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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读完以赛亚•柏林和阿赫玛托娃那“最漫长的一夜”才决定去圣彼得堡的。与欧洲大多数城市的“秋天之美”不同，春天的圣彼得堡最是妖娆多姿。这座被普希金称之为“欧洲之窗”的古都，除了城市中心无名烈士墓前那束永远燃烧的火焰还能勾起游人的浮想外, 战争和冷战的阴影早已远去。
阅读七遍不如亲眼看一下
我在莫斯科停留时，常在旅行社广告上看到这样一句话：“阅读七遍描述圣彼得堡的文字，不如亲眼看一下这座城市”。俄语中的“三、六、九”不像汉语可作虚指，因此我一直在想为什么偏偏要“阅读七遍”呢？来到圣彼得堡后我才明白，“七”是指涅瓦河穿城而过的七条主流。
作为俄罗斯西部最大的河流，涅瓦河在圣彼得堡入海的同时，把整座城市切割成40多个小岛，沿河观景也成为了游览圣彼得堡的首选，圣彼得堡重要的建筑都建在涅瓦河畔。从大涅瓦河口的兔子岛和小涅瓦河口的白桦岛出发，乘坐游艇逆流而上，两岸麇集了18世纪以来东正教风格的经典建筑。
兔子岛是圣彼得堡的发祥地，岛上有彼得大帝亲自奠基的彼得霍夫要塞。1703年3月，俄罗斯大地积雪尚未完全融化，31岁的彼得大帝就急不可耐地登上荒芜一人的兔子岛，宣布要建立一座城市，打通俄罗斯到波罗的海的通道。要塞的城墙和大门十分厚重，墙高12米，厚达4米。要塞中有大教堂、钟楼、圣彼得门、彼得大帝船屋、造币厂、兵工厂、克龙维尔克炮楼、十二月革命党人纪念碑等建筑物，堪称俄罗斯的“古建筑博物馆”。其中最著名的是建于1703年的圣彼得堡大教堂，122米高的尖顶钟楼是全城最高的建筑物，里面埋葬着彼得大帝以来历代沙皇的遗骸。
船到涅瓦河最宽阔的地段，水面碧蓝如海，鸥鸟在天空飞翔，我站在船头专心致志地拍摄伊萨克大教堂(Isaakievskiy Sobor)漂亮的金顶。这座教堂是欧洲最大的东正教堂，以罗曼诺夫王朝的保护神命名，可同时容纳14 000人做礼拜，1818年开始建造，40年后才完工，镀金的洋葱屋顶是圣彼得堡的地标，即使在阴云密布的日子里，也能从城市的任何角度看到它。
抚摸光滑狮背看第一缕阳光
不过更吸引我的却是教堂对岸的铜首石身飞狮雕像，只可惜游船不给一点欣赏时间，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害我第二天起大早专程从酒店跑过去再细细观赏了一回。
关于这尊埃及风格的飞狮雕像，自摆放在河畔后就说法不一：有的说是彼得大帝从埃及掠夺而得；有的说是埃及人听说彼得大帝要对埃及御驾亲征，为避免一场浩劫主动送来；还有的说是彼得大帝花重金从埃及请来工匠，就地取材建造。其实，彼得大帝根本就没有想过攻打埃及——他能统治俄罗斯和北部欧洲，却无法跨越中东的沙漠和令人恐惧的地中海，而埃及也不可能将自己的国宝送人，传说不过是对历史的一种揣测。
那个早晨，我倚靠在早已被人抚摸得很光滑的狮像背上，看圣彼得堡的第一缕阳光照在河面上，照在石像上，却不能照进岁月深处的真相。
