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和有限 虚构与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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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之书》入选人教版、苏教版和北京版语文选修教材。这不是一种偶然,而是一种共识:让学生开启想象的翅膀,多元解读文本。通常意义,对于一篇作品,我们可以将它读少读精,读懂读透,可《沙之书》却相反,它使我们越读越多,越读越不解。这就是《沙之书》带给读者的一种阅读体验。
  一、无限和有限
  “沙之书”是一本神奇的书。它的神奇就在其无限性上,作者在行文之初始,就对无限和有限做了这样的叙述:“线是由一系列的点组成的,无数的线组成了面,无数的面形成体积,庞大的体积则包括无数体积……”这是从数字几何关系来阐释无限之物的组合和聚合关系,即时间的无限和空间的无限。
  “沙之书”,喻指像沙一样的无限之物。佛经上有一个词“恒河沙数”,极言数量多到像恒河里的沙子那样无法计算。陌生人转述“下层种姓”人的话说:“因为那本书像沙一样,无始无终。”这也是“沙之书”得名的缘由。
  《沙之书》无限性主要表现在以下四个层面:一从文本叙述来看,“沙之书”无始无终,无序错位,还可以无限的延伸和滋长。这是就书的组合形式而言的。其次,从文本的语言来看,它的文字,既非英文、德文、西班牙文,也非拉丁文和印度斯坦文。博尔赫斯是语言天才,他精通数种语言,他借作品中“我”之叙述,清楚地说明“沙之书”的文字是任何人都不认识的奇文。第三,从书的内容来看,根本无人知晓。整个一部“沙之书”除了“圣书”和“孟买”两个词外,“我”所能认出的就只有页码序数、“铁锚图案”和“小插画”,并且对其中“小插画”的寓意全无知晓,甚至连书名叫什么都是前一个卖书人转告的。最后,“沙之书”带给读者的阅读体验是无限的。“一千个读者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对于“沙之书”所代表的“无限之物”,我们也可以做多方面的理解。它可以看作是对无穷尽的存在的隐喻,可以看作是无限时空的模拟,可以看作是对人类浩瀚知识的象征;“沙之书”还可以代表无尽的心灵的追求,无休无止的欲念,精神的至高无上的境界;甚至还可以代表丑陋、罪恶、杀戮——也正因为此,拥有“沙之书”给“我”带来了无尽的痛苦。从这一个角度,我们又可以将“沙之书”理解为喻指社会、生活、历史,甚至思想、心灵和情感世界以及宗教世界的一本大书,一本无所不包的世界最大的百科全书。所以我们说“沙之书”是一本抽象的书。它可以引发心灵对抽象世界的感知和引申,而且还是超越了现实世界的哲学的升华。
  “沙之书”是神秘的。人们无法识别其中的文字,无法读懂它的基本内容,也无法看到这本书的知识内涵和文本寓意。从这个角度看,“沙之书”根本就不是一本书,它只是一个符号,一个指向未知领域或精神世界的符号代码。老子曰:“大道无形。”无形就是有形,“意念即一切”,想它是什么就是什么。
  博尔赫斯《沙之书》所追求的这种无限性源于作者对读者的一种“创作期待”,虽然“这是下意识的期待,他不断地创新”,在情节发展的过程中留下悬疑,让读者在欣赏过程中参与小说的再创造,“使读者如果不参与创作就无法阅读”。(残雪《解读博尔赫斯》)
  这也是我们在阅读《沙之书》时越读越多的原因。
  《沙之书》是一种虚化的抽象哲学。它让人感受无限,但还是以有限为基点的。首先,“沙之书”在空间上是有限的。“沙之书”“八开大小”,可以容纳在一个小型的手提箱里,还可以放置于桌上,供人一页一页地翻看。当“我”拥有了“沙之书”时,“我本想把那本沙之书放在威克利夫版《圣经》留下的空档里,但最终还是把它藏在一套不全的《一千零一夜》后面”。可见“沙之书”占据的空间位置,与“威克利夫版《圣经》”或不完全的《一千零一夜》相接近。
  其次,“沙之书”购买或交换的价格是有限的。推销书的陌生人对我说:“我是在平原上一个村子里用几个卢比和一部《圣经》换来的。”陌生人要把书卖给“我”,“他说着,开了一个高价”。“我老实告诉他,我付不起这笔钱”,最后“我”用“我刚领到的退休金和花体字的威克利夫版《圣经》”和陌生人交换,得到了这本书。从两次交换来看,这本“沙之书”的价格极其低廉。
