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文学创作促进会发言辑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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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者按:《黄河》创刊于1985年,至今走过整整30年的历程。为了总结已过去30年来所取得的成就和存在的不足,以及本省文学创作的成果,我社于2015年12月7日在太原召开了“黄河文学创作促进会”,来自省城的70余位作家、评论家、编辑和媒体等各界同仁出席了会议。会议由社长刘淳主持。会场气氛热烈,发言踊跃精彩,为《黄河》未来的发展留下宝贵的意见和长长的话题。
  刘淳:尊敬的李玉臻先生,尊敬的各位领导、各位作家、编辑、各位媒体朋友及各界同仁,大家下午好!
  今天《黄河》杂志社在这里举行“黄河文学创作促进会”,我们共同探讨山西的文学创作这些年所取得的成就和存在的问题,共同展望未来,希望山西的文学创作在不久的将来取得更加丰硕的成果。
  朋友们,本次会议我们做了精心的筹备,也得到了山西省作家协会党组的大力支持与关怀。众所周知,今年是《黄河》创刊30周年。30年来,中国社会发生了巨大的变迁,《黄河》杂志随着中国社会的历史进程和变迁,同样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作为一本创刊于1985年的文学杂志,《黄河》一路走过30年的历程,堪称一部当代文学在新时期以来的“文学简史”。创刊初期,《黄河》就打破了以往文学期刊以短篇小说为主的办刊思路,主打中长篇小说,同时兼顾其他形式的文学作品。30年来所发表的作品受到广大作家、读者和文学爱好者的关注、喜爱和好评。今天,《黄河》杂志第一任主编成一先生、第二任主编周山湖先生专程从北京赶来参加本次会议。中共山西省委宣传部也派出文艺处的王招宇处长参加会议,山西省文联专职副主席和悦先生,以及我们的老领导、作家、诗人李玉臻先生,还有刚刚从党组书记位置上退下来的张明旺先生,我们对他们在寒冷冬天亲临会场,表示最热烈的欢迎和衷心的感谢!
  各位领导、各位朋友,《黄河》是由一批有热情、有信仰、有敬业精神的编辑创办的杂志,他们的心血成就了这本杂志的辉煌。在他们身上,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一个时代的激情、历史和耐心,以及个人的思想、修养和操守。新时期以来,《黄河》发表的作品,体现了几代作家以极大的勇气面对现实、批判和反思精神,知识分子的主体思想得以高扬,呈现了对人性崛起的探索,在理想和现实间选择的两难等等,都引起了广泛的共鸣。从而成为新时期中国当代文学史的重要组成部分,同时也是新人亮相并成为文坛新秀的重要舞台。从20世纪80年代中叶开始,《黄河》以前所未有的姿态,进行了叙事革命与现实世界和生存状态等若干层面的探索,一些年轻作家应运而生,创作出多种风格和别具个性的作品,彻底摆脱了“文革”前后的文学观和种种束缚。30年来,《黄河》随着时代的步伐常新常变,但其中也有不变的东西,那就是对新文学、新思想的倡导和弘扬。从某种角度上说,变会让一个文学杂志跟上时代的脚步,而不变却又能看出一个杂志的成熟与大气,能够看出一种文化精英的韧性。在时代洪流中,传统文学期刊面临的生存状态越来越多,面临的生存压力越来越大。但是,刊物最终还要靠作品说话,尤其在数字时代,网络阅读将来一定会与纸质阅读分庭抗礼,并发展成为强势。我想说的是,纸质阅读不会消失——永远不会消失,正如一位名人所说:“我们应该坚信,只要有文字存在,文学就不会消亡。”文学期刊依然是作品发表和阅读的重要平台。
  下面请《黄河》杂志主编黄风先生发言。
  黄风:2015年是《黄河》的而立之年,也是《黄河》继往开来,迈向新征程的一年。大家齐聚一堂,回顾《黄河》30年的历程,不仅是对《黄河》过去的总结与分享,更是对《黄河》未来的期待与展望。
  30年来,在山西省作家协会的领导和支持下,在《黄河》新老编辑一代接一代的开拓和耕耘下,在广大读者与作家的关注和关爱下,《黄河》与文学同呼吸共命运,为文学推波助澜,经受住了时代风云变幻的考验,成为中国文学期刊的一个优秀品牌,成为中国文学一片丰富多彩的田园。
  30年来,《黄河》立足山西面向全国,始终如一地坚守自己的文学品格,以矢志不渝的信念和担当,以宽广包容的视野和胸襟,以不懈的追求和奋进,先后推出许多精品力作,展现了不同时期作家的风采,记录了不同时代的文学高度,为山西文学事业的发展与薪火传承,为中国文学的进步与欣欣向荣,做出了积极的贡献。
  回首《黄河》30年,既栉风沐雨的漫长,经历了时代巨变与文学的潮涨潮落,每一步都走得并不轻松;而又时不我待的短暂,挥手之间30年就过去了,一切仿佛发生在昨天,满怀壮志的激情依旧,坚定不移的步履如故,一如既往地行走在前进的路上。
  (一)伴随改革开放,《黄河》应运而生。上世纪80年代,无论我们今天怎样评价,都是一个令人难忘的时代,冰封已久的激情喷薄而出,在复苏的土地上如春风浩荡,面对苍凉贫穷的现实家园与荒芜沉寂的精神世界,每个人都胸怀家国踌躇满志,担当起所应担当的责任,投身于改革开放的大潮之中。让激情在岁月中燃烧,神州大地如火如荼,到处是百废俱兴的景象。
  每当时代发生巨变,文学一向是先觉、先行、先倡者,在巨变中表现得空前活跃。80年代的中国文学,可谓风生水起,佳作新人迭出,“不仅很快恢复了被‘文革’浩劫重挫的元气,还呈现出胜于‘文革’前的繁盛景象”,产生了一批接一批的精品力作,涌现出一批又一批重要的作家。好多作品我们至今记忆犹新,尽管在现在看来有些稚嫩;好多作家仍为我们所喜欢,已成为当今中国文学的中坚力量。
  作为文学生态重要组成部分的文学期刊自然也不例外,它连接着作者、创作、生产和读者、阅读、消费的两头,是文学活动、文学潮流的积极发动者和参与者。在文学波澜壮阔的召唤之下,1985年《黄河》也应运而生,以其“雄浑厚重与多姿多彩”,跻身于中国文学的期刊之林,为中国文学增添了一片苍翠的绿荫。但是,《黄河》诞生得并不轻松,尽管得天时、地利、人和,却是“经过许久的呼唤”,才“终于面世”的。从省作协决定创办《黄河》,到具体筹备落实,再到《黄河》创刊问世,“一切都是从头做起,事务繁杂,难以尽数。”   当时几乎是白手起家,一是办刊人手不足,二是缺少办刊经费,三是办公条件简陋,还有其他的诸多困难,难以一一细述。就是在这样的艰难之下,《黄河》的前辈们凭着一份责任和担当,凭着卓越的智慧和胆识,凭着对文学事业的满腔热忱,让《黄河》如期如愿地诞生。只要翻开《黄河》30周年纪念文集《〈黄河〉与我》,看看他们情真意切的文章,便能感受到他们当年付出的心血与汗水,他们所讲述的点点滴滴,可以说就是《黄河》的创业史,就是《黄河》的成长史,是留给《黄河》至为宝贵的财富。
  《黄河》的后辈都应该记住他们,由衷地感谢他们,没有他们的奉献,或许就没有《黄河》。能有幸到《黄河》来,接过他们手中的风帆乘风破浪,是我们一生的造化和福报,在工作中别问《黄河》给予了自己什么,首先应问自己为《黄河》做出了什么。
  (二)沐浴时代雨露,《黄河》蓬勃成长。国运兴,文运兴。应运而生的《黄河》,从头到脚都是“新”的,它降临的世界也无处不“新”,正如发刊词中写的,“睁眼来看,四处皆是一个新字”。生逢“除旧布新”的时代,注定了《黄河》蓬勃向上的精神,不断地“探索与创新”;也注定了从黄土地吸精纳髓,与生俱来的执著顽强的生命品格。感国运之变化,立时代之潮头,发时代之先声,就像它取名的大河,奔流不息,一往无前。
  新生的《黄河》包容博大,重视山西地域文学的发展,但是绝不保守封闭,绝不画地为牢,也就是《黄河》前辈周山湖老师在回忆文章中总结的:“第一要解放思想,支持在文艺思想和艺术思想手法上有锋芒、有创造的作品;第二要大气,着眼点不限于本省的作者和作品,而是要瞄准全国,办出一个全国有代表性的高水准刊物;第三是发表作品的语言风格不限,但是侧重于那些表现中国北方民俗民风,有扎实深厚生活底蕴、有较深文化开掘的作品,形成本刊物像黄河、黄土地一般庄重、厚实的刊物风格。”
