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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主创新表现着现代化城市的文化特征。从根本上讲，创新即是文化的创造，创新力即是文化力。“自主创新”重在“创新”，根在“自主”。不同城市的创新行为、自主模式与其文化生态密切相关。苏州有深厚的历史积淀和文化底蕴，是吴文化的重要代表，经过改革开放和现代化潮流的洗练，形成了“崇文、融和、创新、致远”的城市精神。不同文化在此交汇，古苏州、新苏州、洋苏州交相辉映，吴文化、移民文化、外来文化相得益彰。在此背景下，培育自主创新能力，建设学习型城市，实现“第二个率先”，即率先基本实现现代化，离不开文化的融和与促进。
融和，是文化的交流状态，又是文化的一种功能，因而是和谐文化的应有内涵。将“融和”提炼为苏州的城市精神，表达了苏州城市文化生态的多样性和统一性。通过融和构建创新文化，对培育苏州的城市创新能力，建设学习型城市有重要意义。由“融和”达“创新”而“致远”，又反映了苏州城市精神的内在统一性，形成苏州率先现代化的精神动力。
第一，吴文化与移民文化融和，形成创新的文化环境
举凡有特色的城市都有自己特有的文化形态与文化个性。渊源于数千年文明史的吴文化产生了灿烂的古代文明和近现代文明，在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的新时期仍表现了强大的活力。苏州作为吴文化的中心区域，深得吴文化滋润，创造了举世瞩目的工业文明和科技文明，经过近三十年的改革开放，已在此形成了以吴文化为主的移民文化和外来文化并存的文化生态。实施自主创新战略，建设创新型城市，必须使其融和起来，形成有利于创新的文化环境。
苏州经济社会的发展已吸引越来越多的外省市居民移居苏州，他们在此投资、兴业、谋职、打工，生息、繁衍，与本地苏州人融为一体，被称为“新苏州人”（“新昆山人”“新吴江人”之类的称谓亦属这一范畴），在数量上已达数百万之众，与本地苏州人各参其半。他们来自祖国各地，同属中华文化圈但带有不同地域文化的烙印，在吴地苏州的聚合又形成了特有的移民文化，这种文化的实质是一种创业文化和拓展文化，它所表现的是创业思维而不是守业思维；自信心理而不是自卑心理；感知新奇而不因循守旧；探索开拓而不固步自封，如此等等都是十分重要的创新因子；吴文化中所特有的商品经济意识、崇文尚智精神，追求精致的风格，踏实做事的态度极易对前者产生亲和，从而契合自主创新的战略导向。首先，契合自主创新的文化要求，为自主创新提供内在支持。自主创新战略具有技术突破的内生性，知识和能力支持的内在性，技术与市场方面的率先性。这是自主创新战略与其他创新战略的本质区别。实现自主创新又要求具备把握市场与技术机会的能力，资金能力与风险防范能力，创新的市场营销能力。这里所涉及的“内生性”“率先性”“突破性”以及各种“能力”需要足够强大的文化力量才能支撑起来，而吴文化和移民文化的融和能产生单一文化所没有的优势放大效应，从而形成足够强大的支撑力量，其中不同创新因子的对接可将上述诸种创新文化要素催生出来，促进、支持自主创新。其次，契合自主创新的人才要求，重现英雄辈出的历史。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在吴地苏州，古代、近代和现代，无论是战场商场还是文坛政坛都英雄辈出，群星闪耀，名垂青史，对吴地文明和中华文明功不可没，吴文化推崇精英，崇文重教，造就了一代又一代英才，因而可以说这是一种精英文化，能人文化，这与移民文化中的创业取向，自立自强自信意识是相亲和的，两者对接必将催生新一代英雄层出不穷，其中不乏创业精英、创新能手，这是由吴地苏州人和新苏州人组合而成的新一代英雄谱，是自主创新和率先现代化的强大人才支撑，新苏州文化也将以精英文化和创新文化在中华文化中独树一帜。
第二，本地文化与外来文化融和，自主、引进、创新相统一
