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尔巴?珠峰上班族

来源 :户外探险 | 被引量 : 0次 | 上传用户:sunna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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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倔强的理想
  你现在已经牺牲得太多,走得太远,你已无路可退。你双腿的疼痛已经无法忍受,但你还在踟蹰前行,每向上一英寸你的视线都越来越狭窄,你已看不清,感觉不到你的双脚。你的身体颤抖着,徒劳地想提高体温,你与这一切战斗着,思索着别人对你此刻的看法。虽然你的身体已经透支,但你的意识还在不断告诉自己“要保持敏锐,保持清醒”。数着脚步的同时,在期望接近顶点的同时你的意识也好似即将冬眠的青蛙一般,一点点的模糊下去。数字慢慢变得没有意义,你已经迷失,不只是不记得数到了哪,而且你已不知道身在何方,所做何事。你的动力已经离你而去,你的身体已经完蛋,你的意识也渐行渐远……
  一位守护者的出生:丹增·诺盖
  丹增·诺盖还是一个孩子时,就在喜马拉雅山巨大的阴影中玩耍。他所知的一切,从他父亲家养牦牛的叫声到山区生灵传来的声响,一切的一切,都和山有着或多或少的关系。打小时候起,丹增·诺盖就梦想着去到山巅看看。
  1935年,年轻的丹增·诺盖第二次成功离家出走,他来到大吉岭。在那里,第五支由七人组成的英国珠峰登山队,正在队长Eric Shipton的带领下考察珠峰东北面和西山脊。由于夏尔巴人团队有死伤和病号,丹增·诺盖得以进入这支英国探险队。尼泊尔人精于登山,而丹增一开始却只能以背夫的身份加入队伍。一连几年,他都以给孜孜不倦探索珠峰的英国探险队运送物资为生,一趟趟往返于村庄和大本营之间。
  然而在丹增内心,他从未放弃登山的梦想。夏尔巴团队的团结合作让他们很快就注意到了这位优秀的青年丹增·诺盖。他抓住一切机会学习攀登技巧,再加上天生无人能及的高海拔适应能力,1947年,他得到机会指挥一次重要的营救活动。当时瑞士 探险队的Sridhar Wangdi Norbu在攀登中滑坠受伤严重,而年轻的丹增在这次营救中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在这次应急行动后,丹增正式被任命为领队并开始带领探险队。
  30~40年代,由丹增带领的探险队尝试从北坡登顶珠峰但未获成功。50年代,尼泊尔政府开始大举推进登山运动。与两个英国探险队协作后,丹增加入了一个瑞士探险团队,这一次,他不再只是一名夏尔巴协作,而是正式成为了探险队的一员。这也让丹增·诺盖与瑞士团队建立起了一生的友谊。特别是在Raymond lambert 团队中时,他们还创造了攀登至8600米的当时最好成绩,并开辟了一条新路线,为此一度在世界范围内引发过关于哪个国家的登山队将第一个登顶的种种猜测。
  够格的才能做到:1953年登顶
  1953年,作为John hunt登山考察队的一员,丹增·诺盖正在第七次尝试登顶珠峰。这一次他踌躇满志,窗口天气稍纵即逝,每年只有5月的短短几天,赶在印度洋季风来临前登顶。如果错过了,山间的魔鬼气候会让登山变得毫无希望。这一次丹增·诺盖的搭档是一位来自新西兰的高富帅—埃德蒙·希拉里。这是希拉里第四次来到珠峰山区,这一次,他是奔着成功登顶而来的。
  但是,他们并不是惟一想要问鼎珠峰的登山团队,大型联合登山队在1953年5月也来到了珠峰地区,他们包括362名背夫,20名夏尔巴高山协作,10名专业登山家。
