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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对风格的不同定义引出不同的风格翻译理论，而以语义分析和关联理论为切入点来探讨风格的可译性问题，为风格翻译提出了一个全新的、统一的理论框架，建构了能解释此翻译现象并指导其实践的理论模式。同时对关联翻译现存的局限性进行了简要的评论。
关键词 ：风格翻译；风格的物质要素；风格的精神要素；语义分析；关联理论
［中图分类号］ H05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6-2831(2006)09-0060-3
1．导言
翻译是一项语言的艺术活动，同语言和艺术打交道，免不了会碰到风格问题，但是风格在大多数人眼中显得虚幻飘渺，不是一个容易谈清楚的问题。而风格可译性研究是形式可译性研究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同时也是一个很有意义的课题。
文学作品的风格，应该是指一个作家所有作品中经常重复出现的主要思想和艺术特点的总和。比如海明威的萧散简远、李白之飘逸雄放，风格之多样早已众所周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风格其实就是作家人格在作品中的反映，这可说是风格的精神实质。而形成作品风格的最重要因素则是作家驱谴文字、运用语言的独特手法，因而风格又总是依赖于语言的一般规律而存在，风格的载体是具体的、实在的，它是可感的，决不是不可捉摸的。这应该是风格的物质构成要素。
风格的精神实质难以把握，但它最终是凭借可以具体为人感知的物质构成要素表现出来。比如说细心、敏感的译者往往可以从语音、句式、词汇的使用频率中发现作者的意图、风格、意义，如英语里长元音、双元音、重读音多句子语流平稳而舒缓，可表现沉重的心情或平静、庄重的境况。短元音、轻读音多的句子读速快、语流急，宜表现激动的心情、急剧变化的形式和紧张的气氛。
事实上，风格学早已成为一门学科。许多作品和作家的风格早已通过各种译本而为广大读者所认识、了解，成为学术界研究讨论、学者和作家借鉴的对象，这说明风格的可译性早已由实践证明了，所需的不过是从理论上作出解释，因而，发展翻译理论来指导风格翻译实践是很有必要的。
中外著名的翻译家和理论家们对翻译原则作了很多重要的探讨，但都存在着这样或那样的不足，因而翻译学界有相当一部分人认为中国传统译论偏向强调文学翻译中的美学因素，在翻译的忠实性方面则有所缺陷，似乎少了几分科学根据，于是纷纷积极引入国外的译论以弥补不足，尤其推崇西方语言学派的翻译理论，一时间几乎有一统天下的局势。然而翻译活动所涉及的方方面面异常复杂，随着翻译研究的不断深入，语言学流派亦愈来愈显露出其局限性，Gentzler(1993)对语言学派提出了许多批评，主要集中于两点：
1）太拘泥于原文的信息层，对原文的诗性、审美因素及文化因素缺乏有力的研究手段；
2）术语成堆，理论之间缺乏协调，常有相互抵牾之处。
在这种情况下，其他学派的翻译研究随之发展壮大起来。而以语义分析、关联理论为切入点研究有关风格的翻译问题也是其中一支。
2．语义分析理论的启示（风格中语言因素的翻译）
现代语义学的研究成果为我们提供了一套系统的语义结构的描写方法，这使得建立在语义逻辑结构式上的话语意义具有可析性。概念意义是词汇中最基本的命题或指称意义，是客观现象本质特征在人脑中的反映，也就是风格中的物质要素。词是一束义素的有机统一体，在实际使用过程中，说话人用的是词的个别义素而不是全部义素。换言之，只有个别义素得到激活，其余义素则处于储存状态。分辨话语中哪些义素被激活而进入交际，激活该词语的因素、理据是什么，就能较客观地找出可译成分。
例如，Thomas Hardy的一首诗The Man He Killed（《他杀死的人》）中最后一节的翻译：
You shoot a fellow down
You誨 treat, if met where any bar is,
Or help to half-a-crown.
