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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俄罗斯与我国一样都是走的由高度集中计划体制下的军民分割式发展向军民互动市场经济体制下的军民融合式发展转变的路子，在发展轨迹和模式上有很多相似之处。虽然我国更早地通过改革开放开始了对市场经济的建设，但在军民融合发展方面，我国无论是在理论上还是实践上都存在很大欠缺。俄罗斯在20世纪90年代雪崩式转型的教训以及近年来在军民融合方面采取颇有成效的措施，其中有不少有益经验与启示值得我国借鉴。
关键词：俄罗斯；先军后民；军民融合；探索研究
一、产生背景与实践发展
俄罗斯军民融合的发展以苏联解体为主要背景。在国家安全受到外界严重威胁和成为世界强国的强劲动力之下，苏联从1928年到1937年的两个五年计划，就选择了农业让位于工业、轻工业让位于重工业、一般重工业让位于国防工业的发展道路。因此，苏联在产值和技术上都成为了工业国，工业增长速度和发展水平赶上先进资本主义国家，工业总产值和机器制造业达到了欧洲第一、世界第二的水平。由于大量资源集中于重工业尤其是国防工业，国民经济发展比例严重失调的问题也日益明显。为此，从40年代末到80年代末，苏联进行过两次“军转民”的国防工业转型，但两次都未能实现初衷。经济军事化的严重后果，不仅造成国民经济比例长期失调，而且造成资源和经济的过大耗费，民用技术的消费品生产落后。
苏联解体后，俄罗斯为了充分利用原有强大的国防工业体系，同时规避苏联时期“重军轻民”发展的弊端，俄罗斯采取了先军后民式军民融合的发展道路，其发展的历程与我国国防工业历程很相似，先后经历了两个阶段，分别为20世纪90年代的“军转民”阶段和进入21世纪以来的“军民互动”阶段，主要的实践有下列方面：
（一）国家层面顶层设计
历史原因造就了俄罗斯以国防科技工业为中心的军民分割式的发展体系，要实现国家发展体系的战略转型必须通过国家层面的顶层设计，从国家战略的高度推进“军民融合”体制建设，从而进一步壮大国防科技队伍，提升国防科研实力，构建军民融合的工业体系，俄政府在改革中起着必要的主导和支持的作用。因此，俄政府制定了一系列关于“军民融合”体制机制建设的若干法律、法规和法令，对军民融合的原则、方向、重点以及相关法规进行了确定。在20世纪90年代，重点推进政府主导的军转民。主要在民航、动力、原子能等8个部门内增加民品的比重；由俄联邦政府和地方政府预算提供军转民的资金；按其经济效益提供专项贷款，确实保证军转民计划进行的直接拨款。进入21世纪，重点建立军民互动的现代国防体系。统一协调国家政府机构、国防资源、经济领域各企业乃至网络和交通等重要基础设施，确保国家安全战略目标的实现。
（二）国防工业辐射引领
要想改变苏联时期军民分割发展的历史遗留问题，必须充分发挥强大的国防工业带来的辐射引领作用，取长补短，推动“军民融合”的发展模式，这对于当时的俄罗斯而言尤为重要。在20世纪9O年代，国防工业辐射引领作用主要體现在将国防工业强大的生产能力、资源、技术转移到民用工业的生产上来。进入21世纪，组建大型国防企业集团，实行国防科技工业企业一体化是俄罗斯增强国际竞争力、改善国防科技工业现状的主要措施。重视国防工业创新发展，加强国防工业科研生产联合体在国家经济创新中的作用。
（三）军民两用技术驱动
