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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通过对河北省所有地级市乡村中小学校长代表的问卷调研、座谈访谈及现场观察，发现河北省乡村中小学校长专业发展基本情况较好，但原始学历偏低；工作压力大，工作幸福感相对较高；注重学习研究，但科研能力待提升；专业发展期待较高，专业职责胜任度亟须提升。乡村校长专业发展水平的提升需要内外发力，一方面，校长培训机构要精准施教，切实解决乡村校长自身及学校发展中的问题；另一方面，乡村校长要提升自我发展能力，包括提升自我发展规划能力、学习能力与研究能力，成为“自我发展者”。
关键词 农村校长领导力；专业发展能力；自我发展者；规划能力；学习能力；行动研究
中图分类号G63
文献标识码B
文章编号1002-2384（2020）08-0023-03
面向2035，实现教育现代化的难点和重点主要在农村，而农村教育质量的提升，需要一大批高素质的农村中小学校长的引领与推动。2019年，北京教育学院在承办“国培计划”—河北省乡村中小学校长省外研修项目的过程中，为了提高培训的针对性，切实有效地提升乡村校长专业能力，对河北省所有11个地级市的乡村中小学校长学员（以下简称“乡村校长”）进行深入调研，由此观察省域内乡村校长专业发展状况，并基于此提出乡村校长专业发展与培训的针对性建议。
此次调研的对象为“国培计划”河北省乡村中小学校长省外研修项目的学员（2019年3～5月来京培训），覆盖河北省所有11个地级市的乡村地区。由于河北省教育厅对“国培计划”参训对象的条件要求有严格的管理规定，因此学员具备区域乡村校长的代表性。调研内容主要包括校长个人基本情况、工作与学习情况、专业发展情况等。
调研共计发放298份问卷，回收261份有效问卷，问卷有效率为87.58%。问卷收集完毕后，由专业的数据分析师团队使用SPSS 25.0对数据进行分析，采用“独立校对、交叉清洗”的方式进行数据清洗与校对，并参考 GB/T2828.1-2012《计数抽样检验程序》对最终结果进行抽查，保证错误率低于万分之五。
1. 基本情况：原始学历偏低，但提升的意愿和能力较强
首先，大多数乡村校长原始学历偏低，但在职期间均获得学历提升。调研发现，受访校长的原始学历集中在高中（32.54%）、大专（57.42%），大专以下学历占91.87%，没有校长原始学历在硕士研究生及以上。从最后学历看，多数校长从高中或大专学历提升为本科学历，本科学历占比由原始的8.13%上升为77.17%，说明校长们具有较强的学习意愿与能力。
其次，乡村校长多数拥有高级职称，且绝大多数校长是中共党员。调研发现，有“中学高级”职称的校长占57.14%，有“小教高级”职称的占20.46%，受访校长中有高级职称的占比为77.60%。与此同时，89.96%的受访校长为中共党员，反映了乡村校长的政治追求。
2. 工作状态：工作压力大，工作幸福感相对较高
调研发现，受访校长认为自己目前工作压力很大、较大、一般、很少、没有工作压力的比例，分别为25.19%、50.00%、23.64%、0.78%、0.39%，很大和较大的比例占到75.19%，说明乡村校长普遍感觉工作压力大。
从调查中可以发现，仅有12.74%的乡村校长在工作日的工作时间为8小时；若以8小时标准工时计算，87.26%的乡村校长存在加班工作的情况。周末，受访校长经常加班、有时加班、偶尔加班的比例，分别为24.90%、38.59%、35.68%，从不加班的仅有0.83%。这说明乡村校长平时工作量较大，工作任务繁重。
与此同时，乡村校长半数以上（56.37%）有强烈的工作幸福感。受访校长工作幸福感很强、较强、一般、不强、没有的比例，分别为15.83%、40.54%、36.68%、6.56%、0.39%。
3. 学习状况：注重学习研究，但科研能力待提升
调查发现，乡村校长普遍注重读书、读报学习，绝大多数校长近三年参加过课题研究。98.85%的受访校长每天都会读书、读报；仅有18.08%的受访校长近三年没有参加课题研究，81.82%的校长参与了课题研究，包括国家级课题（7.31%）、省部级课题（51.54%）、市县级课题（14.23%）、校级课题（8.85%）。
