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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 1906年旧金山地震被视为美国历史上最严重的自然灾难之一。著名作家杰克·伦敦写下一篇题为《一个目击者的故事》的报道,真实生动地记录下地震及随后肆虐的大火给旧金山这座现代化城市及当地居民带来的严重后果和损失。杰克·伦敦对场面描写的驾驭能力令人叹服,大量修辞手法的运用使这篇文章读起来荡气回肠。本文就其修辞手法的选用及语用效果进行了分析探讨。
关键词: 地震 场面描写 修辞手法 《一个目击者的故事》
一提到杰克·伦敦,人们自然会想到他的小说《荒野的呼唤》、《马丁·伊登》、《热爱生命》等。其实,杰克·伦敦不仅是一位高产的、声誉极高的小说家,在他生活的年代,他还是一个出色的、非常受欢迎的记者。1906年4月18日旧金山发生了里氏7.9级的大地震,三千多人被夺去了生命,二十多万人无家可归,财产损失更是难以计数,被视为美国历史上最严重的自然灾难之一。地震发生后,一家叫Collier’s的杂志打电报给当时住在离旧金山市大约四十英里的杰克·伦敦,请他到现场并写一篇关于地震的报道。于是他在几个小时后赶到了那座他出生的城市,曾经生活的地方。面对着昔日繁华的都市已成了断壁残垣、一片废墟,他一度难以下笔用文字去表述他的所见所闻,但最终还是写下了这篇题为《一个目击者的故事》的报道,并于1906年5月5日,也就是在震后两个星期正式发表。作者在文章开篇写道:“这场地震震塌了价值数百万美元的建筑,但随后袭来的大火则烧毁了数亿美元甚至更多的财产。这个现代化的城市彻底被毁了。旧金山没了!”一百多年过去了,这篇文稿如今读起来依然可以透过作者的文字描述真切感受到当时满目疮痍、令人揪心、惨不忍睹的灾难场面,毫不逊色于当今的现代化媒体报道的效果。
场面描写是对一个特定时间与地点内特定人与物的活动的描述。由于场面描写要写出一种气氛,表达方式要求非常高;顺序要清楚,否则会有场面混乱之感;细节要精选,否则难逃场面乏味之嫌。场面描写中修辞的运用尤为重要,对烘托气氛举足轻重。国内语言学界对英语修辞格有不同的分类。有的分为喻类、代类、反复类、并列对照类及其它。也有把修辞格分为语义类、结构类及音韵类三种。本文按后一种分类方法详细分析这篇报道中辞格的运用及其在场面描写中的语用效果。
一、语义类辞格
(一)明喻。
1.In the end,completely played out,after toiling for a dozen hours like giants,thousands of them were compelled to abandon their trunks.
2.It was like the meeting of the handful of survivors after the day of the end of the world.
3.San Francisco,at the present time,is like the crater of a volcano,around which are camped tens of thousands of refugees.
第一句把难民比作巨人。经过十几个小时巨人般的艰难跋涉变得筋疲力尽,最终,成千上万得人不得不扔掉他们的箱子。意味着这些人已经消耗了常人没有的体力,万般无奈,不得不做出扔掉心爱之物的决定。这样的描写更让人体会这些灾民有多累、多苦、多艰难。第二句是把偶尔看到的从浓烟中、废墟中、摇摇欲坠的建筑中小心爬出来在街上行走的人说成像世界末日过后为数不多的幸存者的碰面。第三个例子把眼下的旧金山比作火山口,是火山口就可能喷发,是危险地带,即使这样,它周围还暂住着数以万计的灾民、无家可归的人。这些比喻就像一幅画在眼前,地震及大火的惨烈清晰可见。
(二)暗喻。
4.Within an hour after the earthquake shock the smoke of San Francisco’s burning was a lurid tower visible a hundred miles away.
5.A rain of ashes was falling.
6.The street was a wall of flame.
7.Union Square,heaped high with mountains of trunks,was deserted.
