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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瑞被告知,“这是你的最后一次任务。做完它,从墨西哥安全回来,然后,就可以自由度过你的周末,做爱、旅游,都行。
“可是,上回你就承诺是最后一次。”
老板看也不看一脸茫然两眼悲伤的杰瑞,把文件和护照扔在他身上让他快滚。文件和护照砸在身上没有大份量,杰瑞的女友萨拉则让大背包、杰瑞的衣服、鞋全自天而降,重重砸向站在马路边的杰瑞身上或身旁,还俯身在阳台上咬牙切齿地痛斥杰瑞,后者则困难地解释他的处境,要萨拉耐心点,等他回来娶她,萨拉一字一顿地说:“我还是要一个人走掉”,然后飞出手中帽子摔在杰瑞头上让他滚。杰瑞只好动身去墨西哥拿那把该死的枪。
这次的任务顺利得不可思议,杰瑞很快找到了派克,从他手里拿到那把枪,并且听到了关于这把枪的第一个故事:在一个小村庄,一位年轻人被铁匠选中做这把枪的持有者,人们欢呼而且肃穆地看着年轻人,按照某种仪式,他应该打碎几十米外的一只水罐,人们认为这会为村庄带来吉祥,年轻人瞄准,枪响了,碎的却不是水罐,子弹反射回来击中了他的头,年轻人倒地身亡,从此,再没人用过这把枪,人们认为它有某种魔力。派克讲完故事,醉得一塌糊涂,街头正在狂欢,电光、焰火、喊叫和枪声,撒旦的舞会似乎到了高潮。派克顺墙角瘫了下去,杰瑞在车上放好枪,过来扶起他,他死了,头部中弹。
派克的死使这场本来可以收场的戏急转直下。杰瑞被怀疑要私吞魔枪。外出度假的萨拉在洗手间遭到一个黑人的绑架,只是黑人还来不及把萨拉带出洗手间,就遭到枪击,萨拉这回到了一个大胡子白人手里。他告诉萨拉杰瑞是得到魔枪的关键人物,所以萨拉必须跟他配合去找杰瑞,不管萨拉如何解释已经和杰瑞一刀两断。他就是不信,当然就算他信,这事也不由他决定,他还得绑架萨拉。
杰瑞遇到了麻烦,当他找电话汇报他拿到了枪要返回美国,却被告知必须留在墨西哥,等待新命令,并且会有同伙来和他接头。杰瑞怒不可遏地挂断了电话,更让他绝望的是,他的车,包括车里的衣服以及魔枪在他眼皮底下被偷啦。
没有汽车,他只好骑一只毛驴去找回魔枪,驴子不堪疲惫抛下他自己回去了。杰瑞用手表换了当地人一辆破车和车厢里的一条狗。他在一个墨西哥混混、流氓的据点外找到了他被偷的车,找回了手枪,并且用枪抵着偷车贼的脑袋将他带到荒野,用他的方式惩罚了贼。
与此同时,萨拉和绑票者之间建立起日益亲切的关系,他们一起吃饭,聊天、出行,甚至一起上洗手间(有一次萨拉谎称上洗间,当她小心翼翼地跳下后窗时,却发现绑票者正微笑着等她。从此,他总是陪萨拉一起上卫生间)。他们谈杰瑞、谈感情、有时也谈人生,绑票者发现萨拉是个与众不同的好姑娘,善良、专情、而且迷人。而萨拉从绑票者身上看到很人性的一面,他并不凶狠,甚至可以说是很和善,他们渐渐地变得很知心,一次他为曾经的迷途茫然无措时,萨拉说:“你可以重新开始”,这时,一颗眼泪从他的眼角滑落。这样一路行来,彼此的好感与日俱增。