  因为不慎坠入冰裂缝中,希拉里险些遇难,还好当时同在现场的丹增·诺盖迅速用手中的冰镐固定住了连接希拉里的登山路绳从而救了他一命,正是这一次事故让希拉里明白,如果他要在这个登山季登顶,那么丹增将会是最佳搭档的不二人选。
  果然,天遂人愿,在1953年5月29日上午11点30分,这两个男人完成了这个奇迹,成为了第一对站在世界屋脊巅峰的人类,也成为了依靠自己的双脚站得离天堂最近的凡人。他们在30平方英尺的峰顶仅停留了短短15分钟,拍摄了几张照片就匆匆下撤。媒体随之疯狂了,这两个男人也成为了人间英雄,在这个登山季,他们是惟一登顶的团队。随后,丹增·诺盖把自己的生日改到了5月29日,来纪念自己的重生。
  生命之手
  疼痛已离你远去,腿的僵硬感和胳膊的灼烧感也消失了。代之而来的是一种轻飘飘的感觉。光明慢慢褪去,黑暗席卷而来。你挣扎呼吸着,感觉似乎什么人用湿毛巾盖住了你的脸。你知道死亡正在降临,但你并不恐慌。在你的意识里,你正在被传送到另一个世界。漫长的攀登结束了,是时候离开这个世界了。正在你逐渐丧失意识的时候,你听到远方传来了一种如此熟悉但并不明白的语言,轻轻的敲击好似音乐般流遍全身,突然来到的一股力量打破了濒死的宁静,黑暗中出现了刺眼的光,你又动了,但却不是因为自己的力量。鲜艳的光华在眼前闪动,金色的光笼罩着你,虽然视线已模糊,意识已麻木,但你也能明白,你的守护天使驾到,你被拯救下来了。
  在守护者的臂弯中
  跳动的心脏,急促的呼吸,你可以感受到守护者的温暖,但这是来自于谁?谁正抱着你?你将被带往何处?你的意识难以集中,你目之所及只有晃眼的白色,是天空?是飞雪?抑或都不是?你已经超越生死,你在空中飘浮着,越飘越远,正被带到另一个世界,一个不属于人类的世界,那里尽是巨人、众神和天使。你的生命不再属于你,你的生命已经被收回,大自然收回了曾赋予你的生命,然而,一些人却硬生生要把你的生命夺回给你,你将自己托付给他们,你的生命此刻是他们的……
  返回印度东北部大吉岭之后,丹增·诺盖受到了英雄般的礼遇,羡慕、崇拜与名誉纷纷到来。在别人折戟沉沙的地方,他收获了成功。他所做到的已经与奇迹比肩,他本身也成为了一个传奇。但直到这个时候,与他合作的也只有外国的登山家。而这一切即将改变,时任印度总理的贾瓦哈拉尔·尼赫鲁,看中了丹增·诺盖,并不仅仅因为他是一名出色的登山家,他眼中的丹增还是一个伟大的导师。尼赫鲁家族和甘地家族都是爱好户外运动的人,他们理解丹增为何登山,而且他们也愿意丹增和更多的人分享这份激情。他们建立起了登山学校,邀请丹增负责指导年轻的印度人登山。
  与此同时, Norbu Tenzing 和他的弟弟 Jamling Tenzing Norgay 也出生了。这两个男孩紧随父亲的脚步,在父亲的言传身教下,他们小小年纪就已经把喜马拉雅山当做了自己的第二个家。从父亲那里学来的不仅只有登山技巧,他们的身体、精神和意志都在茁壮地成长着。年轻的 Jamling Norgay Tenzing 总是能感觉到山对自己的呼唤,他的父亲丹增·诺盖也看到了这一点,所以将小儿子送到了寄宿学校,希望学术氛围能改变他要让登山成为一生事业的想法。   大儿子 Norbu Tenzing 被父亲说服,放弃登山,后就读于美国一所大学,定居于旧金山,现以副总理事的身份任职于美国喜马拉雅基金会。而对于小 Jamling Tenzing,命运的安排则完全不同,他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在山岳间穿行着,思索着什么样的登山壮举在命运的下一个路口等着他。他曾多次要求父亲丹增·诺盖让他加入一个登山队,但总是遭到回绝。Jamling Tenzing很快意识到,他的父亲之所以伟大,不仅仅是因为他登上珠峰。为了成为父亲一样伟大的人,他义无反顾地加入了夏尔巴高山协作团队,从最底层做起。
