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跨国公司一样聪明地避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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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苹果的App Store对于“果粉”来说,可能是每天都要用到的东西。虽然免费的软件很多,但付费的软件也不在少数:价格少的只需6元,多的可能需要40、50元。然而,近段时间多篇对苹果公司指责的文章却说,这种应用商店涉嫌“偷逃”了关税。果真如此吗?
  笔者觉得不然。根据2004年实行的《中华人民共和国进出口关税条例》规定,中华人民共和国准许进出口的货物、进境物品,除法律、行政法规另有规定外,海关依照本条例规定征收进出口关税。从苹果的App Store中下载的软件,属于货物或者过境物品吗?显然不属于,因此并不在缴纳关税的范畴内。
  但是,苹果App Store在中国的所得,应该缴税吗?答案却又是肯定的。从市场的角度和理论上去考虑,任何企业的盈利行为都需要纳税,关键看应纳何种税或如何缴纳。
  但是,有道理不一定代表能实施。理论上看,苹果App Store来源于中国的所得,在中国应该负有增值税(在我国销售软件使用权,需缴增值税及附加税等)的纳税义务,可我们除了指望苹果自律,自己向我国税务系统申报,别无他法。
  在App Store中购买软件后,能不能拿到发票?这似乎就是一个没有太多人关心的问题,就如同在肯德基、麦当劳吃饭不记得索要发票一样。笔者想向苹果公司就付费下载索取发票时,苹果公司客服说,苹果公司不能为此提供发票,只能向客户提供下载电子凭据。
  没有发票,如何判断销售所得呢?再加上苹果的App Store,从服务器设置、到运营公司的注册,所有的实体其实都不在中国国内。无论是下载、支付等任何一个环节,对苹果公司的约束力都非常小。
  事实上,苹果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公司,他利用法律内的手法,在全球精巧地避税。2012年4月,《纽约时报》曾经报道,苹果通过将利润转移到低税率的美国州和海外国家的子公司,其应纳税率远远低于大多数同等规模的企业。
  随后,为了核实这些内容,美国参议院常设调查委员会就苹果纳税展开调查,并出具了一份长达40页的调查报告。调查报道最明确的一个结论就是:苹果公司没有违法避税的行为。
  也就是说,苹果的这些操作手法非常高明,只不过是利用了税制的漏洞,将全球收入转移到爱尔兰的几个公司,再巧妙规避,最终实现缴税“最少化”。
  苹果公司20日发布的声明中,则直接表示,“美国的企业税务制度需要客观审查,因为它已经落后于当前的数码时代及日新月异的全球经济。”
  实际上,不止苹果,很多跨国公司都在合理避税。毕竟资本都是逐利的,这些公司只需要为老板或股东负责,不需要为政府“打工”,只要不超出法律的红线,每个公司都可以有这样的做法。
  其实,监管部门并不是没有注意到税制和日益更新的销售方式之间的矛盾。
  国家税务总局国际税务司司长龚祖英近日就撰文说,“当前在国际税收方面,中国税务机关面临的挑战主要有两个:一是跨国公司的避税问题,有的还非常严重。二是针对跨国公司,各个国家特别是发达国家都在积极应对,在这个应对的过程中,对跨境税源的争夺变得越来越激烈,中国税务机关需要采取应对措施以保护税基。”
  文章认为,国际金融危机发生后,为缓解财政困难的压力,从跨境税源上要税收,发达国家在国际税收管理方面反应比较快。例如,韩国、日本等国家正充实人手和组织,应对跨境避税;一些国家也加大和避税港的实质性合作。
  对于中国而言,税制的改进、增强力量应对跨国集团越来越高超的避税技巧、充实税法中关于国际税收部分也许是个挑战。单就苹果而言,未来我们能不能假设苹果App Store的每一笔中国消费可能需要经过中国的金融结算机构,而加入到这些结算的钱,定为销售收入,对苹果设置一个综合税率?
  当然,硬币有其两面。早在几百年前,西方就流行一句谚语,称税收是拔鹅毛的艺术,要做到的是“尽量拔最多的鹅毛,而让鹅的叫声最小” 。企业自然不会愿意雁过拔毛,因此在目前情况下,只要是不违规“把钱赚了”,并不能因此而被指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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