第四个例子作者把地震发生后不到一小时旧金山燃起的烟说成是红得耀眼的塔,在一百英里外都能看见。火势的凶猛程度描绘生动。第五、第六两句的结构相同,把火燃烧后起的灰尘比作雨,落灰如落雨,把火比喻为一堵墙,整个街道变成了火墙。这三句可以说非常贴切生动地描绘出震后一分钟发生的次生灾害大火的厉害。第七个例子是说联合广场的箱子堆成了山。联合广场是旧金山繁华商业区,人们本以为这是安全的地方,把大量的箱子扔在这里,这箱子里可能就是这些灾民的家什宝贝,然而大火是无情的,大火要吞噬这块地方,保不住了,这更衬出人们在大火面前的束手无策。
(三)拟人。
8.Wednesday night saw the destruction of the very heart of the city.
9.I passed Wednesday night in the path of the advancing flames.
10.An hour later,from a distance,I saw the truckload of trunks burning merrily in the middle of the street.
11.All day Thursday and all Thursday night,all day Friday and Friday night,the flames still raged on.
把星期三晚上描述得像人一样看到了市中心的毁灭。可以烘托出一种气氛,增强语言的吸引力。第九个例句中“advancing”是用来描述人的行进,尤其指敌人、敌军的前进。这里和火放在一起,不仅把火当作人来写,而且还是当作敌人来写。火势很凶,灾民对付火,就像对付敌人。第十句是作者在联合广场劝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年人不要死守这里,货车拉不走,而大火马上要到了,还是要先找个安全的地方避一避,免得葬生火海,一个小时后,作者从远处看见那些满载箱子的货车在街上燃得欢,这火也烧在人心里,是后怕、是释然。第十一句中的“rage”指人发怒,火焰像人发怒样肆虐猖獗。读者由此可以产生丰富的联想,大火如何才能被控制?
(四)移就。
12.Dynamite was lavishly used,and many of San Francisco’s proudest structures were deserted.
13.Often,after surmounting a heart-breaking hill,they would find another wall of flame advancing upon them at right angles and be compelled to change anew the line of their retreat.
移就是一种超常规的搭配,如第十二句建筑前用的修饰词proud,这个词本来是形容人自豪的、引以为荣的,和建筑物放在一起,移人于物,意思是许多让旧金山人感到自豪和骄傲的建筑,简洁明了。第十三句中,伤心的山(“heart-breaking hill”),显然不是指山像人一样伤心,而是指人爬上了山,但他们很伤心,因为他们发现迎面又是一堵火墙,而不得不再次改变撤退路线。把人的心理描写得细腻、传神。移就的使用凝练,具有丰富的表现力。
二、结构修辞格
(一)强调情感、铿锵有力的反复。
14.San Francisco is gone.
The factories and warehouses,the great stores and newspaper buildings,the hotels and the palaces of the nabobs,are all gone.
By Wednesday afternoon,inside of twelve hours,half the heart of the city was gone.
15.Its industrial section is wiped out.Its business section is wiped out.Its social and residential section is wiped out.
第十四个例子“gone”用了三次,第十五句用了三次“wiped out”,而且这些反复使用的词都放在句尾,属于尾语反复:旧金山没了。工厂、店铺、商场、报社、旅馆及富豪的宝殿都没了。星期三的下午半个城没了。工业区被毁了,商业区被毁了,社会居民区被毁了。通过提及各个具体的地方,让人了解到旧金山这座城市被毁的范围之广,可以激起读者的惋惜之情。
16.There was no opposing the flames.There was no organization,no communication.
17.There were no crowds.There was no shouting and yelling.There was no hysteria,no disorder.
18.There were no firemen,no fire-engines,no men fighting with dynamite.
19.There was no water...There was no dynamite.
文章四处使用了这样的结构,同时重复“no”,“没有”。没有扑火,没有组织,没有通讯,这是大火刚开始的时候城市的无奈。没有熙攘人群,没有高声叫嚷,没有歇斯底里,没有混乱无序,描写出震后街道的寂静,往日的喧嚣与繁华不复存在。没有消防队员,没有消防汽车,没有可用的炸药。这是在大火烧了一天一夜后,消防队员刚扑灭一处,可身后又有好几处,没有水,没有炸药,人们在试用各种办法还是不能控制火情时有一些地方不得不放弃时的描写,人们的情感随着这一次又一次的“没有”而被揪了起来。
(二)结构整齐、节奏感强的排比。
20.The streets were humped into ridges and depressions,and piled with the debris of fallen walls.The steel rails were twisted into perpendicular and horizontal angles.The telephone and telegraph systems were disrupted.And the great water-mains had burst.
