年级家长,主动交400元补课费要求加课。学校拒绝违规补课,不料家长们当场表示不满,有的还急哭了。  希望职工和居民参保者在有能力时先自愿增加缴费年限。  ——近日,有媒体称多部委和专家在闭门会议上达成了延长养老保险15年缴费年限的共识。对此,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副部长胡晓义称,具体政策还在研究,但他向市民发出上述呼吁。  年轻人不必迷恋公务员这个“铁饭碗”。 
期刊
“我们在线下不会做这么极端的价格体系,这样我们就亏损了,硬件亏损不是长期操作手法。”  “乐视又推出50寸、2499元的电视机,价格确实很有竞争力。”谈到新的竞争对手乐视,创维集团总裁杨东文承认它的价格优势。  这是传统电视厂家受到互联网公司冲击的最厉害一面。乐视、爱奇艺、小米这些从来未曾涉足电视制造的公司,今年纷纷推出互联网电视机,并以其低价和新的商业模式引来了业内外的关注。  面对来势汹汹的新
期刊
又是一个黑色的7月。  厦门公交车纵火案的伤口还未愈合,湖南瓜农又遇城管暴力死亡,首都机场再发生爆炸案,幸未伤及无辜。而引发巨大争议的唐慧案和曾成杰,也在7月结案,但余波未平。  这些看似不相干的偶发事件,引发了公众最强烈的关注,除了事件本身的惨烈之外,更在这些事件背后,成因有着高度的一致性,即遭遇不公待遇,通过正常途径寻找说法未果,或即便有结果,过程艰难曲折,且付出代价极大,结果仍受质疑。  比
期刊
美国总统林肯著名的政治宣言“民有、民治、民享”为美国乃至人类文明开创了一个崭新时代。但是很遗憾,林肯之后,美国政府对人民的政治责任仅停留在纸面上,美国开国元勋们呕心沥血设计出来的“完美”代议制民主却逐渐背离了人民。换句话说,林肯之后的美国政治,展现的是一幅“光明的黯淡”前景。说它光明,是因为林肯的“三民主义”不仅为美国指明了正确的前进方向,更是全人类政治文明的灯塔,可以认为从林肯开始,美国确立了“
期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