你开枪把那人结果，
而那人，如果在酒吧相逢，
你会请他喝酒，或送他半个克朗。
在诗中，语言单位之一“help”的概念意义是 ：1) be of use to (someone in doing something); 2) to encourage or produce favorable conditions for;3) to relieve; 4) to give something to (someone) or to take something for (oneself)。在这个语境中，1）、2）、3）项义素处于存储状态，只有第4）项义素被激活，进入了语境交际，译文显示译语也可以用原语中的活跃义素描绘出相同的语境。
除义素分析外，还需分析文体特征是否可在目的语里得到体现。一个优秀的译者也必须仔细考虑对原文形式的处理。王佐良先生在《译彭斯的再思》一文中谈到《汤姆 奥特森》的翻译时说，他遵守的第一原则是以诗译诗，为体现原诗的音乐美尽量保持译文的脚韵；以字数来控制速度、节奏。用词组的形式来对应音步，诗行的数量与长短尽量与原诗呼应。最大限度地满足原诗对音韵、字数、节奏的要求。
3．关联理论的启示（风格中非语言因素的翻译）
语言的使用不仅依赖言语环境，而且还离不开非语言因素，所以可译成份不仅具有概念意义，也具有附加义。知识结构、语言使用者、交际场合、文化背景都是促成话语附加义的非语言因素，可见附加义的识别内容多、灵活性大、不易描写。作品、作家的风格也应该属于附加义的范畴，也就是风格的精神实质，因此译者只要能正确地译出原语信息的多种意义（包括概念意义和附加义），原作的风格自然会融入到译文当中，使读者受到感染。在另一方面，言语的附加义依附话语，却又意生言外，千姿百态，没有听、读者的配合，就不能履行其表情达意的职能。Sperber和Wilson提出的关联理论就把读者纳入了语境研究范畴，Gutt又进一步发展了关联理论，为翻译研究提供了又一个重要的理论依据。
关联理论从认知学角度阐述并修正Grice的会话理论，建立了颇具解释力的关联原则，即：1）在相同条件下，语境效果越大，关联性越强；2）在相同条件下，处理努力越小，关联性越强。
在关联理论里，最佳关联性是译者努力的目标，也是译文评介的准则，译者应尽量使原文作者的意图与译文读者的期待相符。要作到这一点，译者必须先通过原文的语音、句法、语义、语用、文体等各层面的交际线索体察出作者的交际意图，然后根据译文读者的潜在语境或认识环境，在有关联的数个答案中选取关联性最佳的那一个。
尤金 奈达在其等值翻译理论中也研究过读者反应问题，认为译文对其读者所产生的效果应与原文对其产生的效果基本一致。从关联理论的视点出发，这种效果也称作语境效果。话语是否产生语境效果取决于听、读者就该话语提出的假设是否能与语境建立“最佳关联”(optimal relevance)，与说、写者所期待的假设一致。
例如语境：Who would have thought of Mr. Mottram doing so well? And so many of his friends, too, who used to stay here? We were entertaining angels unawares. 话语“We were entertaining angels unawares.”与这个语段内其他话语字面上不存在任何关联。Wilson认为，要建立关联，读者就必须识别命题，然后结合示意的语境假设去获取示意的语境效果。我们可以从此话语中提取两个命题：
命题A: Mr. Mottram and his friend did very well.
命题B: We don't know well about Mr. Mottram and his friend.
根据这两个命题我们分别做出两个假设：
假设A: What Mr. Mottram did was out of what we had expected.
假设B: We changed our opinion and see highly about Mr. Mottram and his friend.
这两个假设都与语境建立了最佳关系，话语We were entertaining angels unawares可同时包含这两层含义。但Wilson认为解释话语不是简单的解码行为，因为说、写者做出的假设有可能背离听、读者的意图；不同的命题会引发出不同的假设，当听、读者的假设与说、写者的假设不一致时，话语就会失去预期的交际效果，因而产生误解。这种情况在译文中就是不忠实。因此，译者在处理带有附加义的话语时，应尽量把握以下三个问题 ：1）影响语篇连贯性的因素是什么 ；是语言性的还是非语言性的 ；2）作者期待读者提出什么样的语境假设 ；3）目的语读者所提出的假设是否和作者所期待的一致。针对entertaining angels unawares有三种译法：
A. 谁想得到摩特兰先生干得那么好？还有他那许多朋友，原来都在这儿住的？我们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B. 谁知道摩特兰先生干得那么出色？还有他那许多朋友，原来都住在这儿的，谁知道呀？我们真是有眼无珠。