俄罗斯认为军工系统中至少70%的技术可军民两用，把其视为维持军工企业生存发展、调整国防科技工业结构的重要措施和手段。苏联解体后，俄罗斯很快就开始了大刀阔斧的军民一体化改革，民用造船业、光学仪器制造、民用航空技术与电子技术、采用高技术的生态监测与保护技术、医疗技术、计算机技术、信息网及其设备等，成为首批技术转移的重点领域。20世纪90年代，发展军民两用技术的重点在于将先进的军事技术转化到民用技术上来。进入21世纪，发展军民两用技术更多地强调军民两用技术的相互渗透，确保军事高技术的开发能力。例如，在航天领域优先发展对地观测系统、格洛纳斯全球导航卫星等军民两用技术和产品，将一系列军事通信卫星、战略弹道导弹等军用产品改装成民用卫星、运载火箭等民用产品等。
（四）财政金融资本保障
想要实现“军民融合”，必须对庞大的国防工业进行改革，而苏联留下的国防科技工业摊子起初不具备生产民品的职能，在其艰难转轨过程当中必然会遇到一系列困难和问题，如果仅仅依靠企业自身力量来解决这些困难，不仅难度大、时间长，还将面临失败的风险，国家必须给予相应的资本保障，并不断提高国防工业自筹资金的能力。20世纪90年代，俄罗斯政府通过直接干预金融活动为国防科技工业的改革提供充足的资金。进入21世纪，随着国防科技工业的改革逐步实现，虽然政府支持依旧存在，但同时要求国防工业企业具备一定的自筹资金的能力。
二、出现崩溃的原因与分析
20世纪90年代，在军民融合发展历程的“军转民”阶段，俄罗斯国防工业伴随着国家经济的整体休克经历了从转轨到趋于崩溃的痛苦过程。这场军工企业雪崩式的转产方式，不仅没有改变军工生产所面临的困局，反而脱离了俄罗斯的国情，不符合结构改造规律，让本来就危机重重的国防工业陷入整体崩溃的局面。出现这样局面的原因是多方面的：
一是转轨的环境问题。受生产资料、价格机制、产品质量、市场供求等方面影响，国防军工最终形成适应市场需求的生产与供给链需要一个长期过程。在国家政治动荡、经济政策不稳定情况下，转轨难以成功。
二是转轨的时机问题。国家陷入财政困境、面临信贷危机和支付危机的情况下，转轨也难成功。国防订货的锐减使企业失去原有活力，转轨资金不足又使企业难以招揽人才、更新设备形成新的活力。
三是转轨的体制保障。俄罗斯军工管理体制变动频繁，无论变动的终极目标怎么合理，变动期间管理混乱、磨合增加和新一轮的重复浪费，只会使转型变得低效。 四是对市场作用的把握。由于国防军工长期形成的保密性和封闭性，使其对变化中的市场需求和市场容量缺乏认识和了解，往往形成同行业中多个企业生产相同的民品，造成盲目竞争和新一轮浪费，徒增转型困难。
进入21世纪，普京上台后纠正这些做法，才遏制住灾难性的局面。俄罗斯开始执行积极的国防工业政策，增加国防投资，加大军事订货，积极拓展国际合作，工业生产进入恢复增长期，军转民呈现出从生产调整向体制改革过渡的趋势，利用高科技迅猛发展和部队大规模改革的契机，从国家战略、组织机构、技术共用、信息共享、竞争订货等方面，全方位推进军民融合建设深度。
总之，俄罗斯通过近几十年发展军民融合的探索，军转民工作基本完成，在一定程度上解决了军工生产与民用生产脱节的问题，实现了技术上的优势互补，加速了科技成果的转化，降低了开发、研制与生产成本，提高了产品性价比和市场的竞争力，发挥了国防工业对国民经济的带动作用，实现了国防与经济的协调发展。但在军民融合深度方面，与发达国家相比还有较大差距。
三、经验教训与主要启示
（一）正确认识基本国情
我国的国防建设将仍然是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这样一个长期特定的条件下进行。受国家经济实力的限制，军费供需矛盾突出的问题不可能在短期内得到根本解决。我们同发达国家不能比国防投入，最好的出路就是必须走出一条经费投入较少且效益较高，具有中国特色的国防现代化的路子。结合我国现有国情，正确处理国防建设与经济建设的关系，必须要科学地将两者结合。一方面要把国防建设与经济建设纳入到整体发展规划之中，加强统一领导和协调。另一方面由各种基金会、企业合资创建军民两用技术风险投资公司，吸纳社会闲散资金，为军民两用技术开发提供资金支持。风险投资过程不仅是资金筹集、投入的过程，更重要的是它提供了一套行之有效的资金配置方式，把投资机构、风险资本、高新技术、人力资源等有机结合起来，使投资收益与风险在各投融资主题之间得到合理分配，加快调整国防产业结构的步伐。
