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旅行中提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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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旅行早已不仅仅是排解压力、孤独和痛苦的娱乐,而是一种在行走中修炼的生活方式
  
  主持人
  梁冬:太美科技控股总裁、原凤凰卫视主持人
  策划
  周一:《创业家》高翔:中欧国际工商学院
  嘉宾
  于岩:红牛维他命饮料有限公司财务总监
  常涛:鲲通(北京)科技发展有限公司总经理
  李捷:亚信科技(中国)有限公司区域总经理
  当你把自己的社会角色抛在身后,踏上旅途,除了美丽的风景,你还期待收获什么?有人在旅途中思考人与世界的关系,有人在旅途中做出重大的商业决定,也有人将旅行视为一次放逐,从繁忙的生活中抽离出来,反而得到更多感悟。
  
  旅行,作为一种修炼
  
  梁冬:我一直在考虑一个问题,我觉得商学院应该鼓励学生除了上课之外,去另外的领域接触别的东西。很多东西在课程里面学不到,就像我们今天的主题:行修。
  常涛:学校大多都这样,“授业”只能教一些技巧,有一些东西只能靠感悟,比如人生的态度、人该怎么活着、如何看待问题、排解压力的能力等等,这是不可能在商学院里学到的,似乎没法教。
  李捷:古代学问分几个层次: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中欧这样的商学院学的是“治国、平天下”的学问了,缺少修身、齐家的东西,包括个人的修养等。一些同学毕业以后也开始尝试转向修身了,为什么呢?因为看多了“平天下”的东西,最后发现自己最缺的往往是修身和齐家。
  于岩:学校里确实教得更多是一个技术上的东西,但实际上你慢慢地会发现人的复杂性、世界的复杂性,如果对世界没有足够的了解和感悟,技术的东西学得更多,就会很容易责难别人和自己,你对这个世界的包容会比较差,所以我们可能要回到怎么去修炼,比如把旅行也当成修炼自己的一个手段。
  梁冬:如果每天生活都一成不变,我们可能很难对旁边的人和事保持新鲜感,熟视无睹,无论精神、身体、灵魂都没有了收获。所谓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换一个全新的地方,可能会有新的收获。那我想问你们,如果稍微功利一点的话,你们会怎样选择一段旅行?希望有什么收获?
  于岩:我和常涛都走过玄奘之路,走完之后就会发现,我不知道自己原来还很有潜力,在那么恶劣的情况下,那些坚韧的东西都迸发出来。
  我过去看了一些敦煌文献、壁画,但亲眼看到那些东西就比以前更鲜活了,可以把自己再投入到当时画这些画的一个环境,感觉完全不一样。
  梁冬:你所说的东西基本上是内在的。和学习不同。比如读书,老师告诉我们知识是灌顶,你自己原来没有。是老师加给你的,但你刚才所说的这些东西本身你是有的,只不过你在这个过程中拔了一下,有所感悟,这个很有意思,走出去后找到了自己,在家里待着,反而是被外界所灌注。
  常涛:我觉得在不同的年龄对于旅行的看法肯定不一样,我年轻一点的时候觉得只要到过这个地方就可以了,去珠峰大本营、十三陵等等,都是一些经历,只是觉得这个事情很炫,没什么特别的。但是随着年龄的增加,心灵上的东西变得更重要了。
  走玄奘路的时候肉体上面很痛苦,但是回来隔了一段时间以后,这种痛苦已经不记得了。能够记住的是心灵上的一种慰藉。我觉得这其实是一种需求,现在每个人都去工作、创业、竞争,还有垃圾一样杂七杂八的事情,总需要有一个排泄的方式,一种途径,回归到自我的状态。
  在大自然当中,一个荒凉的环境下,背一个大包,方圆100公里之内,除了你的队友以外没有别人,你会发现人和自然其实很近。有人就在这样的自然条件下生活,打水、放羊,不是像我们住在一个水泥盖的盒子里,如果你在那也只能这样生活,我觉得这回到本我的状态。
  虽然又回到原来的生活,但是会有一种充电的感觉,我觉得旅行也不是唯一能带来这种效果的方式。但是至少适合一些人,也适合我。随着年龄越大,我越追求这种精神上的收获。
  梁冬:什么时候开始跨越到这种阶段的?从只是为了炫耀地旅行到去有所思考地旅行?
  常涛:就是30岁左右的时候,我觉得这跟你的工作有关,当你最纠结、最拧巴的时候,被压榨到崩溃边缘,但无法改变这个现象,基本上就要质变了。比如我从2003年开始创业,面临巨大的压力。但没有退缩的余地,也不能整天和别人说,只能往前走,自己排遣,自己思考,这是对我这种转变的一些触发,可能每个人都不一样。
  