C. 谁晓得摩特兰先生干得那么好？谁又晓得他那许多朋友，原来都在这儿住的？我们真是在不知不觉中款待了一位天使。
其中以上三种译文都是此句在不同场合下可能产生的附加义。虽然它们都能与语境建立关联，但关联程度不同，语境效果也就不同。译文A可以用来传达假设A的内容，但“有眼不识泰山”有过于归化之嫌。译文B可以用来表达假设B的内容，但语气过于直白，不太礼貌。这两种表达方式所负载的表情附加义都不是说话人所示意的内容，因此这样的译文对其读者所产生的效果必然与原文对其读者所产生的效果有差距。译文C能反映出假设A,B的内容，而且在释义的同时又基本保留了原文的形式，可谓形神具备，应而也是三者中的最佳译文。
4．结语
可见关联理论从根本上抓住了翻译的本质，它给翻译提供了一个统一的理论框架，奠定了翻译本体论和方法论的理论基础。当然，关联理论也存在弱点：它的构架目前还十分粗糙，其建构的理论模式由于研究对象的复杂性，解释力也许并不十分理想、并不能覆盖所有的翻译理论、囊括所有的翻译事实，因此在谈理论时似乎游刃有余，而在分析具体问题时往往有点力不从心。但目前还没有发现比它更有涵盖力的理论体系，希望更多的翻译研究工作者开阔眼界，大胆地综合运用现代语言学、文化学等学科的理论成果，使关联翻译理论研究登上一个新的高峰。
该文同时发表在“雅信达英语互动网”www.EnglishVod.net和
“疯狂英语编辑部网站”www.TopEnglish.net。
参考文献
Gutt Earnst. Translation and Relevance. Basil Blackwell, 1991(8).
Halliday, M.A.K. Linguistic function and literary style: An inquiry into the language
of William Golding's The Inheritors[A]. In D. C. Freeman (ed.). Essays on
Modern Stylistics[C]. New York: Menthuen, 1981.
Wilson, D. Relevance and Understanding[M]. 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1994.
Wilss, W. The Science of Translation Gunter Natt. Verlag Tubingon.
许渊冲. Development of Verse Translation[J]. 外国语，1991（1）.
老舍. 关于文学翻译工作的几点意见.
吕淑湘. 中诗英译比录序. 湖南人民出版社，1980.
许渊冲. 翻译的艺术. 中国对外翻译出版公司，1984.
谭载喜编译. 奈达论翻译. 中国对外翻译出版公司，1984.
王佐良. 翻译：思考与试笔[M]. 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1997.
中国翻译工作者协会、《翻译通讯》编辑部. 翻译研究论文集（I—1894-1949；II—1949-1983）. 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1984
关键词 ：风格翻译；风格的物质要素；风格的精神要素；语义分析；关联理论
［中图分类号］ H05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6-2831(2006)09-0060-3
1．导言
翻译是一项语言的艺术活动，同语言和艺术打交道，免不了会碰到风格问题，但是风格在大多数人眼中显得虚幻飘渺，不是一个容易谈清楚的问题。而风格可译性研究是形式可译性研究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同时也是一个很有意义的课题。
文学作品的风格，应该是指一个作家所有作品中经常重复出现的主要思想和艺术特点的总和。比如海明威的萧散简远、李白之飘逸雄放，风格之多样早已众所周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风格其实就是作家人格在作品中的反映，这可说是风格的精神实质。而形成作品风格的最重要因素则是作家驱谴文字、运用语言的独特手法，因而风格又总是依赖于语言的一般规律而存在，风格的载体是具体的、实在的，它是可感的，决不是不可捉摸的。这应该是风格的物质构成要素。
风格的精神实质难以把握，但它最终是凭借可以具体为人感知的物质构成要素表现出来。比如说细心、敏感的译者往往可以从语音、句式、词汇的使用频率中发现作者的意图、风格、意义，如英语里长元音、双元音、重读音多句子语流平稳而舒缓，可表现沉重的心情或平静、庄重的境况。短元音、轻读音多的句子读速快、语流急，宜表现激动的心情、急剧变化的形式和紧张的气氛。
事实上，风格学早已成为一门学科。许多作品和作家的风格早已通过各种译本而为广大读者所认识、了解，成为学术界研究讨论、学者和作家借鉴的对象，这说明风格的可译性早已由实践证明了，所需的不过是从理论上作出解释，因而，发展翻译理论来指导风格翻译实践是很有必要的。