  在这样的办刊思想的主导下,《黄河》兼容并蓄接纳百家,一问世就不同凡响,犹如黄河之水天上来,在之后短短的五六年中,也就是80年代后期,推出省内外作家的一批优秀之作。主要是中长篇小说,而又以中篇小说为主。长篇小说有柯云路的《孤岛》,王东满的《大梦醒来迟》,马波(老鬼)的《血色黄昏》,路遥的《平凡世界》第三部,杨志军的《海昨天退去》;中篇小说有钟道新的《历史的十分钟》,燕治国的《小城》,蒋韵的《少男少女》,成一的《白云岭》,周宗奇的《假雨村言》,张石山的《神主牌楼》,王祥夫的《莜麦地旧事》,张平的《妮儿》,李国涛的《古城旧事》,蒋子龙的《阴差阳错》,马原的《低声呻吟》,等等。
  其他作品也精彩纷呈。报告文学有赵瑜的《但悲不见九州同》,散文有韩石山的《他们都见到了佛》,文学评论有谢冕的《诗在超越自己》、吴亮的《文化、哲学与人的“寻根欲”》,诗歌有江河的《太阳和他的反光》、北岛的《回顾与思考》、西川的《我居住的城市》、欧阳江河的《博尔赫斯之谜》、潞潞的《跛腿少校的女儿》,等等。
  所有这些作品,让读者“看到了一个时代思想解放的大潮,以及潮流中的许多壮阔举动”,也使《黄河》“成为新时期以来中国文学发展与壮大的参与者和见证人”。
  且不说域外作家,省内作家特别是成一、周宗奇、张石山、韩石山、王东满、柯云路、李锐、张平、钟道新、蒋韵、燕治国、赵瑜等,都是当时“晋军崛起”的主将,他们“既继承了赵树理、马烽等山西老一辈作家的优秀传统,又锐意求新,创作出一大批主题深刻、艺术表现手法多样的作品,对当时的全国文学界形成了一股强烈的冲击波”,展示了山西文学创作在“山药蛋派”之后的再次辉煌。
  在时代的变迁中,文学期刊要确立自己的地位,不能仅仅依靠纯文学的姿态和立场,而要凭借扎扎实实的作品分量和原创水准。晋军主将们在《黄河》登台亮相,无疑是对《黄河》强有力的助阵,是对《黄河》最大的支持与鼓励,让《黄河》迅速成长起来,在全国的文学期刊中站稳脚跟,赢得了广大读者的认可和青睐,发行量最高时达到了十一万份。
  (三)面对生存困境,《黄河》艰难进取。岁月匆匆不待,让人怀恋的80年代一晃而过,中国经济和社会发展又进入一个新阶段,大众文化消费紧随其变,各种新型文化消费争先恐后地兴起,消费观念、方式与结构多元化,不再为一本书一出戏一部电影所满足。80年代迅猛发展壮大起来,承载了许多自身以外功能的文学受到极大冲击,在社会生活中的地位日趋边缘化,文学期刊的影响力一落千丈,最直接的表现就是订户锐减,连不少老牌文学期刊也难幸免。
  伴随80年代文学轰轰烈烈,曾经门庭若市的文学期刊,一下子变得萧条冷落,甚至连生存都成了问题。今天回头去审视,这是必然的结果。以鼓励创作、发掘新人、筛选经典为功能与责任的传统文学期刊,在文化创新的进程中起的是基础性、专业性的作用,它的重要价值在于培育文化的基本原创力,而不是市场化与资本化的经济行为,因此,它不可能是文化市场消费的主导者和操作者,大多时候只能被动地经受现实的潮涨潮落。
  面对巨大的生存危机,《黄河》彷徨过失意过,与许多纯文学刊物一样,为了生存在办刊思路和定位上也做过调整,但很快又回归到固有的本色上来。一是从全国改刊的情况看,实践证明不可取,有的干脆改死了,有的改来变去,最后还是“重操旧业”。二是广大作者的需要,特别是山西的年轻作者,他们需要登台亮相的舞台,需要展示作品的园地。三是尽管文学的地位和影响弱化,但是文学的旗帜不会倒下,社会依然需要文学,需要提供优秀的精神食粮。四是凭着一份责任与担当,用老主编张发的话说,就是《黄河》坚决不能倒下,倒下就辜负了前辈们的期望,就成了刊物的罪人。相信办法总比困难多,《黄河》会一步一步走出困境。
  就是在这样的举步维艰之下,《黄河》也没有忽略对文学性和纯粹性的坚持,一如既往地坚守自己的文学品格,一如既往地为中国文学助力呐喊,刊发了大量的优秀作品。长篇小说有高岸的《世界正年轻》,邓刚的《灯红酒绿》,赵本夫的《天荒——〈地母〉》,许建斌的《乡村豪门》,马烽的《玉龙村纪事》,成一的《回家的路》,胡正的《明天清明》,王永泰的《绝代廉吏》,王祥夫的《咬紧牙关》,张石山的《乡野风流》,彭见明的《零隐私》,李骏虎的《母系氏家》;中篇小说有焦祖尧的《故垒西边》,李锐的《传说之死》,阎连科的《鸟孩诞生》,孟伟哉的《“库尔斯克”号上的三名乌克兰军官》,葛水平的《甩鞭》;报告文学有权延赤的《红墙内外》,陈唯实的《木星计划》,张廷秀的《草莽书记》,张锐锋的《堕落的版图》,等等。其他体裁的作品也颇多佳作,一样受到了关注和好评。   与作品紧密相随,更值得我们自豪的是,发现和扶持了一批青年作家,他们已成为今天“晋军新崛起”的中坚力量,有的在全国已经叫得很响,成为文坛引人注目的作家。扶持文坛新人是文学期刊的基本使命之一,衡量一位编辑有没有眼光,一本文学期刊有没有高度,发现新人和刊发新作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指标。在过去的30年中,《黄河》在这方面可以说做得很好,积累了不少成功的经验。
  总之吧,在省作协的领导和支持下,经过《黄河》几任主编和社长成一、周山湖、张发、翁小绵、张明旺、刘淳前赴后继的努力,《黄河》一路走来,没有在困境中倒下,虽艰难而未悔,现在日子比过去好过多了,尤其是办公条件得到极大改善,为编辑工作创造了一个良好舒适的环境。
  (四)《黄河》未来展望。时运交移,质文代变。回顾《黄河》30年的历程,“从某种角度来看,也是对中国新时期文学的一个回顾,从中可以领略新时期以来中国发展进步的某种缩影”。30年来,中国社会和中国文学发生了深刻变化,深入到了社会与文学的每个角落,而且仍在一往无前地巨变,文学的创作方法和作品样式与所表达所展现的内容,比以往任何时候都丰富多彩。
  文学期刊作为文学作品的载体,面临着巨大的机遇和挑战,由于越来越多的手段与技术,使写作能够更方便、更直接地进入市场,而不必非得通过文学期刊这一传统媒介。这就要求文学期刊必须与时俱进,办刊重心要落在浮躁的商业利益和市场之外的那些更扎实、更纯粹、更具原创性、更具有实验性的写作上,对“原创、首发、第一次”的追求已成为文学期刊在生存竞争中的立刊之本。而且也正因为如此,文学期刊作为文化事业中一种“公益”性质的存在,需要更多的耐心、更坚强的信心、更长远的眼光和更大力度的扶持。
  当今,文学期刊越来越重视两方面的努力,一是寻找“文学”的更多可能性,拓展刊物栏目内涵,突破传统的小说、诗歌、散文、报告文学“四大件”,以更加广阔的视野去打开“文学”。二是寻找“读者”的更多可能性,培育刊物的核心读者群,跳出文学孤芳自赏的小圈子,加强与广大读者的沟通交流,拉近刊物与读者的距离。
  “位卑不敢忘忧刊”,这些都是《黄河》需要面对、思考和解决的问题。尽管已“三十而立”,但是《黄河》还年轻,前面的路还很漫长,过去经历了许多的困难和曲折,以后也一定少不了困难和曲折。在《黄河》未来的路上,不管困难有多大有多少,我们都必须迎难而上,以对文学的虔诚与敬畏,以对刊物的忠诚与奉献,坚信《黄河》的路会越走越宽广,《黄河》的明天会更美好。
  从《黄河》自身的实际出发,在今后的办刊当中,我们首先要坚守刊物底线,决不能丧失价值观,决不能为世俗所左右,决不能跨越底线让《黄河》倒下。只有不倒下,才能拥有未来,才能谈其他的。底线就是《黄河》的生命线,在保证生命线安全的大前提下:
  一要在继承与借鉴中求变,又不为变而变;二要继续不遗余力地发掘新作新人,又对文学的征候有清醒的认识;三要从时代的日新月异中汲取营养,又跟时代的各种观念立场保持相对紧张的关系;四要增强自己的定力和稳定性,又能以之为内核与外部现实进行持续碰撞。在不断的探索、创新与奋进中,以稳健扎实的风貌和内容,将《黄河》办成一份有差异性、包容力、敏锐度和深接地气的文学期刊,一如既往地同文学荣辱与共,一如既往地坚持自己的文学价值追求,为山西文学与中国文学做出新贡献!