  最后,虽然“沙之书”带给“我”的痛苦是无限的,但也并非无可排除的。《沙之书》带给拥有它的所有人以无限的痛苦,结果是每个人都急于将它出手,摆脱因为它而产生的莫名的痛苦。当“我”将它放置于国立图书馆的一个隐蔽的角落时,生活又恢复了往常的样子,无限的痛苦也随之消失了。
  联系小说开头有关线、面、体积所形成的聚合关系,可知无限的空间还是由点、线、面等组成的,这是原点,也是起点。尽管“沙之书”页码可以达到数的九次幂,但“我”仍然可以看到其中的某一页;尽管“我”无法读懂其中的内容,但“我”仍然可以临摹其中一幅幅小插画;尽管它的无限能引发我无尽的想象,带给我无尽的痛苦,但它也只是国立图书馆藏书之一册。这就是说,“沙之书”的无限是由有限组成的。
  博尔赫斯对无限的理解和阐释,是他的小说的一个主题。像《巴别图书馆》宣称在梦境中可以创造无限,人又在无限中感受生命的困窘。图书馆中有丰富的图书,但读者却无法自觉进入阅读状态,读不懂其中的一个字节。人在拥有了无尽的藏书后,会感到无限的幸福,但人对书籍内容的渴求会给他们带来悲剧的后果,书籍则以其无限性和不可重复性,嘲笑着人的渺小和努力的卑微。(残雪《解读博尔赫斯》)完全像“沙之书”一样,以其无限性和不可重复性,排斥着人的主观解读。但人作为无限之物的拥有者、主宰者,会对无限之物采取现实的有效的手段,以摆脱无限给人带来的苦恼。
  博尔赫斯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魔幻现实主义作家,他笔下的无限和玄想总是有其底线和依托的。陌生人自言自语:“如果空间是无限的,我们就处在空间的任何一点。如果时间是无限的,我们就处在时间的任何一点。”人可以感受时空的无限,但作为无限中的“任何一点”,人将会立足有限的节点来窥视和把握未知的无限。就像博尔赫斯失明给他带来了无尽的烦恼和不幸,但却给他窥视并探索未知的无限开启了另一扇窗户,他可以竭尽所能地想象并以自己的方式阐释这未知的无限。而他的创作无形之中又为我们解读他的无限提供了一个新的视角,搭起了一个新的平台,让我们一窥博尔赫斯小说世界的虚构和真实。   二、虚构和真实
  毫无疑问,“沙之书”是虚构的。它的虚幻性贯穿于小说的每一个情节、细节,包括书中的人物。首先,“沙之书”本身是虚构的。除了上面提到的书的页码、文字和内容是虚构的外,其他的描写也在暗示着书的虚构性。“我把左手按在封面上,大拇指几乎贴着食指去揭书页。白费劲:封面和手之间总是有好几页,仿佛是从书里冒出来的。”“我”在书中看到“一个钢笔绘制的铁锚,笔法笨拙,仿佛小孩画的”。推销书的陌生人对“我”说:“仔细瞧瞧,以后再也看不到了。”“尽管一页页地翻阅,铁锚图案却再也找不到了。”陌生人又让“我”找找第一页和最后一页,“我”都无法找到。在现实生活中,这样的书是不存在的,这是一种心灵的暗示,即意念,而不是现实的真实描写。
  其次,《沙之书》中的人物,包括“我”,也是虚构的。推销书的陌生人“身材很高,面目模糊不清。也许是我近视,看得不清楚”。虽然“我”将这种模糊的印象和感觉,归之为“我近视,看的不清楚”,但他的出现,纯乎一个偶然,他来无影去无踪,只是为了转让这本“沙之书”。从这个意义上讲,人物就是一个支撑情节发展的道具,似乎是一种虚构。陌生人存在于“我”的故事之中,而作品中的“我”又何尝不是存在于读者的故事之中。故事中的人物没有清晰而鲜明的性格特点,也没有直观可感的人物形象。这是《沙之书》人物虚构的最突出的特点。
  再次,《沙之书》的情节安排无不透露着虚构。博尔赫斯的作品,将现实的联想和梦中的幻影,幻化为一种类似连环套似的结构安排,引发人无尽的想象,甚至赋予人物一种超自然和超现实的力量,使小说的人物和情节产生荒诞效应。就像“沙之书”,无头无尾,却可以双向扩展延伸,既可以补叙前文,也可以后缀新的情节。这里我们来看博尔赫斯的《环行废墟》。小说中的魔法师,梦见一个男孩,当男孩(虚影)踏进祭祀的火堆时,魔术师担心男孩踏进火堆会被灼伤。他朝火焰走去,火焰没有灼伤他的皮肉,吞噬他的生命。他猛然发现“男孩是存在于我的梦里”,而自己也是一个幻影,在另一个人梦中。博尔赫斯就是用这种梦的虚幻的形式建构着他的小说的故事情节。
  故事的结尾,“我”将“沙之书”隐藏在国立图书馆阁楼的书架上,这有点类似闭门即是深山或净土的味道。其实“沙之书”没有消失,只是一种隐匿,是主观意识对无限之物的抽象性的削减。从唯物的角度讲,放在图书馆的万千图书之中,根本不能等同于将一片树叶隐藏在森林或将一滴水归放在大海之中。如果把这二者与“沙之书”的最后归宿等同,那就是自欺欺人。
