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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4日,冰岛埃亚菲亚德拉火山喷发出的火山灰高达3公里。对引擎安全性的担忧导致了自“9·11事件”以来规模最大的全球航空飞行的中断,这也是自二战以来欧洲民用航空的最大停运。从4月15~21日,欧洲航空的大范围关闭中断了全球旅行、贸易和商业活动—这表明了航空运输在社会和商业基本功能中的重要作用,其影响远远超过对航空业的直接影响。此次火山爆发对乘客和飞行目的地、出口国和依赖进口商品的国家以及整体产量和生产率带来明显的影响。
受空客公司委托,我们对此次航空运输的中断带来的深远的经济影响进行了估计。尽管分析的重点在于火山爆发后集中主要影响的第一周,然而,定期航班仍会继续不定期取消,这将影响延长至今年5月的第三个星期。
4月15日,预订商务航班首当其冲:据欧洲航空安全组织(Eurocontrol),与上周相比减少27.1%。由于火山云蔓延至整个大洲,4月18日,航班取消达到了顶峰—80%,随后几天交通逐渐减少。与上周25000次航班相比,空中交通量减少约20000次,只有5000次左右。4月15~21日这7天内,与上周相比减少了多达100000次经过欧洲上空的航班,下跌53%,如图1所示。
4月22日,空中交通恢复至接近正常水平,27000多次航班到达或从欧洲机场起飞。然而,由于航线须平衡取消的航班和当下的行程需求,因此一些航班日程仍堆积到了随后的一周内。
欧洲航班的取消估计影响了700万乘客,破坏了全球的供应路线(supply routes)。
由于商业损失,估计航空业的亏损总计达到26亿美元。但是,一些休闲和商务旅行虽被推迟但最终开展了。如果将随后的旅行因素计算在内的话,航空业的净损失为22亿美元。通过支出或者费用以及一些相关的影响因素来衡量,航线、机场、政府(以税收损失的形式)和一系列航空部门服务提供商遭受到了这些损失。
大的经济影响将会产生于目的地以旅馆、饭店、出租车、购物与娱乐等未能消费的开支。在飞行中断的一周内,世界上所有地区都能感受到这些影响,在随后一周中,影响仍旧存在。几乎所有涉及欧洲的区域间旅行受到了火山爆发的影响,因此,世界每一地区都受到了来自游客损失带来的影响,游客开支潜在损失(高于航空业的损失)42亿美元。
然而,众多因素抵消了目的地层次上的影响规模。全球滞留旅客在旅馆和饭店进行了额外消费。一些人找到了可替代的交通方式。此外,一些休闲度假的游客改变了他们的计划,前往更近一些的目的地。然而,这些消费平均远低于旅客们原定计划的行程消费。估计全球纯游客开支收入损失达到16亿美元,主要为食宿领域的损失。
除了这些直接影响,全球经济也受到了间接的破坏,这是因为对交通和食宿领域的供应商遭受到了间接损失。此外,经济产量也由于雇员收入的损失转化成了较低的消费和商业开支流而广泛降低。
此外,我们探讨国际贸易尤其是易腐烂商品(如鲜花、青豆和异国风味水果等果蔬)贸易以及JIT的产品零部件(如电子零件和机器部件等高价值低重量物品)受到的影响。最后,我们对由工人滞留和不能工作造成的产量损失进行估计。
由于航线、机场、旅馆、会议中心和大量其他部门在领空关闭期间和之后受到了经济损失,此次火山爆发对全球GDP的总影响预计约为47亿美元,具体如图2、图3所示。
深远的经济影响
欧洲航空的关闭使全球数百万航空旅行者滞留,另外数百万想要出行的人未能成行,只能待在家中。估计有700万的乘客受到航空服务中止的影响,接近600万的欧洲航空乘客确实受到影响,另100万欧洲以外的乘客也受到了影响。将推迟的、转移的旅行花费以及滞留旅客的开支计算在内的话,航空公司和目的地净收入损失38亿美元。更广泛的来说,如果将间接的(供应链)、引申的影响(额外的消费开支)以及工人生产率受到的影响包括在内的话,航空旅行的暂时关闭造成的全球GDP损失高达47亿美元。详细见表1。
