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那么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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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青涩的少年时代,那么无望的感情,
  那个曾经拯救了她又伤了她的男孩。
  
  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会生病
  
  小美好像生病了,而且病得不轻。
  初秋的天已经微凉,她只穿一件吊带裙子,还是觉得浑身发烫——身体轻轻的,心里空空的。很饿,可一点儿食欲都没有:很困,但总是睡不着。
  她把腿蜷起来,膝盖抵在书桌的边缘,像只罐头瓶里的盐水虾那样弯着身子。书里夹着一张照片,海边悠远宁静的天空下,文泽坐在一块礁石上,扬着脑袋摆了一个酷酷的姿势,就像阴天时找不到太阳的向日葵,孤独却很有方向感。
  小美对着那张照片发呆,好一会儿,才十分不舍地合上书。魂魄从薄薄的纱窗钻出去,飞到了仅一墙之隔的詹婆婆家的小木门那里。
  小美多想每天都在小木门那里等着文泽,哪怕只是跟他说声“嗨”……可是每次,她鼓足勇气飞奔出去,却在门口止住脚步。
  耳朵支棱了起来,小美真的听到了不远处自行车的颠簸声。顾不得慌乱中被桌子碰疼的脚踝,她抓起一只酱油瓶子就往外冲。这次,她一定要送给文泽最好看的微笑。
  
  感情的确是一件复杂的东西
  
  不多一秒,也不少一秒,小美和文泽正好打了个照面。文泽的额头上贴着几缕被汗浸湿的头发,就像猫咪的尾巴尖儿那样带着一点儿弧度,可爱得要命。
  “小美,别告诉我你又去打酱油!”文泽探过身子刮了一下小美的鼻子,转身进门。
  有风吹来,小美在镜子面前练习了很多次的笑容凝在脸上。一个穿着吊带裙的女孩,腿上碰得青一块紫一块地站在别人家的门口,为制造一个不期而遇的场面处心积虑……小美忽然觉得自己好傻。
  她拎着酱油瓶子去了不远处的小卖部。每次来这里,她都带着失魂落魄的神情。她看到被蹭得光溜溜的水泥柜台上摆着一排透明的塑料盒子,里面盛着橘子瓣儿形状的透明软糖,就想起了爸爸,那个小美一年见不了几次,而现在永远也回不来的爸爸。每次回来,他都会牵着小美的手来这里给她买好多这样的糖,而她曾有很长时间弄不明白这个她以为是“叔叔”的人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晚上,妈妈不必再把沙发顶到门上才敢睡觉,小美听着爸爸香甜的呼噜,每个毛孔里都充满了幸福……
  “来了,她又来了。”小卖部里叽叽喳喳嗑瓜子的声音因为小美的到来而被一阵嘀咕取代。一位年长的阿姨低声呵斥,“别说了!这个小女孩可怜得很。他父亲是勘探一队的,死在内蒙古……”
  小美把酱油倒在小院外的下水道里。明天,小美还会去打酱油,还会制造一个与文泽的不期而遇。踩着小板凳把自己垫高,她笨拙地切着青菜。然后,她缩在沙发里,眼睁睁地看着夕阳一点点儿地被黑暗吞噬,等妈妈回家。
  爸爸的离开让每个人都发生了变化。奶奶去世了,从此,小美只能对着她的相片说话;妈妈已经没有了确定情绪,在她脸上游移着一种难以琢磨的神情;而小美,在突如其来的变故中一夜长大,心膨胀成大人的模样,里面却很空很空,走路的时候,她都能听到堆积在心房的泪水晃来荡去的声音。
  半年前,一个叫杜文泽的男孩来了,他的父母也是地质局的,但和小美的爸爸在不同的分队。文泽跟着爸妈走过好多地方,新疆、内蒙、青海……现在,他们在四川,而文泽因为明年要高考暂时停在外婆身边。小美从心里依赖着这个大她5岁的哥哥。他的到来,将小美重新带回到生活中——他们只用了3天时间就混得很熟,一起踏着车子去郊外放风筝,一起光着脚丫在雨里跳毫无章法的舞蹈;小美的辫子上老是别着画着小乌龟的纸条,文泽晾在窗台上的臭球鞋里也有她灌进去的沙子;当小美夸文泽长得帅,他就会一甩头,撇着嘴,不可一世地说:“是呀!谁说不是呢?”……
  小美小心翼翼地收藏着这些美丽的琐碎,很深的夜里,她会把这些当做止疼药细细品嚼。
  
