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民自杀与农业系统性危机

来源 :南风窗 | 被引量 : 0次 | 上传用户:shijianwu2003
下载到本地 , 更方便阅读
声明 : 本文档内容版权归属内容提供方 , 如果您对本文有版权争议 , 可与客服联系进行内容授权或下架
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新技术在各国的应用,特别是发展已有30多年历史的转基因作物研发、生产、食用所带来的全球性状况和问题,近年来引发诸多关注。很多对化学农业、绿色革命、转基因农业的认识是基于简化法和成本外部化,这样的认识是不完整的。第一个简化是生物简化,把复杂的、互动的生态系统简化为作物,然后把作物简化为单一作物,单一种植,然后把单一作物简化为仅能作为商品出售的部分。然而,在所谓高产的同时,整个生态系统在沉沦,生态的多功能在沉沦,每亩的营养产出在下降。在所谓高产的同时,它们把高产的成本都外部化了,比如所造成的水污染需要花费450亿美元才能清除,而这些成本由整个社会来承担。第二个简化是经济上的简化和扭曲。生产效率是指单位面积的产出,然而生态系统的种种产出全部没算,农田的种种产出都没算,所计算的产出仅限于商品的部分。
  2015年是世界土壤年。我们如何对待土壤,土壤就会如何对待我们。范达娜·席瓦(Vandana Shiva)认为,生态农业系统是多功能的,它不仅提供授粉、害虫控制、节水、再生性土壤肥力等技术性服务,它还提供生态多样性,而这种多样性会变成食物的营养。使用地方种子的生态农业每亩产出更多的营养,更多的健康。世界农业面临着一个重大选择,新的范式正在出现。
  范达娜·席瓦,世界知名的环境保护思想家和社会活动家。作为国际全球化论坛领导人之一,她与拉尔夫·内达(Ralph Nader)和杰里米·里夫金(Jeremy Rifkin)一道,在1993年获得了有另类诺贝尔和平奖之称的“适宜生存奖”(Right Livelihood Award)。代表作有《失窃的收成》等。在成为社会活动家之前,她是印度一位颇具影响的物理学家。
  新自由主义的冲击
  严海蓉:新自由主义为印度农政发展带来了什么冲击?其发展历程是怎么样的?请你就农业、农民、农村三个维度进行介绍。
  范达娜·席瓦:从1991年世界银行向印度政府施压及1995年印度加入世界贸易组织开始,新自由主义政策才在印度大行其道。新自由主义的首要影响是导致农耕无以为继。所有在农业上的投入,包括种子,自此成为公司的投入。其中种子供应、种子所有权的变化最为巨大,这种变化在棉花种植区尤为明显。过去数个世纪,棉花一直是印度非常重要的经济作物,殖民时期英国人曾经试图摧毁它。印度也拥有世界上许多久远而古老的棉花品种,可是时至今日95%的棉花种子已为孟山都占有。推行新自由主义政策后,棉花价钱比之前飙升了80倍,大部分收益以专利权税方式交予孟山都。农民借贷致贫、选择自杀,他们大部分正是栽种棉花的农民。随着农民对种子的依赖增强,这个现象逐渐扩散到其他地区,1995年至今已经有30万名农民自杀。这还只是政府提供的数字。
  新自由主义政策带来的第二大转变,是我们再一次不能保障自身的粮食安全。英殖民时代开始,印度的粮食保障是个问题。独立后,我们尝试摆脱那些可能造成饥荒的因素。
  然而新自由主义使政策倒退到取得独立之前的境况。国家政府退场,不再为维持食物的价格和安全而出力。全民保障制度瓦解,政策变得有“针对性”。世界银行喜爱强调这一点,但是从来没有起作用。这个制度带来的恶果是,每4个印度人就有1个挨饿,每2个小孩就有1个是营养不足、发育不良。这是新自由主义带来的恶果。

  我希望建立一个不同
  的模式,大自然可以得
  到保育,农民的生计有
  所保障,人们也可以
  得到健康的食物。

  新自由主义带来的第三个影响是食品质量大幅下降,“市场力量”驱逐了健康的食品。举个例子,印度不同的地区,用不同的食用油,其中芥菜油很受欢迎,但它偏偏被禁。芥菜油在市场上绝迹,是由于转基因大豆不断进口,印度人民被迫食用受补贴的大豆油。我们的金钱被挪用去调低大豆油的价格,却不允许其他食用油在市场上贩卖。关于食品,另一个显著的变化是过去小吃的种类有很多。以前随便进一个店里,可以找到超过200种小吃,全部由当地妇女手工制作。现在即使你到最偏远的乡村,你也可以找到包装好的薯片、可乐。这些产品涌入市场,导致当地食品加工业崩溃、本地就业机会丧失,取而代之的是各种垃圾食物涌现。我们的小孩的健康,如中国和其他地方的小孩一样,受垃圾食品影响,取代了原来健康的饮食。首当其冲的受害者自然是穷人家的孩子,但是这对各阶层都有影响。
  国家的退缩
  严海蓉:我想知道有关印度农业治理和食物生产、消费的情况。这方面起了什么变化?国家在其中的角色是什么?