  丹增·诺盖的登山学校对于推动印度人加入登山运动功不可没,但大多数登山者,特别是那些想登顶珠峰的登山者,几乎都还是外国人。对这种状况,Jamling解释道:“99%住在喜马拉雅山区的人们生活圈子都很有限,他们从没有去过喜马拉雅山里,这就好像住在纽约市的很多人可能从没去看过自由女神像一样。”
  虽然Jamling的父亲并不想让他去攀登危险的珠穆朗玛峰,但他宁可违抗父亲的禁令,要知道,他们流淌着一样的血液,父亲曾经的攀登激情而今已经潜移默化来到了他的身上。他明白,当他父亲加入探险队时,他选择的并不仅仅是一份工作,而是一种神圣的使命感,一种可以让人托付生命的信任,一份夏尔巴人与登山者之间的契约。他很明白这份契约可能招致的两种结果,如果一切顺利,夏尔巴人可以载誉而归,过上富足的日子,他们的收入可以比同等山区的其他人多出不少。但如果出了问题,结果往往是毁灭性的,他们直接面对的就是严重受伤,甚至死亡,他们的家人将没有任何经济补偿。随着他一天天的长大成熟,Jamling Tenzing也开始慢慢清楚这份神圣契约的真正意义。
  世界之巅
  在这里,你在世界之上,空气稀薄到难以呼吸,你彷徨在生与死之间,徘徊在真实与梦幻里,在与死神的战斗中,你无能为力。事情又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你的守护天使坠落了,再一次,你回到了黑暗之中,回到了无边的孤寂中。你还有意识,知道发生了什么,一命换一命。你陷入深深的后悔之中,但你束手无策,任何语言或表达都苍白无力,你的命运早早就被打上了封印,而现在,要在天国受到考验……
  名垂青史:1996年的攀登
  Jamling Tenzing一直都知道他的命运将会带领他攀登珠峰。他的父亲曾送他出国留学,并做了所有可以做的事,试图改变Jamling想攀登的信念。虽然丹增·诺盖的确在高山上收获了名誉,但他的攀登经历也充斥着各种悲剧。他想让孩子从事一些不同的工作,一些安全的工作。但他没想到,珠穆朗玛的梦想早已深植于小儿子的心中,这不只是冒险精神或扬名立万,而是一种命运的召唤。Jamling Tenzing深知这一点,他知道他的命运正在珠峰之上等待着他,身为夏尔巴一员的他很明白,这种命运很可能伴随着巨大的牺牲。
  在他的父亲逝世一年后,已经是一个优秀夏尔巴高山协作的Jamling Tenzing要引领IMAX电影摄制探险队深入珠穆朗玛峰,队伍中的每一个人都踌躇满志,整个项目资金雄厚,组员优异,计划周全。但坏天气却总是萦绕不去,电影制作人加登山家David Breashears已经把自己的全部心力都投入到了这个项目,现在队伍却出现了分裂,如果现在打退堂鼓,那么就意味着这个计划、这个计划中的每个人,都会梦碎珠峰。Davia 与经验丰富的登山家Ed Viesturs和Jamling Tenzing一道作出了痛苦的决定,大部队撤回。
  在IMAX团队向着下方二号营地回撤的时候,经验丰富的领队Rob Hall和向导Scott Fischer的探险队却还在向上前行。山上的情况瞬息万变,前一秒还很不理想的天气,下一秒就变得更加恶劣。一个风暴云团的到来使得山区能见度降到零。更糟糕的是山上的氧气含量也随即降低,风暴还切断了登山队与大本营的联系。登山者之间的无线电联络在山上萦绕了一夜,然后便越来越少直至毫无音讯,暴风雪夺走了生命。在风暴最终退去后,有八位登山者永远留在了珠峰之上。他们之中就有领队Rob Hall和Scott Fischer。