这里的本地文化是吴文化与移民文化的结合形态或“新苏州文化”。外来文化是与苏州的外向型经济相联系的文化形态。外向型经济是苏州经济的重要特色，目前世界500强中已有五分之一跨国公司落户苏州，苏州成为西方发达国家投资热土一个重要原因是其具有深厚的文化底蕴，而他们在输出资本和技术的同时也输出文化，这样就有了苏州本土文化与外来文化的关系问题。自主创新要求我们在处理这种关系时立足本土，巩固好自己的文化根基，否则便不能“自主”；同时，又要借鉴外来文化的文明成果，服务于率先现代化的目标，这同样是自主创新的要求。因而这两种文化也必须在自主创新导向下实现融合。在西方文化中，一方面具有征服、支配、控制的强力倾向，一方面具有理性、效用、功利的谋划倾向，这也是现代性的两个相互联系的方面。因而我们所讲的融和应是扬弃的，即将西方现代性中的理性方面化入我们的文化之中，服务于自主创新的目的。实际上，苏州本土文化中精业、创业、致远的文化倾向以及开放兼容的文化风格与西方文化中科学、理性、功用的现代性倾向是能够达成融和的。这种融和有利于实现自主创新。我们所讲引进消化再创新是一种自主创新形态，即把别人已经创新的东西，经过消化吸收后进行的改进。当然，如果这种改进是重复的，则并非创新。只有改进的成果有突破性改变，具有了自易特色，可以拥有知识产权，才是自主创新。这种创新机制与上述文化融合模式是一致的。因而是符合苏州市情、体现苏州文化特色的创新道路选择。
第三，创新文化与创新行为融和，培育创新主体
这里的主体不是与创新体制中和“主导”相对应的“主体”，而是指不断创新的“苏州人”，是更一般的主体。创新行为是文化行为，无文化的创新是苍白的无营养供给的创新，其结果必然误入歧途造成创新陷阱。创新文化与创新行为融和，即是在行为中渗透创新文化因子从而培养理性的创新人。要强化创新意识，激发创新热情，培育创新智慧，建立创新范式，形成评价尺度。要建设宽松、和谐、民主的体制环境；要解放思想，实事求是，与时俱进，造就市民的创新性格；要把尊重创造、尊重知识、尊重人才作为重要的方针政策推行，不论是简单创造还是复杂创造，不论小发明还是大发明都要给予尊重，给予奖励。这必将推动全市创新文化的形成，并融入创新行为，从而造就创新的苏州人。
建设创新文化，培育创新主体，必须不断突破不利于创新的传统文化的束缚，克服等级观念、中庸思想、无为哲学、封闭意识、平均主义观点等消极思想的影响。提倡不断创新求变、宽容失败、团结协作、追求卓越的创新文化。在全社会形成鼓励创新的氛围，弘扬创业精神，鼓励创业实践，加大创业与创新人才的引进力度，加速创新文化氛围的形成，为从事创新活动的科研人员创造一个物质与精神上良好的宽松环境。
苏州是有着数千年人文传统的人文大市。吴文化蕴藏有丰富的人文资源，建设学习型城市、实施自主创新战略，还必须使科学精神与人文精神融和起来，使科学精神得到人文精神的滋养，将创新置于道德文化的规范之中。这种道德文化既要体现对人的尊重，也要体现对自然的尊重；既要体现对当代人的尊重，又要体现对后人的尊重。要培养有人文修养的科学家，有科学修养的人文学者，再加上兼有科学素养和人文修养的企业家，以此三方面汇合为自主创新的主力军。
（作者系苏州学院管理哲学研究所长、教授）
融和，是文化的交流状态，又是文化的一种功能，因而是和谐文化的应有内涵。将“融和”提炼为苏州的城市精神，表达了苏州城市文化生态的多样性和统一性。通过融和构建创新文化，对培育苏州的城市创新能力，建设学习型城市有重要意义。由“融和”达“创新”而“致远”，又反映了苏州城市精神的内在统一性，形成苏州率先现代化的精神动力。
第一，吴文化与移民文化融和，形成创新的文化环境
举凡有特色的城市都有自己特有的文化形态与文化个性。渊源于数千年文明史的吴文化产生了灿烂的古代文明和近现代文明，在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的新时期仍表现了强大的活力。苏州作为吴文化的中心区域，深得吴文化滋润，创造了举世瞩目的工业文明和科技文明，经过近三十年的改革开放，已在此形成了以吴文化为主的移民文化和外来文化并存的文化生态。实施自主创新战略，建设创新型城市，必须使其融和起来，形成有利于创新的文化环境。
苏州经济社会的发展已吸引越来越多的外省市居民移居苏州，他们在此投资、兴业、谋职、打工，生息、繁衍，与本地苏州人融为一体，被称为“新苏州人”（“新昆山人”“新吴江人”之类的称谓亦属这一范畴），在数量上已达数百万之众，与本地苏州人各参其半。他们来自祖国各地，同属中华文化圈但带有不同地域文化的烙印，在吴地苏州的聚合又形成了特有的移民文化，这种文化的实质是一种创业文化和拓展文化，它所表现的是创业思维而不是守业思维；自信心理而不是自卑心理；感知新奇而不因循守旧；探索开拓而不固步自封，如此等等都是十分重要的创新因子；吴文化中所特有的商品经济意识、崇文尚智精神，追求精致的风格，踏实做事的态度极易对前者产生亲和，从而契合自主创新的战略导向。首先，契合自主创新的文化要求，为自主创新提供内在支持。自主创新战略具有技术突破的内生性，知识和能力支持的内在性，技术与市场方面的率先性。