  范达娜·席瓦:首先是国家退缩,受到压力而退缩,大企业取替其位置。这就是所谓的企业管治。企业会使用非常聪明的方式,他们往往会编造故事去掩盖他们实际上在做的事情。如,沃尔玛看上了印度庞大的市场。这家公司总是在谈缺乏效率导致的浪费的问题,尽管沃尔玛本身就在浪费庞大数量的食物。该公司与世界银行等组织创造一套词汇。例如,在印度我们的食品体系是去中心化的,但他们却称之为“零碎的”。这两种讲法可不一样啊!后者是描述负面的、有缺陷的,而去中心化的意思,却是表示多元之间相互关联。在各方面,不管是种子、生产、加工、销售,都有公司接管。开始的时候只有我一个人在留意,尤其是农业这个层面,没有人去关注。
  严海蓉:那是1990年的事情。
  范达娜·席瓦:我自1987年就开始关注种子和知识产权的议题,尤其是关税贸易总协定,即后来的世贸。我从1987年起一直观察这些企业的所作所为,但我不止于观察,我希望建构一个对自然、对人类皆有好处的系统。这促使我成立Navdanya。我希望建立一个不同的模式,大自然可以得到保育,农民的生计有所保障,人们也可以得到健康的食物。   严海蓉:稍后我们再来谈这个。回到食品生产和治理这一块,政府的角色是什么呢?例如刚才提到废止芥菜油和其他食用油的例子,那是政府主导的行为。
  范达娜·席瓦:是的,政府受到企业的施压。美国大豆的政治游说一直都有,说印度是大豆的理想黄金国。
  严海蓉:改变政府农业治理的策略是什么?
  范达娜·席瓦:企业经常使用的策略是游说和贪污。这些工作直接面对某一官员,例如某一个部长,继而影响他们全部。他们也会收买媒体、编造故事,还有就是收买几家科研公司,资助他们去做看似正经的研究,但说穿了只是宣传伎俩。
  严海蓉:从你刚才讲述的印度农业和食品问题来看,所谓的民主制度所能起的作用即便有,也似乎非常有限。许多人认为,只要一个国家施行民主制度,上面我们提到的问题或多或少可以避免。但似乎不管国家是不是所谓的民主制,我们面对的问题依旧相似。
  范达娜·席瓦:的确我们有相似的困境,因为我们都面临着公司专政。公司比任何一国政府都要大。正因如此我们要采取各种渠道去挑战对方。
  印度农民的新贫状态
  严海蓉:你目前的工作以什么为重?是否仍主要致力于种子保护?
  范达娜·席瓦:我认为有一系列相关的工作要做。对我而言,过往我在种子保育上花的功夫很重要,但这远远是不够的。我觉得我们要把这个议题联系到消费者的健康这一端,两者息息相关。一方面要着重保育本地种、有机耕种和人的健康。转基因种子、化学耕作和疾病属于问题的另外一面。大部分人不关心农夫,而贫困的农夫也很难组织起来。90年代初,我曾经组织过反对GATT和世贸的抗议,那时候有50万,有时是20万名的农民,你号召他们上街他们就去。那时候他们仍有钱买火车票。今日的农民没有钱修补自己家的房顶,也没有钱送自己的孩子去上学。今日农民遭遇新的贫困,难以再组织起来。
  严海蓉:可以多解释一下印度农民的新贫状态吗?
