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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总有那么一天,我的真命天子会出现在我的身边,和我携手走进婚礼的殿堂。而我最好的朋友,将会默默地站在我的身后,为我们幸福的一生祝福。
A面 南方某大学
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在网上认识了若辉。
当我带着对未来的幸福憧憬走进大学校园的时候,若辉早已经在E-MAIL中无数次地向我描述过大学的种种生活:寝室的“卧谈会”,食堂腻味的饭菜,早上联手糊弄来检查卫生的“大婶”……当我还在读高中的时候,就已经为这样的生活而忍俊不禁了。若辉的学校是北方一所著名的高等学府,也是我心目中一直向往的地方,要不是填写高考志愿时父母的强烈反对,也许我已身在北国和若辉成为校友了——当然,他要比我高三届,是我的学长。
所以,大学生活对于我来说早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我很适应这样的集体生活,适应大学的学习氛围。在班上同学还在为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大呼小叫的时候,我早已成功地“打入”了学生会,组织了一场场活动。也就是在这些活动中,我遇见了阿杰。
阿杰同样也高我三届,长得白白净净,很斯文的样子。只有和他在一起组织活动的时候,才能感受到与他外表不相称的“厉害”。任何看起来有千头万绪的工作到了他的面前,总会像一匹驯服的小马乖乖地听话了,变得有条有理了。也多亏了他这样的能力,使得我们的活动总是得以顺顺当当地进行下去,也使得我和他有了更多的时间相处。
每天晚上,我和阿杰的约会结束以后,总是在学校附近他租借房屋的小区门口分手;之后我自己回到寝室,打开电脑,接收来自若辉的邮件。我会告诉若辉我和阿杰的事情,一点一滴,会很撒娇地“逼问”若辉对于阿杰的印象和感受。若辉很少会正面谈及这些,也许在他的眼中,我只是个小妹妹而已,和我谈论爱情似乎为时尚早。他是个很认真的人,最近正在准备参加研究生入学考试,他眼中的“爱情”,是一个非常非常神圣的字眼,可不是我们这些不谙世事的小孩子玩的把戏。但每当被我“逼问”不过的时候,还是会敷衍了事般地和我谈谈阿杰,说我们“应该为将来考虑”。
我依然甜蜜地和我的阿杰沉浸在浪漫的幸福中,花前月下,梧桐林阴,海阔天空,无所不及。阿杰已经大四,可是他似乎并没有急于寻找工作的意思,而是每天依旧和我一起卿卿我我。我知道他的家境很殷实,也许他的父母早已为他安排好将来出国留学,所以,我也并不十分关心他毕业以后的事情。于是,我们很乐意沉浸在现在这种无忧无虑的日子里。
又一次成功的活动之后,我们学生会的一群人约好了一起庆祝。那天晚上,也许对这次活动的成功过于兴奋,也许是有感于和阿杰一起组织活动的日子将会越来越少,我们都玩得很尽兴,当然还喝了不少酒。回学校的路上,照例要经过阿杰居住的小区,我本打算和以前那样平静地和他说“再见”,谁知他却突然间打了个趔趄,趁我伸手扶他的时候顺势抱住了我。他温情脉脉地在我耳边轻轻说道:“小邱,送我上楼好不好?”我隐隐约约感受到了将要发生的事情,可我爱他,这难道还不足以构成自己送他上去的理由吗?于是,我第一次走进了他的房间。那一夜,我爱上了他温暖的怀抱。
这件事情,我当然不能够告诉若辉。
阿杰毕业了,但他为了陪我,还是住在那间小屋。我们更加珍惜在一起的时间。我开始彻夜不归地和阿杰在一起,用来接收和回复若辉邮件的时间越来越少。也许若辉也觉察到了什么,不过他从来都是慢条斯理的那种人,一向不会和我争论什么,我的事情,只要我不提起,他是不会主动多说什么的。
考试终于来临了。由于此前浪费太多时间在爱情上,我不得不利用考试之前最后的机会来“冲刺”。阿杰似乎很理解我的处境,心照不宣地好几天都没有来打搅我的复习。
考试一结束,我就兴奋地冲到阿杰住的那个小区去找他。谁知,迎接我的竟然是在打扫屋子的房东太太。她告诉我说,我要找的那个房客早在几天前就搬走了。此刻,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不停地打阿杰的手机,然而我发现,除了这个虚无的号码,我不知道阿杰任何其他的信息,不知道他的固定电话,不知道他家的地址……除了打手机,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找到他,可是等待我的却始终是电话里传来的标准女声:“您拨打的号码已停机”。