  小说的这个结局的虚构性,让人清楚地意识到:人是现实的人,不能总是生活在虚构和幻想之中。藏匿,远离,不记,不想,这是作者对无限之物的态度,对无限欲念的态度。“我觉得心里稍稍踏实一点,以后我连图书馆所在的墨西哥街都不想去了。”这是真正的博尔赫斯似的结局:让有限的“沙之书”包容在无限书籍之中,让抽象的无限消失于具体的有限之中。
  博尔赫斯不是单纯的幻想家。吴晓东教授评价说:“博尔赫斯还追求怎样处理好幻想和真实的边际关系。他不想放弃真实感觉这个维度,在更多的情况下,博尔赫斯其实是有着写实主义热情的。”(《北京市高中课程改革实验版(选修三)》,北京出版社,2008年版第115页。)
  “沙之书”是虚构的,但博尔赫斯却在虚构中点化着真实。就像他在故事的开头所言:“如今人们讲虚构的故事时总是声明它千真万确,不过我的故事一点不假。”他在虚构中注入了真实的因素,使读者没有因虚构而摒弃对小说的阅读,反而因了虚构的意义去探究隐藏在虚构背后的真实的力量。
  首先,故事中涉及的地点是真实的。小说的开头交代:“我单身住在贝尔格拉诺街一幢房子的四楼。”结尾又说:“我觉得心里稍稍踏实一点,以后我连图书馆所在的墨西哥街都不想去了。”这不是作者随心所欲地写的,而是别具匠心的。这简单的叙述,除了情节的交代和暗示之外,小说自然而然地就进入了“我”——“图书馆”——“无限之物”所构成的博尔赫斯小说世界。
  其次,小说中所涉及到的历史人物也是实有其人。现在我们将地点和人物结合起来加以论说。“乍一见面,我就觉得他是外国人。”“谈话的时间不到一小时,从谈话中我知道他是奥尔卡达群岛人。”作品还提到印度的比卡内尔、孟买,特别是孟买,还是在书脊上认出的,这也是这本“沙之书”仅能认出的两个词之一。小说提到的四个人物——约翰·威克利夫、斯蒂文森、休谟和彭斯,都是英国的文学家或哲学家。除去小说开头结尾提到的地名外,其余就是英国和东方的印度;而小说提到的人物全是英国人。从地名和人名的暗示中,我们不难得出这样的结论:英国的文学和哲学对博尔赫斯的影响是巨大的,深远的,也表明了博尔赫斯对英国文学、哲学的喜爱和钦慕;宗教和以宗教为载体的东方文明、文化,像一块巨大的磁石,紧紧地吸附着博尔赫斯,埃及、印度及中国所代表的东方的神秘在他的作品中打下了深深的烙印。
  第三,小说所表现的人物心理和情感是真实的。小说中与“沙之书”有直接关系的有三个人:“我”,推销书的陌生人,卖书给“陌生人”的“下层的种姓”人。“沙之书”是“圣书”,那应是吉祥的福音,“想他(‘下层的种姓’人)把圣书当做护身符”,“他告诉我,他那本书叫‘沙之书’”,可它却没有给“下层的种姓”人带来福音,“谁踩着他的影子都认为是晦气”。陌生人虽然“身材高大”“外表整洁,但透出一股寒酸”,“他散发着悲哀的气息,就像我现在一样”。至于小说中的“我”,看见《沙之书》,兴奋好奇,希望占有它;占有之后,一时幸福,可随之而来的就是无尽的痛苦、孤独和绝望,全然没有了看见“沙之书”,占有“沙之书”初始时的幸福感。“它是一个怪物”,“我”为此而失眠,“觉得它是一切烦恼的根源,是一件诋毁和败坏现实的下流东西”。
  博尔赫斯在《论惠特曼》中说:“一件虚假的事可能本质上是实在的。”小说《沙之书》作为虚构的艺术,也在竭力表现其真实的一面。它给这三位曾经的拥有者带来的感受是真实的,相同的。人们总是希望拥有无限,但当无限之物无法真正被自己拥有或破解时,就会带来无休止的痛苦,不仅会使人悲观绝望,还会使人产生玄想和迷幻。现代主义文学将虚构视为文学的基本要素,无论是情节的夸张,现实的扭曲变异,还是人格的分裂,精神的异化,他们都是在超现实的虚构中表现对现实的真实感受和体验,在荒诞之中表现对现代社会的心理感知和抽象认识。
  博尔赫斯又是理性的。人类在追求无限中幻想实现自身的超越,但又必须在理性中直面现实。“我”占有“沙之书”,感到了未知的无限与生命的有限相抵牾,幻想与现实相悖谬,追求无限和无限难以实现相煎熬。于是便将“沙之书”隐匿于大千世界的书海之中,这不是简单意义上的逃避,而是让被无限和虚构袭扰了的内心重归于一种无欲的清净,归于一种简单而朴素的真实。
  有形的“沙之书”是虚构的,无形的“沙之书”是真实的。它存在于人们的精神和情感世界中。人生不能让虚假危害真实,累及情感,扭曲人性。这就是《沙之书》带给我们的现实的理性的思考:在无限中把握有限,在虚构中感受真实。
  [作者通联:北京市第八十中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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