街道变得坑坑洼洼,瓦砾成堆。钢轨扭曲变形。通讯系统中断。主水管道爆裂。用排比既体现写作的节奏,又可以铺陈细节,街道、钢轨、电话、电讯、水管被毁了,为以后的人们的逃生、救援、扑火的困难做了铺垫。
21.And for three days and nights this lurid tower swayed in the sky,reddening the sun,darkening the day,and filling the land with smoke.
这是对大火的描写,大火烧了三天三夜,太阳更红,天空更暗,地上满是烟尘。用了三个分词短语把大火的凶猛描写得淋漓尽致。
(三)语义强调、情感抒发的倒装。
22.Not in history has a modern imperial city been so completely destroyed.
23.Never,in all San Francisco’s history,were her people so kind and courteous as on his night of terror.
24.Everywhere were their trunks with across them lying their exhausted owners,men and women.
前两个句子“not”“never”放在句首,主语和谓语倒装,有强调意味。旧金山历史上从来没有过,他的人民在这样充满恐惧的夜晚表现得如此友善而有礼。读者不禁对大灾面前人们的表现深感钦佩。第21句到处都是箱子,箱子旁边躺着它们筋疲力尽的主人。强调“到处”,人们逃难的场景如此这般,难道读者能不动情吗?
(四)层层推进、语义深化的递进。
25....in all those terrible hours I saw not one woman who wept,not one man who was excited,not one person who was in the slightest degree panic stricken.
“我没有看到一个女人哭泣,没有一个男人激动,没有任何一个人有一丁点儿的恐惧”。对象从女人、男人、任何一个人,情绪从哭泣、激动到恐惧层层推进,和“没有”连在一起用递进描写灾难面前人们的沉着。
(五)对照。
26.And a block at a time,as the flames advanced,these pickets retreated.
一次一个街区,大火前进,哨兵就得后撤。句中advance 和retreat是一对反义词。大火是敌人,对付地震后的大火就像对付敌人的进攻,敌进我退也是一种战术。
三、音韵类辞格
27.Time and again successful stands were made by the fire-fighters,and every time the flames flanked around on either side or came up from the rear,turned to defeat the hard-won victory.
28.All night these tens of thousands fled before the flames.
29.Friday night saw the flames finally conquered.
这三句运用了头韵的手法。一句话中有两个或以上的相同的开头音即为头韵,这三个例子中都重复了清辅音[f],听着这种声音,可以联想到火势的凶猛,fire,flames,flank,fled等。选用头韵发可使语言声情交融,富于感染力。
四、修辞手法的叠用
30.An enumeration of the buildings destroyed would be a directory of San Francisco.An enumeration of the buildings undestroyed would be a line and several addresses.An enumeration of the deeds of heroism would stock a library and bankrupt the Carnegie medal fund.An enumeration of the dead-will never be made.
上例中共四句话,每句都以相同的词开始,这在修辞上是首语反复;四句整体结构基本相同,是排比;黑体部分是类比,第一句被毁建筑的数目统计就像旧金山市的电话号码簿,第二句没有毁的建筑数目统计只是一行或几行地址。这又是对比对照。人们可以很清楚地知道太多的房屋被地震和大火毁了,存下来的少之又少。英雄事迹的统计可以填满整个图书馆、奖励所有英雄会使卡内基英雄基金破产。这种类比让人容易明白英雄事迹很多,而又比直白表达生动得多。
五、结语
杰克·伦敦在《一个目击者的故事》中把自己耳闻、目察的灾难场面用第一人称,按清晰的时间顺序、精选的细节刻画,佐以多样的修辞手段生动再现了历史的一页,甚至可以说把这些元素运用到了极致,描写得入木三分,令人震撼。足以使读者对那场灾难感同身受,把它铭记在心。这篇文章对灾难场面的描写提供了一个很好的范例。
参考文献:
[1]毛荣贵.英语写作纵横谈[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1998.
[2][美]写作函授学校.廖美珍编译.英文写作技巧[M].北京:北京出版社,1985.
[3]冯翠华.英语修辞大全[M].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05.