没有什么语言可以用来形容我的感受,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没有人可以给我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没有人可以帮我出主意。我神经质地拨打手机,一遍一遍地听到“已停机”、“已停机”的声音。就在我快要疯狂的时候,我想起了若辉,我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寻找着若辉的踪迹,但留给我的却只有邮箱里那封静静躺着的E-MAIL:“小邱,很久很久没有收到你的回信了,我知道你在恋爱,听说恋爱中的女孩都是最美丽的……”
看完信,我不顾一切地冲出房门。我要跑遍这个城市的大街小巷,直到找到一个叫“若辉”的人为止……
B面 北方某大学
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在网上认识了小邱。
当我大学三年级的时候,小邱终于也走进大学,可以被称为“大学生”了。这个小丫头是个很有能力的人,可不能小看了她。这一点,完全可以从她写给我的E-MAIL里看出来,她总是很自豪地讲述她成功地组织了一次又一次活动的经过,事无巨细,尽录其中,真不知道她写邮件的时候会不会感觉什么叫“累”。读她的邮件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我喜欢她撒娇般的语气,喜欢看她在邮件里不停地数落身边发生的件件小事,我不止一次地幻想着见到她的情景——小丫头,你知道吗?我期待着毕业,或是考研,或是工作,我一定要到你所在的城市来,要见你,我要天天都听见你的数落,天天都见到你的身影。
可是小邱似乎不愿意给我这样的机会。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小邱的信中开始多了一个陌生的名字“阿杰”,我不知道这是怎样的一个人,但觉察到小邱爱他。小邱总是在邮件里提到她和阿杰的点点滴滴,就像是说身边的事情一样,有开心的,有难过的。她总是“逼问”我对于阿杰的看法,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是的,那位阿杰幽默、潇洒、聪明,还能“摆平”很多棘手的事情。但是,小邱啊小邱,恋爱是不可以光看外表的,你要多为你们的将来着想啊!但这些话我不能说,我不愿意小邱看见我在“攻击”她的男朋友,特别是在他们热恋的时候。事实上,我也难以确定自己究竟是出于一种怎样的心理,难道我就真的比小邱更加高瞻远瞩吗?也许真的是因为嫉妒,我才会这样看待阿杰。不!我不要小邱认为我是一个嫉妒心很强的男人。
我知道小邱和阿杰在热恋中。不是小邱在邮件中告诉我的,相反,她现在邮件的数量和长度都大大地缩减了,她也许不知道我每天都在焦急地等待她的邮件,我是多么希望再看到她数落身边的种种事情啊!我每天满怀着希望打开邮箱,迎接我的总是那么多的失望,随之而来的是强烈的失落感。我知道,小邱这时候一定和阿杰在一起,他们一定很开心。
我不是没有想过把我的想法告诉小邱,只是我常常会在最后的一分钟问自己:“我能给小邱什么?”是的,我能给她什么?我们还没有能在同一座城市生活,这也就是说,当小邱想见我的时候,我都不能让她立刻见到。这样的生活我不愿意忍受,我相信小邱也是这样。所以我更加应该努力,我一定要到小邱的身边去,也许这以后,我才有资格向小邱要求什么。
我依然常常在等待小邱的邮件。不同的是,我还常常寻找和小邱在同一座城市的网友,我要知道小邱的一切,小邱的那座城市的一切。
终于,我那么巧合地认识了小邱的室友CINDY。我疯狂地追问关于小邱的一切,CINDY的描述则令我忧郁异常。我知道了小邱和阿杰恋爱的故事,我从来也没有那么清晰地了解小邱和阿杰热恋的场景,这一切在我听来,好似一盆冷水从头浇来,一点一点地冻住了我……
而在这个时候,小邱的邮件更是一天比一天少了,有时甚至几天也收不到一封。当最终接到来自小邱所在的城市那家公司录用通知书的时候,我想我终于明白了自己该干的事情是什么了。
于是,我给小邱发了最后一封邮件:“小邱,很久很久没有收到你的回信了,我知道你在恋爱,听说恋爱中的女孩都是最美丽的,你知道吗?我真的很想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不过我也知道,你是属于他的,既然你觉得快乐,那么我祝你幸福。至于我自己,已经决定了到南方的一座城市去发展,也许还将会和你一同呼吸同一座城市的空气,但我将不会再使用这个邮箱,不会再听见你和他的一切——无论是好是坏!也祝福我吧,祝福我将会找到属于我自己的幸福。”最后,我十分伤感地写下了长长的落款:“发现自己一直爱着你却已经失去了你的若辉”。
小邱,你现在过得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