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隐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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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兰花树空荡荡的影子摇曳在风中,仿佛那里从来就没有站过这么一个女人。
  
  失业两个月后,我找到了一份新工作。新工作很轻松,就是看守汽车仓库。和我同班的是个叫赵宇的小伙子,我俩每天早晨6点钟开始上班,守在仓库门口的小房间里,看电视,聊天,看书,打牌。中午的时候,公司会派人送两盒盒饭过来,晚上也如此。到半夜时,还会有一顿不错的夜宵。工资虽然不高,但是我们也过得悠闲自在。
  我是个没有野心的人,对这份工作非常满意。唯一觉得有些不方便的是,每天早晨6点上班,一直到夜里12点才能下班,加上中间还得坐车,夜晚睡觉的时间不到4个小时,尽管白天可以睡觉,却总是觉得精神不振。这么连续几天之后,我托人在附近打听,总算租到了一套很近的房子。
  房子离仓库走路只需15分钟,里头的配套设施也很齐全,价格比我原来租的地方还便宜了两百块钱。对我来说,这简直是天降下来的房屋,我二话不说就搬了进去。
  
  刚开始,我还没觉出有什么异样,每天交了班回来,匆匆洗漱之后,便往床上一倒,然后5点40起床,到仓库接班。
  十多天后,快下班的时候,忽然来了阵暴雨,交班的两个修理工冲进来时,浑身都湿透了。我和赵宇本来打算问他们借伞,看这情况,自然也不必问了。公司的规矩是下班就得走人,所以我和赵宇也不可能在这里避雨,我俩互相看了一眼,就冲了出去。
  我一路没停,奔到家时,全身没有半寸干的地方,从头到脚都滴答着雨水。
  顾不上身上湿乎乎的,我先冲到了窗边,一看,窗玻璃关得好好的,这才放下心来,到厕所里冲了个热水澡。
  洗完澡,眼睛盯着电视机,我拿起遥控器,往床上就是一倒。
  身子底下湿漉漉的,我猛地站了起来。
  床单上和被子上湿了一大片,摸上去潮乎乎的。
  床就在窗户边上,莫非是窗户缝里漂进来的雨水?
  我检查了下窗户,这是左右推的铝合金窗子,关闭后,一点儿缝隙也没有,别说是雨水,恐怕连空气也没法进来。
  既然窗户是关好的,为什么床上会这么湿呢?我一边换床单一边琢磨着。
  我记得,今天早晨出门的时候,窗户是开着的——这是我的习惯,每天早晨都要开窗透气。反正窗上安着防盗网,不用怕小偷进来,再说,我这里也没什么好偷的。
  是不是我今天忘了关窗户呢?——不排除这个可能性。
  然而,我很快就注意到,地上的痕迹有些异样。
  我进门的时候,带进了不少雨水,地面上留下了很多杂乱的脚印。现在,因为琢磨窗户的事儿,我留意观察那些脚印,发现它们并不完全是属于我的。有一些比较小的脚印,从窗户边一直走到门口。
  窗户边的地板上,均匀地洒着雨水,稍远的地方仍旧是干的。
  房间里铺的是木地板,照理说,一般是不会留下什么脚印的,但是因为我很懒,很少打扫卫生,地板上积了相当厚的一层灰尘,加上水的作用,脚印就非常明显了。
  这些小巧的足迹非常新鲜,摸上去还没有干透,显然就是在我进门前不久留下的。
  这么说,在我进门之前,这房间里有人?
  想到这里,我赶紧四处搜索,看少了什么东西没有。房子很小,一间卧室,一间卫生间,一个厨房,我四处转遍了,没有发现丢失任何东西。
  我又看了看门锁,没有看到被撬过的痕迹。
  厨房和卫生间的窗户都是敞开的,漏了不少雨水进来,窗外同样安着防盗网,如果有人要进来,那也只能是从门口进来。问题是,为什么我只看到从卧室窗口到门口的这一行脚印,却没发现那个人进来的足迹?在其他地方,也没发现别人的足迹呢?要知道,这房间里的灰尘很多,只要脚下略微沾点水,就必然会在地板上留下脚印,我们楼下还有一处水管有点儿漏,常年积着一汪水,就算没下雨,要从楼下上来,鞋底也不可能是干的。
  难道,那人是从门口飞进来,然后再走出去的?又或者,他是从防盗网的缝隙里钻进来的?
  地板已经被糟蹋成这样,我只好找来拖布拖了拖。不拖不知道,一拖地才发现,我家里有不少女人的长头发。
  也许,是前任房客留下的吧?尽管搬进来的时候,我进行过大扫除,但不排除有些遗落的头发没被打扫干净——我这么对自己说,可总也觉得说不过去,因为头发实在是太多了。我也不知道这些头发是今天才有,还是早就在这里的,反正以前一直没有留意过。
  总之,这事儿有些怪异,也让我心里拧了个疙瘩。我打开窗户,倒在床上,整个晚上翻来覆去地没有睡好。
  半夜里,我从一个忘记了内容的噩梦中惊醒过来,耳畔一片宁静,风雨声已经停息。从窗外吹来的寒风让我感到有些冷。起身关窗户时,我看到自己挂在外头的一件衬衣,这才想起衣服忘了收。
  探身收衣服时,一道银晃晃的光射入我的眼睛。转头一看,一面巴掌大的小圆镜子躺在外面窗台上,月光从那里反射过来。
  这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我从来不用这种小镜子。拿到灯光下看了看,镜面很干净,没有一点儿灰,显然是刚放到这里没多久。
  我从镜子里打量着自己,忽然觉得身后空荡荡的,连忙回头看看——什么也没看见,房间里和往常一样安静。
  但我心里已经有些害怕了。我把镜子放到床头柜上,想了想,又收进抽屉里。
  我实在有些害怕从镜子里反射出来的银光。
  