中外著名的翻译家和理论家们对翻译原则作了很多重要的探讨，但都存在着这样或那样的不足，因而翻译学界有相当一部分人认为中国传统译论偏向强调文学翻译中的美学因素，在翻译的忠实性方面则有所缺陷，似乎少了几分科学根据，于是纷纷积极引入国外的译论以弥补不足，尤其推崇西方语言学派的翻译理论，一时间几乎有一统天下的局势。然而翻译活动所涉及的方方面面异常复杂，随着翻译研究的不断深入，语言学流派亦愈来愈显露出其局限性，Gentzler(1993)对语言学派提出了许多批评，主要集中于两点：
1）太拘泥于原文的信息层，对原文的诗性、审美因素及文化因素缺乏有力的研究手段；
2）术语成堆，理论之间缺乏协调，常有相互抵牾之处。
在这种情况下，其他学派的翻译研究随之发展壮大起来。而以语义分析、关联理论为切入点研究有关风格的翻译问题也是其中一支。
2．语义分析理论的启示（风格中语言因素的翻译）
现代语义学的研究成果为我们提供了一套系统的语义结构的描写方法，这使得建立在语义逻辑结构式上的话语意义具有可析性。概念意义是词汇中最基本的命题或指称意义，是客观现象本质特征在人脑中的反映，也就是风格中的物质要素。词是一束义素的有机统一体，在实际使用过程中，说话人用的是词的个别义素而不是全部义素。换言之，只有个别义素得到激活，其余义素则处于储存状态。分辨话语中哪些义素被激活而进入交际，激活该词语的因素、理据是什么，就能较客观地找出可译成分。
例如，Thomas Hardy的一首诗The Man He Killed（《他杀死的人》）中最后一节的翻译：
You shoot a fellow down
You誨 treat, if met where any bar is,
Or help to half-a-crown.
你开枪把那人结果，
而那人，如果在酒吧相逢，
你会请他喝酒，或送他半个克朗。
在诗中，语言单位之一“help”的概念意义是 ：1) be of use to (someone in doing something); 2) to encourage or produce favorable conditions for;3) to relieve; 4) to give something to (someone) or to take something for (oneself)。在这个语境中，1）、2）、3）项义素处于存储状态，只有第4）项义素被激活，进入了语境交际，译文显示译语也可以用原语中的活跃义素描绘出相同的语境。
除义素分析外，还需分析文体特征是否可在目的语里得到体现。一个优秀的译者也必须仔细考虑对原文形式的处理。王佐良先生在《译彭斯的再思》一文中谈到《汤姆 奥特森》的翻译时说，他遵守的第一原则是以诗译诗，为体现原诗的音乐美尽量保持译文的脚韵；以字数来控制速度、节奏。用词组的形式来对应音步，诗行的数量与长短尽量与原诗呼应。最大限度地满足原诗对音韵、字数、节奏的要求。
3．关联理论的启示（风格中非语言因素的翻译）
语言的使用不仅依赖言语环境，而且还离不开非语言因素，所以可译成份不仅具有概念意义，也具有附加义。知识结构、语言使用者、交际场合、文化背景都是促成话语附加义的非语言因素，可见附加义的识别内容多、灵活性大、不易描写。作品、作家的风格也应该属于附加义的范畴，也就是风格的精神实质，因此译者只要能正确地译出原语信息的多种意义（包括概念意义和附加义），原作的风格自然会融入到译文当中，使读者受到感染。在另一方面，言语的附加义依附话语，却又意生言外，千姿百态，没有听、读者的配合，就不能履行其表情达意的职能。Sperber和Wilson提出的关联理论就把读者纳入了语境研究范畴，Gutt又进一步发展了关联理论，为翻译研究提供了又一个重要的理论依据。
关联理论从认知学角度阐述并修正Grice的会话理论，建立了颇具解释力的关联原则，即：1）在相同条件下，语境效果越大，关联性越强；2）在相同条件下，处理努力越小，关联性越强。
在关联理论里，最佳关联性是译者努力的目标，也是译文评介的准则，译者应尽量使原文作者的意图与译文读者的期待相符。要作到这一点，译者必须先通过原文的语音、句法、语义、语用、文体等各层面的交际线索体察出作者的交际意图，然后根据译文读者的潜在语境或认识环境，在有关联的数个答案中选取关联性最佳的那一个。
尤金 奈达在其等值翻译理论中也研究过读者反应问题，认为译文对其读者所产生的效果应与原文对其产生的效果基本一致。从关联理论的视点出发，这种效果也称作语境效果。话语是否产生语境效果取决于听、读者就该话语提出的假设是否能与语境建立“最佳关联”(optimal relevance)，与说、写者所期待的假设一致。
例如语境：Who would have thought of Mr. Mottram doing so well? And so many of his friends, too, who used to stay here? We were entertaining angels unawares. 话语“We were entertaining angels unawares.”与这个语段内其他话语字面上不存在任何关联。Wilson认为，要建立关联，读者就必须识别命题，然后结合示意的语境假设去获取示意的语境效果。我们可以从此话语中提取两个命题：
命题A: Mr. Mottram and his friend did very well.