但是在对乡村校长进行深入访谈与现场观察时，我们也发现一些问题，如校长们多是参与各级课题研究，独立主持课题的少；课题研究的规范性、创新性不足；课题研究与学校工作改进结合度不高，对学校工作改进作用不大，对自身发展促进作用不明显，仅有10.08%的校长认为课题研究是促进自身专业成长的重要方式；校长对学校科研工作的重视度不够，学校科研保障与激励机制不健全等。
4. 专业发展情况：对专业发展有较高期待，胜任度亟须提升
首先，大多数乡村校长对自身发展抱有高期望，但仍有半数以上校长专业发展规划模糊。调研发现，九成以上的受访校长希望成为有影响力的校长，但仅有44.18%的受访校长对自身专业发展有清晰的规划，54.21%的校长有模糊的发展规划，还有1.61%的校長对自身专业发展没有规划。
其次，乡村校长专业职责胜任度自评不高，存在提升需求。项目组根据《义务教育学校校长专业标准》，对校长六大专业职责进行胜任度自评调研。经过5分赋值计算，受访校长六项职责胜任状况自评得分整体介于“基本胜任”与“较胜任”之间，自评胜任度不高（见表1）。调研也发现，乡村校长认为自己迫切需要改进的领域排在前五位的是：教师队伍建设（67.83%）、学校文化建设（59.30%）、学校课程建设（44.57%）、学校教学管理（41.86%）和家校合作（39.15%）。结合上述职责胜任度自评情况进行分析，乡村校长自评胜任度相对较高的职责方面依然存在很大的提升需求。
最后，专业培训支持、学习名校长经验、办学实践反思是乡村校长认可的专业发展途径。对于专业发展的主要途径，受访校长排在前三位的是专业培训支持（69.76%）、学习名校长经验（64.92%）、办学实践反思（60.89%），此外还包括自学提升（45.56%）、挂职锻炼（43.55%）、课题研究（10.08%）、其他（0.40%）。他们最喜欢的培训方式依次为：名校访学（84.29%）、跟岗学习（82.76%）、论坛交流（36.78%）、专题报告（34.87%）、小组研讨（19.54%）、课题研究（19.54%）、技能训练（18.39%）、网络学习（9.58%）、自学读书（9.20%）、其他（0.38%）。
近年来，我国不断加大对乡村校长的培养培训力度，不仅有“国培计划”支持，而且各地区也都安排了一些有针对性的培训。笔者认为，要真正提升乡村校长的专业发展能力，还需要内外发力。一方面，教育行政部门要为校长专业发展创造良好的支持环境，让校长愿意发展、能够发展、乐于发展；校长培训机构要精准施培，提升培训的实效性。另一方面，乡村校长要通过主动学习与培訓，不断提升自己的办学治校水平，形成自我发展、学校发展的良性循环。
1. 外部：精准设计培训，切实解决乡村校长自身及学校发展中的问题
根据调研所反馈的乡村校长专业发展中的问题，各级校长培训机构要结合成人学习的特点，进行更加精准的培训内容和方式设计，为乡村校长提供高水平的更有针对性和实效性的培训，切实解决校长自身专业发展与学校发展中的问题。例如：根据乡村校长原始学历低的现状，在校长任职资格培训中加大基本理论系统学习的力度，改善乡村校长“底子薄”的状况。针对乡村校长科研能力较弱的问题，在培训设计中加强对校长科研能力的培训，既注重提升校长个人的科研操作能力，如使校长清晰选题要求，掌握课题研究规范，能够进行有效的课题成果提炼、表达与运用等；又注重提升校长建构学校研究文化的能力，从而使研究变成推动校长成长与学校发展的利器。
此外，针对乡村校长在校长常规职责要求如优化内部管理、引领教师成长、营造育人文化方面自评胜任度较高，而对现代变革要求的职责如规划学校发展、调适外部环境、领导课程教学方面自评胜任度相对较低的状况，各地在开展乡村校长培训时，培训课程设计要以前瞻性要求统领常规性要求，通过增加一些现代性、前瞻性要求的课程，使校长们能够理解和把握我国教育改革与发展趋势，胜任国家与区域教育现代化的要求。
2. 内部：提升自我发展能力，成为“自我发展者”
虽然培训是乡村校长专业发展的最重要途径，但是过度培训或者精准性不高的培训，不仅不能解决乡村校长的实际问题，还容易使校长产生倦怠和应付心理，甚至还会对乡村校长的自我发展起到一定的阻碍与抑制作用。因此，乡村校长需要增强自我发展意识，提升自我发展内动力，由被动的外部培训驱动式发展走向自我发展与外部培训驱动式发展的有机结合。那么，校长如何成为自我发展者呢？
