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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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瞬间,整个身子我都迈进八月 七月的路上还停留着我的汗渍 八月,你是两季星辰中的使者 传遞着祥和与水晶的透彻 八月,在稻田里用季节的深绿 开始寻找我的黑夜、白天 八月的天空啊,白云开了窗 用一张湛蓝的画布,让云儿、雀儿 泼洒着逸动的画颜 愿年年八月我如此深情地 在稻田和村庄的背景下 展开梦幻的画笔,去匹配 越走越近的饱满和金黄石榴红了 五月的石榴花 挂在枝头,历经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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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暮春的午后,田野寂寂无人,万物拔节生长。如果凝神细听,会听到藤蔓游走在竹架上的声音;会听到麦子吸吮大地乳汁的声音;会听到流云拂过山峦的声音。天地辽阔,生命的喜悦都在这些不管不顾的植物体内蓬勃生发。 俯身在田里撸下一小撮麦穗,双手搓揉,吹去表面的浮皮和尚且柔软的青芒,放入口中咀嚼。灌了浆的麦仁有一股清香的甜味,嚼到麸皮与面浆分离,吐出麸皮,单留下面浆继续嚼,嚼出韧劲,用舌头将它裹成团,然后上唇
也许一颗心漂泊得太久,始终靠不了别处的岸。回家的念想,随着时光流逝,随着岁月更迭,变得一天比一天更强烈!这个家,不是简单意义的小家,是能找寻到我生命脉络的老家! 溧白路,东庐山下,一条景观大道笔直而宽阔,像一根劲道十足的风筝线,不怕再高,不怕再远,也能将在外的游子们往回拉。路的两侧,格桑花舞动着婀娜的身姿,行道树列队欢迎鼓掌。家,越来越近;情,越来越怯,隐于心底厚厚的相思,此刻如泉般喷涌。 小
我又梦到我了,他站在半掩的门后,同样回我以望。 所以我悚然醒来,额汗涔涔。而头脑一俟清明,那“我”的形象面貌,连同梦之本身,统统糊涂褪色了。这个无由来的梦令我不安,像蛞蝓爬上背脊。 之医生表示,梦到自己是很常见的压力反应,据他所知,许多人都这样,不必多虑。他建议我回江南故乡休养一段时间,很快就会安心定神的。 在这段话里,也在医生的眼里,我是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不高,偏瘦,近视,留寸头。以上短
一片水杉林用树叶做梳子 把无想山的风从山顶上 一层层梳理下来 就有了笔直挺拔的身姿 在山底有溪流经过的地方 整座山与我们的目光融为一体 这一个从脚踝开始 流淌禅意的地方,仿佛近处山寺 铺开的袈裟连接水杉林的阳光 从山寺圆形的屋顶裹拥神的旨意 偶尔从远处伸出手臂 抚摸水杉翠绿的树梢,仿佛塔尖 揿亮一盏灯,抵消高处的寒凉 树干上岁月的白翳日渐脱落 水杉林触及的光芒乜斜 梳
故乡,频频捎来口信 把秋天也捎来 把绿叶和星宿似的果实也捎来 在大地之上仰望,一串串枣 挂在半空中,捎来居住思念的巢 从青涩到微红,在大地和星辰之间 在爱和沥沥雨水之间 爷爷的拐杖,敲打过无数个星星 它们落到地上,秋意就更浓了 奶奶的围裙,兜住地平线上 枣粒滚動的迷人梦境 故乡捎来口信,口音是南方的 凝结着露珠和大地的甜蜜 红在枝头的消息追着山村的风 摇落一地枣子可以品
1 郑老头子五岁就舞得动刀。 平日他老子是不准他在铺子上晃悠的。那天说来也怪,五岁的郑老头子在菜市转累了,歪着脑袋嚼块奶糖,耳根一撮黄毛,屁颠屁颠往回走,见老子不在铺子忙活,案头搁了三四个空盆,郑老头子忽然抄起一把明晃晃的剔骨刀,舞得生风。庞镇方圆十里的叶子纷纷被扯下枝头跟着旋动,烟尘升起遮住半边太阳。菜市上的人很快就聚拢了看郑老头子表演,站得远些的眼睛被刀光灼痛,站得近的被扑面的风拍的两颊生
临水而居。骆山村不折的是水乡风骨 不变的是青山绿水。荡舟石臼湖 以桨为行,犁开湖面的清波 每年三月的乡戏,接明月秀水 字正腔圆村民的喜庆 与乡邻的和美 湖滩上,百米长的“骆山大龙”劲舞 这承云表之气的江南第一大龙 祈福风调雨顺,佑五谷丰登 走进村里,平坦、整洁、宽敞的水泥路 覆盖了一条条纵横阡陌的尘土路 在一户民舍的院内 一位老父亲弯曲的脊背, 像他家屋内荒废的犁 袅袅炊
你踏过的小道,新四军量过 你采下的花朵,新四军闻过 你触摸的矮墙,扛过新四军的枪 这是历史的厚度,李巷的厚度 青砖斑驳,池塘漂萍 当年新四军抱过的娃娃 已满头银发 穿过岁月,历历眼前 这是历史的传奇,李巷的村史 我知道,你已泪光闪闪 因为你看到了红色的基因 已成長一座丰碑 战火燃烧,国破家亡 生灵涂炭,人民绝望 狼烟下,铁马惊梦 风展红旗万里长 新四军东进来苏南
重返十四岁,骑着父亲的永久自行车 穿过静静的风 一张旧照片在笔记本里 占据所有文字的中心 钢笔是刚刚授予的闪亮勋章 星光一样,靠近少年的瘦削胸膛 初夏,朝阳还是那么依依,两个人的 合影里,初涉尘世的云老师就是云朵 霞光映照少年的脸庞,第一次 和白云肩并肩,侧过身子 不羁少年第一次将衣服上的补丁遮挡 青春的风,再一次將记忆的补丁撩起
钟情秋风 是为稻子即将成熟 当年 半饥半饱的我 曾与一群麻雀相约 共同关注 家乡梯田的颜色 至今 我依然耳熟着 父亲开镰时 照例,那一声粗獷的高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