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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上,人们常常拿两人对比,他们都叫Charles(查尔斯),后查尔斯(曹国伟)为区别前者,特起名老查;同是海外名校、留学归来,同处相同行业,同为上世纪60年代出生。
一个使尽浑身解数曝光,一个非不得已才露面。性格迥异的查尔斯们主宰着中国前两大门户的命运,搜狐与新浪,犹如一矛一盾,总会狭路相逢。搜狐的Charles Zhang(张朝阳)与新浪的Charles Cao(曹国伟)演绎着互联网版图的起起落落,其背后是门户模式深入发展的探索,他们常常不得不思考“我是谁”、“怎么办”以及“将向何处去”的问题。
charles•曹:低调的专注主义者
“老查”来新浪的时间不短了,尤其在动荡不定的互联网产业中,他属于公司中难得、稳定的高管。1999年空降新浪担任财务副总后,过去7年一直隐身后台,其间既操刀过新浪历史上最成功的两次并购,奠定了新浪当时在无线增值业务上的霸主地位,同时也代表管理层同华尔街和投资者交流,主管财务、人事、行政,以及网站内容、销售、市场,完全“介入到公司运营的方方面面”。他自己也说,在新浪从CFO到CEO完全不需要角色转换,新浪这个平台给予他最充分的训练和培养。
老查喜欢莱卡相机,热爱摄影,这也许与他早年学习新闻,供职上海电视台有关,在他办公室随处可见自己给女儿拍的照片。他说:“风景好不好没有关系,真正好的照片是对光线的掌握。其实很多好的照片是一个机遇,在同一个地方等了几天几夜,等到光线最好的时候,就可以拍出最美的风景。”对于曹国伟而言,从2006年5月继任新浪总裁以来就目标明确,那就是新浪要将门户的优势守住。
如今新浪正沿着“网络上的中央电视台”的路径前进,这趋势从曹国伟上任后就越发明显。从沙正治、王志东、茅道临、汪延到现在的曹国伟,5个新浪不同掌门人的十余年间更迭中,前四者无疑带有“浪漫”主义色彩,在他们手下,新浪无数次扩张,从聊天工具、游戏、搜索到电子商务,无不涉足,但无一成功。如此对比,曹国伟无疑是最“风平浪静”的一个,广告业绩逐年逐季攀升,其他业务基本都放手或卖或合作,成了广告平台延伸。
一直以来,曹国伟的论调就是延续“以门户和广告为核心”的战略,外人看来,这跟他是新浪前任CFO有关,对成本有严格控制。有媒体分析,曹国伟在2005年盛大意图收购新浪时启动“毒丸计划”击退盛大,手法老到,尤其他对数字的精准要求则被下属称之为“狠”。
从职业经理人的角度来说,曹国伟是成功的,他从不轻易收购、并购,与门户内容无关的业务从来都是断然放弃,他不断做减法,让新浪的身材更加苗条。去年6月,老查上任一年后,他力主将搜索平台卖给了谷歌,彻底放弃了门户的搜索业务。今年2月25日,新浪分拆房产和家居频道,并与易居中国成立独立的合资公司,当然还有给另外一个查尔斯带来颇丰现金的游戏业务也始终没有大的动作。
“全球500强的公司也只是专注做一两件事情就成功了,互联网中媒体广告是最有价值的部分,新浪的媒体品牌最强,就要用它挣更多的钱。”专注地做好门户,使得新浪的广告收入占到总收入近70%,因奥运经济刺激,新浪二季度广告收入6490万美元,搜狐是4340万美元,仍居第二。
两年前,采访曹国伟时,特别问及,职业经理人与创业者有何不同,“二者都为公司创造价值,让公司业务更好,职业经理人会更加用客观因素判断,创始人个人感情因素会更多,但这并非坏事。一个企业要成功一定要有激情、热情,二者并不矛盾,在不同时期需要会不同。作为职业经理人,更多时候要适应环境,不能让环境适应你,这样比较合理。”
曹国伟在业内给人的感觉是稳重,没有什么热闹的花边新闻,今年上半年,虽然曾因委任主管销售总裁杜红为COO时,一度掀起了内容与营销团队的矛盾,但是很快就风平浪静,鲜少被外界再次提及。
“像张朝阳那样面对媒体,整天宣扬,不是我的风格,他说的很多话我说不出来。”查尔斯曹如是说。
clarles•张:高调的扩张主义者
查尔斯张,已迈入不惑门槛,却整天“装嫩”,爱听人家说自己年轻,认为人活80岁是可耻的,直言人若无事业和生活焦虑,完全可以活到150岁。为此,他吃素食、练瑜伽,自言对舞蹈有寻常人没有的天赋,他的迪斯科里面会有武术加太极。今年奥运会期间,他还做起出镜主持人,与笑靥如花的女明星和阳刚多金的男演员侃侃而谈,他也采访传媒大亨的妻子邓文迪,约郎平的女儿看中美女排对抗赛,会问郎平的女儿,“你是给中国队还是美国队加油?”
总之,这个闲时看看中国革命史,爱研究弗洛伊德心理学,生活在自己精神世界里的董事长兼总裁,如今最想做“真实”的自己。而这种类似“真实”的想法他从不吝惜,想起来时,会随时告诉媒体,经常早上醒来,觉得有个不错观点,就让公关部约见记者,而后倾盘而出。这与低调非常难采访到的新浪老查相比,大相径庭。张朝阳喜欢与媒体打交道,作为中国互联网的老兵,他一直挣扎着走出“千年老二”的境遇,唯一阻挡他这一理想的就是,新浪这座强大的广告大山。
在张朝阳眼中,所谓的中流砥柱、高端人群都喜欢看新浪,这点他从不苟同,“那只是些快40多岁的人,因为过往浏览习惯,还看新浪,我们用户群比新浪年轻,是20~30多岁的网民。”
执拗、狂放甚至太爱作秀,他的很多营销手段并不被同行看好,但是CEO就如公司的一张最大名片,他的出位与多变确实已经成为搜狐品牌不可多得的财富,这次奥运报道,张朝阳更是亲自挂帅上阵采访,这也是丁磊、马化腾、曹国伟做不到的。在其他同行眼中,“奥运赞助说明了搜狐战略上的成功,毕竟三年前广告业务并不如今天这样好,而且一下子投入上千万美元,这也是一场豪赌,从奥运看,搜狐体育与新浪体育的差距正在减小,而体育内容正是商家和广告客户最看重的资源”。
作为创业者,拥有四分之一股份的董事长,张朝阳舍得投入,更舍得布局。其实为持续聚集网民人气,张可谓用心良苦,曾一度尝试并宣扬“矩阵战略”。从2002年并购ChinaRen开始,5年内花掉1亿美元大肆收购。如今,Chinaren校友录、17173游戏网站、焦点房地产网、图行天下,包括后来大举进入搜索领域,张朝阳的门户矩阵野心昭然若揭。“搜狐现在就是中国最大的门户网站,每天有接近四五亿的点击量,每天有大量的访问者,其实对于搜索业务我们也不会放弃,仍在投入和探索。”
“你不觉得新浪在透支自己的未来吗,业务模式如此单一,在未来一定会出现问题。”其实在当前互联网最主要的收入中,无论是广告还是游戏,搜狐的业绩与其他人比较都没有达到真正意义上的第一,而张所谓矩阵影响也没有更大显现,而这在张朝阳看来,如此评判依然过早,也许等到中国互联网人数达到5亿时,才能分出谁胜谁负。(编辑/张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