飞狮雕像坐落在列宾美术学院门前的河岸上，雕像下有一座游人码头，停泊着很多旅游气垫船。最长的一条路线长达29公里、票价550卢布，驶往芬兰湾南岸森林中的“夏宫”（Summer Palace），也就是通常所说的彼得宫。
夏宫是彼得大帝为自己和妻子叶卡捷琳娜修建的夏季行宫。整座建筑群以大宫殿为中心，按照南高北低的天然地势分为上、下两座园林，仿佛一把面向波兰湾张开的扇子。夏宫最吸引人的不是亭台楼阁和稀世珍宝，而是举世无双的喷泉——沿海水渠两侧，散落着64个喷泉和两座梯形瀑布，一天到晚泉流飞溅、水声喧哗，中间伫立着37座金色雕像、29座浅浮雕和150个小雕像，天气晴朗时，雕塑的金光与水帘的银辉交相辉映，蔚为壮观。
丰坦尼宫那最漫长的一夜
俄罗斯文学史上一连串响亮的名字都与圣彼得堡紧密相连，在文学桥的两侧，这些文毫的楼房比比皆是。有果戈理写作《狄康卡近乡夜话》的顶层小屋，有屠格涅夫屡屡接到《猎人笔记》退稿的编辑部……为这些文化古迹拍照后，我走下文学桥拐向涅夫斯基大街寻找一根路灯杆。1863年车尔尼雪夫斯基的著名小说《怎么办》的手稿被诗人涅克拉索夫丢在173号街灯杆下。用现在的标准衡量，《怎么办》是一部不折不扣的政治作品，但是那年的彼得堡警察还是刊登了寻物启事，一位公务员把手稿送到警局，临走时说：“许多作家都丢失过手稿，一旦找到，他们就成为名著。”
欧洲文学史上“最漫长的一夜”也发生在圣彼得堡，时间是1946年1月3日，自由主义思想家以赛亚•柏林（Isaiah Berlin）从英国来到圣彼得堡，寻找苏联女诗人安娜•阿赫玛托娃。他们在丰坦尼宫（Fontanny Dom）阿赫玛托娃的寓所谈了整整一夜。风华绝代的女诗人尽管比柏林大了20岁，尽管处在斯大林的严密监控下，尽管她的儿子被关进苏联的监狱，却仍然保持着高贵的气质和慑人的魅力，柏林称其为“悲剧女皇”。事后，柏林在回忆录中写道：“她有一个看得见庭院的小房间，空荡荡的，连窗帘都没有，只有一张小桌子，三四把椅子，一只木头箱，一个沙发，火炉上方是一张阿赫玛托娃的画像。”
其实以赛亚•柏林当时肩负着英国首相丘吉尔的密令，来劝说阿赫玛托娃移居英国。那一夜他们谈文化史，谈命运多舛，也谈爱情和生命，更多的是谈如何移居的问题。房间里灯光幽暗，她坐在一个角落里，他坐在另一个角落，仿佛是隔了一个世纪重逢的老友。阿赫玛托娃在诗里写到：“那一夜，没人敲我的门，只有镜子梦想着镜子，寂静守护着寂静，啊，一九四六年一月四日。”
我在丰坦尼宫徜徉了很久，询问了很多人，要么是语言不通，要么是无人知晓，直到中午也没有找到阿赫玛托娃曾经住过的那个小房间。
从丰坦尼宫出来，沿涅夫斯基大街继续前行15分钟是个十字路口，左边是莫伊卡河岸街，右边是奥斯特罗夫斯基大街，文学咖啡馆就在交叉路口。1837年1月27日，普希金在这里喝完生命中最后一杯咖啡，直奔郊外的“小黑河”高地与人决斗，一去不归，从此，文学咖啡馆背上出售“死亡咖啡”的恶名。凑巧的是，1938年9月7日，另一名诗人曼德尔斯塔姆（Mandelstam）刚从这家咖啡馆出来，立即被警察逮捕，押上开往西伯利亚的火车，罪名是“反苏宣传罪”，一个月后冻死在海参崴。