（二）统筹规划、循序渐进，步伐不能太快
对军工企业进行股份制改造，是促进非公有经济进入军工科研与生产领域，打破传统国防科技工业的垄断与封闭，为国防科技工业的跨越式发展注入活力和动力，是构建军民融合新型国防科技工业体系的根本途径。由于俄罗斯的激进派经济学家和民主派政治家对私有制的推崇，极力鼓吹和推行私有化，俄罗斯在国家缺乏宏观调控机制、法律制度不健全、军工企业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仅靠政府的满腔热情大规模地推行私有化，而实践与理论预测形成了巨大反差，俄罗斯的企业并没有实现高效率，经济也并没有实现高增长，不仅导致国防工业被拍卖，引发了利益集团之间的财产争夺战，而且国有资产严重流失，使大量国防科技工业企事业陷于困境，严重破坏了整个国家的工业基础。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已有数万家军工科研院所和军工企业进行了转制或改制。为国防科技工业引入市场竞争机制，逐步优化结构和改善布局，努力建立开放式的新型军工体系奠定了基础。但目前，我国仍有许多军工企业的现代企业制度建设没有实质上的进展，现代公司治理结构还没有完全建立起来，也没有引入战略投资者；已经建立现代企业制度框架的军工企业，相关的制度还很不完善，仅仅处于初级阶段。在这种情况下，在短期内让非公有经济纷纷涌入，完成股份制改造显然是不现实的。因此，国家有关部门必须制定积极稳妥的措施，大力支持、推动军工行业进一步深化改革，建立现代企业制度，彻底转变传统的经营机制，为非公有经济的进入提供有利的投资环境，以防止在股份制改造中出现只重速度，不重效率的错误。
（三）处理好政府与市场的关系
利用市场经济体制，促进非公有经济参与军工科研生产，是实现军工科研生产投资主体多元化，使其从单一国有变为股份制、建成军民融合的国防工业体系的重要条件。实践证明，市场型国防科技工业体系相对计划型国防科技工業体系运行较为灵活，较有效益，政府管理成本较低，能够利用整个国家资源既服务于国民经济部门，又服务于国防经济部门，从而大大提高资源配置的效率。
目前，我国虽然已在非公有经济参与国防科技工业方面出台了一些政策，但是基本上属于宏观指导性意见，缺乏具体的可操作性的细化标准。从俄罗斯的经验看，国家有关部门不仅规定哪些领域非公有经济可以进入，还进一步拟定出可以实行股份制的军工企业名单，明确规定非公有经济可参股的比例，以及企业实行股份制后所要达到的目标。
（四）具备国际视野
为在技术领域加大推广创新力度，俄罗斯政府采取了一系列有针对性的措施，要求在军用标准中尽最大努力推广先进的国际标准。这些先进标准的应用不仅能保障在军事领域获得先进的技术和装备，还能加强军民系统之间的相互联系。如遵守国际互联网技术构件的RFC文件，需要最大程度上的满足国际标准化组织（ISO）/国际电工技术委员会（IEC）在一系列关于武装力量联合数字自动化通信系统标准上的要求，以达到对互联网资源的最大利用和提高自身在国际武器贸易中的竞争力。
俄罗斯军用标准化的改革方向和重点是加强军民融合以及与国际、国内两个市场接轨的力度，其中有很多地方值得我们学习和借鉴。创建现代化的军用标准化体系，应以民用标准化体系为基础，学习并合理吸收先进的国际准则、规范和设计方法，以保障装备和军用技术的国际兼容性、先进性、有效性和军民通用性，充分利用世界先进的民用经验和国内系统的民用资源。中国近些年虽然积极开拓海外市场，但是国际军工参与度仍然低下。因此，需进一步扩大国防科技工业的对外开放力度，合理利用国外优势资源实现自身技术创新，积极开拓国外武器装备市场，加强产品、技术的国际交流与合作，以提高中国国防科技工业的国际竞争力。