  谢谢大家!
  刘淳:黄风的发言,总结了《黄河》过去30年所取得的成就,也清醒地看到我们存在的不足和面对的困难。正如他所说,努力将《黄河》办成一个有包容性、有敏感度和深接地气的文学期刊。我非常欣赏“接地气”这个词,所谓的“接地气”,就是接近人民大众,进一步发现和培养本省的青年作者。这才是我们发展的方向和奋斗目标。下面有请《黄河》的第一任主编成一先生发言。成一先生尽管担任《黄河》主编的较短,很快进入了专业创作的行列,但他对《黄河》后来的发展制定的方向和目标,也为《黄河》后来的壮大打下了坚实的基础,这一点对《黄河》的成长特别重要。
  成一(原山西省作家协会副主席、山西文学院院长):各位好,我作为有幸参与《黄河》创刊的团队中的一个成员,衷心祝贺《黄河》走过30年的历程,今天这样一个隆重的场合,我还是由衷地表示我心中的祝愿。
  我参与创刊并担任第一任主编,但在编辑部工作的时间不算长,大概就是两年多,但是这段经历对我来说非常重要。大家都知道,上世纪80年代是非常不平凡但却令人怀念的,那个年代从事一个具体的事业就是一种社会实践,所以在这个过程中也体会到那个时代的不平凡。山西办大型文学期刊比较晚,北京、上海就不用说了,一些出版社和一些重要的文学省份早就办起了大型文学杂志,像《当代》《十月》《花城》等等,后来像天津、湖南、河北等省份也都比咱们办得早。
  当时省作协跟省文联分家以后,以胡正为首的省作协领导班子很快就同意了创办《黄河》这件事,就把具体筹办的工作交给了我们这些年轻人。当时在全国范围内已经有了很多好的大型刊物,我们能不能办好呢?所以肩上的担子很重。
  刊物出来之后,出乎我们的预料。这一点体现出那个年代的精神和风尚,只要敢坚持去办一件事,一定比你想象的要好得多。所以《黄河》能够办好,能够办出一份在当时还算不错的杂志,我觉得有几个因素。第一是有好的时代。当时正处于改革开放和解放思想的大时代,只要能想到能去做,这个事情就能办得比想象的要好。这就是上世纪80年代一个很重要的特征,也是我在办《黄河》这件事上体会到的。第二是《黄河》有一个好的领导。在当时以胡正为主的领导班子里,对《黄河》采取了一个非常宽松和信任的态度,让我们年轻人放手去干。我记得当时胡老跟我们说,经费你们不用考虑,刊号不要考虑,什么都不用考虑,你们把刊物办好就行。后来我们说,刊物出来以后要不要领导把把关?因为刚刚从“文革”过来不久,这是很重要的一件事。胡老说,你们自己定。所以当时胡老主持工作以后,对《黄河》的支持非常难得。我深刻地体会到,要办成一件事,有一个好的领导是非常重要的。他把困难承担过去,把责任承担过去,然后放手让你们干,有了一点成绩就会表扬你。第三就是要有一个好的团队。我们当时创刊的那一帮人,没有任何福利待遇,但大家都没有任何怨言,没有任何要求,这也是那个时代干事业的一个特征。第四就是在当时有一个非常好的、如饥似渴的读者需求。当时文学作品出来以后,社会上会马上引起反响,即便是《黄河》这样的新刊物,也有很多忠实的读者,所以当时有一个重要的条件,就是社会对文学的关注度在当时是很高的。   上面说的这几条,我觉得现在依然存在。比如时代,现在也是好时代,而且经济条件比原来强多了;从领导来说,这几届都不错;团队也很好,《黄河》30周年,搞了这么多活动,我觉得在目前文学低潮、刊物比较难办的情况下,也是非常有意义的。现在我们所面临的,是没有好的读者的那种如饥似渴的需求,我也同意刚才刘淳说的,现在最大的挑战是网络,但是网络跟刊物有一个最大的差别,就是“选优”的问题。现在网络发表很容易,所以数量很多,如何在海量的东西里选择好的东西,或者喜欢的东西,得自己去做这件事,网上也有人代替你做,但是他有他的商业目的。所以我觉得传统刊物尽管现在读者没有网络多,但是传统的刊物所展现出的好作品,按比例来说,比网络要多,所以我们要坚持把刊物办好,选择好作品,我觉得我们还是有我们自己的优势。
  最后,祝愿《黄河》越办越好!
  刘淳:成一先生的发言真诚感人,把我们带回激情喷涌和热情洋溢的80年代。许多细节和那些鲜为人知的细节体现出一个大时代的风采和情怀。其实这些细节都能成为中国文学期刊史和中国当代文学史的重要组成部分。所以说历史不是过去了的事情,而是摆在我们面前最鲜活的东西。下面有请《黄河》杂志第二任主编周山湖先生发言。
  周山湖(原山西作协影视创作中心董事长):谢谢大家。刚才《黄河》的开拓者成一老主编已经把《黄河》办刊的事情给大家讲了。我是第二任主编,我在《黄河》》工作的这些年,可以说是杂志日益成熟的一个重要阶段。从38岁到54岁,《黄河》对我来说是人生和生命非常重要的一部分,所以我对《黄河》是特别感激的。刘淳刚才说《黄河》到了而立之年,人生的而立之年,可以说饱经沧桑,但是作为一本刊物来说,《黄河》》也经历了各种各样的困境,能够办起来确实不容易。今天我说三个关键词。
  一个是“同龄”,我们这一代人号称是共和国的同龄人。《黄河》是改革开放以来文学发展历程的一个缩影。《黄河》发表的作品,以及它的兴衰、起落,都能够表现出改革开放30年来中国文学的历程。所以这个“同龄”是指它在关键时期创刊并发展壮大,后来经历各种各样的问题和事情,从某种程度上说,是一个时代的足印。就凭这一点,他就可以在图书馆、资料室留存,将来有人回忆或撰写这段文学史的话,一定会翻出来阅读的。第二个关键词,我想借用一下网络语言,叫“呆萌”。我们这一代编辑和作家都有一个特点,用网络语言就是“呆萌”。为什么这么说?就是我们很“痴情”,不讲利害,不讲收获,创作就是因为激情,虽然生活很困难,为有些作者几十遍地改稿也无怨言。作为编辑来说,发现一篇好稿子,比捡了金元宝还高兴。当时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没有任何交集的作者也会十几二十几遍地改稿,所以我们是有一种“呆萌”的精神。这种精神对于现在的编辑来说,尤其最近我接触过的一些编辑,他们更像商人,一篇稿子拿过来,能赚钱就发,不赚钱就不发。我们那个时代可不是这样,大家能够进入文学的圣殿,都会觉得要对得起文学的良心。这一点,我觉得在文学界依然可贵。文学如果没有一批痴情的“呆萌”,文学就完蛋了。第三个关键词,是“蘑菇”。我觉得《黄河》这个刊物最可贵的一点还不是发了多少关于思想解放的作品,最主要的是我们营造出一个有利于创作的氛围。那时候,《黄河》一开会必有酒喝,酒席间大家一起唱歌,氛围很好。我有一个最深刻的感受就是,你不能说一个作者是你培养起来的,而刊物的作用就是营造一种生长环境,就像蘑菇一样,它的生长需要湿度、温度等等。所以说刊物就是在营造一个小树林——文学的小树林,哪怕外面的环境非常严酷,但在文学圈内有这样一个小树林,在一片绿荫的掩护下成长。我记得当时开笔会,大家在一起又说又唱又笑,那就是一种欢歌笑语。所以我说营造氛围很重要,只要进了文学这块土地,就把名利场上那些东西统统抛去,什么也不要想,只需要尽情的把文学细胞发挥出来。
  由于时间关系我就不多说了,最后,衷心祝福《黄河》30岁生日快乐。谢谢大家。