  第二天,我挂着两个熊猫眼上班,被赵宇取笑了一顿。我没顾得上理他,打了个电话给房东,房东说除了我之外,没人有这房子的钥匙。那么,我屋子里的脚印是怎么回事呢?
  下班后,想到要回到那个房子,我的心里竟然有些忐忑。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我一向算是个胆大的人。但是,今夜,在子夜时分,走在月光下,我总是不由自主地回头。
  身后,什么也没有。如水的月光笼罩着地面,婆娑的树影摇动着,发出沙沙的响声。但,我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
  回到家里,我没有像往常一样先去厕所,而是把门关好,在屋子里检查了一圈。
  表面上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异常,但是,留心查看,还是能发现,在我新换的床单上,有几根女人的头发。而且,床上凌乱的被子,形状似乎也和我早晨出去时不一样了,但这点我并不能确认。
  我拉开抽屉,那面小镜子还摆在里头,没有动过。
  空气中似乎有一股淡淡的香气,我耸着鼻子用力闻了闻,却又什么都闻不到了。我拈起那几根女人的头发,把它们扔到垃圾桶里。
  除此之外,我再也没有发现什么。
  但还是有些什么不一样了,我疑惑不已,却始终找不出不一样的地方在哪里。
  那种被人窥视的感觉又来了,我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身子,下意识地走到窗边,从敞开的窗口朝下望去。
  窗外是沉静的小区,少数窗口还亮着灯,路灯将小区内的花园照得如同白昼。我正要收回目光,眼角瞥到一个黑影,不由停了下来。
  我看到一个瘦削的影子,正站在玉兰花树的阴影底下。灯光穿过玉兰花树稠密的树叶投射在她身上,看不清模样,但肯定是个女人,一头直垂腰际的长发,在风中微微飘扬着。
  她脸朝着我这栋房子的方向,虽然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我感觉,她也在看着我。
  我的第一个反应是离开窗边,接着赶紧把房间里的灯关上了。
  月光从窗口照进来,屋子里一切都看得很清楚。我借着月光再次走到窗边,往下看时,那女人却不见了。
  玉兰花树空荡荡的影子摇曳在风中,仿佛那里从来就没有站过这么一个女人。
  
  早晨醒来之后,我第一时间想起了那女人,不等开灯,便扑到窗边望去——淡淡的晨光下,一个窈窕的影子背对着我,坐在花坛边上。我赶紧穿衣下床,在穿衣服的过程中,我一直盯着她,她的身影一动也没动。
  我飞奔下楼,楼道口正对着花坛,然而,我冲过去,却没有看到任何身影。
  路灯将四处照得通明,我在底下寻找了一圈,没有找到任何人。
  是我的幻觉,还是她原本就只是个影子?
  我不由自主打了个寒噤。
  