  范达娜·席瓦:整个农业在变,从着重于国家的粮食保障,其中农民是主要的梁柱,到与全球市场接轨,农资和农业公司进入农业,农民成为当中最大的消费群体。许多农民欠债继而终结自己的生命。企业生产模式导致农民从生产者变成消费者,生产成本远比农作物卖出的价钱为高,这个制度注定农民欠债。据我统计,这个差价一般高达10倍,而且还不只是这样。汉斯赫伦(Hans Herrens)今天向我们展示了第三世界国家的人们比发达国家的人付出多10倍的价钱购买食物,换言之我们被这些农企骗了两次,甚至是3次。这些企业贩卖高昂的种子和化肥农药,农民陷于贫困;农民越是贫困,急于卖出自己的农作物,常常以极低的价钱交易。这样一来好像是逐渐在偿还债务,但对于农民来说只可能是负面的经济模式;对于消费者来说这也是负面的,企业从农民手上以低价购得作物,在市场上却又以高价卖出,消费者只能为高价埋单。食物已经完完全全地被扭曲作为纯粹用来赚钱的商品。受损的是整个社会,赢的是少数人,那些企业的伙伴和买办。
  严海蓉:这种耕作模式是否加剧了印度农耕社会分化和贫富差别?
  范达娜·席瓦:生产者陷入了极度的贫困,那些并非从事生产的人却大行其道。这是因为,孟山都不仅仅在美国的圣路易斯设立了总部,他们也进驻了印度,凭借发牌规定和执业指引锁死了每一间印度公司。印度公司也从经营高价种子上获得更多利润,他们更愿意卖4000卢比的种子而不是5卢比的种子。如果卖5卢比的种子,他们只能从中赚到1卢比。而卖4000卢比的种子,他们可以赚500卢比。损失的是农夫,印度的种业却大赚,他们在这个企业王国里不可能亏损。这只是地区的情况。在一些小镇,那些原先只贩卖化肥农药的小商户也会兼卖种子,事实上这些化学品和种子都出产自同一间公司。
  严海蓉:这是一个全国性的体系吗?
  范达娜·席瓦:不。这是各个邦制定的政策,而且不受国家监管。孟山都到处宣传自己的产品,当地的中介就会跟农夫讲:“来,看看这个录像,你会变成百万富翁啊!就是这个种子,买吧,买吧!”农夫也许会说:“但是我没有钱啊。”“不用担心,这里打个手印就可以了。”然后那个可怜的农夫就会将自己的土地抵押上,那位中介知道,这个农民不消两年很快就会亏损,他也不在意农民欠他的钱,因为这块土地很快就会属于他的了。这根本就是一种土地掠夺,现实情况就是这样。那些中介,或者任何有钱的人,促使农民上当,实际上就是抢夺农民的土地。这不是乡村社会的分层化问题,而是扩大了城乡之间的差异。
  严海蓉:对此印度社会目前有什么行动?
  范达娜·席瓦:我在1987年注意到跨国公司通过控制种子的专利权,并以基因改造技术去操控农业,我所做的首要事情是建立社区种子库,至今已经建立了超过120个项目点。从一开始,我就很清楚不要去建立种子博物馆,而是要创立一个全新的经济模式。我们继而鼓励农民转以对环境友善的方式耕作,不再使用农药化肥。当地的土品种很适合有机耕作,但用化学耕作很可能就是一个错误的搭配,因为化学耕作方式需要能够抵受化学物质的种子,有机种子却不是为化学耕作而生的。当然了,我们也不可能单纯地让农民保留种子,叫他们转为有机耕作,而不协助他们创立有机农作物的市场。因此我们从四个方面去介入。第一是设立社区种子库,这意味着农民不再需要借贷去购买种子。第二是生态友善的生产方式,农民就不再需要花钱去购买农药,生态系统的生产力也随之提高,土地变得更健康、生物多样性更丰富,也会有更多传播花粉的媒介(昆虫),这一切促使食物的增量。第三是通过食物主权运动把被垃圾食物占领的领域再拿回来。在印度,食物往往是妇女的手工作品,我们要复兴这个传统。这很困难,全球的跨国农企不断扼杀在地的另类选择,而且通过食品安全法例居然使在地生产变得“非法”。第四是公平贸易,让有机的、生物多样性高的食物进入市场,让农民可以从中得到合理的回报。
  有机耕作并不贵