这是自主创新战略与其他创新战略的本质区别。实现自主创新又要求具备把握市场与技术机会的能力，资金能力与风险防范能力，创新的市场营销能力。这里所涉及的“内生性”“率先性”“突破性”以及各种“能力”需要足够强大的文化力量才能支撑起来，而吴文化和移民文化的融和能产生单一文化所没有的优势放大效应，从而形成足够强大的支撑力量，其中不同创新因子的对接可将上述诸种创新文化要素催生出来，促进、支持自主创新。其次，契合自主创新的人才要求，重现英雄辈出的历史。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在吴地苏州，古代、近代和现代，无论是战场商场还是文坛政坛都英雄辈出，群星闪耀，名垂青史，对吴地文明和中华文明功不可没，吴文化推崇精英，崇文重教，造就了一代又一代英才，因而可以说这是一种精英文化，能人文化，这与移民文化中的创业取向，自立自强自信意识是相亲和的，两者对接必将催生新一代英雄层出不穷，其中不乏创业精英、创新能手，这是由吴地苏州人和新苏州人组合而成的新一代英雄谱，是自主创新和率先现代化的强大人才支撑，新苏州文化也将以精英文化和创新文化在中华文化中独树一帜。
第二，本地文化与外来文化融和，自主、引进、创新相统一
这里的本地文化是吴文化与移民文化的结合形态或“新苏州文化”。外来文化是与苏州的外向型经济相联系的文化形态。外向型经济是苏州经济的重要特色，目前世界500强中已有五分之一跨国公司落户苏州，苏州成为西方发达国家投资热土一个重要原因是其具有深厚的文化底蕴，而他们在输出资本和技术的同时也输出文化，这样就有了苏州本土文化与外来文化的关系问题。自主创新要求我们在处理这种关系时立足本土，巩固好自己的文化根基，否则便不能“自主”；同时，又要借鉴外来文化的文明成果，服务于率先现代化的目标，这同样是自主创新的要求。因而这两种文化也必须在自主创新导向下实现融合。在西方文化中，一方面具有征服、支配、控制的强力倾向，一方面具有理性、效用、功利的谋划倾向，这也是现代性的两个相互联系的方面。因而我们所讲的融和应是扬弃的，即将西方现代性中的理性方面化入我们的文化之中，服务于自主创新的目的。实际上，苏州本土文化中精业、创业、致远的文化倾向以及开放兼容的文化风格与西方文化中科学、理性、功用的现代性倾向是能够达成融和的。这种融和有利于实现自主创新。我们所讲引进消化再创新是一种自主创新形态，即把别人已经创新的东西，经过消化吸收后进行的改进。当然，如果这种改进是重复的，则并非创新。只有改进的成果有突破性改变，具有了自易特色，可以拥有知识产权，才是自主创新。这种创新机制与上述文化融合模式是一致的。因而是符合苏州市情、体现苏州文化特色的创新道路选择。
第三，创新文化与创新行为融和，培育创新主体
这里的主体不是与创新体制中和“主导”相对应的“主体”，而是指不断创新的“苏州人”，是更一般的主体。创新行为是文化行为，无文化的创新是苍白的无营养供给的创新，其结果必然误入歧途造成创新陷阱。创新文化与创新行为融和，即是在行为中渗透创新文化因子从而培养理性的创新人。要强化创新意识，激发创新热情，培育创新智慧，建立创新范式，形成评价尺度。要建设宽松、和谐、民主的体制环境；要解放思想，实事求是，与时俱进，造就市民的创新性格；要把尊重创造、尊重知识、尊重人才作为重要的方针政策推行，不论是简单创造还是复杂创造，不论小发明还是大发明都要给予尊重，给予奖励。这必将推动全市创新文化的形成，并融入创新行为，从而造就创新的苏州人。
建设创新文化，培育创新主体，必须不断突破不利于创新的传统文化的束缚，克服等级观念、中庸思想、无为哲学、封闭意识、平均主义观点等消极思想的影响。提倡不断创新求变、宽容失败、团结协作、追求卓越的创新文化。在全社会形成鼓励创新的氛围，弘扬创业精神，鼓励创业实践，加大创业与创新人才的引进力度，加速创新文化氛围的形成，为从事创新活动的科研人员创造一个物质与精神上良好的宽松环境。
苏州是有着数千年人文传统的人文大市。吴文化蕴藏有丰富的人文资源，建设学习型城市、实施自主创新战略，还必须使科学精神与人文精神融和起来，使科学精神得到人文精神的滋养，将创新置于道德文化的规范之中。这种道德文化既要体现对人的尊重，也要体现对自然的尊重；既要体现对当代人的尊重，又要体现对后人的尊重。要培养有人文修养的科学家，有科学修养的人文学者，再加上兼有科学素养和人文修养的企业家，以此三方面汇合为自主创新的主力军。
（作者系苏州学院管理哲学研究所长、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