  他不明白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喜欢
  
  文泽端着一盘热腾腾的饺子进门。每次詹婆婆做了好吃的,都会让文泽送过来。可能是太烫了,他嘴里发出“哧溜哧溜”的声音,然后几乎是把盘子抛在桌上,一下子捏住了小美的耳垂:“哈,烫吧?”
  啊,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小美满脸通红,身体如过电一般,每根毛发都竖了起来,眼睛瞪得大大的,像一只受惊的小鹿。
  文泽没发现她的异样,说:“喏,快吃吧。婆婆知道你爱吃芸豆馅的。”
  吃到一半,小美停了下来,“我想给妈妈留几个……”她很小声很小声地说。
  黑暗中,文泽的眼睛里闪着什么东西,像星星,也像宝石。他若无其事地站起来走到门边,说:“没关系,你吃吧,我这就去再端一些。”
  小美拽了拽文泽的衣角,眼泪啪嗒啪嗒落在手背上。一顿家常饺子勾起了她的忧伤,爸爸离开有一年了,家里再也没包过一顿饺子,而且这几天,妈妈的异样更让小美不安。她怯怯地问:“文文哥,听说你在内蒙古呆过两年?那里是什么样子,你能给我说说吗?我想爸爸了。”
  文泽没想到小美会说这个,愣了一秒钟,把她拉进怀里,轻轻拍了拍她单薄的背。小美仰起头眼巴巴地看着他,她知道,这个人曾和父亲呆在同一座城,喝过同一种味道的水,走过同一风景的路……他也许是冥冥中父亲的拜托,带着相似的气息让他的女儿感受丝丝的慰藉。
  “小美,哥哥希望你好好的。”
  “如果你喜欢小美,小美就好好的。”小美没想到自己竟然这么理直气壮。
  文泽被她逗笑了,说:“咳,小丫头,我当然喜欢你。知道吗?很喜欢。”
  小美急了:“我不是小丫头,我都12岁了!”她知道,文泽不明白这种喜欢是怎样的一种,他只会把它当做小孩子的戏言。
  
  他让她哭了
  
  妈妈很晚才回来,在一声长长的叹息之后,不小心把泪落在了小美的脖子上。小美假装睡得很沉,甚至还说了一句连自己都没听清的梦话。留给妈妈的饺子她没有吃,但她一定看到了小美的纸条:“妈妈,饺子你热热再吃,不然会胃疼。”
  第二天早晨,妈妈给小美梳头,本来还好好的她忽然变得很烦躁:“小美,把头发剪了!你已经长大了,以后,我不会再花这么多工夫给你梳头!”
  “哦。”小美低声应着。妈妈的不安一定有原因,只是她不想说,而小美也不敢问。
  门外传来摩托车的喇叭声,妈妈迅速整理了一下衣服,跟小美说了声“别迟到”,就跑了出去。小美站在纱窗前,看着绝尘而去的车子,心如刀割:“妈妈,原来你要离开小美……”
  终于,文泽“哦哦哦”地唱着“一无所有”推车出门了。可是,他没注意蹲在门边的小美。小美捂着哗啦乱响的大书包,跟在文泽的自行车后面吃力地追。
  “妈妈让我把头发剪掉!妈妈不要我了!”只追了几步,小美就没有了力气,无望地冲着文泽的背影大声喊。她强忍住没哭,因为她觉得在大街上哭是一件很丢人的事。
  文泽竟然听到了,用他的脚来了个紧急刹车,鞋底几乎冒起了火星儿。他把小美抱起来,放在自行车后座 上,飞快地踏着车子。速度太快了,行人像被谁撕碎的纸片散落在风中,小美不得不紧紧抓住他结实的腰。这是男人的腰,她悄悄捏了捏他腹间的肌肉。文泽一扭身子,笑着说:“哎哟,痒死了!”
  在学校门口,文泽把小美放下,摇了摇小美的胳膊说:“先去上课,晚上我会去找你。”
  墙上的石英表,时针和分针将它分成上下相等的两个半圆,文泽还没有回来。
  小美深一脚浅一脚地去了理发店,其实她想在路上能碰到文泽。为什么他今晚没有按时回来?是补课还是贪玩?但无论是什么样的理由,他不应该啊。在小美心中,他是一个男人。况且,他说得那么认真——他不是摇着她的胳膊告诉她的吗?
  店早就打烊了,小美走在无人的街上,感觉很无聊。她失望地正要折回,忽然看到一辆自行车安静地停在路灯下,好多小虫聚集在灯罩周围贪婪地飞,电线杆后面,有两个人在咯咯地笑。
  小美当然可以从笑声里判断出那是谁。其实,她只要咳嗽一声,就能阻止他们的拥抱,但小美没有。
  她慢慢蹲了下去,泪水沿着手指缝跌跌撞撞地滑落。是啊,文泽凭什么要来分担她的苦她的伤?凭什么?他有自己的世界和自己的快乐,他那么有魅力,刚来到这个小城就聚拢了很多朋友,他从来都没尝过孤单和寂寞的滋味。而她把他当做全部,那只是一厢情愿。
  小美从黑暗里慢慢走出来,那个女孩子吓得“啊”了一声。
  “怎么了?别怕。”文泽抚着她的头发,极尽温柔。他对小美就不是这样的,他只会像推“不倒翁”那样坏坏地摆弄小美的头。
  小美重新退回到黑暗中,她像只受伤的小狗,丧气地溜着街边低头前行。
  回到家,小美抄起剪刀,决绝地剪掉了粗黑的辫子。
  妈妈还是很晚才回家,看到小美手里握着的一截头发,叹息一声又要落泪。小美慢慢背过身去,狠狠咽了一口唾沫。
  第二天,小美还是支着耳朵等文泽回来,这将是最后一次这样处心积虑。她就是要让文泽看到她的难过,她的自尊,还有她的倔强。
  文泽无比惊异地看着小美像柴禾一样堆在头上的乱发,支吾了半天什么也没说出来。
  小美垂下了眼睛,好不容易止住了不断涌上来退下去,退下去又涌上来的泪水。
  