  严海蓉:当我跟学生讨论这些议题的时候,首先进入学生脑海的意念总是我们没有资金去推动有机耕作。不管是来自城市或乡村的学生,往往都认为有机耕作的成本很高。你有这样的经历吗?   范达娜·席瓦:没有,有机耕作并不是昂贵,特别是在我们这个地区,有机耕作反倒是比较省钱的。所谓昂贵只是因为申请有机认证的费用高昂,这种想法可以通过联结消费者和生产者—农夫,通过销售渠道而改变。有机食品变得昂贵,往往是因为大企业从农民那里购买食品的价格很低,低得农夫的生活无法维持。现在你要转为有机耕作的话,你也得确保农夫有一定的回报。有机食品的价格好像比较高,实际上那是最实诚的价格。举个例子,我曾经对百事、利是两个品牌的薯片做过研究。一袋薯片的价格,农民得到的回报是多少呢?只占那袋薯片的2%。
  严海蓉:在埃塞俄比亚,种咖啡的农民所获得的收益仅仅占咖啡终端价格的1%。
  范达娜·席瓦:农民的收益大概就是1%~2%。这比生产成本和维持基本生活所需的成本还要低。说到底,只是整个制度让有机食品给予人一种价格高昂的印象,实际上是真实诚恳的价格。
  严海蓉:你前面提到了印度的土地掠夺的状况。可以做什么去扭转土地过分集中和私有化的现象吗?
  范达娜·席瓦:在土地方面,投机炒作和集中是大问题。投机资本进入土地,土地价格飞涨到一般人难以承受,一般农民难以参与到现有的土地经济。农民可能随时丧失土地,却难以把土地买回来。正如种子的专利权被当成是获取暴利的商机,土地也成为公司投资和投机的机遇,这个问题只会越来越严峻。这一切导致整个农业面貌改变,我们还需要发动一连串的运动去重夺土地。
  严海蓉:那么印度农业是否不再是小规模种植为主,而越来越规模化?
  范达娜·席瓦:土地所有权越发集中,但这种所有权在名分上仍然是分散的。比方说我是一个卖农资的,我还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一个侄子,每个人的名下都拥有一些,否则就是违法的。总而言之土地拥有权表面上仍然是分散的,但实际上的地权已经脱离了村庄。
  严海蓉:这对农业模式有带来什么转变?
  范达娜·席瓦:农业模式早就随着旁遮普(Punjab,印度西北部一邦)的绿色革命而改变。但是在其他地区并不是这样,其他地方农场的规模相对上还是小的。一个典型的小农场是多样化的,会更保水,也会有更多的灌木、乔木以配合饲养牲口。而绿色革命自1955~1956年起,就大幅改变了旁遮普的乡村地景,继而自1965年及70年代之后就出现了危机。这种毁灭生态多样性的农业模式至今依然盛行,他们认为工业化农业是好的。幸好,有机种植作为一种逆转的力量而存在,有机耕种不至于完全消失,不可能的。
其他文献
高飞外交学院院长助理、教授,俄罗斯研究中心主任,中国国际关系学会副秘书长,美国富布莱特高级访问学者,曾担任中央政治局集体学习(十八届)主讲人,主题为“二十国集团领导人峰会和全球治理体系变革”。  改革和开放是过去40年推动中国发展的一体两面,从邓小平的韬光养晦、和平发展,到习近平的新型大国外交,参与全球治理,中国的发展都无法脱离国际环境,未来也只会更深地嵌入国际互动。  如今的国际局势变化复杂,多
这段时间,芯片让无数中国人揪心。  在产业界,一些企业大佬纷纷表示,“跨界”进入芯片产业。此外,一些地方政府也加快上马集成电路基金。  就在可能“全民搞芯片”的时候,著名经济学家吴敬琏泼了冷水。4月份,他在公开场合告诫说:不惜一切代价发展芯片产业是危险的。  吴敬琏认为,这个关于芯片的争论,开始使得“国家主义”更加取得优势。他的意思是,这几年,用行政力量去支持产业发展,这种倾向开始被越来越多的国人
