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点中国.围观“中非希望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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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星宇的“成功”路线圈
  戎国强
  
  按照大多数年轻人的“发展”路径,24岁,还是个职场新人,可能每天上班要给大家打开水;要过若干年之后才可能弄个科长副科长干干;而他们的同龄人卢星宇已经是“中非希望工程执行主席”了。正是职场起跑线上的巨大差异,引起了人们的质疑。人们发现,最大的差异在于,卢星宇的“起跑”或者说“起飞”,得到了其父卢俊卿一亿元捐款及高超的经营能力的助推。
  “中非希望工程”是中国青基会与“世界杰出华商协会”共同发起的,而卢星宇的父亲卢俊卿是这个协会的主席,卢俊卿任董事长的天九儒商集团,又是得到“世界杰出华商协会”授权管理协会各项业务的公司。这个缠来绕去的关系,把作为公共资源的“希望工程”和“青基会”绕了进来,成为卢星宇“起飞”的平台。在此之前,卢星宇的事业平台是卢俊卿发起成立的“全球华商未来领袖俱乐部”,卢星宇任秘书长,新希望集团董事长刘永好的女儿任主席——这是一个“富二代”的结盟组织。
  卢星宇回应网友的质疑时,坚称自己有能力胜任执行主席一职。但是,留过学,有知识,有能力当“中非希望工程”执行主席,还有一个拿得出一亿元的父亲——这样的年轻人,肯定不止卢星宇一个,但是,能把“希望工程”和“青基会”成功地运作为个人资源的,至少我们只见到卢俊卿一个;卢星宇当然要把父亲当作偶像了,但是,卢星宇不能忘了,成全她的,主要还是“青基会”的拍板者。否则,你有钱也白搭。整一个中国,“青基会”可只有一家。
  在“全球华商未来领袖俱乐部”成立大会上,卢星宇在演讲中称要把“富二代”这个称呼改成“仁二代”;在受到网友质疑后,卢俊卿说女儿不想当官,也不想赚钱,就想当职业慈善家;在回答“为什么不帮助本国失学儿童而要到非洲去助学”的疑问时,卢星宇说“爱心无国界”,但是,不想当官,卢星宇已是“中国青年领导人”了,今年5月22日,“中非青年领导人论坛”在纳米比亚首都温得和克举行,卢星宇作为“中国青年领导人”在论坛上发表讲话一一也就是说,她已经是一颗政坛新星了!而且一升就升到了令人晕眩的高度。大多数中国青年不知道自己已经有了一位如此卓越的“领导人”,与中外政要一起出入于外交场合,与坦桑尼亚、纳米比亚、肯尼亚等国领导人合影。
  但是,“职业慈善家”在非洲捐建的希望小学,锦旗上绣着“天九儒商坦桑尼亚希望小学”——“职业慈善家”父亲的公司,拥有“中非希望小学”的商业冠名权!不要官、不要钱,最终却把政治资源和商业资源一起攥在手里。顺便说一句,著名主持人杨澜也是“仁二代”想动用的社会资源之一,尽管杨澜拒绝出任“中非希望工程共同主席”一职,但她的照片还是被放到众多“主席”照片当中。
  把卢星宇与郭美美相提并论,从才情上说,太委屈卢星宇了。这样的文字岂是郭美美写得出来的:“所有进取和创造性的行动都蕴含一个基本真理:勇气中自有天赋和力量,只要力所能及,甚或梦想所及,就着手实行。一旦决定投身于此,天意随之而至,种种机缘相伴发生,有如天助。”
  卢星宇如此成功,天助脚人助几何?
  