[4]Jack London’s Journalism THE STORY OF AN EYEWITNESS.http://london.sonoma.edu/Writings/Journalism/sfearthquake.html.
[5]Jack London Writes of the 1906 San Francisco Earthquake and Fire.http://www.sfmuseum.org/hist5/jlondon.html.
关键词: 地震 场面描写 修辞手法 《一个目击者的故事》
一提到杰克·伦敦,人们自然会想到他的小说《荒野的呼唤》、《马丁·伊登》、《热爱生命》等。其实,杰克·伦敦不仅是一位高产的、声誉极高的小说家,在他生活的年代,他还是一个出色的、非常受欢迎的记者。1906年4月18日旧金山发生了里氏7.9级的大地震,三千多人被夺去了生命,二十多万人无家可归,财产损失更是难以计数,被视为美国历史上最严重的自然灾难之一。地震发生后,一家叫Collier’s的杂志打电报给当时住在离旧金山市大约四十英里的杰克·伦敦,请他到现场并写一篇关于地震的报道。于是他在几个小时后赶到了那座他出生的城市,曾经生活的地方。面对着昔日繁华的都市已成了断壁残垣、一片废墟,他一度难以下笔用文字去表述他的所见所闻,但最终还是写下了这篇题为《一个目击者的故事》的报道,并于1906年5月5日,也就是在震后两个星期正式发表。作者在文章开篇写道:“这场地震震塌了价值数百万美元的建筑,但随后袭来的大火则烧毁了数亿美元甚至更多的财产。这个现代化的城市彻底被毁了。旧金山没了!”一百多年过去了,这篇文稿如今读起来依然可以透过作者的文字描述真切感受到当时满目疮痍、令人揪心、惨不忍睹的灾难场面,毫不逊色于当今的现代化媒体报道的效果。
场面描写是对一个特定时间与地点内特定人与物的活动的描述。由于场面描写要写出一种气氛,表达方式要求非常高;顺序要清楚,否则会有场面混乱之感;细节要精选,否则难逃场面乏味之嫌。场面描写中修辞的运用尤为重要,对烘托气氛举足轻重。国内语言学界对英语修辞格有不同的分类。有的分为喻类、代类、反复类、并列对照类及其它。也有把修辞格分为语义类、结构类及音韵类三种。本文按后一种分类方法详细分析这篇报道中辞格的运用及其在场面描写中的语用效果。
一、语义类辞格
(一)明喻。
1.In the end,completely played out,after toiling for a dozen hours like giants,thousands of them were compelled to abandon their trunks.
2.It was like the meeting of the handful of survivors after the day of the end of the world.
3.San Francisco,at the present time,is like the crater of a volcano,around which are camped tens of thousands of refugees.
第一句把难民比作巨人。经过十几个小时巨人般的艰难跋涉变得筋疲力尽,最终,成千上万得人不得不扔掉他们的箱子。意味着这些人已经消耗了常人没有的体力,万般无奈,不得不做出扔掉心爱之物的决定。这样的描写更让人体会这些灾民有多累、多苦、多艰难。第二句是把偶尔看到的从浓烟中、废墟中、摇摇欲坠的建筑中小心爬出来在街上行走的人说成像世界末日过后为数不多的幸存者的碰面。第三个例子把眼下的旧金山比作火山口,是火山口就可能喷发,是危险地带,即使这样,它周围还暂住着数以万计的灾民、无家可归的人。这些比喻就像一幅画在眼前,地震及大火的惨烈清晰可见。
(二)暗喻。
4.Within an hour after the earthquake shock the smoke of San Francisco’s burning was a lurid tower visible a hundred miles away.
5.A rain of ashes was falling.
6.The street was a wall of flame.
7.Union Square,heaped high with mountains of trunks,was deserted.
第四个例子作者把地震发生后不到一小时旧金山燃起的烟说成是红得耀眼的塔,在一百英里外都能看见。火势的凶猛程度描绘生动。第五、第六两句的结构相同,把火燃烧后起的灰尘比作雨,落灰如落雨,把火比喻为一堵墙,整个街道变成了火墙。这三句可以说非常贴切生动地描绘出震后一分钟发生的次生灾害大火的厉害。第七个例子是说联合广场的箱子堆成了山。联合广场是旧金山繁华商业区,人们本以为这是安全的地方,把大量的箱子扔在这里,这箱子里可能就是这些灾民的家什宝贝,然而大火是无情的,大火要吞噬这块地方,保不住了,这更衬出人们在大火面前的束手无策。
(三)拟人。
8.Wednesday night saw the destruction of the very heart of the city.