  IMAX团队也意识到了他们面对的危险,事实上情况更加复杂,因为他们还必须携带数吨重的摄影设备上山。从来没有轻而易举的成功,但面对刚发生的恶性事故,团队成员都惊呆了!Jamling Tenzing十分清楚他的职责所在,他得保证大家的安全。在让人绝望的几周后,天气总算收起了狰容,IMAX团队的登山计划重新开启。5月23日,登山队取得重大进展,他们已经突破第四营地,来到了登顶的最后一段冲刺途中。但他们却没心情庆祝,在前些日子的山难中,遇难者估计当时正是置身于这个位置。果不其然,IMAX团队首先发现了Scott Fischer的遗体,紧接着又发现了Rob Hall的遗体,他们两人都死于风暴。现在已经通过了7924米,这里就是人们熟知的“死亡地带”。极度困难的攀登,极度稀薄的氧气,没有留给任何一个登山者任何犯错的空间,整个团队必须团结一致,否则他们的名字就很可能集体出现在山难遇难者的名单上。他们已走得太远,也坚持得太久,他们不能在此刻有任何犹豫……
  上午11点35分,整个IMAX团队都登上了珠穆朗玛峰之巅。Jamling Tenzing享受着峰顶的美景,为这一刻,他等了43年,最终,他成功了。他违背了父亲的嘱托,但却跟随着父亲的脚印。Jamling Tenzing说:“登顶珠峰就是向我已逝父亲的一种朝圣。”登顶这一刻,他深深意识到珠峰并不只是一座山峰那么简单,它是魔力与雄浑的化身,平静与力量的结合。他站在峰顶,感受到了前世今生。他的命运并不因登上珠峰而完结,恰恰相反,命运的画卷正向他徐徐展开。在热泪中他们庆祝了团队的登顶,拍摄影片之后开始安全下撤。影片取得了全球范围的巨大成功,作为给家人的礼物,Jamling Tenzing答应不再冒险攀登世界最高峰。   痛苦的呼吸
  和煦的风吹拂着你的脸。金光透过你的眼睑照耀着你,这是对生命的承诺,如水般醇厚的空气充盈着你的肺,每一次呼吸都让你更接近清醒,也让你感到疼痛。你拥抱着这疼痛的感觉,试图投入其中。但就好似以前被浓雾笼罩的真相,在你征服的欲望之下,纵使再渴望成功的顶峰,你也要及时下撤。这一切都是双面的,你的罪恶折磨着你,你的凯旋是那么空无一物,你的自责与羞愧浮上心头。你现在想的只有一件事,那逝去的守护天使,如果换作别人,这个故事一定会以噩梦收场……
  舍生取义
  Jamling Tenzing记忆中的1996年苦中有甜。“我认为最了不起的功绩就是把巨大的IMAX设备带到了峰顶,并且拍摄了一部了不起的电影。”但这是个令人悲伤的登山季,超过12位登山者殒命雪山,这让他开始担忧,“我完全不觉得人们已学到了教训。总是不断的有登山者犯下错误,坏天气、误判、过晚的登顶,而这一切都是一个有经验的专业登山者绝对不会犯的错误”。谈及高山山难的时候,Jamling Tenzing怀疑,是否有人考虑过登山活动中夏尔巴人所付出的代价。年复一年,越来越多的登山者涌向珠峰,随着1996年尼泊尔政府取消登山人数限制,登山者的数量从一年几人到几十人再到数百人。2013年付费登山者的数量更是高达1000人。 Jamling Tenzing介绍,他们中很多人根本没有适当的高山经验,“在珠峰上,你什么也无法保证”,他说,“那些登山客人均付65000到70000美元来登珠峰,再额外付钱雇两三个夏尔巴协作。他们错误地认为多雇佣几个夏尔巴就可以弥补他们原本不合格的体能,使他们变为合格的登山家。” Jamling Tenzing希望商业登山活动能更严格地筛选登山者,并指出财富并非能否加入登山队的选拔标准。“我认为不谨慎的付费登山是非常自私的行为,因为正是由于他们的无经验和愚蠢,使得夏尔巴人拿自己的生命在冒险。救援一个登山遇险者可能就要5~15名夏尔巴协作。”统计显示有174名夏尔巴死于其工作引起的伤病,15人死于最近10年,2013年一年更是有八人去世。夏尔巴人因工作原因导致的终生残疾更是由于缺乏报道而无法统计。夏尔巴人忍受着致命伤病还在工作,或者最终残疾而无人照顾的案例屡见不鲜。根据疾控部门的统计数据,夏尔巴人受工伤或死亡的几率是美国最危险工种商业伐木和商业捕鱼的10倍。