  卢星宇是“仁二代”还是“谎言二代”
  时言平
  
  继郭美美之后,又一个跟慈善有关的网络红人卢星宇横空出世。这名被誉为华商世界“最年轻的社会活动家”的80后年轻女孩,因“中非希望工程执行主席兼秘书长”的身份受到舆论聚焦。
  将她喻为“郭美美二世”甚至“赛美美”,或许并不准确。诚然,郭美美和“卢美美”都有着某些共通之处:她们都很年轻,都被公众寄希望于成为揭开慈善黑幕的引子,引爆慈善信任危机的导火索。但更存在区别:比如说卢星宇身后,是正牌的亲爹,平淡的长相也为她免了不少暖昧的纠缠,不比长相妖娆的郭美美,“股神”妈妈和干爹王军的身份到现在为止依旧迷离暖昧;还有就是,郭美美所谓“红十字商业总经理”仅仅是自我装裱的虚荣,而卢星宇的“中非希望工程执行主席”却是实衔;郭美美仅仅是爱炫耀的小女生,而卢星宇却是“胸怀世界”、有志成为“仁二代”的未来领袖……
  无论是郭美美引发的红十字会危机,还是卢星宇引发的青基会“中非希望工程”谜局,公众质疑的矛头指向的都是慈善机构的利益输送和腐败自肥。8月17日,青基会回应称与华商协会是公益合作不是商业合作。但据查证,华商协会却是在港注册的私人公司,主席是卢星宇的父亲卢俊卿,且该公司并不具备募捐资格。这其中的利益纠葛有多微妙、水有多深,有待深入彻底地查证,还民众真相。但或许也会如“郭美美事件”一样,陷在身份纠葛里,始终没有一个明朗的真相。
  对于真相,民众已经被磨炼出足够的“耐心”。以舆论倒逼、网络围观的方式,要撼动这座封闭的城堡恐怕不易。如果不从行政化的羽翼下独立出来,中国慈善发展的道路也许将永远堵在这个隘口上,无法前进。药方都开好了,但是慈善机构愣是讳疾忌医,作为民众,除了用脚投票,似乎只能围观着慈善公信的坍塌。正是因为如此,反倒不如关注这个富家小姐,现状不容乐观,那便只好从未来的身上寻找突破的路径。
  尽管卢星宇留过洋,但从她激情澎湃的演讲中,却恰似国内高校培养出来的某些学生会干部——高瞻远瞩却华而不实。这一点,从她一张在没有地基的奠基现场砌墙的照片中可以看得出来。年少有为,固然是社会之幸;未来领袖,也是时势所期。不过,如果“未来领袖”充当着谎言的接班人,如果“仁二代”只是自觉维系假仁假义的一代,那么国家的命运和未来不免堪忧。
  父辈的旗帜上,由于体制的封闭和落后,某些人的原始资本积累过程中难免充斥着谎言和欺诈的血污。作为接班人,继承父辈的财富和权势理所应当,是自我享乐还是造福社会,他们也有选择的自由。但最起码的社会责任必须恪守,否则炫耀很容易点燃这个阶层断裂时代的焦虑,而如果沿袭父辈经营的谎话帝国,那么无疑是在延续这种伤害。卢星宇的父辈如果是合法谋利,“中非希望工程”如果不存在着慈善腐败和利益输送,那么卢星宇的国际爱心之路无疑是有益的。但如果“中非希望工程”存在着非法谋利的魅影,那么卢星宇信誓旦旦要“承担社会责任”、做“未来领袖”,不仅可笑更可怕。
  因而,作为“中非希望工程”的执行主席,作为慈善事业的接班者,我们希望卢星宇能够致力于以公正透明来挽救慈善公信,而不能沿袭父辈的脚步,在迷雾中经营慈善。只有这样,“仁二代”才能真正心怀仁义,而非假仁假义。辟谣应该是给公众真相,而不是为父辈在迷雾中构建的利益帝国圆谎,如此,“仁二代”才不至于成为“谎言二代”。
  