  人和世界互动
  
  梁冬:创业或者社会上的压力其实是人与人的压力,到自然里面,是人和世界关系的压力。天真是什么?天真是重新回到人与自然、人和自己的关系里面去。而不仅仅是人和人的关系,在人群当中很难保持天真。
  于岩:我现在去旅行,可能想带一本什么样的书去看,原来绝对不会想去一个历史古迹,根本就不感兴趣,现在我就想看了很多历史。就想到那个地方去,因为你知道这个地方代表了一个什么样的历史片断,这个片断里面有多少无数的因,后面又有多少无穷的果,里面发生了什么,你站在那儿想一想,会有不一样的感受。
  李捷:我倒是挺认同梁冬讲的旅行的本质是人和这个世界互动的一个过程。我印象最深的一次旅行是2003年去喀纳斯,我在想一个问题,到底是境由心生还是心由境生?
  我想大家都有一种感觉,比如你站在一个旷野里,或者站在一个很大的湖面上,你会有一种融入感,它融入你,或者你融入它的感觉,这个里面到底是境由心生。这个场景是因你而生的,还是因为有这个场景你的心情才会变化?到底是谁影响谁?我老在想这个问题。
  我觉得对我现在的这个年龄来讲,旅行就是把自己做一次放逐,实际上没什么目的。就是完全把自己像流放到这个地方一样。我去过一些旷野,很奇怪,总感觉这些地方似曾相识。我问过一个心理学教授,他说这是潜意识里面的互动,其实你没去过,但是你见到以后,你的大脑很兴奋,就觉得自己好像以前来过这里。
  对我来讲,旅行确实是修身的一部分,好像在跟自己做一次对话一样,甚至会想一些哲学上的东西,不是故意把自己弄那么复杂,确实是那样的。
  梁冬:关于走出去,我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很多人都很喜欢出去旅游,我有很多机会旅游,我大学做的第一档节目是旅游的节目,后来又在做旅游相关的事,但是我每次出去旅游的时候,其实我并不是那么愉快。我还是忧心仲忡。
  常涛:这是由于你把工作和旅行结合得太紧密了,潜意识里面影响了你,旅行的这种修行方式已经不适合你了。
  梁冬:不是,有时候我自己出去玩也这样,我后来发现其中有一个原因:跟谁在一起。就是你跟某一些人一起的时候,有没有到外地都无所谓,就算在家里、找一个酒吧也挺好。如果你跟不合适的人一起哪怕走到南极,还是挺难受,如坐针毡。人生最大的不幸莫过于跟一个不合适的人去了最想去的地方,比不去还难受。
  就像两个人合伙创业,如果环境很好,人不合适会很痛苦。反而如果环境不好,人合适,两个人可以同心协力解决这个问题,可以创造这种快乐,同舟共济的 快乐。
  
  从生活中抽离
  
  李捷:我有个朋友是一个大公司的CEO,他人生中几乎所有的重要决定都是在旅行当中做出的,这是他的一个习惯,把旅行变成生活的一部分。每当要做一个重大决定的时候,他一定要出去旅行,无论远近,哪怕去怀柔、昌平,他认为生意上或者是家庭的事情,在家里、办公室都想不清楚,会受到很多影响。他已经养成了对旅行的依赖,就变成旅行成为他做决定的方式,他觉得在一个相对抽离原来生活的环境下,不容易被影响。
  他给我举个例子,我觉得很有道理,比如决定要不要用某个人,但在考虑的时候总会有人敲门进来说一件事情,可能会涉及这个人,马上会影响你对他的感觉,只有出去几天,完全把他当成一个不认识的人,才能做出理性的选择。我觉得这是合理的。
  有句话叫深水静流,我觉得企业家做到一定程度,一定要让自己沉下去,沉到深水里,才能让自己做的决策大部分是明智的。旅行对我来讲就是让自己“沉下去”的方式,人生要做的决定很多,而且往往是两难的。在旅行中做决定可能会更好。
  梁冬:禅宗里面有个说法,两支蜡烛放在你的面前,距离近的蜡烛会比较亮,距离远的蜡烛没有那么亮,但其实两只蜡烛是一样亮的。之所以不一样亮只是因为距离不一样。
  所以你在判断别人的时候,如果离得太近,可能只会看到很好。其实应该把他们放在一样的地方,你抽离出来看,从中选一个。比如通过旅行来抽离,谁也不在眼前,几天以后,你自己记录一下,你想谁想得多,就是你的选择。
  李捷:对,这个非常重要。空间和空间转换之后做的决策会更理性,我相信我这个朋友可能做了这么一件事情,他把自己从一个假设的。有很多复杂因素的环境里面抽离出来,再冷静地看看自己做的事情是不是正确。因为人生重要的决定往往都是选择,所有的决定一定有两个或多种方式,有时候非此即彼,这是最痛苦的时候。
  常涛:人有时候需要有距离感,就像刚才说的,跟一个不合适的人去一个很好的地方旅行会很痛苦,那种情况下还不如一个人去,我甚至一个人旅行的愿望更强烈,有时候换一个地方不是为了去看山山水水,我就愿意躺在床上看书,其实我只是很想拥有一个安静的空间。一个人,你所有的社会关系都离得很远,距离让你很舒服,让你有安全感、自由感,这种东西都会让你做决定的时候很理性,当然理性的决策是不是对的,这不一定。
  于岩:要把时间拉长或者让时间倒流不太容易,但是通过旅行跳出你原有的空间,这事比较容易,所以应该好好利用。
  