  对于 Jamling Tenzing来说,这些并不仅仅只是茶余饭后的谈资。2010年,他的堂弟,优秀的夏尔巴协作 Chhewang Nima在尼泊尔喜马拉雅山脉巴伦策峰7000米处铺路绳时殒命。此前他曾21次登顶珠峰,这足以证明他是一名极其优秀的夏尔巴。当时他和 Melissa Arnot站在岩架边缘,正在此时突如其来的雪崩切断了他的路绳,在人们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坠落。Chhewang Nima已经结婚,两个儿子年仅12和14岁,寻找他遗体的活动因为天气原因而被迫放弃,他的家庭也被他的突然离世和不断涌来的账单彻底击垮。夏尔巴人大多没有足额投保,得到保险金的过程也困难重重。很多家庭在得到一个小小的住所作为补偿后往往就放弃继续要求保险金而挣扎在贫困中生活。在 Chhewang Nima的案例中,夏尔巴登山社团都围绕在他家的周围,登山者 Melissa Arnot承诺在登山活动成功后帮助他的家庭。总的来说登山联盟还是很照顾这些生活困难的夏尔巴家庭,但是据 Jamling Tenzing介绍,即便如此,还是远远不够,“尼泊尔人很贫穷,他们攀登只是为了生存。” 他感到夏尔巴人认为自己只不过提供了基于一定技术的劳动力,而事实上他们为了有钱人作出了高尚的牺牲。
  情况可能会有所改观,最近尼泊尔政府已经出台更强硬的具体政策,要求各登山公司更大范围地保障夏尔巴人的权益。新政策尽管还是被指不全面,但涵盖了多种医疗服务、高山空中救援、夏尔巴协作及其家庭的重大伤害和意外死亡保险。但如果政府感到旅游业因此受挫,他们也可能不会真的严格实施这一系列政策,因为毕竟每年来自商业登山活动的收入就能达到三亿七千万美元。
  在 Jamling Tenzing的眼中,这一切应该由登山者自己来主动意识到,“一个年轻人被选拔培训成为一名合格的夏尔巴协作,他必须证明自己富于经验、能力超群,更重要的是,他还必须证明他拥无比坚定的信念。”这种忠贞不二不可动摇的信念—忠诚,贯穿了500年夏尔巴的历史,深植于每一位夏尔巴的心中。 Jamling Tenzing认为,这一精神必须被珍视,被保护,但是也只有在最危难的生死关头才应该被使用。他相信,这就是登山学校的使命,其他不负责任的行为都是对这种神圣的相互信任的亵渎。
  “今天我回首历史,除了我的父亲和希拉里,没有任何别的两个人可以第一个登上珠峰。”Jamling Tenzing解释道:“他们两人登上顶峰是平常心,回到这里还是平常心。”60年之前,两个人向着不可能的任务进发了,进发中,他们也在世界之巅成为了第一对山之卫士。
  雄伟的高山
  你步行在山边小村 Thamo的时候,会被身边明丽的颜色吸引。不是那明艳的红黄蓝色房顶,而是那自然流露出的颜色—孩子脸上绯红的笑颜,这笑颜就来自夏尔巴人的孩子们,他们的歌谣,他们的故事,他们的游戏都在不断赞颂着他们称之为“Sagarmatha”的天空之神。他们赞颂着她的神力,她可以赐予生命,也可以夺走生命,当你走过,当你注目雪山,你会感觉到她的双眼正在看穿你的灵魂,她的眼神似乎正在寻找着什么,到底是什么呢?问题的答案可能就是:你是否够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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