命题B: We don't know well about Mr. Mottram and his friend.
根据这两个命题我们分别做出两个假设：
假设A: What Mr. Mottram did was out of what we had expected.
假设B: We changed our opinion and see highly about Mr. Mottram and his friend.
这两个假设都与语境建立了最佳关系，话语We were entertaining angels unawares可同时包含这两层含义。但Wilson认为解释话语不是简单的解码行为，因为说、写者做出的假设有可能背离听、读者的意图；不同的命题会引发出不同的假设，当听、读者的假设与说、写者的假设不一致时，话语就会失去预期的交际效果，因而产生误解。这种情况在译文中就是不忠实。因此，译者在处理带有附加义的话语时，应尽量把握以下三个问题 ：1）影响语篇连贯性的因素是什么 ；是语言性的还是非语言性的 ；2）作者期待读者提出什么样的语境假设 ；3）目的语读者所提出的假设是否和作者所期待的一致。针对entertaining angels unawares有三种译法：
A. 谁想得到摩特兰先生干得那么好？还有他那许多朋友，原来都在这儿住的？我们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B. 谁知道摩特兰先生干得那么出色？还有他那许多朋友，原来都住在这儿的，谁知道呀？我们真是有眼无珠。
C. 谁晓得摩特兰先生干得那么好？谁又晓得他那许多朋友，原来都在这儿住的？我们真是在不知不觉中款待了一位天使。
其中以上三种译文都是此句在不同场合下可能产生的附加义。虽然它们都能与语境建立关联，但关联程度不同，语境效果也就不同。译文A可以用来传达假设A的内容，但“有眼不识泰山”有过于归化之嫌。译文B可以用来表达假设B的内容，但语气过于直白，不太礼貌。这两种表达方式所负载的表情附加义都不是说话人所示意的内容，因此这样的译文对其读者所产生的效果必然与原文对其读者所产生的效果有差距。译文C能反映出假设A,B的内容，而且在释义的同时又基本保留了原文的形式，可谓形神具备，应而也是三者中的最佳译文。
4．结语
可见关联理论从根本上抓住了翻译的本质，它给翻译提供了一个统一的理论框架，奠定了翻译本体论和方法论的理论基础。当然，关联理论也存在弱点：它的构架目前还十分粗糙，其建构的理论模式由于研究对象的复杂性，解释力也许并不十分理想、并不能覆盖所有的翻译理论、囊括所有的翻译事实，因此在谈理论时似乎游刃有余，而在分析具体问题时往往有点力不从心。但目前还没有发现比它更有涵盖力的理论体系，希望更多的翻译研究工作者开阔眼界，大胆地综合运用现代语言学、文化学等学科的理论成果，使关联翻译理论研究登上一个新的高峰。
该文同时发表在“雅信达英语互动网”www.EnglishVod.net和
“疯狂英语编辑部网站”www.TopEnglish.net。
参考文献
Gutt Earnst. Translation and Relevance. Basil Blackwell, 1991(8).
Halliday, M.A.K. Linguistic function and literary style: An inquiry into the language
of William Golding's The Inheritors[A]. In D. C. Freeman (ed.). Essays on
Modern Stylistics[C]. New York: Menthuen, 1981.
Wilson, D. Relevance and Understanding[M]. 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1994.
Wilss, W. The Science of Translation Gunter Natt. Verlag Tubingon.
许渊冲. Development of Verse Translation[J]. 外国语，1991（1）.
老舍. 关于文学翻译工作的几点意见.
吕淑湘. 中诗英译比录序. 湖南人民出版社，1980.
许渊冲. 翻译的艺术. 中国对外翻译出版公司，1984.
谭载喜编译. 奈达论翻译. 中国对外翻译出版公司，1984.
王佐良. 翻译：思考与试笔[M]. 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1997.
中国翻译工作者协会、《翻译通讯》编辑部. 翻译研究论文集（I—1894-1949；II—1949-1983）. 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198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