  刘淳:周山湖作为《黄河》杂志的第二任主编,经历了《黄河》由出生到逐渐壮大的过程。尤其是他刚才使用了三个词汇,“同龄”、“呆萌”和“蘑菇”,准确表达了不同时代的特征,都是一个文学期刊在不同时期所呈现的奉献精神和今天的种种困惑。山湖在《黄河》担任主编有10年之多,那是他人生非常重要的经历。由此我想,一本杂志和一个生命紧紧地联系在一起,在今天价值观、人生观和世界观逐渐消沉的时代,让人产生无限感叹。下面请张发先生发言。
  张发(原《黄河》杂志主编):我首先要感谢两位前任主编,在成一主编执政的时候,我是跑腿的,跑印刷厂、税务部门和新闻出版局等。在周山湖当主编的时候,我成为副主编,情况就不一样了,许多时候是我当家,给了我那么多的宽容。我很幸运,我经历过这么两位优秀的领导。
  我感激胡正老师、西戎老师、马烽老师以及他们这一代作家。他们对《黄河》的创办、对文学事业的热情、执着和远见,让我今天回忆起来心里真不知如何表达才好。胡正老师去世的第一时间,我就把文章写出来了,那是一篇怀念胡正老师的文章。我觉得胡正老师永远是我的楷模,我们对胡正老师的评价再高也不算高。如果说当时作协跟文联分家,胡正老师整顿出山西作协最强大的阵容,到后来他敢把《黄河》的主编、副主编交给周山湖和我,我在当时什么也不是,没有一点资历。今天我们回顾《黄河》30年,胡正老师敢把我们用起来,让我从副主编做到主编,我是特别感慨的。这是我想说的第一点。第二点是《黄河》走过30周年,实在不容易。刚才刘淳介绍我的时候,给我增加了一些光环,其实我还是要感谢胡正老师、西戎老师和马烽老师。因为这是作家协会办的刊物,而不是出版社的刊物。我们知道这样的刊物与生俱来要承担的责任和使命,两位老主编退休的时候都没有给我交代过这些事情,但是不用他们交代,我从胡正那些老作家的身上感受到一种氛围、感受到一种精神、感受到一种使命,就是把《黄河》这个平台展现给我们山西的作家。每次我在外面讲话,我都会说,我们是作家协会办的刊物,不是出版社办的刊物,我们的使命就是为山西的作家提供这样一个平台,给他们一个机会,让他们从这里走出娘子关。我们牢记这种使命。如果说我在主编的位置上没有辜负这样的办刊精神,没有辜负老作家对我们的期望,我做到了这一点。现在文学期刊那么多,《小说选刊》《小说月报》《中篇小说选刊》,很多作者不订阅《黄河》《山西文学》,我表示理解,但是为什么要发表作品的时候就找到我们了?这就是杂志生存的一个现状,我们的杂志没有对作者有任何抱怨。   我曾经在全国文学期刊主编会议上说过,中国文学需要繁荣,尤其是现在这个环境,网络发达,文学开始边缘化,让文学走向繁荣就是我们的骄傲。我就是秉承着这样一套理念,踏踏实实在刊物最艰难的环境中办这个刊物的。我觉得办好这个刊物,是我们共同的责任,是我们山西文学的责任,而我的责任是与生俱来的,我想把这个刊物办好,变成我们山西作家的平台,给山西省年轻的作家提供这样一个平台。今天把我放到主席台这样一个位置,我也很感动,这上面坐着我的几位老师、几位兄长,由于我之前的一个职位让我坐在这里,其实我是很不安的。我的前任主编和继任主编说的一番话,我感觉很受用。我们大家对《黄河》这份刊物的理解是一样的,我们能看到《黄河》的未来肯定是越走越好的,希望《黄河》能够对繁荣山西文化事业做到它应该做到的。
  刘淳:张明旺先生在担任山西省作家协会党组书记和常务副主席期间,也曾兼任《黄河》杂志的主编,尽管时间不是很长,但《黄河》在他的带动下,也曾有明显的改观,他主张“从大处着眼,从小处着手”。严格把握刊物正确的政治方向,强调文艺作品的社会功能和时代作用,获得了良好的社会反响,请作家协会的前任党组书记张明旺先生发言。
  张明旺(原山西省作家协会党组书记、常务副主席):谢谢大家!在来到作家协会之前,我不知道作协是怎样的单位,在这里工作了四年时间,感觉到作家协会的真人、真实和真性情,是非常好的。离开作家协会的工作岗位已经五个月了,对《黄河》杂志真是刮目相看。今天这个会议刘淳主持得非常好,黄风介绍得也很好。我们整个会议的氛围也非常好,会议室选择得也很好,书做得更好,大家的发言也非常好。原来我在的时候就定下来要开这次会议,还要出一套书。作为一个杂志,到30年的时候搞一个纪念活动,出一套书是非常有意义的。特别是我们这一套书中,有一本是《<黄河>与我》,把《黄河》发展过程中的一些故事讲给大家听,这比光看小说、散文和诗歌读起来要有意义,它让《黄河》活起来了,不是死板的资料,所以这本书我看了之后,感觉有些故事讲得非常生动,文笔非常好,故事也很好。看了之后很感动。回顾《黄河》30年的历程,感觉确实培养了不少文学新人,也推出了好多精品力作。《黄河》还是很有影响力的一个刊物,因为《黄河》的分量比较重,内容也丰富,不像好多杂志太薄,由此就会大打折扣。
  再一点,大家都知道我挂了两年的《黄河》主编,也关注过《黄河》,也做过一点事情。但是比起成一先生、周山湖先生、张发先生,还有现在的刘淳和黄风,我做的事情少多了。因为他们把全部的经历、全部的心血都用到《黄河》上面。我当时还是以机关工作为主,但对《黄河》还是很有感情的。《黄河》确实在这几年做出了很大的贡献,这些成绩、这些贡献,都是作协党组正确领导的结果。这是一代又一代《黄河》人的努力所达到的水平,所以非常感谢大家。我作为一个卸任的党组书记,也非常感谢大家的努力。回顾《黄河》30年,最重要的还是要展望未来,刚才黄风也提出了很好的意见。在现有的基础上,怎样把《黄河》经营大,这些问题我在任的时候就跟刘淳他们多次交流过,包括编辑人员的配置、办刊的主导思想,怎样深入生活、加大发行等等都交流过意见。
  下面我谈几点个人意见。第一,我很赞成刚才周山湖先生讲的,希望《黄河》要一代一代把执着的精神和追求,以及优良的传统一代一代传下去。这是《黄河》的根本,没有这种精神,《黄河》就没有发展。第二,《黄河》还是要加强交流。其他问题不谈,比如《湖南文学》每期会给我赠阅,看到以后,感觉到这份杂志很多地方都非常好,正是由于得到它的免费赠阅,我才了解到《湖南文学》的一些情况,了解到《湖南文学》的一些现状,对《湖南文学》的一些小说,特别是散文印象比较深刻。他们的散文是水淋淋的,不像我们山西的散文干巴巴的,读起来感染力不强,就是因为我读了它的东西才产生这种想法。所以说应该加大我们杂志的发行,对图书馆、阅览室以及各级领导加大赠阅。这对我们杂志的影响是很大的,这是我的切身感受。还有一点,是希望《黄河》还是要多组织一些活动。这次《<黄河>与我》这本书,有很多很生动很感人的故事,这是一种很好的文学氛围。我们应当适当地组织一些活动,对于作家来说很有必要。我们过去培养了那么多作家,很多是与此有所关联的。氛围就是这样搞起来的,关系也是这样发展起来的。
  我就由此想到,《〈黄河〉30》年搞成一本书非常好。我希望山西文学、山西文学院在搞活动的时候也能够借鉴这些东西,光有小说、诗歌、散文是不够的,必须有一些生动的东西,写出来让大家去了解,也没有什么不好。发生在作家身上的好多事情都挺好看。所以希望大家以后多写写这类文章。这就是我给《黄河》提的一点小意见。过去办刊经费比较紧张,但现在越来越好,我相信在习总书记文艺座谈会上讲话以后,会对文学界起到一个新的作用。文学的发展需要大家努力,但同时最重要的,还需要政府的支持,没有政府的支持,文学就不知道该怎么搞。过去的文学刊物有“自收自支”“自负盈亏”,不懂文学的人才会这样搞,真正的文学怎么可以“自收自支”?