由于欧洲航班取消的比重较高,欧洲航空业的损失相对很高,总额16亿美元行业损失的85%都最终表现在净收入损失上—14亿美元。
欧洲很多滞留乘客可以选择其他交通方式,普遍选择汽车或火车(有些也选择乘船旅行),或者在航班恢复之前一直停留在目的地。准游客(那些尚未开始行程的游客)也可以选择其他交通方式,或者选择其他的目的地,或者推迟旅行日期。
虽然未实现的预订旅游总影响表明欧洲目的地潜在损失达28亿美元,一旦对滞留旅客其他交通方式的选择和开支进行补贴,损失就显著减少。举例来说,即使报道一些旅游胜地运营商每天损失最高可达1000万美元,但是门户城市的宾馆和机场物业则有更高的使用率,而且收费更高。STR Global数据显示,截止到4月17日的这周内,布鲁塞尔和法兰克福机场物业每间可住房屋的收入增长1倍多,欧洲其他机场物业也增长了50%以上。
因此,我们估计未实现的旅游潜在损失中,欧洲目的地国占到31%,销售损失约为8.67亿美元。航空业和欧洲目的地国的损失一周内总计达到22亿美元,对欧洲(航空和目的地国)GDP的总影响估计为26亿美元。
欧洲外的目的地国的损失并没有像欧洲那样相同幅度的抵消(见图4),且净损失与总损失相差不大。替代交通工具的缺乏对游客的旅行计划造成很大压力。然而,作为绝大多数旅行中断的中心,欧洲仍是遭受损失最大的地区。
滞留旅客确实带来些抵消性消费,但是日旅客开支平均要低于那些准游客的开支。滞留乘客的旅行预算在整个一周内将必然紧缩。的确,有些乘客在机场待了几天几夜。整个旅行业也从那些选择欧洲之外作为旅游目的地的游客中受益。
美洲。在欧洲之外,美洲目的地国在航空中断中损失最为惨重。约46.2万的乘客受到影响,航空收入损失3.36亿美元(潜在总损失达3.96亿美元)。这一周对GDP造成的损失约占GDP的0.24%(9.57亿美元)。
中东和东非。中东和东非航空领域净亏损2.53亿美元,为此区域总损失的75%。中东和东非目的地国净亏损1.94亿美元。而此地区的GDP影响是所有区域中最为严重的,达到5.91亿美元,约占一周GDP的1.8%。
亚洲。由于亚洲受到影响的乘客最少(不到2.5万),亚洲航空业净亏损2.16亿美元。亚洲目的地国的消费损失约2.11亿美元(总目的地损失的58%,与美国比重相等)。航空业的中断对GDP的影响在亚洲是最小的,为5.17亿美元,约等于此区域一周GDP的0.16%。
对贸易和生产力的影响
飞行航班限制严重破坏了国际贸易。虽然一些受损的贸易可以简单地推迟,但对那些易腐烂食品(如鲜花、青豆和异国风味水果等果蔬)和JIT过程(如电子零件和机器部件等高价值、低重量物品)而言,情况并非如此。交通的中断将导致这些产品的生产者收益受损,而对那些依赖准时交货的物品来顺利完成企业的运营的消费者来说也会造成损失。
易腐烂商品—鲜花、水果和蔬菜
对非洲国家(如肯尼亚、赞比亚和加纳)的鲜花、水果和蔬菜生产者来说,他们遭受的损失非常严重,因为交通的延迟意味着大量的易腐烂商品要么变质要么腐烂。肯尼亚的国家新鲜产品出口商协会估计当地鲜花、水果和蔬菜生产者每天损失300万美元,数千劳动者暂时下岗。同时,世界银行行长罗伯特·佐利克(Robert Zoellick)表示,由于航空关闭对易腐商品出口的影响,非洲国家可能损失6500万美元。
欧盟官方数据办公室—欧盟统计局的数据显示,2009年出口至欧盟的鲜花的四分之三是通过空运抵达,2009年4月份月度总价值为8100万美元。而非洲提供了一半以上的出口商品(4600万美元)。在此基础上,一个星期的航班取消对非洲鲜花行业的损失超过1100万美元。欧盟鲜花的三分之二来自肯尼亚出口,而此次肯尼亚一周内的损失超过700万美元。