其一，做好自我发展规划。校长作为领导者和教育者，其重要职责就是规划学校发展和引领教师专业成长，因此很多校长注重做学校发展规划，也注重引领教师做发展规划，但是主动做自我发展规划的却不多。这与我们的校长行政任命制度有关，也与校长缺乏自我发展规划意识有关。乡村校长要学会对自己进行SWOT分析，明确自己的年度发展目标，清晰自己的专业发展路径与举措。校长的专业发展规划要与学校发展规划相结合，同时，校长要通过自我规划、自我发展引领教师规划和教师发展，要给教师树立榜样。当然，校长自我发展规划仅仅是自我发展蓝图，要将其变为现实，需要学习与行动研究。
其二，注重自学提升。乡村校长的学习包括外部培训提升与自学提升两种方式。但是成人的学习更多是自我主导型学习，是解决自身工作问题与自我发展问题的校本学习，这就需要校长具备自学意识与能力。本调研也发现，45.65%的校长认为自学提升对个人专业发展起到很大作用。自学在某种程度上是自我专业发展的核心途径。校长自学的一个重要方式就是阅读，当今互联网时代，资讯繁杂但也无比丰富与精彩，不少校长的阅读存在盲目性、随意性、零散性，因此，校长需要规划自我阅读的内容，处理好博与专、理与实、国内与国外等关系。
其三，注重行动研究，改进办学实践，提炼办学经验。
本次调研显示，有些乡村校长的行动研究能力较弱，缺乏对办学实践的反思或者反思能力不足，这也是影响校长专业发展的一个重要原因。因此，乡村校长要树立“工作即研究，研究即工作”的理念，带领学校骨干力量就学校发展问题进行行动改进，在改进中反思，在反思中提炼，在提炼中突破，在突破中超越；要通过行动研究，不断提升学校办学品质，提高自己的治校理教能力，形成自己的教育思想、管理思想。
参考文献：
[1] 陈玉琨.论校长的专业发展[J].中小学管理，2006，（9）：8-10.
[2] 陈丽，等.校长培训需求与课程设计研究[M].北京：北京出版社，2006：23.
[3] 卢乃桂，陈峥.中国内地教师继续教育中的权力关系与教师领导[J].复旦教育论坛，2008，（5）：62.
[4] 高光.教师专业发展：外部驱动与自主发展之间的关系[D].上海：上海师范大学，2015.
[5] 刘艳艳，站永玲.基于专业发展的校长专业阅读体系构建—以招远市为例[J].现代教育，2019，（12）：41-43.
[6] 陈丽.校长如何做研究[M].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12：9，201-202.
[7] 陈忱.宁波市农村中小学校长专业发展的现状与对策[J].宁波教育学院学报，2018，（4）：36-38.
关键词 农村校长领导力；专业发展能力；自我发展者；规划能力；学习能力；行动研究
中图分类号G63
文献标识码B
文章编号1002-2384（2020）08-0023-03
面向2035，实现教育现代化的难点和重点主要在农村，而农村教育质量的提升，需要一大批高素质的农村中小学校长的引领与推动。2019年，北京教育学院在承办“国培计划”—河北省乡村中小学校长省外研修项目的过程中，为了提高培训的针对性，切实有效地提升乡村校长专业能力，对河北省所有11个地级市的乡村中小学校长学员（以下简称“乡村校长”）进行深入调研，由此观察省域内乡村校长专业发展状况，并基于此提出乡村校长专业发展与培训的针对性建议。
一、调研对象：省域内所有地级市乡村校长代表
此次调研的对象为“国培计划”河北省乡村中小学校长省外研修项目的学员（2019年3～5月来京培训），覆盖河北省所有11个地级市的乡村地区。由于河北省教育厅对“国培计划”参训对象的条件要求有严格的管理规定，因此学员具备区域乡村校长的代表性。调研内容主要包括校长个人基本情况、工作与学习情况、专业发展情况等。
调研共计发放298份问卷，回收261份有效问卷，问卷有效率为87.58%。问卷收集完毕后，由专业的数据分析师团队使用SPSS 25.0对数据进行分析，采用“独立校对、交叉清洗”的方式进行数据清洗与校对，并参考 GB/T2828.1-2012《计数抽样检验程序》对最终结果进行抽查，保证错误率低于万分之五。
二、调研发现：乡村校长专业发展可提升空间较大
1. 基本情况：原始学历偏低，但提升的意愿和能力较强
首先，大多数乡村校长原始学历偏低，但在职期间均获得学历提升。调研发现，受访校长的原始学历集中在高中（32.54%）、大专（57.42%），大专以下学历占91.87%，没有校长原始学历在硕士研究生及以上。从最后学历看，多数校长从高中或大专学历提升为本科学历，本科学历占比由原始的8.13%上升为77.17%，说明校长们具有较强的学习意愿与能力。