  一阵子或者一辈子
  
  那个骑摩托车的男人为了表示友好,带小美去了本市最有档次的百货商店。去之前,妈妈一个劲嘱咐小美不要让他买任何东西,还教会小美说“不要,家里什么都有”这样的客套话。
  12岁的小美已经能够拒绝诱惑,不仅仅是美裳美食一一对所有东西的拒绝,只要对它不施加任何感情色彩就可以。
  在橱窗里,小美看到一盒饼干,铁盒子的,上面凸浮着伦敦“摄政大街”的一角——轱辘很高的马车,穿着蓬蓬裙的贵妇人,散落着白晕的路灯下,歪着肩膀拉手风琴的街头艺人,还有一个穿着海军衫的小男孩,正从小纸袋里掏着鸽食……
  那个穿海军衫的小男孩,特别像文泽给小美看过的他从前的一张照片,都穿着那样白蓝相间的衣服,都是那样憨憨的表情。小美心动了,决定把它买下来送给文泽。对于文泽曾经带给她的那些好,她想用这盒价格不菲的饼干来表示感谢。她要长大了,她知道她的痛只能自己慢慢消化,妈妈不能替代,文泽更不能。
  从那个失约的晚上开始,小美与文泽忽然就变得客气而疏远。以什么样的方式把这盒饼干送给他呢?
  小美掏空了储蓄罐,坐了好长时间的公共汽车去了百货商店。然后,在商店附近的邮局,将饼干连同一封薄薄的信寄了出去。服务员说本市的包裹最早也要3天到达,而且寄过去的饼干会碎成渣,建议小美自己送过去……小美固执地摇了摇头。她的钱花光了,回去时没有路费,她一步一步走回了家。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妈妈说那个叔叔将带他们去市中心的高楼去住,小美还可以就近升入一所重点中学。而这一切的代价是:小美要叫那个男人“爸爸”。小美点点头,表示不反对。
  4天后,一辆小卡车停在小院门口。詹婆婆拉着那个男人的手一遍遍地嘱咐:“他叔,一定要对孩子好一点儿啊,一定啊!”
  小美陷在卡车斗里一堆旧家具中间,张着嘴巴,用沉默和麻木抵挡眼前发生的一切。她曾经发誓要保留一辈子的爸爸从不同地方寄来的信笺,和她曾夹在书里的文泽的照片,如今,只能眼睁睁地看它们遍体通红之后化成纤细的灰,在风里低低地打着旋子。
  她知道她不能哭,再难过也要忍着,要不,妈妈和叔叔会没面子,也为看热闹的人制造谈资。
  远远地,小美看到一个骑自行车的少年,疯狂地向这边冲过来。她还以为文泽中午在学校不会回来,她还没有在镜子面前练习平静地跟他说再见的样子。她拍着驾驶室的后窗,声音嘶哑着,大喊:“走,快走!”
  文泽鼻梁周围的雀斑一颗颗跳跃在涨红的脸上。他从自行车上跳下来,磕磕绊绊地跑进小院,将熟得垂下头的向日葵花盘折了下来。这是他刚搬来时,和小美一起种下的。本来他们说好等它成熟后“你吃一颗我吃一颗”,将它“消灭”掉……
  文泽将它慌乱地塞进小美的怀里,把她两条软而无力的胳膊搭成交叉的形状。他紧紧地抱了抱“摄政大街”的饼干盒子,好像在给小美做示范。那一刻,小美本想冲他微笑一下,却不争气地哭起来,到最后已是泣不成声。她为所有的离别难过:为爸爸,为文泽,为詹婆婆,也为她即将终结的生活。车子卷着尘土开走了,她埋下头,死死地抱住散发着特殊清香的向日葵花盘,几乎要把它嵌入自己的身体。
  那封信,塞在饼干盒子里的那封信,上面只有小美一笔一画写下的7个字:“那么那么喜欢你”。
  这几个字,也许能让文泽理解那种喜欢到底是怎样的一种,也许能让他惦记一阵子或者一辈子。但小美知道,它最终的结局,也不过是在某个阴霾的日子里被烧成灰,在风中低低地打着旋子。
  编辑:张文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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