傍晚，我坐在这家咖啡馆的街边小桌上用银匙搅拌卡布奇诺的泡沫。从波罗的海吹来的春风有些凉，也有些潮湿，仿佛下了满地的清霜。不远处是冬宫雄伟的轮廓，伊萨克大教堂的金顶在夕阳下闪闪发光。圣彼得堡的春天就是这样，明明是一座小资的城市，偏偏给人颓废的感觉，就像一个迟暮美人，可爱中掩藏着无奈。就要离开时，廊檐下走来几个彼得堡女人，她们围坐在一起，边喝咖啡边吃吃地笑，浓郁的香水味道弥漫开来，在晚风里开出浪漫的花朵。
Tips
1．目前从国内很多大城市都可以直飞圣彼得堡，如果嫌时间不合拍，也可以飞到莫斯科，再乘火车或者俄罗斯国内支线航班到达。圣彼得堡分国内和国际两个机场，起降都很方便。
2．俄罗斯的落地签证特别方便快捷，入境时在机场海关柜台填写入境单，海关留底盖章后会再交给游客。需要注意的是，入关后三天之内必须在住宿酒店办妥落地签，否则会被处以巨额罚款。
3．圣彼得堡的公共交通异常发达，当地人说，这可能是苏联留下的唯一福利了——所有公交车招手即停，不分远近票价一律15卢布；有轨电车票价10卢布。相比之下，出租车不仅数量少且价格昂贵，绝大部分出租车都没有计价器，如果事先不与司机讲明价格，他们会把游客宰晕。
4．圣彼得堡适合住宿的酒店很少，不是价格贵得离谱就是设施不齐，下面推荐两家：一是Petro Sport Hotel，位于高斯基市场后面，是一家新建的三星酒店，标准间房价55欧元，早餐另收10欧元；二是Pushkin Park Mini-Hotel，带独立卫生间的单人房50欧元，早餐有冷酸奶、面包、果汁和巧克力，就是地理位置有些偏远，位于红日大街尽头。
5．圣彼得堡是欧洲的艺术之都，有上百家博物馆和艺术馆，其中绝大多数馆内严禁拍照，目的是保护馆内珍品。每一次闪光灯对文物的刺激，赶得上在太阳下暴晒50个小时，所以一定要遵从馆方管理，莫做“偷拍”等事情。
阅读七遍不如亲眼看一下
我在莫斯科停留时，常在旅行社广告上看到这样一句话：“阅读七遍描述圣彼得堡的文字，不如亲眼看一下这座城市”。俄语中的“三、六、九”不像汉语可作虚指，因此我一直在想为什么偏偏要“阅读七遍”呢？来到圣彼得堡后我才明白，“七”是指涅瓦河穿城而过的七条主流。
作为俄罗斯西部最大的河流，涅瓦河在圣彼得堡入海的同时，把整座城市切割成40多个小岛，沿河观景也成为了游览圣彼得堡的首选，圣彼得堡重要的建筑都建在涅瓦河畔。从大涅瓦河口的兔子岛和小涅瓦河口的白桦岛出发，乘坐游艇逆流而上，两岸麇集了18世纪以来东正教风格的经典建筑。
兔子岛是圣彼得堡的发祥地，岛上有彼得大帝亲自奠基的彼得霍夫要塞。1703年3月，俄罗斯大地积雪尚未完全融化，31岁的彼得大帝就急不可耐地登上荒芜一人的兔子岛，宣布要建立一座城市，打通俄罗斯到波罗的海的通道。要塞的城墙和大门十分厚重，墙高12米，厚达4米。要塞中有大教堂、钟楼、圣彼得门、彼得大帝船屋、造币厂、兵工厂、克龙维尔克炮楼、十二月革命党人纪念碑等建筑物，堪称俄罗斯的“古建筑博物馆”。其中最著名的是建于1703年的圣彼得堡大教堂，122米高的尖顶钟楼是全城最高的建筑物，里面埋葬着彼得大帝以来历代沙皇的遗骸。