  接下来的几天,我的床单上总会有几根女人的头发,如果拖地,也肯定能拢出一大把漆黑的长发,就好像我的房间里藏着一个女人一般。但除此以外,没有任何其他的痕迹表明这里有个女人,这只是一间乱哄哄的男人的房间,在香烟和汗水的味道中,偶尔能嗅出点柔媚的香气,但它那么轻,仿佛一个幻影,从鼻子间一闪就消失了。
  而每当我入睡前或者起床后从窗口朝外望时,也总能看到那个长发垂腰的背影,很多次我冲下楼,每次都一样——什么人也没有。
  我被这种情况弄得心神恍惚,赵宇以为我谈恋爱了,我只能苦笑。
  如果那是一个田螺姑娘,该多好?但这个神秘的女人显然并没有田螺姑娘那么勤快,我的房子从来没有因为她的存在而变得更加整洁,回家后也没有凭空出现的饭菜等着我,扔在洗衣机里的脏衣服,一天一天堆积起来,也没有什么田螺姑娘来帮我洗干净。
  那她是什么呢?
  如果她只来一次,我会认为这是一个高明的小偷,随便到我屋里溜达一圈就走了——尽管这种想法很荒谬,但我也能接受。
  但她天天都来,我就实在想不出她是什么了。
  我在房间里布置了一些陷阱,比如,在水龙头底下塞一团卫生纸,在紧闭的房门上安一个头发做的锁扣——这些东西无一例外地都被破坏了,这说明的确有人来过。
  然而,当我好几次请假,赶到仓库上班后又迅速折返屋内查看时,却什么人也没有见到,我选择了上午、下午、半夜等等任意时刻,但任何时刻,都没有发现她的影子。
  而她仍旧继续在我的屋子里留下头发。
  你可以想象,这种情况多么令人疯狂。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发工资那天。
  我们发工资,是由会计带钱来,让我们在一本工资册上签名,然后拿钱。签名的时候,我看到“汽车仓库”一栏里,有六个人的名字,其中一个名字我很熟悉。
  “怎么,六个人?”我问,“仓库不是只有四个人吗?”
  会计笑了:“你们这都不知道?仓库一直都是六个人,你们白班,俩姑娘晚班,修理工在你们交班的时候接管一个小时,同时负责汽车维护。”
  “哦,”我指着其中一个名字问,“她是上晚班的?”
  会计点了点头。
  “有照片吗?”我问。
  会计不怀好意地看着我:“你要干吗?”
  “照片!”我搡他。
  他把工资册翻到反面,上头订着我们的身份证复印件,我在其中找到了她的名字以及照片。
  于是,一切都明白了,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神经病!”赵宇莫名其妙地看着我。
  
  尾声:
  发工资之后两天,到了我们一月一次的休息日。我们的工作清闲,但一个月只能休息一天。这天晚上,我在家里等着房东上门。租房时就已经约好,这一天她会上门来收房租。
  她一进门,我就望着她笑。
  “你笑什么?”她问。
  我笑什么?
  这房东名叫云霓,长得很漂亮,一头乌黑的头发盘在头上,如果放下来,也该能垂到腰际吧。
  在工资册上看到“云霓”这个名字时,我就已经明白了一切。
  我们仓库一共有六个工作人员。我和赵宇负责白班,从早晨6点到夜里12点;云霓和她的同伴负责晚班,从凌晨1点到早晨5点,我们两班交接之间,由汽车修理人员接管一个小时进行维护。
  这么一来,我和云霓的时间就完全错开了,我上班的时候,她正好休息;我休息的时候,她就在上班,我们两人就算共享同一间房子,也能够做到完全不照面。
  唯一有点儿不太吻合的是,每天12点到凌晨1点之间、以及5点到6点之间,我已经回家休息了,而云霓却还没有上班,这段时间她无处可去,就只能坐在花坛边上,也恰恰是这段时间,正是我临睡和刚醒的时候,所以,我只要朝外望,就总能看到她。
  听着我如此剖析真相,云霓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几乎就要哭了。
  “别哭。”我看到她的眼泪,有点儿慌。
  云霓沉默了很久,哭湿了几张纸巾,才慢慢说出了原因。
  我料不到是这样的原因。
  
  云霓这么漂亮,可谁会想到她会这么穷呢?她没有学历,也没有特别的才能,一直以来,她都找不到工作。这次好不容易找到了这份仓库管理员的工作,晚班工资却只有白班的三分之一,勉强可以糊口。听说我急着找房子,她就想出了这么个主意,把父母留给她的这套房子租给我,利用我们互相错开的时间,两个人都能住在这里,却又互相都不照面。
  为了不让我发现她的存在,她十分小心,将自己所有的衣物都放在仓库里,每次来房子里休息时,只带换洗的衣服和必需品。因为我的房间很脏,她害怕留下脚印,自己还特意带了软底的拖鞋过来,但下雨那天,她急着进来帮我关窗户,弄湿了拖鞋,就在房间里留下了脚印,自己随身带的小镜子也落在窗台上忘了拿。
  “我中间回来过很多次,怎么都没看到过你呢?”我有点儿疑惑。
  她低下头:“社区门口的保安知道这事,他每次看到你,都会打电话告诉我,我就先躲一躲。”
  “那么,你坐在花坛边上的时候,都干什么呢?”我又问。
  “看书。”她怯怯地说。
  我还能怎样呢?
  我一想到她小心翼翼地在自己的房子里做个隐形人,就感觉有些心酸——这么多天来,除了头发,我没有发现她存在的任何其他痕迹,可见她隐藏得多么好——她甚至连一团纸巾都没有留下。
  
  接下来的事你可以想象得到:我仍旧租住在那里,和云霓错开时间住。只是,我的房间变得整洁了,每天回来,也会有可口的饭菜等着我,就像,我拥有了一位田螺姑娘。
   编辑 赵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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