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荒波 加拿大海洋舟行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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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的夕阳照在圣劳伦斯湾上,海平线上爱德华王子岛的轮廓已经看不见了。晚霞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退去,而潮水随着渐起的西风越来越大。我们的小船顶着风划向岸边的营地。营地坐落在离加拿大新不伦瑞克省一个以龙虾闻名的小镇不远的海边。明天我们一行三人会到芬迪湾开始下一场海洋舟露营旅行,那里有世界上最大的潮水。明月皎洁,照着翻滚的海面。过几天即是满月,天文大潮就要来了。

芬迪湾:大潮、浓雾和难民角


  长达270公里的芬迪湾(Bay of Fundy),位于美加东海岸缅因湾的最北端,分隔了加拿大的两个省:新斯科舍省(Nova Scotia)和新不伦瑞克省(New Brunswick)。这两个省和前一天划船眺望的爱德华王子岛省(Prince Edward Island)一并称为加拿大海洋省份(Canadian Maritimes)。芬迪湾尽头,有一块突出的三角形半岛。半岛南北海岸長度分别是70公里和100公里,把芬迪湾末端分成南北两个小湾。一天两次潮起潮落,这个半岛被世界最大的潮水冲刷着。南湾即米纳斯湾(Minas Basin) ,其潮水落差高达16米,为世界最大的平均落差。潮水经过,最大流速超过8节,是海洋舟静水速度的两倍。芬迪湾的潮水给半岛西部的希格内克托角(Chignecto Cove)带来独特的地貌、生物和气候。由于地处偏远,这里人迹罕至,很多地方只能从海上接近。我们的计划,就是花三天的时间用海洋舟从南湾绕行这个半岛再返回,途经最西端的岬角,那里200米高的悬崖直落入海,号称魔鬼滑梯。
  然而出师不利,第二天风更大了。我们先开车带艇来到半岛北岸,眺望悬崖岸边的北湾。在每小时40多公里的风吹下,颜色如同巧克力一样浑浊的海水掀起了层层波浪。这种碎浪很容易打翻海洋舟,所以要尽量避免在大风中逆着潮水出海,何况我们面对的是世界上最大的潮水。于是我们放弃了当天下水的计划。在半岛南端海边一片红色的砂岩礁石附近扎了营。晚上风势减弱,却开始下起了雨。第二天风和雨都小了,海面上又弥漫着大雾。这里海水的温度即便在夏末秋初也就刚过10℃,交汇于温度湿度都较高的陆地,使芬迪湾经常浓雾笼罩。为预防落水失温, 我们都穿上了湿衣。另外,考虑到海岸复杂的地貌和水流,还戴上了头盔。
  尽管有雾,但因为风不大,海面还很平静,于是我们小心翼翼地划入这片陌生的海域。沿海滩划了一个多海里,岸边高耸的悬崖和顶上的红云杉的轮廓在雾中若隐若现。雾中的半岛如同海上仙山一样宁静,刚让人放松些警戒,但涨潮开始后,潮水涨幅之大、速度之快,还是让人出乎意料。在飘荡不定的雾中,眼看着岸边被潮水分割成了岛屿,岛屿变成了礁石,然后礁石也不见了。不远处高高挂在悬崖上的海藻,划近后已和视线平行,而回头时已经没于海面以下。第一次上岸休息,转身之间,潮水已经把一艘船冲了起来,我不得不游到海里拖船。巨大的潮水落差来自于独特的地形,这里不仅有大潮必备的喇叭口,芬迪湾的长度正好使上一次高潮返回和下一次高潮到来叠加,就像共振一样发挥着最大的威力。
  潮水每天像高压水枪一样冲刷着这里的悬崖,暴露出大量地质结构和古生物化石。昨天在北岸的乔金斯化石断崖(Joggins Fossil Cliffs)边看到大量三亿多年前石炭纪晚期的化石,从几米高的远古森林的树干片段, 到各种完整的脊椎动物和无脊椎动物。这里曾发现了世界最早的爬行动物的化石,为进化论提供了有利的古生物证据。在潮水冲击下,新的化石还不停地暴露出来,在崖壁上不时可见。
  半岛南岸正处在古断裂带上,沿岸是新斯科舍省本土最高的悬崖。板块漂移,火山运动,地质沉积,冰川刻蚀,地壳隆起,在潮水冲刷后都在这幅混杂的壁画上留下了痕迹。远早于古森林形成之前,这里曾有剧烈的火山活动。火山岩浆喷出形成的青黑色的玄武岩和红色的流纹岩相互混杂,有的如阴阳相伴相生, 有的渗入其他岩石里。舟行此处,似乎还能感到当年岩浆熔化的热度。潮水还在这些石壁上冲出了巨大的拱门和大大小小的岩洞,构成了只有海上才能看到的地质浮雕。