  在山西,这种一流的刊物必不可少,所以希望大家能够好好地把《黄河》办下去,让《黄河》之水源源不断地流下去。谢谢大家。
  刘淳:刚才张书记提出的意见可谓针针见血。对我们过去的工作给予很高的评价,为我们未来的发展也提出了宝贵的意见。我们相信,这是一种鼓励和期望,我们不会辜负这种期望,我们会再接再厉。今天,我们是一个清茶的圆桌会议,就是大家在一个平等的前提下畅所欲言,对山西的文学创作,对《黄河》杂志的发展提出自己的看法和宝贵意见。下面是一段自由发言的时间,请大家不要沉默,对《黄河》在未来的发展和壮大,提出自己的建议。
  杨占平(山西省作家协会党组副书记、副主席):非常高兴能够参加这次会议,分管《黄河》快10年了,这10年来与《黄河》编辑部的各位编辑和工作人员,除了建立良好的工作关系外,还建立了融洽的个人关系。分管《黄河》这么长时间,我已经跟《黄河》融为一体,我已经把自己当成一个《黄河》人了。对《黄河》的一些活动,比如这套丛书,也做了具体的编辑工作。我感觉,《黄河》能走过30年,是非常不容易的。今天有这么多的作者和领导来参加这次活动,对我们是一个非常大的鼓励,我相信《黄河》会通过这次活动汲取大家很多的意见,能够办得更好,为我们山西的文学事业发挥非常特殊和重要的作用。   我就讲这么多,谢谢大家。
  周宗奇(原山西省作家协会常务副主席、专业作家):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黄河》也30年了。《黄河》这30年历史应该怎么写?要写,肯定是写成一、韩石山这些第一代;再往后,就是周山湖他们;然后是刘淳、黄风、周燕远和王国伟等。还有就是从第一代主编开始发表过文章的一些作者。所以说,《黄河》的历史是由很多人谱写的,是很多有个性、有创作经验的人谱写的历史。以后,《黄河》不管怎么发展,《黄河》的社长、主编、副主编、编辑在交替的时候,一定是非常有个性、有才华、有能力的人创造的历史。因时间关系我就说这些。谢谢大家。
  蔡润田(原山西省作家协会副主席、专业作家):《黄河》能够坚持30年很不容易,30年有时事的变化,有人事的变化,还有很多的变化。但是,《黄河》始终坚持了最包容的特色,很多作家都在《黄河》上发表过作品。《黄河》的编辑不多,但都很勤奋,作为作者,应该对他们表示特别感谢。祝福《黄河》,《黄河》也会越办越好。谢谢各位。
  张石山(原山西省作家协会副主席、专业作家):我们这一代所处的时代,被称作“晋军崛起”的时代,一些人对我省提出了文学大省的说法。我说,文物大省,我们吃的是祖宗的饭,是资源大省,我们吃的是子孙后代的饭。只有文学大省,是我们自己争来的荣誉,一直到现在还是这样。这和作家协会的整体实力,领导重视,特别是几个刊物一直这么兢兢业业地培养我们的梯队是分不开的。
  再说说我们作家协会。山西现在塌方式腐败,随便一抓就是辫子,但作家协会没有。开玩笑说,所有的办公费用都让人贪污走了,也够不上那些贪官的一根牛毛,我们这样的单位也没有那样的条件。所以我觉得环境是能够塑造人的,我们的职业同时也是能够成就人的。你干了文学这个行当,在追求真善美的过程中,渐渐会让我们成为什么样的人。像我们这个年龄,应该说是知天命而重斯年,写来写去就发现我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这时候应该走上一个自觉。我们作家协会写文章的人、办刊物的人,都关乎到我们民族的灵魂与文脉。确实,这是一个至高无上的,非常了不起的一个单位。有这样一个作家协会,有这样一群人来办刊物,我觉得是我们的荣幸和幸运,我们能在这样一个地方工作,好好工作,争取我们良好的风气,良好的势头一代一代地巩固下去。
  再一个,就像张明旺书记刚才所说,作家协会毕竟跟其他地方有所不同。我们要有自己的个性,一群办刊物的人、一群写文章的人都没有个性的话,这个民族就不会有个性了。
  说得有点多了,也有点远了。谢谢大家。
  王东满(原山西省文联副主席、专业作家):我作为《黄河》的一个作者,首先对这次会议表示衷心的祝贺,所以我写了一首诗:贺“黄河文学创作促进会”召开。这首诗歌,也是我对《黄河》的寄望,作为一个作家,或者一个编辑,我们的文学事业应该有这样的寄望。我们山西一茬又一茬的作家都是在一代又一代文学编辑的培养下成长起来的,没有编辑的抬举就没有我们作家的成就,我本人也是被《黄河》抬举过的。正因为这样,《黄河》对我们山西的文学事业、对山西文学队伍的壮大,以及文学事业的发展是功德无量的。我就说这些,谢谢大家。
  段崇轩(原山西省作家协会副主席、专业作家):谈两点感受吧。一个是感谢《黄河》30年来对我的关注和支持。我写评论其实是从1984年开始的,1985年《黄河》创刊,第二期发表了我的一篇长文章,大概有一万五六千字。当时编辑部给我打电话,重新作了修改,发表在第二期的“青年论坛”。这是我写评论以来最长的文章,或者我自己感觉最有分量的一篇,还获得了省里的“社科奖”。后来的30年里,我在《黄河》发表了很多文章,所以对《黄河》的感情还是很真诚的。
  另外,刚才大家讲了,《黄河》创刊是在1985年。我觉得一个刊物的风格和特点,跟时代有很大关系。《山西文学》最早是《火花》,在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创办的时候,是“山药蛋派”那一批作家创办起来的。当时的《火花》一直到后来的《山西文学》,基本上就是朴素或者叫质朴这样一个风格特点。
  《黄河》当年创刊的风格特点,我觉得有两个,一个是开放,再一个是厚重。所谓开放,是说在那样一个改革开放的年代,《黄河》在思想上的开放、意识上的开放表现得非常鲜明。另一个厚重,是说它具有东方文学的特点。现在不管《山西文学》也好,《黄河》也好,能够继续保持自己的特点是很困难的。在这样的前提下,我们怎样坚持我们原有的文学传统和风格,同时能够有所发展,我觉得这个问题对《黄河》与《山西文学》,需要很多思考的,也需要很多的工作。对于《黄河》我们依然寄予很大的希望。谢谢大家。
  陈为人(原山西省作家协会秘书长):今天来参加《黄河》30周年的纪念会,接到邀请就感到非常激动,好几天一直激动不已,千言万语涌上心头。我作为《黄河》的新兵,《黄河》在我恢复文学写作的过程中给我提供了一个非常好的平台,所以我要非常感谢。作为一个作者,我将来有了好的作品,还会提供给《黄河》。谢谢大家。
  王保忠(山西省作家协会创联部副主任):我也说上两点。第一点就是感谢,我记得1994年,我的第一个小说,那是我的处女作,就发表在《黄河》上。这么多年以来,我的一些非常重要的作品都是发表在《黄河》上的,包括这两年来,我的比较重要的《乡土调查》一直在《黄河》连载。这两天整理了一下这些年比较重要的十八篇短篇小说,我最喜欢的四个短篇小说都是发表在《黄河》上的,所以非常感谢《黄河》对我的知遇和厚爱。第二点,我想说的是祝愿,希望我们的《黄河》永远不断地保持黄河之水天上来的气势。因时间关系就说这些,祝福《黄河》不断跨越新的高度。谢谢大家。