对欧盟鲜花的出口对于南美洲来说也是非常重要的(假设由于商品的寿命短暂,其他交通方式不能使用)。2009年欧盟约3亿美元(此数据由南美洲、中美洲和加勒比海出口组成)的鲜花进口通过空运来自拉美,仅2009年4月份出口至欧盟的南美鲜花总价值为2100万美元,其中主要来自厄瓜多尔和阿根廷。以这些贸易数据为基础,欧盟航运暂停一个星期造成拉美鲜花生产商约300万美元的损失。
需要空运的新鲜水果和蔬菜方面,最大的种类为豆类蔬菜(青豆和豌豆)与异国风味水果,如瓜类和芒果类等。以青豆为例,欧盟统计局数据显示2009年欧盟进口的青豆中有46%是通过空运抵达的,总价值为2.4亿美元。仅2009年4月就有2400万美元的青豆空运出口至欧盟。这个月有90%以上的青豆来自非洲(1560万美元),仅肯尼亚就占到了总量的54%(930万美元)。这些数据表明由于欧盟领空长达一周的关闭,非洲和肯尼亚青豆出口商分别损失390万美元和230万美元。
电力和机械零部件与设备
如今及时存货控制对全球企业来说越来越重要。在及时生产条件下,越来越多的企业仅有有限的缓冲库存以防止企业运营中缺乏重要的次元件或配件。相反,这些企业要求它们的供货商(这些供货商可能是前者业务的其他部分)提交一份精确的适应生产正常进行的时间表。例如,这套系统估计在过去20年中使英国的存货产出比下跌20%以上。其他发达经济体可能已经达到了大量的存货目标。及时生产需要零件快速可靠的发送,这只有航空运输才能确保这一点。
航空服务的中断已经影响到了这些及时生产过程,例如,由于空运零部件如压力传感器的短缺,导致了德国、美国和日本的宝马和日产集团汽车产量的暂停。在这些类型产品的及时运输问题上,航空是一个关键的方式。例如,欧盟统计局数据显示,2009年空运商品的重量不到所有商品贸易重量的1%,但价值却超出了五分之一。尽管这些汽车企业的产量预计在欧洲领空重新开放之后会出现回升,并且不会有预计那么严重的损失,但是这些工厂生产的中断表明航空在高价值部件/设备贸易以及全球制造业供应链中的中心角色。
2009年,欧盟电力机器部件与设备生产商对世界其他地区的供应总计为480亿美元。同时,2009年欧盟商品货物进口估计为760亿美元,其中63亿美元的货物是在4月份交易的。约三分之二来自亚太地区,20%左右来自北美洲。因此,韩国国际贸易协会表示,4月16~18日国内工业损失达1.12亿美元,其中移动电话和半导体业损失最大。
滞留劳动者的产量损失
欧洲大部分领空的关闭导致全球成千上万的乘客无法按原计划回家。我们估计一旦为选择其他交通方式的乘客发放补贴之后,欧洲乘客“滞留日期”总计少于280万天,而这并没有将乘客面临的回家困难考虑在内,尽管大部分航空重新开放。滞留乘客不仅仅限于欧洲人,北美洲乘客“滞留天数”总计210万天(见图5)。
这对那些滞留旅客来说造成了很大程度上的明显不便,而对那些有工作的乘客来说,他们公司的工作也受到了影响。但是有很多因素能够限制对GDP的影响,如:
一些工人能够在滞留地工作,如那些在家工作的人;
同事可以做一些替代工作;
某种程度上,一些工人在他们最终到家时,能够追赶上工作进度;
一些工人可以将滞留时间作为假期,如,在一整年中,他们的休假权利减少,其他工作日没有额外的损失。尽管如果工人认为这些滞留日期是无薪休假的话,这就会减少GDP而不是简单地延迟了。
一些对增加一天公共假日的经济影响进行评定的研究中已经表明了这些缓和因素的存在。这些报告都发现GDP的损失明显比一整年中平均每天的GDP要少很多。