（作者单位：中国人民解放军陆军勤务学院中国人民解放军72593部队）
关键词：俄罗斯；先军后民；军民融合；探索研究
一、产生背景与实践发展
俄罗斯军民融合的发展以苏联解体为主要背景。在国家安全受到外界严重威胁和成为世界强国的强劲动力之下，苏联从1928年到1937年的两个五年计划，就选择了农业让位于工业、轻工业让位于重工业、一般重工业让位于国防工业的发展道路。因此，苏联在产值和技术上都成为了工业国，工业增长速度和发展水平赶上先进资本主义国家，工业总产值和机器制造业达到了欧洲第一、世界第二的水平。由于大量资源集中于重工业尤其是国防工业，国民经济发展比例严重失调的问题也日益明显。为此，从40年代末到80年代末，苏联进行过两次“军转民”的国防工业转型，但两次都未能实现初衷。经济军事化的严重后果，不仅造成国民经济比例长期失调，而且造成资源和经济的过大耗费，民用技术的消费品生产落后。
苏联解体后，俄罗斯为了充分利用原有强大的国防工业体系，同时规避苏联时期“重军轻民”发展的弊端，俄罗斯采取了先军后民式军民融合的发展道路，其发展的历程与我国国防工业历程很相似，先后经历了两个阶段，分别为20世纪90年代的“军转民”阶段和进入21世纪以来的“军民互动”阶段，主要的实践有下列方面：
（一）国家层面顶层设计
历史原因造就了俄罗斯以国防科技工业为中心的军民分割式的发展体系，要实现国家发展体系的战略转型必须通过国家层面的顶层设计，从国家战略的高度推进“军民融合”体制建设，从而进一步壮大国防科技队伍，提升国防科研实力，构建军民融合的工业体系，俄政府在改革中起着必要的主导和支持的作用。因此，俄政府制定了一系列关于“军民融合”体制机制建设的若干法律、法规和法令，对军民融合的原则、方向、重点以及相关法规进行了确定。在20世纪90年代，重点推进政府主导的军转民。主要在民航、动力、原子能等8个部门内增加民品的比重；由俄联邦政府和地方政府预算提供军转民的资金；按其经济效益提供专项贷款，确实保证军转民计划进行的直接拨款。进入21世纪，重点建立军民互动的现代国防体系。统一协调国家政府机构、国防资源、经济领域各企业乃至网络和交通等重要基础设施，确保国家安全战略目标的实现。
（二）国防工业辐射引领
要想改变苏联时期军民分割发展的历史遗留问题，必须充分发挥强大的国防工业带来的辐射引领作用，取长补短，推动“军民融合”的发展模式，这对于当时的俄罗斯而言尤为重要。在20世纪9O年代，国防工业辐射引领作用主要體现在将国防工业强大的生产能力、资源、技术转移到民用工业的生产上来。进入21世纪，组建大型国防企业集团，实行国防科技工业企业一体化是俄罗斯增强国际竞争力、改善国防科技工业现状的主要措施。重视国防工业创新发展，加强国防工业科研生产联合体在国家经济创新中的作用。
（三）军民两用技术驱动
俄罗斯认为军工系统中至少70%的技术可军民两用，把其视为维持军工企业生存发展、调整国防科技工业结构的重要措施和手段。苏联解体后，俄罗斯很快就开始了大刀阔斧的军民一体化改革，民用造船业、光学仪器制造、民用航空技术与电子技术、采用高技术的生态监测与保护技术、医疗技术、计算机技术、信息网及其设备等，成为首批技术转移的重点领域。20世纪90年代，发展军民两用技术的重点在于将先进的军事技术转化到民用技术上来。进入21世纪，发展军民两用技术更多地强调军民两用技术的相互渗透，确保军事高技术的开发能力。例如，在航天领域优先发展对地观测系统、格洛纳斯全球导航卫星等军民两用技术和产品，将一系列军事通信卫星、战略弹道导弹等军用产品改装成民用卫星、运载火箭等民用产品等。