  李燕蓉(晋中文联《乡土文学》副主编、山西文学院签约作家):首先,非常感谢《黄河》对我的邀请,来到会场之后感觉特别挺好,有很多前辈亲临现场。大家都是写书和看书的人,围着中间摆成着花式的书,这种感觉非常温暖,特别好。我的总体感觉是,能够在《黄河》创刊30周年之际之前在《黄河》上发表小说,我往后可能还会有新作在这里发表。我非常羡慕一个刊物随着我们自己的老去,刊物的每一期、每一篇、每一页,永远都是崭新的。希望在座的各位和我,都可以拥有这样一个美好的经历。谢谢大家!   王春林(山西大学中文系教授):我的发言想表达这样几个意思。首先是祝贺,《黄河》走过30年,“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一个严肃的纯文学刊物在当代文坛走过30年的时间,很不容易,所以首先要祝贺。第二点,我要表示感恩,从我自己的角度来说,我个人的成长跟《黄河》杂志、跟《黄河》杂志的几任主编对我的关心,或者说得再大一点,我个人能有今天跟省作协的存在、跟省作协对我的扶持和帮助有很大的关系,所以一定要感恩。第三点,《黄河》创刊30年,我们应该以什么样的方式来祝贺?当然,《黄河》的成就是很大的,这30年的坚持是很不容易的。总结我们的成绩当然是重要的一个方面,但是我觉得在这个时候更应该做的一件事,那就是自我检讨,自我反思。一方面,我们取得这么突出的成就,对山西文学的发展是有贡献的。但是我们要跟全国的兄弟刊物比较一下,同样的大型的文学刊物,别人是什么样的状态,我们是什么样的状态。所以在这样一个时刻,我觉得要保持一点冷静,保持一个自我分析的姿态恐怕还是必要的。我想起那个童话《皇帝的新衣》的故事,大家都说皇帝的新衣服很漂亮,但是只有一个孩子说皇帝没穿衣服,童话到这里就结束了。如果继续讲下去会是什么结果?我想,很可能就是一群说衣服非常漂亮的人把说真话的孩子给打死了。所以,说点真话,可能是考验我们每个人的东西。对于《黄河》,我感觉到它非常突出的一个特点,它的地域性很强,对山西文学的发展贡献也很大,但是相对而言,我们的精品意识,我们的开放意识,我们的包容精神是不是有那么一点问题?这并只是说我们《黄河》的主编、编辑多么不容易,也跟大气候有关系。
  比如,上海对期刊若干年来那种扶持的力度之大是无法想象的。包括湖北,扶持的力度同样很大。反过来看看我们的刊物,“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所以,在这里我呼吁在座的省委宣传部的领导,能够扶持一下文化事业,扶持一下文学事业,扶持一下《黄河》,让我们的文学事业有了经济的基础,才可能发展得更好。
  我就说这么多,谢谢。
  傅书华(太原师范学院中文系教授):我谈一点我的感想。我最初的两篇比较长的文章都是在《黄河》发表的,当时我还在长治的一个小学校里面,对自己的鼓励作用,印象还是比较深刻的。不管现在文学如何边缘化,但在山西搞文学创作的人还是很多的。我觉得有这样一个刊物能给作者提供支持,是一件功德无量的事情,这是我想谈的一个体会。第二个体会是,现在办刊物非常不容易,因为我也在办《名作欣赏》杂志,对办刊物之难也深有体会。所以对《黄河》的敬业精神非常佩服,而且希望能够向他们学习,在这样一个时代能把期刊办好,确实是一个挑战。谢谢大家。
  王宏伟(太原市文联党组副书记、《都市》杂志主编):非常荣幸能够应邀参加“黄河文学创作促进会”,我是文学刊物队伍中的一名新兵,今年刚刚涉足文学刊物,所以今天我是带着两只耳朵,主要听大家的高见来的。
  刚才听了各位老师的发言,非常感慨,感受也很深。既然来听,就是学习,学习《黄河》同仁们超前的战略眼光和宽广的胸襟,他们为那么多的作家提供了发表作品的平台,所以学习《黄河》,立足本土面向全国的明确定位,学习《黄河》坚守文学理想的崇高精神。最后,祝贺《黄河》创刊30年取得那么多辉煌的成就。再说一句私心的话,希望《黄河》的老师们关注我们《都市》,也希望在座的各位给我们《都市》做出指点,给我们赐稿,谢谢大家。
  畅健康(《都市》杂志执行主编):今天的会议很受启发,大致了解了《黄河》30年来所经历的风雨和变化,很受感动。因时间关系,闲话就不多说了,还有很多人要发言。在此仅提出两点祝愿:祝愿《黄河》越办越好,祝愿《黄河》编辑人员越来越年轻!谢谢大家。
  蒋殊(《映像》杂志执行主编、山西文学院签约作家):作为《黄河》的一名作者,能参加今天的会议我感到非常高兴,也非常荣幸。我刚结识《黄河》的时候是在10年前,那时我还在太钢工作,我身边有很多喜欢写文字的人。有一次,我们的一个老师拿一批稿子打包以后给了《黄河》,我记得过了不久,我们正在爬宁武的芦芽山,快下山的时候,我发现手机里有好几个陌生的电话号码,也不知道是谁打给我的。我看打了好几次,心想对方一定有急事,于是就赶紧给对方回电话。对方说他是《黄河》的张发,张发老师不知道还记得记不得这件事情?张发老师那会儿的普通话不怎么好懂,尤其在电话中,就更听不懂了。我记得电话里说的是我们那几篇稿子的事情,他说他全部看过了,说了几个问题和意见。当时还告诉我怎么修改,又细又具体。后来在改动的过程中还挺激动,也挺感动的。以后,在一些场合偶然碰见了张发老师,他总是很真诚地鼓励我,说希望有一天能在《黄河》上看到我的文字。
  我觉得《黄河》是一个特别牛的刊物,我该写出什么样的文字才能配的上这本杂志?到了2012年的时候,我的文字被采用到《黄河》这本刊物上。之后的两年时间,《黄河》给了我很多的机会,发了很多作品,同时也让我的作品可以跨过黄河走到更远的地方。所以对我来说非常感谢《黄河》,它是我人生路上始终感恩的一本杂志。祝福《黄河》30岁生日快乐,也祝福《黄河》30岁之后能够奋斗不息。我就说这些,谢谢大家。
  刘媛媛(太原学院教授):首先祝贺《黄河》,非常荣幸地受到邀请,能参加这样一个文学盛会。我是太原大学的一个老师,也是一位文学青年,作家协会对我来说是一个神圣的殿堂。所以我有很长一段时间是怀着一种遥望和崇拜的心境。这两年和《黄河》多了一些接触,深刻地感觉到我们山西作协是一个非常温暖的大家庭,无论是领导还有在座的各位专家,大家在一起真的是坦诚相见,所以这几年我参加咱们作协的活动感觉受益匪浅。最近朋友圈流行一句话,叫“主要看气质”。我觉得对一本杂志来说呢,主要看它的品质和品位。那么《黄河》就是一个非常有品位、有气质而且有个性的一本文学杂志。从去年底,我受邀做对山西新锐作品的评论,在一年的评论工作中,我感觉自己的进步很大。而且通过这个评论我感觉到《黄河》杂志在推出新人,坚持自己的风格,尤其是山西特色这一点做得特别好,也看到了他们的努力,所以我觉得这是非常艰难的。今天,我们面临这一个时代大形势,尤其是互联网冲击的一个时代,如果一个杂志坚持一个风格、一种理想和态度,是很难得的,也是很难做到的。所以我希望我们山西的《黄河》能够坚持这样一个品格和品质,将来越办越好,像黄河一样奔流不息。谢谢大家。   王平(朔州市文联主席):能够参加今天这个会议,我很感慨,因为我与《黄河》杂志交往多年,跟几任主编都很熟悉。《黄河》走过30年,几任主编在办刊宗旨、为人交友上都有很好的传承。我每次来省作协,都要到《黄河》编辑部坐坐,《黄河》就是我的家,所以我有篇文章里写道:“南华门里有条河,它的名字叫黄河。” 愿《黄河》在文艺理论、基层作者培养上发扬光大,这样才能奔腾不息,源远流长。谢谢大家。
  鲁顺民(《山西文学》主编):今天是“黄河文学创作促进会”,也是《黄河》创刊30年纪念活动。《山西文学》与《黄河》是作家协会下属的两家刊物,是亲兄弟,好朋友,在此代表我个人向《黄河》的兄弟姐妹表示节日的祝贺。过往30年,《黄河》和其他名刊大刊一样,都可以列入长长的成绩单。它曾经刊发过许许多多精品力作,许多读者仍然记忆犹新。他开放的一些品牌栏目备受全国关注,为读者津津乐道。比如“作家书斋”、“晋军新锐”等等。30年来《黄河》为繁荣山西文学事业所作出的贡献是有目共睹的,从进军崛起到现在山西文学新浪头的出现,一代代作家从这个平台上走出来,走出去,为山西文学事业默默无闻地辛勤耕耘,为山西文学拥有一支稳定而朝气的创作队伍作出了贡献,也是有目共睹的。我们来自黄河,永远感激黄河,永远不忘黄河。我刚参加完“全国文学期刊工作会议”感慨良多,最大的感慨是,我们荣列全国“倒数第一”。这个“倒数第一”就是我们比全国“倒数第二”的刊物拨款整整少了五十五万,所以堪称为全国“倒数第一”。我想说的是,一次次文学浪潮潮起潮落,一代代作家各领风骚,离不开一茬又一茬文学编辑和文学期刊工作者默默无闻的努力和奉献。文学期刊是一切文学的基础,他为文学的贡献和对地方文化塑造的作用是任何一种形式所无法替代的,祝福我们的《黄河》30岁生日,祝福我们的难兄难弟越走越好。
  秦溱(山西省作家协会副主席):我是《黄河》的老人,1984年跟随成一老师,与张发一起参加创刊的。《黄河》培养了我,也锻炼了我,我非常感谢《黄河》,祝愿《黄河》越办越好。谢谢大家。
  徐建宏(《先锋队》杂志编辑):首先比较激动,因为在座的各位老师都是大家,都是我们上大学的时候就如雷贯耳的大家,我就是读这些大家的作品成长起来的。我上大学那一年,《黄河》刚好创刊,感觉这是一个很有朝气的刊物。我记得我们有一位学长在《黄河》发表了文章,在学校就产生了轰动效应,我们当时特别羡慕。