“这是一个不断创造美好生活的新时代。”简单明了的一句判断,背后是变幻的沧海桑田,是无尽的中国故事。  每一个普通中国人都可以从日常中获得感性认知:现在的中国,机会无处不在,创新创业活跃,个体激情蓬勃,社会活力充沛,科技力量总体爆发,一个多样共生、各方共赢、全面繁荣的社会生态已经形成。  宏观上看,由顶层设计所指明的大方向无疑是最为关键的。“中国梦”这一磅礴意象所概括的中华民族集体意志,牢固地凝聚了
谭保罗副主编  二战结束,一位叫威廉·菲利普斯的退伍兵从日本人的战俘营中生还,来到伦敦重新找工作。他已经30多岁,在澳大利亚的农村长大,做过煤矿的工程师。不过,他这一次转行搞起了经济学研究。  就是他,发明了鼎鼎大名的“菲利普斯曲线”。这个曲线的大概意思是,失业率和名义工资变动率是一种替代关系,换句话说,就是此消彼长。  它的逻辑是这样的:在失业率很高的时候,劳动力市场供大于求,那么资本家就可以不
灰褂子中年男人猛一拍桌子,纸杯里的水飞震起来,几滴落在桌上。他脖子上青筋暴起,两眼瞪得浑圆,嗓门一声大过一声。坐对面的短发女人毫不示弱,她腾地站起来,指着那男人的鼻子尖声叫嚷。眼看两边就要动起手来,毛仲木赶紧上前,把他们分开。灰褂子被两三个人劝出去了,女人双手抱肩,呼呼喘着粗气。  这一幕发生在浙江诸暨市枫桥镇联合调解中心。67岁的毛仲木是这里的调解员,过去六年里,他调解了700多起矛盾纠纷,类似
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是高考了。考生熙攘,话题热闹,自然成为社会关注的焦点。  但44岁的梁锦仿佛被隔在门外,他未曾尝过其中的滋味。最后一段求学的经历,还停留在粤西封开县渔涝镇一所学校里的初一下学期。  既因观念,也因家贫,他在14岁的时候就主动放弃了学业。这是成年后识事的他回想起来的一大遗憾。  “如果当年我能继续读书……”成了他和很多人聊天时挂在嘴边的一句话语。这并不是用来吹嘘的开头。  最近
2017年12月3日,第四届世界互联网大会·乌镇峰会举行世界互联网领先科技成果发布。  信息的传达是人类自古以来的重要议题。从古代的耳口相传、到书信往来、到固定电话、再到移动网络,在信息传达的速率、容量、延迟、质量、信号、成本等方面上,技术永远都在迭代。  而目前,5G就是未来通讯的发展方向。  5G的全名叫做第五代移动通信系统。自从1983年第一代移动通信技术正式被采用后,在35年间,人类社会已
中国留学生江歌在日本遇害案,将于2017年12月11日在日本东京开庭审理。此案不仅在日本,在国内也受到了高度关注。遇害者、凶手、案件相关者,都是中国留学生。  案件的事实显示,江歌因帮忙其“闺蜜”刘某而被凶手残忍杀害。但事发后,刘某不仅不积极协助受害者家属,反而逃避、冷漠。其无情让人齿冷。受害者母亲因此与刘某有了恩怨纠葛,使刘某在社交媒体上陷入舆论旋涡。  在这个时候,一种我们已经很熟悉的声音又喊
现在占据网络社会话语主导权的一代,多姿多彩,却也难以描述。  我们习惯了其个性化,习惯了层出不穷的流量热点,也习惯了他们不再会与过去的年代分享共同的担忧。但是,我们仍然难以预知下一波潮流兴起的又会是什么玩意。  比如,锦鲤。  当身边越来越多性格各异的人开始转发、祝愿、祈祷,并且数量蔚为可观,局外人开始想出于本能地去探究:为什么?  寓意风水的吉祥物有不少,锦鲤本身便是其一。很难说商业上的营销考虑
好莱坞电影《寂静之地》,近期在中国获得了不错的口碑和市场表现,这对于恐怖、惊悚类电影而言,并不常见。  制作成本仅1700万美元,迄今已在全球拿下3亿美元的票房,必有其原因。超越了怪物电影一直以“恶心”作为“恐怖”的重要元素的庸俗套路,或许是最重要的。片子既足够惊悚,同时用一个饱满的故事挖掘了深入人心的情感伦理。  逻辑漏洞是显而易见的。怪物的战斗力飘忽不定、没有人会在这种极端情况下锲而不舍地生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