  潮水涨势越来越快,我们就在一个海蚀柱边上的海滩露营,这是南岸悬崖间唯一可以落脚露营的地方。一条小溪从红云杉茂密的树林里流出,在海滩后面留下了一片开阔的湿地,给营地以足够的纵深来应付潮水。门口的海蚀柱如同标杆一样,让我们目测每天十几米的潮涨潮落。此地叫难民角,据说一小群加拿大法属殖民地的居民为了躲避英国人的驱逐,于1776年逃到这里,并在旁边的悬崖上设了警戒英国船只的瞭望台。我在雨林里沿着陡坡攀向瞭望台遗址。冷凝的雾气在雨林中凝结,使得树木极其茂密。地上树上苔藓地衣密布,林中阴暗潮湿,蚊虫飞舞。相较而言,还是海边的营地干燥舒适。
  第二天依旧是大雾,我们趁落潮快结束时出发向最西端的魔鬼滑梯划去。魔鬼滑梯算得上是芬迪湾的好望角,在这里潮水被劈成两半。涨潮或落潮时,这里的水流变幻,风向也不定。我们选在最低潮的安全时分通过,风忽而变大,悬崖上的雾让我们无法看清奇特岩石构造。接着我们右转,沿着北岸划了一会儿,这里的悬崖高度要低一些, 可是海上岸上的雾依然没有消散。于是我们放弃了划到五海里外被称为三姐妹的海蚀柱群去,也放弃了在北岸露营一晚的计划,决定回到难民角的营地。大雾,不定的阵风,还有巨大的潮水,都让我们在这片海域尤其谨慎。   汹涌的潮水搅动了底层的海水,并带来充足养分养育着大量的浮游生物、磷虾以及各种鱼类。有多达12种鲸和海豚在春天陆陆续续从南方游过来,把这里当作夏秋季的餐厅和养育所。多年以前,我曾在芬迪湾入口处的大玛纳岛附近的海域见到过鲸鱼。确切地说,只在远处看到了翻出的鲸鱼尾巴。不知道那是小须鲸、座头鲸、长须鲸还是稀有的露脊鲸。这几种须鲸都是这里的常客。另外蓝鲸和塞鲸也在芬迪湾露过面。但在这样的大雾下,就是有鲸鱼也几乎不可能看到了。倒是几只灰海豹从浓雾中游过来跟我们打了个照面。看着它们满不在乎的神情,意识到这些生物才应该是芬迪湾真正的主人。
  回來的时候,太阳从浓雾中穿透了下来,让我们回到营地时终于有机会享受一下阳光,晾晒湿漉漉的湿衣和睡袋。这里的露营地不让点篝火,所以返潮的衣物只能晒干或风干。到了傍晚,芬迪湾入口处,一大片乌云翻滚着压了过来。吃过晚饭,天已全黑。 突然,东方的天际射入了一缕光线,那是乌云漏出了一道月光,宛如舞台上的一束追光。不久, 原本黑暗的大海如同被照亮的舞台,海蚀柱和悬崖的暗影如同两边的布景。潮水声外,海中传来高高低低的歌声。那是嬉戏的鲸鱼,还是离群的灰海豹?每个人都没有说话,仔细欣赏着这梦幻一样的音乐剧。
  半夜起了西风,早上没有起雾,但低沉的乌云预告着可能的阵雨。涨潮已经开始吞没海蚀柱挂满海藻的基座。原本海边的礁石,也已沉入海面以下变成暗礁。在暗礁附近,出现了大大小小旋转的波纹,暗示着海面下潮水无尽的能量。担心紊乱的水流,更担心阵风和暴雨会给救援增加不少难度,Kurt犹豫很久才决定出发。现在的风向里吹,还算和潮水一致。下午落潮时,不但划回去的难度极大,而且风和潮水方向相反,情况会更加危险。
  出发不久,雨点就和着海风打在了背上,不一会儿大雨就倾盆而下了。风也越来越大,一米多高的海浪一波波地涌来,拍打在悬崖上,或破碎于悬崖前狭小的海滩上——用不了多久这些海滩也会没于水下。小船在潮水、海浪和暴风雨的推动下,以难以控制的速度向上游冲去。有时候船的半身悬空在浪上,有的时候船身全被波浪覆盖。透过海水,我看到船下有几条巨大的黑影,误以为是水下游动的鲸鱼。其实那是成片的海藻在水下纠缠着、翻滚着,被潮水冲着朝向上游的方向。
  雨下了一个多小时,渐渐停息了。风也慢慢减弱,岸上森林里的雾气开始扩散向海面。我们离出发的红岩滩越来越近了。上岸后,我们收拾行李,开始了北上布雷顿角岛(Cape Breton Island)的旅程。

圣劳伦斯湾:洋流、鲸鱼和龙虾