为了对全球滞留乘客造成的GDP损失进行估计,我们通过使用“全球经济模型”来估计滞留的“用工日期”(即应为正常工作日的滞留日期总数),以及这些工人的日产量。得出来的结果是潜在GDP损失为14亿美元,而这未将上述缓和因素考虑在内。这些缓和因素难以评定,但是基于之前的研究,我们判断至少能够弥补一半的潜在GDP损失。鉴于有50%~80%的潜在GDP损失可以以这种或那种方式来得以弥补,滞留工人最终造成的全球实际GDP损失在2.8亿美元~7亿美元范围之内。
受空客公司委托,我们对此次航空运输的中断带来的深远的经济影响进行了估计。尽管分析的重点在于火山爆发后集中主要影响的第一周,然而,定期航班仍会继续不定期取消,这将影响延长至今年5月的第三个星期。
4月15日,预订商务航班首当其冲:据欧洲航空安全组织(Eurocontrol),与上周相比减少27.1%。由于火山云蔓延至整个大洲,4月18日,航班取消达到了顶峰—80%,随后几天交通逐渐减少。与上周25000次航班相比,空中交通量减少约20000次,只有5000次左右。4月15~21日这7天内,与上周相比减少了多达100000次经过欧洲上空的航班,下跌53%,如图1所示。
4月22日,空中交通恢复至接近正常水平,27000多次航班到达或从欧洲机场起飞。然而,由于航线须平衡取消的航班和当下的行程需求,因此一些航班日程仍堆积到了随后的一周内。
欧洲航班的取消估计影响了700万乘客,破坏了全球的供应路线(supply routes)。
由于商业损失,估计航空业的亏损总计达到26亿美元。但是,一些休闲和商务旅行虽被推迟但最终开展了。如果将随后的旅行因素计算在内的话,航空业的净损失为22亿美元。通过支出或者费用以及一些相关的影响因素来衡量,航线、机场、政府(以税收损失的形式)和一系列航空部门服务提供商遭受到了这些损失。
大的经济影响将会产生于目的地以旅馆、饭店、出租车、购物与娱乐等未能消费的开支。在飞行中断的一周内,世界上所有地区都能感受到这些影响,在随后一周中,影响仍旧存在。几乎所有涉及欧洲的区域间旅行受到了火山爆发的影响,因此,世界每一地区都受到了来自游客损失带来的影响,游客开支潜在损失(高于航空业的损失)42亿美元。
然而,众多因素抵消了目的地层次上的影响规模。全球滞留旅客在旅馆和饭店进行了额外消费。一些人找到了可替代的交通方式。此外,一些休闲度假的游客改变了他们的计划,前往更近一些的目的地。然而,这些消费平均远低于旅客们原定计划的行程消费。估计全球纯游客开支收入损失达到16亿美元,主要为食宿领域的损失。
除了这些直接影响,全球经济也受到了间接的破坏,这是因为对交通和食宿领域的供应商遭受到了间接损失。此外,经济产量也由于雇员收入的损失转化成了较低的消费和商业开支流而广泛降低。
此外,我们探讨国际贸易尤其是易腐烂商品(如鲜花、青豆和异国风味水果等果蔬)贸易以及JIT的产品零部件(如电子零件和机器部件等高价值低重量物品)受到的影响。最后,我们对由工人滞留和不能工作造成的产量损失进行估计。
由于航线、机场、旅馆、会议中心和大量其他部门在领空关闭期间和之后受到了经济损失,此次火山爆发对全球GDP的总影响预计约为47亿美元,具体如图2、图3所示。
深远的经济影响
欧洲航空的关闭使全球数百万航空旅行者滞留,另外数百万想要出行的人未能成行,只能待在家中。估计有700万的乘客受到航空服务中止的影响,接近600万的欧洲航空乘客确实受到影响,另100万欧洲以外的乘客也受到了影响。将推迟的、转移的旅行花费以及滞留旅客的开支计算在内的话,航空公司和目的地净收入损失38亿美元。更广泛的来说,如果将间接的(供应链)、引申的影响(额外的消费开支)以及工人生产率受到的影响包括在内的话,航空旅行的暂时关闭造成的全球GDP损失高达47亿美元。详细见表1。
由于欧洲航班取消的比重较高,欧洲航空业的损失相对很高,总额16亿美元行业损失的85%都最终表现在净收入损失上—14亿美元。