9.I passed Wednesday night in the path of the advancing flames.
10.An hour later,from a distance,I saw the truckload of trunks burning merrily in the middle of the street.
11.All day Thursday and all Thursday night,all day Friday and Friday night,the flames still raged on.
把星期三晚上描述得像人一样看到了市中心的毁灭。可以烘托出一种气氛,增强语言的吸引力。第九个例句中“advancing”是用来描述人的行进,尤其指敌人、敌军的前进。这里和火放在一起,不仅把火当作人来写,而且还是当作敌人来写。火势很凶,灾民对付火,就像对付敌人。第十句是作者在联合广场劝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年人不要死守这里,货车拉不走,而大火马上要到了,还是要先找个安全的地方避一避,免得葬生火海,一个小时后,作者从远处看见那些满载箱子的货车在街上燃得欢,这火也烧在人心里,是后怕、是释然。第十一句中的“rage”指人发怒,火焰像人发怒样肆虐猖獗。读者由此可以产生丰富的联想,大火如何才能被控制?
(四)移就。
12.Dynamite was lavishly used,and many of San Francisco’s proudest structures were deserted.
13.Often,after surmounting a heart-breaking hill,they would find another wall of flame advancing upon them at right angles and be compelled to change anew the line of their retreat.
移就是一种超常规的搭配,如第十二句建筑前用的修饰词proud,这个词本来是形容人自豪的、引以为荣的,和建筑物放在一起,移人于物,意思是许多让旧金山人感到自豪和骄傲的建筑,简洁明了。第十三句中,伤心的山(“heart-breaking hill”),显然不是指山像人一样伤心,而是指人爬上了山,但他们很伤心,因为他们发现迎面又是一堵火墙,而不得不再次改变撤退路线。把人的心理描写得细腻、传神。移就的使用凝练,具有丰富的表现力。
二、结构修辞格
(一)强调情感、铿锵有力的反复。
14.San Francisco is gone.
The factories and warehouses,the great stores and newspaper buildings,the hotels and the palaces of the nabobs,are all gone.
By Wednesday afternoon,inside of twelve hours,half the heart of the city was gone.
15.Its industrial section is wiped out.Its business section is wiped out.Its social and residential section is wiped out.
第十四个例子“gone”用了三次,第十五句用了三次“wiped out”,而且这些反复使用的词都放在句尾,属于尾语反复:旧金山没了。工厂、店铺、商场、报社、旅馆及富豪的宝殿都没了。星期三的下午半个城没了。工业区被毁了,商业区被毁了,社会居民区被毁了。通过提及各个具体的地方,让人了解到旧金山这座城市被毁的范围之广,可以激起读者的惋惜之情。
16.There was no opposing the flames.There was no organization,no communication.
17.There were no crowds.There was no shouting and yelling.There was no hysteria,no disorder.
18.There were no firemen,no fire-engines,no men fighting with dynamite.
19.There was no water...There was no dynamite.
文章四处使用了这样的结构,同时重复“no”,“没有”。没有扑火,没有组织,没有通讯,这是大火刚开始的时候城市的无奈。没有熙攘人群,没有高声叫嚷,没有歇斯底里,没有混乱无序,描写出震后街道的寂静,往日的喧嚣与繁华不复存在。没有消防队员,没有消防汽车,没有可用的炸药。这是在大火烧了一天一夜后,消防队员刚扑灭一处,可身后又有好几处,没有水,没有炸药,人们在试用各种办法还是不能控制火情时有一些地方不得不放弃时的描写,人们的情感随着这一次又一次的“没有”而被揪了起来。
(二)结构整齐、节奏感强的排比。
20.The streets were humped into ridges and depressions,and piled with the debris of fallen walls.The steel rails were twisted into perpendicular and horizontal angles.The telephone and telegraph systems were disrupted.And the great water-mains had burst.