  《黄河》是一个非常厚重的刊物,从创刊到现在,始终坚持扶持本省青年作家这样的宗旨,每次刊登的作品都是非常有分量的,一直保持开放的姿态。这一点非常难得。我希望我们在坐的作家们,如果写出厚重的东西,最好首先发到《黄河》上,继续支持《黄河》,使《黄河》在新世纪的第二个10年再创辉煌。我就说这么多。谢谢大家。
  朱凡(《山西文学》杂志社社长):首先是祝贺《黄河》,然后还要感谢《黄河》,因为我在《黄河》工作过半年的时间。《黄河》曾给过我很多的帮助,在我写作的时候,张发老师也特别地支持,尤其在年轻彷徨的时候,得到了《黄河》的支持。我从来没有机会说感谢的话,所以今天我一定要感谢《黄河》。然后是赞美,30岁是最美好的年华,最有激情,最有活力,前程无限的30年。2010年的时候,《山西文学》是60周年庆典,当时我们怎么都脱离不开一个“甲”字,就是“花甲”的意思,感叹一下历经的沧桑,感叹一下历史的救赎。但30年就不一样了,30年的关键词全是美好的,它象征的是年轻、美好、活力无限,所以祝福《黄河》。
  《黄河》跟《山西文学》是兄弟,这么多年来,两个刊物真的是惺惺相惜,互相帮助,这种兄弟情谊只有我们自己才深有体会。我们是同命运共甘苦的,所以我们很珍惜这份情感,我们一起面对困难,一起再出发,一起自我塑造,不辜负我们的前辈,不辜负我们的历史。
  《黄河》30岁生日之际,祝《黄河》文学之水源源不断,浩浩荡荡,越来越美好。谢谢大家。
  王朝军(北岳文艺出版社编辑):我想表达一下我曾经跟《黄河》发生的关系,抒发一下对《黄河》的感激之情。作为一个后生小辈,第一次接触《黄河》是跟黄风老师,他非常热情,给了我很多的指导和帮助。我的第一篇文章也是由黄风老师发表的。后来对《黄河》的感情也越来越深,也认识了刘淳老师、王国伟老师、钟小骏老师等。其实有些时候他们并不是专门去谈文学,更多的是生活中、日常的交往中对我的帮助。他们的一言一行,很多时候是无意间的谈话中闪现出来的光芒,对我有一种非常深的教育意义,有时候能够激发自己对很多事情的看法。所以就在这里表个态,我向黄风老师、王国伟老师、钟小骏老师,以及《黄河》的很多前辈老师和所有同仁鞠一躬,表示我的感谢和敬意。
  张卫平(山西文学院副院长):我代表山西文学院对《黄河》表示祝贺,也感谢《黄河》这些年对山西文坛的支持,也感谢《黄河》对山西文学院的支持,祝《黄河》在今后的日子里越办越好。谢谢大家。
  杨遥(山西省作家协会作家):我是《黄河》的一名普通作者,这么多年来,《黄河》大概为我发表过二十多篇作品,尤其是在2005年到2006年间,《黄河》给我发表过十六篇作品。我觉得《黄河》能够这样发表我的作品是一个极大的冒险。而且到现在为止,我所发表过的作品获得过的最大荣誉也是《黄河》给我发表的《二弟的碉堡》,那篇小说选入当月的《小说选刊》,后来又入选了《小说选刊·十年选》。我于2011年调入省作协工作后,更加见识了《黄河》各位老师的认真与艰难。我希望以后《黄河》仍然把我当成作者,我以后好好写东西,绝不辜负《黄河》对我的厚爱。祝《黄河》越办越好,谢谢大家。
  刘淳:刚才大家的发言很认真,也非常精彩,从不同的层面、不同的角度对《黄河》30年来走过的道路进行了概括和总结,也为我们提出了非常宝贵的意见,大家真诚的意见和珍贵的经验是我们努力办好《黄河》的指南。
  在我们山西的文学创作队伍中,有形形色色的人物和各种各样的职务,比如大法官、大诗人李玉臻先生,就是其中最具代表性的人物。在过去的很多年中,他一手握笔写作,一手“拿刀杀人”,可谓文武双全。尤其是他近年来创作的长篇纪实文学《聂绀弩刑事档案》和《张伯驹身世钩沉》,在中国文坛产生震动,尤其在学术界、思想界以及知识界,同样引起强烈的反响,也获得了广泛好评,可谓名扬天下。下面我们有请原山西省高级人民法院院长、原山西省人大常委会副主任,我们的老朋友李玉臻先生讲话。   李玉臻(原山西省高级人民法院院长、山西省人大副主任):很高兴能够参加这样一个隆重的会议,听了各位主编、各位朋友的发言,学到了不少东西。我接触《黄河》杂志的时间不是很早,但是也有20年多的历史了。1994年上半年,我在中央党校学习时,我经常到图书馆去看书,中央党校有一个很大的阅览室,集中了全国各地的报刊杂志。当时我就发现,只有山西的一份报纸,就是《山西日报》,只有山西的一本杂志,那就是《黄河》,从此我对《黄河》的印象就非常深刻了。
  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我就省去很多客套的话来表达几个意思。第一个意思是,我们山西文学界必须树立自信。第二个意思是,我们山西确实大有人才,在各个方面都大有人才。我们《黄河》杂志这些年的主要精力,就是在不断发现人才,发现了很多优秀的本省中青年作家,这一点是非常值得赞扬的。所以我希望《黄河》杂志继续发扬这样的传统,培养更多的山西作家。一个成名的作家,都是优秀的文学杂志所成就的;反过来说,一个优秀的杂志也必须去发现人才并培养人才,形成自己优秀的作者队伍。我说的这个意思,就是希望《黄河》杂志以后能够继续重视人才的发现和培养。
  这几年网络文学对传统文学的冲击很大,我因为视力的问题,很少看网上的东西。我从自己传统的观念、传统的立场出发,我还是希望我们的《黄河》和《山西文学》这样严肃的文学刊物的读者不会被网络挖走,应该把更多的读者拉过来。我坚信《黄河》的阵地不会失守,希望《黄河》越办越好,能有更多的作者和读者。谢谢大家。
  刘淳:我用一两句话很难表达我个人对李玉臻先生的仰慕和敬意。在这里请允许我代表《黄河》杂志社、代表所有的嘉宾送给李院长一个祝愿,祝愿他的文学艺术之树常青,生命之树常绿。下面有请省委宣传部文艺处的王招宇处长讲话。
  王招宇(中共山西省委宣传部文艺处处长):谈几点感受吧。今天的这个会议开得很温馨、很真诚,大家说的都是肺腑之言,各位作家、编辑和老师们说得也都很好。我应该算是《黄河》的一个忠实读者,《黄河》创刊的时候我还在上高中,当时觉得这个刊物非常好,大气且厚重。那时候,从别人手里借来反复看反复读,可以说《黄河》是我最早接触到的文学刊物。转眼间30年过去了,时间确实过得很快,《黄河》已经走到了壮年。我觉得举办这次会议非常有意义,能够回顾并总结过去,思考未来把刊物办得更好,这是一件很有价值、很有意义的事情。
  《黄河》在省作协党组的支持下,认真贯彻党的文艺政策和路线方针,以宽阔的眼界,高远的追求,为广大作者和文学爱好者提供了一个良好健康的平台,推出了一部部质量优良的作品,培养了一批又一批有成就的作家,很好地丰富了群众的精神文化生活。今天大家相聚在这里,回顾《黄河》辉煌的历史,思考未来的发展。在此受部长委托,衷心祝贺《黄河》创刊30周年,衷心感谢《黄河》几代人为我省文学事业做出的重要贡献,祝愿《黄河》越办越好,蒸蒸日上。希望编辑部的全体同志借着30周年的重要机会,总结经验,发扬传统,认真贯彻习近平总书记在文艺座谈会上的重要讲话精神,紧紧依靠广大作者和读者,精选、精改、精编、精出,推出更多经典之作和传世之作,推出更多有成绩有影响的作家,为山西文学事业的发展做出更多的贡献。我们文艺处会一如既往地关注并支持《黄河》,有什么困难请随时跟我联系,我愿意尽绵薄之力。谢谢大家。
  刘淳:谢谢王处长简短而干练的讲话。下面我们请山西省文联专职副主席和悦先生讲话。
  和悦(山西省文联专职副主席):于公于私我说两句话,公的一方面,我是受文联李太阳书记的委托来参加这次会议的,所以代表省文联向《黄河》创刊30周年、向《黄河》的明天和美好的未来表示衷心的祝贺和祝愿。
  今天,有很多话想说,但是今天有很多前辈和大家,所以我就不敢说了。但是我非常想说一句,《黄河》30年,成就非常辉煌,30年之后《黄河》还在这里,我觉得是一个奇迹。这是公的一方面。
  个人方面,我在这里表个态,我要继续努力,明年争取在《黄河》发表处女作,请大家多多关照吧。谢谢大家。
  刘淳:文联的和悦副主席明年要在《黄河》发表作品,我想他一定会给我们的刊物带来耀眼的光彩。下面有请我们作家协会党组书记、主席杜学文讲话。
