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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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年轻的狱卒发觉囚犯们每次体格检查时身长的逐月增加都是在脖子之后,他报告典狱长说:“长官,窗子太高了!”而他得到的回答却是:“不,他们瞻望岁月。” 仁慈的青年狱卒,不識岁月的容颜,不知岁月的籍贯,不明岁月的行踪;乃夜夜往动物园中,到长颈鹿栏下,去逡巡,去守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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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年轻的狱卒发觉囚犯们每次体格检查时身长的逐月增加都是在脖子之后,他报告典狱长说:“长官,窗子太高了!”而他得到的回答却是:“不,他们瞻望岁月。”
仁慈的青年狱卒,不識岁月的容颜,不知岁月的籍贯,不明岁月的行踪;乃夜夜往动物园中,到长颈鹿栏下,去逡巡,去守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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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坐在小溪边,蛙声四起 盖住了小溪淙淙的琴音 月芽儿羞涩,躲進了云层 我们稍微一有响动,蛙声就停 我们一会儿动,一会儿停 蛙声默契地配合着我们 我们小心翼翼又心跳如鼓 合着蛙鸣的节奏,像花儿捧着露水
草色 还是一片片孤岛 荒芜之下 仍有沉睡 是不复醒来的永恒 还是隐痛千尺万般悲涼? 春风 还是弱了些 尚不能吹动深厚辽阔 滚滚惊雷在梦中振聋发聩 化作绵绵细雨,或为点醒的菩提
没有什么特殊的含义 只是夹杂了一种恐惧和惶惑 像是被浸了江水的鞭子 抽打出的鸣叫,一声鹤唳 苍鹰、白鹤、黄犬、野兔 它们都是欲望的小獸,引诱癫狂暗喜 草木俯首,并不是向我表示臣服 它随时准备捡起武器刺来 这不是我预想的结局 在南方,有两个人以黑白为进退 我奔跑,努力不让自己坠入深渊
可待因和氨酚黄那敏 咳特灵和头孢克肟片搭伙 一伙让人成瘾一伙让人瞌睡 仰头和温水吞服 吞下这命定的一剂苦涩 尽是饮鸩止咳的妄想 自毁道行的代价 止不住震中在肺部引发的抖动 咳喘剧烈抖落该抖落的纤尘 含混往世的惡业扑往腹胸 拼命蛮撞 脏壁产出的淤青的痛 懂不懂得 向上才有懊恼的出口
黄昏临界点,聚拢羽毛,焚烧。一朵朵云描摹雁群。大理石的纹理沉积荒秽。 飞鹰像摊开的戈壁攥取砂砾,以绝缘的姿态触及雷霆。 细雨撑破天空的瞳孔,從眼中掏出闪电。决堤。红眶溢出句点。一颗子弹的疼痛足以穿透闪电的身体。 海燕抻直翅膀,拍落一个个四季证词。春花、红枫、秋实、冬雪,揉碎人间风烟。 旋即时间塌陷山谷。而雨一再拭去你离开的背影。在玻璃窗上,勾芡舌尖流年。 旧巷撑着油纸伞蹁跹的,是灰色的老
溪水,潺潺在安静中 这一尾旖旎的溪水,是从乡村振兴的画卷中,蜿蜒而出的。民居依山就势,错落有致。走在村落中,有着我最喜欢的安静。 心目中的乡村,仿佛就应该是这样的。溪水潺潺,流过房前屋后,而鸟鸣空旷,或者叫空灵,一粒一粒的玲珑,掉到村道上,有剔透的韵味。 人家已经拆除了围墙,庭院是共享的。各色的花朵,盛开在院子里。蜂蝶飞舞,影子在穿梭着。花香扑鼻的不多,更多的,只是若有若无,但其实是有的。
1 友人告诉我,科尔沁的蒙语原意为“弓箭手”。 从通辽归来,浓烈的科尔沁情结久久不能稀释,我被这个多情的“弓箭手”射中了。 一直沉浸在蓝天白云、草原马群,聆听诗与歌,崇尚英雄的热土…… 2 早在5000年前的旧时器时代,科尔沁草原就已经有人类栖息。这里曾是红山文化和契丹文化的发祥地,遗存丰富的南宝力皋吐遗址和哈民遗址,打开了科尔沁远古文明的通道。 铁马狼烟金国界壕,残垣断壁燕国长城,印
日出時,三十个年轻人跑入一块林中空地,散开,脸朝太阳,弯腰,下跪,低头,躺平,舒臂,举手,然后又下跑。他们这样周而复始做了十五分钟。 从远处看,你会以为他们在祈祷。 在当今世界里,要是人们每天注意自己的肉体,耐心照顾自己的肉体,那是天经地义的事。 但是以同样的态度来照顾自己的灵魂,他们就要受到嘲讽了。 不,这些年轻人不是在祈祷:他们是在做早操。
槐花坐在兰州五月的枝头 一朵花簇拥着另一朵花 通过枯瘦的虬枝传递花香 五月的风吹着我,也吹着凋零的花瓣 飞吧,洁白的精灵 纵使流落街头也有内心的锦绣 阳光从槐花的阴影中漏下时光的碎片 我行走在人来人往的街头 风尘仆仆地趕往下一个出口 在兰州,我没有一个亲人和朋友 总是拿满街绽放的槐花来医治乡愁 我们达成默契,从不把内心的疼痛拿出来示人
并不是每个人都能与众人打成一片的:能与众同乐是一种艺术;只有在摇篮里就被仙女养成了对装束与打扮的爱好、厌恶居家、热心出游的人才会疏远人类,沉浸于生命力的陶醉。 人群,孤独,对于活跃而多产的诗人来说,是两个相等且可以对调的词。不懂得与众人分享自己孤独的人,也不会懂得在忙碌的人群中保持自己的独立。 诗人享有这种无与伦比的特权,他可以随意成为自己或他人,可以随心所欲地附在任何人身上,就像那些寻求躯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