街道变得坑坑洼洼,瓦砾成堆。钢轨扭曲变形。通讯系统中断。主水管道爆裂。用排比既体现写作的节奏,又可以铺陈细节,街道、钢轨、电话、电讯、水管被毁了,为以后的人们的逃生、救援、扑火的困难做了铺垫。
21.And for three days and nights this lurid tower swayed in the sky,reddening the sun,darkening the day,and filling the land with smoke.
这是对大火的描写,大火烧了三天三夜,太阳更红,天空更暗,地上满是烟尘。用了三个分词短语把大火的凶猛描写得淋漓尽致。
(三)语义强调、情感抒发的倒装。
22.Not in history has a modern imperial city been so completely destroyed.
23.Never,in all San Francisco’s history,were her people so kind and courteous as on his night of terror.
24.Everywhere were their trunks with across them lying their exhausted owners,men and women.
前两个句子“not”“never”放在句首,主语和谓语倒装,有强调意味。旧金山历史上从来没有过,他的人民在这样充满恐惧的夜晚表现得如此友善而有礼。读者不禁对大灾面前人们的表现深感钦佩。第21句到处都是箱子,箱子旁边躺着它们筋疲力尽的主人。强调“到处”,人们逃难的场景如此这般,难道读者能不动情吗?
(四)层层推进、语义深化的递进。
25....in all those terrible hours I saw not one woman who wept,not one man who was excited,not one person who was in the slightest degree panic stricken.
“我没有看到一个女人哭泣,没有一个男人激动,没有任何一个人有一丁点儿的恐惧”。对象从女人、男人、任何一个人,情绪从哭泣、激动到恐惧层层推进,和“没有”连在一起用递进描写灾难面前人们的沉着。
(五)对照。
26.And a block at a time,as the flames advanced,these pickets retreated.
一次一个街区,大火前进,哨兵就得后撤。句中advance 和retreat是一对反义词。大火是敌人,对付地震后的大火就像对付敌人的进攻,敌进我退也是一种战术。
三、音韵类辞格
27.Time and again successful stands were made by the fire-fighters,and every time the flames flanked around on either side or came up from the rear,turned to defeat the hard-won victory.
28.All night these tens of thousands fled before the flames.
29.Friday night saw the flames finally conquered.
这三句运用了头韵的手法。一句话中有两个或以上的相同的开头音即为头韵,这三个例子中都重复了清辅音[f],听着这种声音,可以联想到火势的凶猛,fire,flames,flank,fled等。选用头韵发可使语言声情交融,富于感染力。
四、修辞手法的叠用
30.An enumeration of the buildings destroyed would be a directory of San Francisco.An enumeration of the buildings undestroyed would be a line and several addresses.An enumeration of the deeds of heroism would stock a library and bankrupt the Carnegie medal fund.An enumeration of the dead-will never be made.
上例中共四句话,每句都以相同的词开始,这在修辞上是首语反复;四句整体结构基本相同,是排比;黑体部分是类比,第一句被毁建筑的数目统计就像旧金山市的电话号码簿,第二句没有毁的建筑数目统计只是一行或几行地址。这又是对比对照。人们可以很清楚地知道太多的房屋被地震和大火毁了,存下来的少之又少。英雄事迹的统计可以填满整个图书馆、奖励所有英雄会使卡内基英雄基金破产。这种类比让人容易明白英雄事迹很多,而又比直白表达生动得多。
五、结语
杰克·伦敦在《一个目击者的故事》中把自己耳闻、目察的灾难场面用第一人称,按清晰的时间顺序、精选的细节刻画,佐以多样的修辞手段生动再现了历史的一页,甚至可以说把这些元素运用到了极致,描写得入木三分,令人震撼。足以使读者对那场灾难感同身受,把它铭记在心。这篇文章对灾难场面的描写提供了一个很好的范例。
参考文献:
[1]毛荣贵.英语写作纵横谈[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1998.
[2][美]写作函授学校.廖美珍编译.英文写作技巧[M].北京:北京出版社,1985.
[3]冯翠华.英语修辞大全[M].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05.
[4]Jack London’s Journalism THE STORY OF AN EYEWITNESS.http://london.sonoma.edu/Writings/Journalism/sfearthquake.html.
[5]Jack London Writes of the 1906 San Francisco Earthquake and Fire.http://www.sfmuseum.org/hist5/jlondon.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