船到涅瓦河最宽阔的地段，水面碧蓝如海，鸥鸟在天空飞翔，我站在船头专心致志地拍摄伊萨克大教堂(Isaakievskiy Sobor)漂亮的金顶。这座教堂是欧洲最大的东正教堂，以罗曼诺夫王朝的保护神命名，可同时容纳14 000人做礼拜，1818年开始建造，40年后才完工，镀金的洋葱屋顶是圣彼得堡的地标，即使在阴云密布的日子里，也能从城市的任何角度看到它。
抚摸光滑狮背看第一缕阳光
不过更吸引我的却是教堂对岸的铜首石身飞狮雕像，只可惜游船不给一点欣赏时间，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害我第二天起大早专程从酒店跑过去再细细观赏了一回。
关于这尊埃及风格的飞狮雕像，自摆放在河畔后就说法不一：有的说是彼得大帝从埃及掠夺而得；有的说是埃及人听说彼得大帝要对埃及御驾亲征，为避免一场浩劫主动送来；还有的说是彼得大帝花重金从埃及请来工匠，就地取材建造。其实，彼得大帝根本就没有想过攻打埃及——他能统治俄罗斯和北部欧洲，却无法跨越中东的沙漠和令人恐惧的地中海，而埃及也不可能将自己的国宝送人，传说不过是对历史的一种揣测。
那个早晨，我倚靠在早已被人抚摸得很光滑的狮像背上，看圣彼得堡的第一缕阳光照在河面上，照在石像上，却不能照进岁月深处的真相。
飞狮雕像坐落在列宾美术学院门前的河岸上，雕像下有一座游人码头，停泊着很多旅游气垫船。最长的一条路线长达29公里、票价550卢布，驶往芬兰湾南岸森林中的“夏宫”（Summer Palace），也就是通常所说的彼得宫。
夏宫是彼得大帝为自己和妻子叶卡捷琳娜修建的夏季行宫。整座建筑群以大宫殿为中心，按照南高北低的天然地势分为上、下两座园林，仿佛一把面向波兰湾张开的扇子。夏宫最吸引人的不是亭台楼阁和稀世珍宝，而是举世无双的喷泉——沿海水渠两侧，散落着64个喷泉和两座梯形瀑布，一天到晚泉流飞溅、水声喧哗，中间伫立着37座金色雕像、29座浅浮雕和150个小雕像，天气晴朗时，雕塑的金光与水帘的银辉交相辉映，蔚为壮观。
丰坦尼宫那最漫长的一夜
俄罗斯文学史上一连串响亮的名字都与圣彼得堡紧密相连，在文学桥的两侧，这些文毫的楼房比比皆是。有果戈理写作《狄康卡近乡夜话》的顶层小屋，有屠格涅夫屡屡接到《猎人笔记》退稿的编辑部……为这些文化古迹拍照后，我走下文学桥拐向涅夫斯基大街寻找一根路灯杆。1863年车尔尼雪夫斯基的著名小说《怎么办》的手稿被诗人涅克拉索夫丢在173号街灯杆下。用现在的标准衡量，《怎么办》是一部不折不扣的政治作品，但是那年的彼得堡警察还是刊登了寻物启事，一位公务员把手稿送到警局，临走时说：“许多作家都丢失过手稿，一旦找到，他们就成为名著。”
欧洲文学史上“最漫长的一夜”也发生在圣彼得堡，时间是1946年1月3日，自由主义思想家以赛亚•柏林（Isaiah Berlin）从英国来到圣彼得堡，寻找苏联女诗人安娜•阿赫玛托娃。他们在丰坦尼宫（Fontanny Dom）阿赫玛托娃的寓所谈了整整一夜。风华绝代的女诗人尽管比柏林大了20岁，尽管处在斯大林的严密监控下，尽管她的儿子被关进苏联的监狱，却仍然保持着高贵的气质和慑人的魅力，柏林称其为“悲剧女皇”。事后，柏林在回忆录中写道：“她有一个看得见庭院的小房间，空荡荡的，连窗帘都没有，只有一张小桌子，三四把椅子，一只木头箱，一个沙发，火炉上方是一张阿赫玛托娃的画像。”