（四）财政金融资本保障
想要实现“军民融合”，必须对庞大的国防工业进行改革，而苏联留下的国防科技工业摊子起初不具备生产民品的职能，在其艰难转轨过程当中必然会遇到一系列困难和问题，如果仅仅依靠企业自身力量来解决这些困难，不仅难度大、时间长，还将面临失败的风险，国家必须给予相应的资本保障，并不断提高国防工业自筹资金的能力。20世纪90年代，俄罗斯政府通过直接干预金融活动为国防科技工业的改革提供充足的资金。进入21世纪，随着国防科技工业的改革逐步实现，虽然政府支持依旧存在，但同时要求国防工业企业具备一定的自筹资金的能力。
二、出现崩溃的原因与分析
20世纪90年代，在军民融合发展历程的“军转民”阶段，俄罗斯国防工业伴随着国家经济的整体休克经历了从转轨到趋于崩溃的痛苦过程。这场军工企业雪崩式的转产方式，不仅没有改变军工生产所面临的困局，反而脱离了俄罗斯的国情，不符合结构改造规律，让本来就危机重重的国防工业陷入整体崩溃的局面。出现这样局面的原因是多方面的：
一是转轨的环境问题。受生产资料、价格机制、产品质量、市场供求等方面影响，国防军工最终形成适应市场需求的生产与供给链需要一个长期过程。在国家政治动荡、经济政策不稳定情况下，转轨难以成功。
二是转轨的时机问题。国家陷入财政困境、面临信贷危机和支付危机的情况下，转轨也难成功。国防订货的锐减使企业失去原有活力，转轨资金不足又使企业难以招揽人才、更新设备形成新的活力。
三是转轨的体制保障。俄罗斯军工管理体制变动频繁，无论变动的终极目标怎么合理，变动期间管理混乱、磨合增加和新一轮的重复浪费，只会使转型变得低效。 四是对市场作用的把握。由于国防军工长期形成的保密性和封闭性，使其对变化中的市场需求和市场容量缺乏认识和了解，往往形成同行业中多个企业生产相同的民品，造成盲目竞争和新一轮浪费，徒增转型困难。
进入21世纪，普京上台后纠正这些做法，才遏制住灾难性的局面。俄罗斯开始执行积极的国防工业政策，增加国防投资，加大军事订货，积极拓展国际合作，工业生产进入恢复增长期，军转民呈现出从生产调整向体制改革过渡的趋势，利用高科技迅猛发展和部队大规模改革的契机，从国家战略、组织机构、技术共用、信息共享、竞争订货等方面，全方位推进军民融合建设深度。
总之，俄罗斯通过近几十年发展军民融合的探索，军转民工作基本完成，在一定程度上解决了军工生产与民用生产脱节的问题，实现了技术上的优势互补，加速了科技成果的转化，降低了开发、研制与生产成本，提高了产品性价比和市场的竞争力，发挥了国防工业对国民经济的带动作用，实现了国防与经济的协调发展。但在军民融合深度方面，与发达国家相比还有较大差距。
三、经验教训与主要启示
（一）正确认识基本国情
我国的国防建设将仍然是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这样一个长期特定的条件下进行。受国家经济实力的限制，军费供需矛盾突出的问题不可能在短期内得到根本解决。我们同发达国家不能比国防投入，最好的出路就是必须走出一条经费投入较少且效益较高，具有中国特色的国防现代化的路子。结合我国现有国情，正确处理国防建设与经济建设的关系，必须要科学地将两者结合。一方面要把国防建设与经济建设纳入到整体发展规划之中，加强统一领导和协调。另一方面由各种基金会、企业合资创建军民两用技术风险投资公司，吸纳社会闲散资金，为军民两用技术开发提供资金支持。风险投资过程不仅是资金筹集、投入的过程，更重要的是它提供了一套行之有效的资金配置方式，把投资机构、风险资本、高新技术、人力资源等有机结合起来，使投资收益与风险在各投融资主题之间得到合理分配，加快调整国防产业结构的步伐。
（二）统筹规划、循序渐进，步伐不能太快