其次，乡村校长多数拥有高级职称，且绝大多数校长是中共党员。调研发现，有“中学高级”职称的校长占57.14%，有“小教高级”职称的占20.46%，受访校长中有高级职称的占比为77.60%。与此同时，89.96%的受访校长为中共党员，反映了乡村校长的政治追求。
2. 工作状态：工作压力大，工作幸福感相对较高
调研发现，受访校长认为自己目前工作压力很大、较大、一般、很少、没有工作压力的比例，分别为25.19%、50.00%、23.64%、0.78%、0.39%，很大和较大的比例占到75.19%，说明乡村校长普遍感觉工作压力大。
从调查中可以发现，仅有12.74%的乡村校长在工作日的工作时间为8小时；若以8小时标准工时计算，87.26%的乡村校长存在加班工作的情况。周末，受访校长经常加班、有时加班、偶尔加班的比例，分别为24.90%、38.59%、35.68%，从不加班的仅有0.83%。这说明乡村校长平时工作量较大，工作任务繁重。
与此同时，乡村校长半数以上（56.37%）有强烈的工作幸福感。受访校长工作幸福感很强、较强、一般、不强、没有的比例，分别为15.83%、40.54%、36.68%、6.56%、0.39%。
3. 学习状况：注重学习研究，但科研能力待提升
调查发现，乡村校长普遍注重读书、读报学习，绝大多数校长近三年参加过课题研究。98.85%的受访校长每天都会读书、读报；仅有18.08%的受访校长近三年没有参加课题研究，81.82%的校长参与了课题研究，包括国家级课题（7.31%）、省部级课题（51.54%）、市县级课题（14.23%）、校级课题（8.85%）。
但是在对乡村校长进行深入访谈与现场观察时，我们也发现一些问题，如校长们多是参与各级课题研究，独立主持课题的少；课题研究的规范性、创新性不足；课题研究与学校工作改进结合度不高，对学校工作改进作用不大，对自身发展促进作用不明显，仅有10.08%的校长认为课题研究是促进自身专业成长的重要方式；校长对学校科研工作的重视度不够，学校科研保障与激励机制不健全等。
4. 专业发展情况：对专业发展有较高期待，胜任度亟须提升
首先，大多数乡村校长对自身发展抱有高期望，但仍有半数以上校长专业发展规划模糊。调研发现，九成以上的受访校长希望成为有影响力的校长，但仅有44.18%的受访校长对自身专业发展有清晰的规划，54.21%的校长有模糊的发展规划，还有1.61%的校長对自身专业发展没有规划。
其次，乡村校长专业职责胜任度自评不高，存在提升需求。项目组根据《义务教育学校校长专业标准》，对校长六大专业职责进行胜任度自评调研。经过5分赋值计算，受访校长六项职责胜任状况自评得分整体介于“基本胜任”与“较胜任”之间，自评胜任度不高（见表1）。调研也发现，乡村校长认为自己迫切需要改进的领域排在前五位的是：教师队伍建设（67.83%）、学校文化建设（59.30%）、学校课程建设（44.57%）、学校教学管理（41.86%）和家校合作（39.15%）。结合上述职责胜任度自评情况进行分析，乡村校长自评胜任度相对较高的职责方面依然存在很大的提升需求。
最后，专业培训支持、学习名校长经验、办学实践反思是乡村校长认可的专业发展途径。对于专业发展的主要途径，受访校长排在前三位的是专业培训支持（69.76%）、学习名校长经验（64.92%）、办学实践反思（60.89%），此外还包括自学提升（45.56%）、挂职锻炼（43.55%）、课题研究（10.08%）、其他（0.40%）。他们最喜欢的培训方式依次为：名校访学（84.29%）、跟岗学习（82.76%）、论坛交流（36.78%）、专题报告（34.87%）、小组研讨（19.54%）、课题研究（19.54%）、技能训练（18.39%）、网络学习（9.58%）、自学读书（9.20%）、其他（0.38%）。
三、对策建议：内外发力，助乡村校长成为“自我发展者”
近年来，我国不断加大对乡村校长的培养培训力度，不仅有“国培计划”支持，而且各地区也都安排了一些有针对性的培训。笔者认为，要真正提升乡村校长的专业发展能力，还需要内外发力。一方面，教育行政部门要为校长专业发展创造良好的支持环境，让校长愿意发展、能够发展、乐于发展；校长培训机构要精准施培，提升培训的实效性。另一方面，乡村校长要通过主动学习与培訓，不断提升自己的办学治校水平，形成自我发展、学校发展的良性循环。