  杜学文(山西省作家协会党组书记、主席):参加今天的会议非常高兴,我也受到许多启发。大家的发言都是真性情,都是发自内心的。今天我们会场的布置也很特别。我参加过很多会议,但从来没有见一个会场的中心摆放着这么多的书。刚才有同志说,现在流行一句话,叫“关键看气质”。我想这就是我们的“气质”。因为我们是热爱文学的人,是从事文学事业的人,是以书和文学为生命的人。所以我们这群不同时期、不同年龄、不同职业的人,因着对文学的热爱,坐在一起开这样一个有意义的会,让我很感动。我主要想表达三个方面的意思。
  第一,我要表示感谢。首先感谢《黄河》创刊30年来的历任主编和前前后后在《黄河》工作过的同志们的努力。因为他们的努力和坚守,才使《黄河》能够一直延续到今天。这是非常不容易的。曾经山西是有很多文学报刊的,但是到现在还能坚守着严肃的文学态度,承担着山西文脉和责任的刊物已经不多了。但我们的《黄河》和《山西文学》肯定是其中之一。所以,他们一批批的人坚守在这里办刊物,坚守这样一个阵地,是非常值得我们敬佩的。尤其是今天,几位老主编不远千里,从北京赶来开会,我想是因为他们对《黄河》以及对文学浓浓的深情。其次,我要感谢社会各界对山西的文学,包括对《黄河》的支持。文学的存在是因为社会的需要。一个良好的社会不能没有文学,而我们文学的发展又需要得到社会各界的支持。今天一些年龄较大的同志,虽然出来不太方便,但依然能够坐到这里参加会议,就是对我们的支持。除此之外,还有众多的人给予了我们支持,当然也是在鞭策和激励我们。在这里,我要由衷感谢那些支持过《黄河》工作的人,以及那些支持和关心山西文学的人。
  第二,我想简单谈一下对《黄河》的认识。首先是坚守了阵地,营造了氛围。不是说《黄河》发表了多少名家名作,而是说它营造了一种氛围。正如周山湖同志所说,这是一个生态的问题。这个社会除了金钱,我们还有对精神和情感的需求。而满足这些需求的载体,我认为文学及发表文学作品的刊物就是其中之一。文学要发展,就需要一个良好的生态,包括它的社会生态和自身的生态。《黄河》在发表作品之外,这是最突出的一个方面。如果说没有文学和艺术,没有我们丰富的情感交流和表达,我们的社会将是没有意义,或者说没有价值的。所以,我认为30年来《黄河》一直坚持下来,为我们社会生态的优化做出了突出的贡献,更为营造良好的文学生态做出了积极的贡献。其次是发表作品,培养人才。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共识。黄河的编辑和作协历任的领导都做了大量工作。发现和培养人才不仅仅体现在山西,也为全国文学的发展和进步做出了贡献,所以《黄河》是立足于山西,贡献于全国的一个刊物。当然从篇幅来说,《黄河》比较多地关注山西的作家和作品,但绝不局限于山西的作家和作品。《黄河》的眼光不是局限在一个地方刊物的层面。这一点《黄河》一直做得不错。在编这套书的时候,就收录了很多外省作家的作品。总之,在历届省作协党组、主席团的领导下,在历任主编、编辑的努力下,《黄河》走过了30年的历程。30年是一个节点。而它也将迎来下一个30年,在这里我希望下一个30年《黄河》走得更好。   第三,简单谈一下我们下一步的工作。我们这个会是一个文学创作促进会,主题是要促进山西文学的繁荣和发展,这是我们会议的核心。我们是借这样一个话题来总结和回顾过去的历程,但我们最终的目的是未来。这既是《黄河》要做的事,也是省作协要做的事。这也是我们会议的重点。刚才有同志说八十年代让人很怀念,我现在想起来,在八十年代我接触和学习了很多文学知识,现在比起八十年代来有很多变化,文学所处的大环境有许多非常深刻的变化,文学期刊自身以及它们的环境也发生了巨变。但是,有一点是不变的,这就是人们对精神生活的追求是不变的,对文学的需求是不变的。我们从事文学工作,特别是创作的热情与责任感是不变的。所以,我们还能够,而且也需要坐在这里热烈地讨论文学。山西正处在非常重要的关键时期,中国的改革发展也处于一个非常重要的历史时期。如何发扬山西文学优良的传统,用文学来表现我们的生活、时代,是我们的历史使命。首先,我们要认清时代对文学的要求。要认真学习习近平总书记在文艺工作座谈会上的讲话,认清中国的改革发展对民族复兴的重要意义,对人类发展进步的重要性。在这样一个发生着剧烈变革的时刻,我们的文学不能失语,不能缺席,而是应该表现出自己对社会、对历史的责任。所以,我们要努力创作,特别要创作那些能够表现这个时代巨变、体现时代精神的优秀作品。其次,我们要把推出新人新作作为工作的中心任务,积极有效地开展各种创作活动。要加大对新人的扶持力度,要加强对创作现象、重要作品的宣传、推荐力度,使山西的文学产生更大的影响力。这些年我们在这方面做了大量工作,使山西的文学队伍基本呈现出一个结构比较合理、年龄梯次比较完备、在全国文坛比较活跃的队伍。但是,我们的影响力、话语权还不够,还需要做许多努力。再次,要不断创新我们的工作方法和方式。要加强与社会各界的联系、合作,提高各类活动的策划、设计水平,力求取得最大的社会效应。《黄河》杂志要进一步发挥自身的优势,根据形势要求改进刊物质量,提升刊物水平,增强刊物的影响力。特别要在进一步推出新人新作上下功夫。总之,我们要通过不断的努力,在大家的关心支持下,把刊物办得更好,推出更多的优秀人才与优秀作品,为山西重塑形象、富民强省,为实现民族复兴的中国梦做出积极的贡献!
  刘淳:朋友们,刚刚李玉瑧先生、和悦副主席、王招宇处长和杜学文书记分别给我们做了非常有意义的讲话,严谨而生动,虽然给予我们高度的评价,但我们正是在这种评价和赞美中看到不足,所以我们也感受到肩上胆子的沉重,同时对未来依然充满信心。
  朋友们,历史选择了山西,面朝太阳背负黄土,在本土与异域之间,在封闭与开放之间,在多元与保守之间,在黑暗与光明之间,在新与旧之间……不同文化的交流、融汇与沟通中,为山西留下了激动人心的历史光泽。在这壮观的文化景象中,最具有代表性的正是山西文化的发展历史。并呈现出独具特质的历史内涵,由此展开了山西走向辉煌的历史篇章。尤其是在80年代改革开放的大潮中,在晋军崛起的脚步中,呈现出一片千帆竞发、百舸争流的壮阔景象。
  文学的特征之一,就是对世界的持续命名。人类其他的知识类型总是希望和世界之间有着某种假设、概念和解释,文学就是对处境最鲜活的映照,是属于心灵的特殊知识。它追求的是不可知与流动,所有概念化的僵死之物都与它无关。从这个意义上说,优秀的文学既可以囊括技术带来求新求变的一面,也可以将这些新与变引向那些古老而恒定的精神事物。关乎存在意义的“深度体验”,正是在文学精神的烛照下,让我们即使与他人耳闻目睹了同样的事物,我们心灵的体验也不会相同。其实,这种不同正是个体得以保全自我和展示自我的唯一途径。一个优秀的文学家和艺术家,就是竭尽一生的努力去寻找这种不同,并且让别人相信总有“不同”的存在,释放的可能性就在这“不同”之中——我想说的是,“不同”恰恰是心灵的自由,也是人类根本自由的体现。从这个意义上说,什么是文学在今天也许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文学在今天发生了什么,文学在今天呈现了什么。
  各位作家、各位编辑、各位同仁,辉煌的2015年即将成为过去,崭新的2016即将到来,我们在辞旧迎新的时刻都有许多感慨和感叹,让我们带着2015所取得的丰硕成果,张开热情的双臂去拥抱崭新的2016吧,去拥抱一个更加灿烂的明天。最后,请允许我代表《黄河》杂志社,对长期以来关心、支持我们的作家、艺术家、编辑和媒体朋友表示衷心的感谢,向你们过去所取得的辉煌成就致以崇高的敬意。
  朋友们,《黄河》30年将成为过去,以我个人生命的长度,无缘看到它的第二个30年。但我相信,《黄河》的未来,一定会继续记载你们创造的辉煌成果,一定会记载你们在文学创作上的丰功伟绩。 (吕轶芳、贾振铎根据录音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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