那只狗被当地的一名警察认为很有性格,他要求检查杰瑞的护照,杰瑞照办了,护照、他和刚刚找回来的枪却一起被扣,在看守所里,警察把玩着魔枪,杰瑞第二次听到关于魔枪的故事。还是那个小村庄,但故事不一样了。村里有两个铁匠,一老一少,老铁匠有个漂亮的姑娘,姑娘和小铁匠偷偷相爱,老铁匠得知后赶走了小铁匠,三个月后,小铁匠送给老铁匠一把他打造的手枪,漂亮极了,按照仪式,有人被选出来打一只水罐,枪响了,水罐完好无损,开枪者也安然无恙,一扇门打开了,有个男子冲出来扑倒在空场上,死了, 被那颗不按规则的子弹击中了胸腔。
杰瑞的同伙到了墨西哥,告诉杰瑞萨拉遭到绑架的消息,杰瑞因此愤怒不安,而更让他愤怒的是,他发现同伙,事实上不是来帮他的。而是奉命在拿到枪后干掉杰瑞。杰瑞先发制人在拿回枪的当场揭发了他,臭骂他只是老板莱尔的一枚棋子,而且居然想出卖杰瑞这样杰出的朋友。杰瑞再一次拿到了魔枪。
可这是一把阴魂不散的魔枪,杰瑞的麻烦越来越多。他没有护照,回不了美国,在墨西哥也是寸步难行。他接到了萨拉的电话,被骂了个狗血喷头。在绑票者的劝说下,已经明白“如果两个人真正相爱,就不该相互舍弃”这个道理的萨拉,一见到杰瑞,还是忍不住火冒三丈,吵得不可开交,气疯了的杰瑞开车载着绑票者和萨拉横冲直撞,差点把他们三个撞城碎片,萨拉跳下车走了,在杰瑞修车时,绑票者拔出了枪。枪响了,萨拉疯狂地跑回来,看见绑票者死在地上,她悲痛地大骂杰瑞杀死了她的好朋友,杰瑞告诉她他是一个坏蛋,几年前杰瑞就见过他,杰瑞找出他的证件,他叫威尔森,是这次手枪行动的操纵者之一。
杰瑞送萨拉回国,飞机起飞了,萨拉并没有走,她说:“我留下来,可以吗?”扑上来就和杰瑞紧紧抱在一起,她说:“如果两个人真正相爱,就不该互相舍弃”,他们决定一起应付魔枪事件。狗在叫,杰瑞知道有人打枪的主意,萨拉把枪绑在腿上,杰瑞冲到车旁,这一次,被人打倒在地,押到一所房子里。
杰瑞第二次见到了那个警察,第三次听到关于魔枪的故事,这一次,很完整:老铁匠要将姑娘嫁给一位军官,军官当众吻他的新娘时,小伙子心碎了。老铁匠递给军官那把枪,军官瞄准水罐,扣动板机,枪没有响,小伙子的嘴角浮起得意的微笑,只有他明白是怎么回事。老铁匠重新调好手枪,还是不响,人们哄堂大笑,军官恼羞成怒,扔掉枪,他看见姑娘和小伙子相视会意的微笑,突然举枪对准小伙子,姑娘迅速拾起地上的那把枪对准军官,而军官的数十名手下则齐刷刷对准姑娘。小伙子劝姑娘不要开枪,姑娘慢慢垂下手臂,枪响了,小伙子倒在血泊中,是军官开的枪。在军官的狞笑下,姑娘慢慢将枪口对准自己的太阳穴,一声闷响,姑娘倒地而亡。警察家里祭奠着姑娘和小伙子的照片,他要把枪和他们永远留在一起,因为枪里有小铁匠的灵魂 。
可是魔枪还在萨拉腿上系着,而萨拉被杰瑞的老板放在车厢里,老板用枪对准杰瑞威胁他交出魔枪,杰瑞让他先打开车厢盖,他打开车厢,萨拉用枪指着他的脑袋,他不信萨拉会真开枪,杰瑞也劝她不要冲动,因为没有人知道这支枪里射出的子弹会中意谁,或者它能否射击本身都是谜,萨拉开枪了,一股火焰喷涌而出,子弹是一枚金戒指,落在地砖上,声音很高、很亮、很远,在场的人们面面相觑,不知道接下来会出现什么情况,结果是老板的喉头突然冒出一股轻烟,死了。
杰瑞捡起那枚戒指,抱紧吓呆了的萨拉,轻轻套在她的手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