其实以赛亚•柏林当时肩负着英国首相丘吉尔的密令，来劝说阿赫玛托娃移居英国。那一夜他们谈文化史，谈命运多舛，也谈爱情和生命，更多的是谈如何移居的问题。房间里灯光幽暗，她坐在一个角落里，他坐在另一个角落，仿佛是隔了一个世纪重逢的老友。阿赫玛托娃在诗里写到：“那一夜，没人敲我的门，只有镜子梦想着镜子，寂静守护着寂静，啊，一九四六年一月四日。”
我在丰坦尼宫徜徉了很久，询问了很多人，要么是语言不通，要么是无人知晓，直到中午也没有找到阿赫玛托娃曾经住过的那个小房间。
从丰坦尼宫出来，沿涅夫斯基大街继续前行15分钟是个十字路口，左边是莫伊卡河岸街，右边是奥斯特罗夫斯基大街，文学咖啡馆就在交叉路口。1837年1月27日，普希金在这里喝完生命中最后一杯咖啡，直奔郊外的“小黑河”高地与人决斗，一去不归，从此，文学咖啡馆背上出售“死亡咖啡”的恶名。凑巧的是，1938年9月7日，另一名诗人曼德尔斯塔姆（Mandelstam）刚从这家咖啡馆出来，立即被警察逮捕，押上开往西伯利亚的火车，罪名是“反苏宣传罪”，一个月后冻死在海参崴。
傍晚，我坐在这家咖啡馆的街边小桌上用银匙搅拌卡布奇诺的泡沫。从波罗的海吹来的春风有些凉，也有些潮湿，仿佛下了满地的清霜。不远处是冬宫雄伟的轮廓，伊萨克大教堂的金顶在夕阳下闪闪发光。圣彼得堡的春天就是这样，明明是一座小资的城市，偏偏给人颓废的感觉，就像一个迟暮美人，可爱中掩藏着无奈。就要离开时，廊檐下走来几个彼得堡女人，她们围坐在一起，边喝咖啡边吃吃地笑，浓郁的香水味道弥漫开来，在晚风里开出浪漫的花朵。
Tips
1．目前从国内很多大城市都可以直飞圣彼得堡，如果嫌时间不合拍，也可以飞到莫斯科，再乘火车或者俄罗斯国内支线航班到达。圣彼得堡分国内和国际两个机场，起降都很方便。
2．俄罗斯的落地签证特别方便快捷，入境时在机场海关柜台填写入境单，海关留底盖章后会再交给游客。需要注意的是，入关后三天之内必须在住宿酒店办妥落地签，否则会被处以巨额罚款。
3．圣彼得堡的公共交通异常发达，当地人说，这可能是苏联留下的唯一福利了——所有公交车招手即停，不分远近票价一律15卢布；有轨电车票价10卢布。相比之下，出租车不仅数量少且价格昂贵，绝大部分出租车都没有计价器，如果事先不与司机讲明价格，他们会把游客宰晕。
4．圣彼得堡适合住宿的酒店很少，不是价格贵得离谱就是设施不齐，下面推荐两家：一是Petro Sport Hotel，位于高斯基市场后面，是一家新建的三星酒店，标准间房价55欧元，早餐另收10欧元；二是Pushkin Park Mini-Hotel，带独立卫生间的单人房50欧元，早餐有冷酸奶、面包、果汁和巧克力，就是地理位置有些偏远，位于红日大街尽头。
5．圣彼得堡是欧洲的艺术之都，有上百家博物馆和艺术馆，其中绝大多数馆内严禁拍照，目的是保护馆内珍品。每一次闪光灯对文物的刺激，赶得上在太阳下暴晒50个小时，所以一定要遵从馆方管理，莫做“偷拍”等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