欧洲很多滞留乘客可以选择其他交通方式,普遍选择汽车或火车(有些也选择乘船旅行),或者在航班恢复之前一直停留在目的地。准游客(那些尚未开始行程的游客)也可以选择其他交通方式,或者选择其他的目的地,或者推迟旅行日期。
虽然未实现的预订旅游总影响表明欧洲目的地潜在损失达28亿美元,一旦对滞留旅客其他交通方式的选择和开支进行补贴,损失就显著减少。举例来说,即使报道一些旅游胜地运营商每天损失最高可达1000万美元,但是门户城市的宾馆和机场物业则有更高的使用率,而且收费更高。STR Global数据显示,截止到4月17日的这周内,布鲁塞尔和法兰克福机场物业每间可住房屋的收入增长1倍多,欧洲其他机场物业也增长了50%以上。
因此,我们估计未实现的旅游潜在损失中,欧洲目的地国占到31%,销售损失约为8.67亿美元。航空业和欧洲目的地国的损失一周内总计达到22亿美元,对欧洲(航空和目的地国)GDP的总影响估计为26亿美元。
欧洲外的目的地国的损失并没有像欧洲那样相同幅度的抵消(见图4),且净损失与总损失相差不大。替代交通工具的缺乏对游客的旅行计划造成很大压力。然而,作为绝大多数旅行中断的中心,欧洲仍是遭受损失最大的地区。
滞留旅客确实带来些抵消性消费,但是日旅客开支平均要低于那些准游客的开支。滞留乘客的旅行预算在整个一周内将必然紧缩。的确,有些乘客在机场待了几天几夜。整个旅行业也从那些选择欧洲之外作为旅游目的地的游客中受益。
美洲。在欧洲之外,美洲目的地国在航空中断中损失最为惨重。约46.2万的乘客受到影响,航空收入损失3.36亿美元(潜在总损失达3.96亿美元)。这一周对GDP造成的损失约占GDP的0.24%(9.57亿美元)。
中东和东非。中东和东非航空领域净亏损2.53亿美元,为此区域总损失的75%。中东和东非目的地国净亏损1.94亿美元。而此地区的GDP影响是所有区域中最为严重的,达到5.91亿美元,约占一周GDP的1.8%。
亚洲。由于亚洲受到影响的乘客最少(不到2.5万),亚洲航空业净亏损2.16亿美元。亚洲目的地国的消费损失约2.11亿美元(总目的地损失的58%,与美国比重相等)。航空业的中断对GDP的影响在亚洲是最小的,为5.17亿美元,约等于此区域一周GDP的0.16%。
对贸易和生产力的影响
飞行航班限制严重破坏了国际贸易。虽然一些受损的贸易可以简单地推迟,但对那些易腐烂食品(如鲜花、青豆和异国风味水果等果蔬)和JIT过程(如电子零件和机器部件等高价值、低重量物品)而言,情况并非如此。交通的中断将导致这些产品的生产者收益受损,而对那些依赖准时交货的物品来顺利完成企业的运营的消费者来说也会造成损失。
易腐烂商品—鲜花、水果和蔬菜
对非洲国家(如肯尼亚、赞比亚和加纳)的鲜花、水果和蔬菜生产者来说,他们遭受的损失非常严重,因为交通的延迟意味着大量的易腐烂商品要么变质要么腐烂。肯尼亚的国家新鲜产品出口商协会估计当地鲜花、水果和蔬菜生产者每天损失300万美元,数千劳动者暂时下岗。同时,世界银行行长罗伯特·佐利克(Robert Zoellick)表示,由于航空关闭对易腐商品出口的影响,非洲国家可能损失6500万美元。
欧盟官方数据办公室—欧盟统计局的数据显示,2009年出口至欧盟的鲜花的四分之三是通过空运抵达,2009年4月份月度总价值为8100万美元。而非洲提供了一半以上的出口商品(4600万美元)。在此基础上,一个星期的航班取消对非洲鲜花行业的损失超过1100万美元。欧盟鲜花的三分之二来自肯尼亚出口,而此次肯尼亚一周内的损失超过700万美元。
对欧盟鲜花的出口对于南美洲来说也是非常重要的(假设由于商品的寿命短暂,其他交通方式不能使用)。2009年欧盟约3亿美元(此数据由南美洲、中美洲和加勒比海出口组成)的鲜花进口通过空运来自拉美,仅2009年4月份出口至欧盟的南美鲜花总价值为2100万美元,其中主要来自厄瓜多尔和阿根廷。以这些贸易数据为基础,欧盟航运暂停一个星期造成拉美鲜花生产商约300万美元的损失。