  离开风雨交加雾气缭绕的芬迪湾,我们开车渡过坎索海峡(Strait of Canso),进入了布雷顿角岛。第二天沿西岸来到北端的布雷顿角高地,这里可以算是加拿大海洋三省最北的天涯海角了。高地东面的斜坡下是大西洋,西面的悬崖下是圣劳伦斯湾(Gulf of St. Lawrence),北边是110公里宽的卡波特海峡(Cabot Strait),和对面的纽芬兰岛相望。与芬迪湾不一样,迎接我们的是湛蓝色的天空。虽然更靠北,但圣劳伦斯湾的海水温度接近20℃,比芬迪湾还高。虽然树林中常有雾气飘荡,但海面的能见度一直不错。根据地形海拔朝向的不同,高地交错散布着针叶林、阔叶林和灌木林。面向大海的山坡上长满成片的蓝莓,树下有大大小小的蘑菇, 给我们补充了不少额外的维生素。我们还在一片茂密混交林里看到了一只巨大的驼鹿,旁若无人地大嚼树上的嫩枝 。接下来的两天,我们在布雷顿角高地国家公园(Cape Breton Highlands National Park)西北海岸露营,沿着圣劳伦斯湾的峭壁划船,最北一直到离卡波特海峡10海里的水域。这里潮水落差只有3米,和芬迪湾的十几米落差相比几乎不值一提。因此这里最大的潜在危险不是潮水,而是洋流。
  圣劳伦斯湾是一个半封闭的海湾,涵盖着加拿大5个省的海岸线。除了海洋三省,还有魁北克省和纽芬兰-拉布拉多省。圣劳伦斯河,魁北克省的母亲河,带着上游五大湖和众多支流的淡水,以巨大的流量,从世界上最大的河口自西向东冲进了这个150万平方公里的海湾。在东北方,拉布拉多洋流带着极地附近寒冷的海水和冰山,从狭窄的贝尔岛海峡(Strait of Belle Isle)流入。两股水流汇入,使湾内的洋流逆时针旋转,而通往大西洋最主要的出口,就是这里的卡波特海峡,此处外流的洋流速度经常达到数节。同时,来自墨西哥湾的大西洋湾流也会从这里流进。复杂的洋流,多变的气候,在帆船时代使卡波特海峡南部海域沉船无数,号称“圣劳伦斯湾的坟场”。不像按时按点的潮水,这里洋流大小无法预测。在划船的时候,我们时刻注意风向、水流和气候的变化。同时,也注意是否有出没的鲸鱼。
  我们划艇的路线位于几种鲸鱼的迁徙路线上,卡波特海峡是它们迁徙进入大西洋的唯一通道。这一带经常有成群的领航鲸出没。领航鲸是一种齿鲸,比须鲸体型小很多,但也能有五六米长。它们一般成群出动追逐鱼群和乌贼。在这条路线上,它们和海洋舟时常相遇,而且离船很近。除了十几种迁徙的鲸和海豚外,圣劳伦斯湾还有一种常驻居民,就是白鲸。这是一种很好奇而可爱的动物,经常主动接近小船。
  在16世纪欧洲人来到圣劳伦斯湾的时候,他们惊讶于这里丰富的海洋资源。鲸鱼、海豹、海象在海里成群游弋,鳕鱼密集得“可以从船上踩着鱼背上岸”。经过三个多世纪的掠夺性捕捞捕猎,鳕鱼已经濒危,而海象完全从圣劳伦斯湾绝迹。白鲸的数目从100多年前的上万头,降到了不到1000头,这还是近几十年对鲸鱼严格保护的情况下。生物链上的一环一旦耗尽,引发的连锁反应使原有的环境很难再恢复,而自然往往给出了另一种意外的平衡。大型鱼类的减少降低了齿鲸和海豚的数目,却引发了底层动物如龙虾数目的上升。在去芬迪湾之前,我们露营地附近的小镇希迪亚克(Shediac)位处圣劳伦斯湾南部,港口忙碌着载满笼子的龙虾船,为镇上的饭店超市供应大量的龙虾,和我们路过的其他废弃渔村形成鲜明的对比。
  每天我们都漂流在海上,划船直到天黑,希望能看到鲸鱼,又叶公好龙地祈祷遇到鲸时千万不要翻船。可是事与愿违,即便是在这样好的能见度下,我们仍然一头鲸鱼的影子也没有看到。偶尔有几只海鸟从碧蓝的天空掠过,飞向更为高远的北方天空。
  我们的小船划过高地西缘陡峭的岩壁,红色的砂岩上流下寒冷的溪水和瀑布,岩壁后面是郁郁葱葱的高地。用不了多久,当寒风从海上吹来,这个高地也会像这个广袤国度的其他地方一样层林尽染。而鲸鱼,这些海洋里不知疲倦的旅行者,会通过前方的海峡开始它们一年一度史诗般的迁徙。
  日落快开始的时候,我往往忘记了寻找鲸鱼,有时都忘了划船。在北美大陆东岸,能看到海上日落的地方并不算多,更何况还在芬迪湾经历了几天的风雨。夕阳给飞流的瀑布镶上金边,把红色的悬崖染成金红色,也给岛上苍翠的远山披上霞光。当太阳在海平面慢慢沉下去时,天空和水面似乎变幻着光谱里从深红到蓝紫的一切颜色,而我们的小船就在斑斓的波浪里上下起伏。浪大的时候,队友的剪影一次次地被波浪的暗影吞噬,又一次次地被抛到了波峰。直到月亮从高地后升起,我眼前仍闪动着火焰般跳跃的光影。而此刻涌上心头的,是北美诗人亚伦坡的诗句:
  “沧海荒波之上,唯愿漂泊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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