  提纯自己
  
  梁冬:今天主题是“行修”。如何在行修中提纯自己。所谓的“修”是一个完善自我的过程。有一个人跟我讲,修字中间那一竖叫归一,所以修实际上是把你的杂质去掉,万法归一,一就是一切。为什么我们有痛苦,我们有冲突,又想去这儿,又想去那儿,所以才会痛苦,阿甘是不会痛苦的。
  李捷:人生中大多数痛苦来自选择。尤其是越往高处走的人,选择的机会越多,越重大,而且他的患得患失的心理越重。这是肯定的。你让一个乞丐很容易做选择,是睡公园的长凳上还是睡草地上,但让一个身价千万的人做选择,要不要放弃5天时间旅行,这5天可能让生意损失20%,可能就会成为一个痛苦的问题。
  我对旅行有一个观点,拿马斯洛的需求理论来讲,我在旅行当中需求的是低层次的生存、安全和被尊重,把高层次的自我实现需求抛掉了。我们在现实生活当中,在做每一件事情上面一定是所有的需求都有,很难把什么东西舍弃掉,什么都要,那就非常痛苦。
  旅行跟我的不谋而合就是变成“一”,做减法,就会觉得容易快乐,不是因为它本身让你快乐,是因为容易快乐。原来你要求的可能是8,你只有得到10才会快乐,但是你旅行的时候,你的人生的需求只是3,可能得到4就会快乐。
  常涛:我觉得同样的旅行,收获是因人而异的,因为大家的维度不一样。有的人可能收获很大。有的人可能就觉得体力上有点累,别的没什么,敏感的人看到这些风景被震呆了,感觉特别强烈。我甚至都觉得旅行不一定是适合所有人填补内心东西的方式。我有一个朋友酷爱跑步,感到郁闷了,就绕三环跑。他觉得这种宣泄特别好。郁闷随着汗就排出去了,每个人排泄的方式不一样。
  于岩:有些人旅行也抽离不了,永远纠结在那儿,不管空间怎么转换,现实和他的心永远紧密联合在一起,现实的烦恼走到天边也放不了,不具备放得下的能力,还是会有这样的人。
  常涛:所以你说行修,这个行和修确实有时候相生相伴,很难分开。为了修去行,为了行去修,行万里路,有的时候不是为了修,但是往往你回来的时候,有一点感悟也就够了。
  梁冬:这个事情对于我们这些在商业上都有角色的人,你们觉得旅行对于我们的商业的影响在哪儿?除了有助于我们对某种判断,有助于我们对自己的成长以外,还有没有其他的?
  常涛:我觉得通过旅行提升自己不太靠谱,它只能让你更清醒地认识你自己,比如你的意志力够不够强。坚持的能力有多少,对伙伴的依赖程度有多少,这个东西会让你认识清楚一点而已,但是能力上不会有什么飞跃,这需要更长期的更清醒的锻炼。
  梁冬:我们有一个生命质量的概念。从物理的角度来讲,质量就是长宽高,长度是生命,宽度是视野,高度就是你对每一件事情的思考、体会。如果你活得足够长,那么在这三个维度下,你的生命质量就比较好一些。为什么我们要旅行,其实旅游可以拓展生命的广度。
  在大自然当中,一个荒凉的环境下,背一个大包,方圆100公里之内,除了你的队友以外没有别人,你会发现人和自然其实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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