需要空运的新鲜水果和蔬菜方面,最大的种类为豆类蔬菜(青豆和豌豆)与异国风味水果,如瓜类和芒果类等。以青豆为例,欧盟统计局数据显示2009年欧盟进口的青豆中有46%是通过空运抵达的,总价值为2.4亿美元。仅2009年4月就有2400万美元的青豆空运出口至欧盟。这个月有90%以上的青豆来自非洲(1560万美元),仅肯尼亚就占到了总量的54%(930万美元)。这些数据表明由于欧盟领空长达一周的关闭,非洲和肯尼亚青豆出口商分别损失390万美元和230万美元。
电力和机械零部件与设备
如今及时存货控制对全球企业来说越来越重要。在及时生产条件下,越来越多的企业仅有有限的缓冲库存以防止企业运营中缺乏重要的次元件或配件。相反,这些企业要求它们的供货商(这些供货商可能是前者业务的其他部分)提交一份精确的适应生产正常进行的时间表。例如,这套系统估计在过去20年中使英国的存货产出比下跌20%以上。其他发达经济体可能已经达到了大量的存货目标。及时生产需要零件快速可靠的发送,这只有航空运输才能确保这一点。
航空服务的中断已经影响到了这些及时生产过程,例如,由于空运零部件如压力传感器的短缺,导致了德国、美国和日本的宝马和日产集团汽车产量的暂停。在这些类型产品的及时运输问题上,航空是一个关键的方式。例如,欧盟统计局数据显示,2009年空运商品的重量不到所有商品贸易重量的1%,但价值却超出了五分之一。尽管这些汽车企业的产量预计在欧洲领空重新开放之后会出现回升,并且不会有预计那么严重的损失,但是这些工厂生产的中断表明航空在高价值部件/设备贸易以及全球制造业供应链中的中心角色。
2009年,欧盟电力机器部件与设备生产商对世界其他地区的供应总计为480亿美元。同时,2009年欧盟商品货物进口估计为760亿美元,其中63亿美元的货物是在4月份交易的。约三分之二来自亚太地区,20%左右来自北美洲。因此,韩国国际贸易协会表示,4月16~18日国内工业损失达1.12亿美元,其中移动电话和半导体业损失最大。
滞留劳动者的产量损失
欧洲大部分领空的关闭导致全球成千上万的乘客无法按原计划回家。我们估计一旦为选择其他交通方式的乘客发放补贴之后,欧洲乘客“滞留日期”总计少于280万天,而这并没有将乘客面临的回家困难考虑在内,尽管大部分航空重新开放。滞留乘客不仅仅限于欧洲人,北美洲乘客“滞留天数”总计210万天(见图5)。
这对那些滞留旅客来说造成了很大程度上的明显不便,而对那些有工作的乘客来说,他们公司的工作也受到了影响。但是有很多因素能够限制对GDP的影响,如:
一些工人能够在滞留地工作,如那些在家工作的人;
同事可以做一些替代工作;
某种程度上,一些工人在他们最终到家时,能够追赶上工作进度;
一些工人可以将滞留时间作为假期,如,在一整年中,他们的休假权利减少,其他工作日没有额外的损失。尽管如果工人认为这些滞留日期是无薪休假的话,这就会减少GDP而不是简单地延迟了。
一些对增加一天公共假日的经济影响进行评定的研究中已经表明了这些缓和因素的存在。这些报告都发现GDP的损失明显比一整年中平均每天的GDP要少很多。
为了对全球滞留乘客造成的GDP损失进行估计,我们通过使用“全球经济模型”来估计滞留的“用工日期”(即应为正常工作日的滞留日期总数),以及这些工人的日产量。得出来的结果是潜在GDP损失为14亿美元,而这未将上述缓和因素考虑在内。这些缓和因素难以评定,但是基于之前的研究,我们判断至少能够弥补一半的潜在GDP损失。鉴于有50%~80%的潜在GDP损失可以以这种或那种方式来得以弥补,滞留工人最终造成的全球实际GDP损失在2.8亿美元~7亿美元范围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