1. 外部：精准设计培训，切实解决乡村校长自身及学校发展中的问题
根据调研所反馈的乡村校长专业发展中的问题，各级校长培训机构要结合成人学习的特点，进行更加精准的培训内容和方式设计，为乡村校长提供高水平的更有针对性和实效性的培训，切实解决校长自身专业发展与学校发展中的问题。例如：根据乡村校长原始学历低的现状，在校长任职资格培训中加大基本理论系统学习的力度，改善乡村校长“底子薄”的状况。针对乡村校长科研能力较弱的问题，在培训设计中加强对校长科研能力的培训，既注重提升校长个人的科研操作能力，如使校长清晰选题要求，掌握课题研究规范，能够进行有效的课题成果提炼、表达与运用等；又注重提升校长建构学校研究文化的能力，从而使研究变成推动校长成长与学校发展的利器。
此外，针对乡村校长在校长常规职责要求如优化内部管理、引领教师成长、营造育人文化方面自评胜任度较高，而对现代变革要求的职责如规划学校发展、调适外部环境、领导课程教学方面自评胜任度相对较低的状况，各地在开展乡村校长培训时，培训课程设计要以前瞻性要求统领常规性要求，通过增加一些现代性、前瞻性要求的课程，使校长们能够理解和把握我国教育改革与发展趋势，胜任国家与区域教育现代化的要求。
2. 内部：提升自我发展能力，成为“自我发展者”
虽然培训是乡村校长专业发展的最重要途径，但是过度培训或者精准性不高的培训，不仅不能解决乡村校长的实际问题，还容易使校长产生倦怠和应付心理，甚至还会对乡村校长的自我发展起到一定的阻碍与抑制作用。因此，乡村校长需要增强自我发展意识，提升自我发展内动力，由被动的外部培训驱动式发展走向自我发展与外部培训驱动式发展的有机结合。那么，校长如何成为自我发展者呢？
其一，做好自我发展规划。校长作为领导者和教育者，其重要职责就是规划学校发展和引领教师专业成长，因此很多校长注重做学校发展规划，也注重引领教师做发展规划，但是主动做自我发展规划的却不多。这与我们的校长行政任命制度有关，也与校长缺乏自我发展规划意识有关。乡村校长要学会对自己进行SWOT分析，明确自己的年度发展目标，清晰自己的专业发展路径与举措。校长的专业发展规划要与学校发展规划相结合，同时，校长要通过自我规划、自我发展引领教师规划和教师发展，要给教师树立榜样。当然，校长自我发展规划仅仅是自我发展蓝图，要将其变为现实，需要学习与行动研究。
其二，注重自学提升。乡村校长的学习包括外部培训提升与自学提升两种方式。但是成人的学习更多是自我主导型学习，是解决自身工作问题与自我发展问题的校本学习，这就需要校长具备自学意识与能力。本调研也发现，45.65%的校长认为自学提升对个人专业发展起到很大作用。自学在某种程度上是自我专业发展的核心途径。校长自学的一个重要方式就是阅读，当今互联网时代，资讯繁杂但也无比丰富与精彩，不少校长的阅读存在盲目性、随意性、零散性，因此，校长需要规划自我阅读的内容，处理好博与专、理与实、国内与国外等关系。
其三，注重行动研究，改进办学实践，提炼办学经验。
本次调研显示，有些乡村校长的行动研究能力较弱，缺乏对办学实践的反思或者反思能力不足，这也是影响校长专业发展的一个重要原因。因此，乡村校长要树立“工作即研究，研究即工作”的理念，带领学校骨干力量就学校发展问题进行行动改进，在改进中反思，在反思中提炼，在提炼中突破，在突破中超越；要通过行动研究，不断提升学校办学品质，提高自己的治校理教能力，形成自己的教育思想、管理思想。
参考文献：
[1] 陈玉琨.论校长的专业发展[J].中小学管理，2006，（9）：8-10.
[2] 陈丽，等.校长培训需求与课程设计研究[M].北京：北京出版社，2006：23.
[3] 卢乃桂，陈峥.中国内地教师继续教育中的权力关系与教师领导[J].复旦教育论坛，2008，（5）：62.
[4] 高光.教师专业发展：外部驱动与自主发展之间的关系[D].上海：上海师范大学，2015.
[5] 刘艳艳，站永玲.基于专业发展的校长专业阅读体系构建—以招远市为例[J].现代教育，2019，（12）：41-43.
[6] 陈丽.校长如何做研究[M].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12：9，201-202.
[7] 陈忱.宁波市农村中小学校长专业发展的现状与对策[J].宁波教育学院学报，2018，（4）：36-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