对军工企业进行股份制改造，是促进非公有经济进入军工科研与生产领域，打破传统国防科技工业的垄断与封闭，为国防科技工业的跨越式发展注入活力和动力，是构建军民融合新型国防科技工业体系的根本途径。由于俄罗斯的激进派经济学家和民主派政治家对私有制的推崇，极力鼓吹和推行私有化，俄罗斯在国家缺乏宏观调控机制、法律制度不健全、军工企业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仅靠政府的满腔热情大规模地推行私有化，而实践与理论预测形成了巨大反差，俄罗斯的企业并没有实现高效率，经济也并没有实现高增长，不仅导致国防工业被拍卖，引发了利益集团之间的财产争夺战，而且国有资产严重流失，使大量国防科技工业企事业陷于困境，严重破坏了整个国家的工业基础。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已有数万家军工科研院所和军工企业进行了转制或改制。为国防科技工业引入市场竞争机制，逐步优化结构和改善布局，努力建立开放式的新型军工体系奠定了基础。但目前，我国仍有许多军工企业的现代企业制度建设没有实质上的进展，现代公司治理结构还没有完全建立起来，也没有引入战略投资者；已经建立现代企业制度框架的军工企业，相关的制度还很不完善，仅仅处于初级阶段。在这种情况下，在短期内让非公有经济纷纷涌入，完成股份制改造显然是不现实的。因此，国家有关部门必须制定积极稳妥的措施，大力支持、推动军工行业进一步深化改革，建立现代企业制度，彻底转变传统的经营机制，为非公有经济的进入提供有利的投资环境，以防止在股份制改造中出现只重速度，不重效率的错误。
（三）处理好政府与市场的关系
利用市场经济体制，促进非公有经济参与军工科研生产，是实现军工科研生产投资主体多元化，使其从单一国有变为股份制、建成军民融合的国防工业体系的重要条件。实践证明，市场型国防科技工业体系相对计划型国防科技工業体系运行较为灵活，较有效益，政府管理成本较低，能够利用整个国家资源既服务于国民经济部门，又服务于国防经济部门，从而大大提高资源配置的效率。
目前，我国虽然已在非公有经济参与国防科技工业方面出台了一些政策，但是基本上属于宏观指导性意见，缺乏具体的可操作性的细化标准。从俄罗斯的经验看，国家有关部门不仅规定哪些领域非公有经济可以进入，还进一步拟定出可以实行股份制的军工企业名单，明确规定非公有经济可参股的比例，以及企业实行股份制后所要达到的目标。
（四）具备国际视野
为在技术领域加大推广创新力度，俄罗斯政府采取了一系列有针对性的措施，要求在军用标准中尽最大努力推广先进的国际标准。这些先进标准的应用不仅能保障在军事领域获得先进的技术和装备，还能加强军民系统之间的相互联系。如遵守国际互联网技术构件的RFC文件，需要最大程度上的满足国际标准化组织（ISO）/国际电工技术委员会（IEC）在一系列关于武装力量联合数字自动化通信系统标准上的要求，以达到对互联网资源的最大利用和提高自身在国际武器贸易中的竞争力。
俄罗斯军用标准化的改革方向和重点是加强军民融合以及与国际、国内两个市场接轨的力度，其中有很多地方值得我们学习和借鉴。创建现代化的军用标准化体系，应以民用标准化体系为基础，学习并合理吸收先进的国际准则、规范和设计方法，以保障装备和军用技术的国际兼容性、先进性、有效性和军民通用性，充分利用世界先进的民用经验和国内系统的民用资源。中国近些年虽然积极开拓海外市场，但是国际军工参与度仍然低下。因此，需进一步扩大国防科技工业的对外开放力度，合理利用国外优势资源实现自身技术创新，积极开拓国外武器装备市场，加强产品、技术的国际交流与合作，以提高中国国防科技工业的国际竞争力。
（作者单位：中国人民解放军陆军勤务学院中国人民解放军72593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