  华商协会其实“很中国”
  朱少华
  
  经过媒体和社会的穷追不舍,“中非希望工程”除了中国青少年发展基金会之外的另一个“婆家”,也是“中非希望工程” 执行主席卢星宇父亲卢俊卿麾下的“世界杰出华商协会”终于浮出水面。这个世界杰出华商协会可谓来头不小。包括联合国原副秘书长金永健等退休政界人物在内的51位高级顾问,还有包括陈光标在内的67位企业家担任协会副会长,茅于轼、厉以宁、樊纲等学者也被列为经济顾问和金融顾问。(据8月19日《新京报》)
  我们的生意人有句“行话”,叫没有关系就没有生意。三分生意七分关系。也就是说现在虽然是市场经济,而要把生意做大做强,就必须要靠一定关系和过硬的人脉。这也就是我们社会上生意人为什么会千方百计找关系寻人脉乃至拉拢腐蚀政府官员的主要原因。
  在利用人脉关系上也大有讲究,“最下策”的是临时抱佛脚,就是需要某种关系了才去花大价钱临时“公关”。而“中策”的则是不管需要不需要,都广泛的铺设、发展和造就人脉关系,一旦需要了就可以随时随地的使用。这也就是一些大企业每到节假日都会列出大笔公关费用的主要原因。而在这方面的“最上策”就是把一些人脉关系纳进自己的生意圈子中,和他们组成利益共同体,一旦需要,这些关系不用召唤就会主动帮助出谋划策,甚至亲自“公关”。
  还有一种人脉关系更有一种特殊的影响作用,就是不用委托更不用亲自公关,只需亮出一张照片甚至报上一个名号,许多阻碍生意发展到问题就能够迎刃而解。
  这就是我们社会的现状,熟悉了这一点就不难看出这个华商协会生意做的不仅“很中国”,甚至“太中国”了。华商协会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什么协会,而就是一家经营赚钱的公司。之所以不用公司的名义邀请一些政要和社会名流加盟,一是避免俗气,因加盟公司对一些政要和社会名流来说好说不好听。二政要名流们加盟公司也容易触及国家某些制度和条例。而用协会这种有官方机构色彩度的名义就好听多了。
  “协会”不买不卖,做生意靠的就是“拉人头”和开会。这如果不拉大旗作虎皮很难忽悠住人。于是这就需要人脉关系派上用场了,更到了拉大旗做虎皮的时候了。据悉,“协会”最多时有500名员工,每天的主要工作就是对全国各地的商企老板打电话,劝人入会。员工每发展一名会员,就能为协会创造上百万的“经济效益”,个人提成也颇丰。当然成为会员后的待遇也很诱人,不仅有机会和国家领导人会面合影,还可以和国内和港台一些顶级商企精英“共商大计”。
  用人脉关系发财,在发财的同时又创造更大的人脉关系。这种“可持续发展”的人脉关系不仅成为华商协会的“杀手锏”,更恰恰是俘虏国内商企老板们的致命武器。
  华商协会还有一幕重头戏。那就是每两年召开的一次“华商大会”。开会能开出经济效益这也许让人难以置信,但华商协会却用事实证明了这一点。开一次会议每个会员要交6万元的会费,价格虽然昂贵,但每次大会不仅有国内外商企精英集聚一堂,更有不少于五位国家领导人亲自莅临参加,也就是说参加这样的年会不仅有广铺人脉的机会,更有一定的“政治意义”。有这样一个天大的诱惑在此,尽管参会的价格也是天价,凡是受到邀请的会员单位谁人不去?
  据悉,这位华商协会的当家人卢俊卿先生本身也就是靠人脉关系起家的。而由此可见此人不仅对人脉关系研究深透,运用纯熟。对于人脉关系在我们市场经济中的作用及老板们的心理思维更是把握的炉火纯青。
  而现在华商协会更是与中国青少年发展基金会光明堂皇的合作起来,诞出了这个“中非希望工程”,与其说这是一个“公益性”的组织,不如说这不过是华商协会以挂靠中青基金会而创办的一个“子公司”而已。而老子任命女儿担任这个“子公司”的总经理(美其名曰:执行主席)这就更有“中国特色”了。
  
  “中非希望工程”会不会成为又一面老虎旗
  邓海建
  
  中非希望工程是由杰商会和中国青少年发展基金会共同推出的公益项目。然而,中非希望工程的操作主体似乎却并非青基会。中非希望工程网页不仅挂靠在杰商会这样一个私企的网站下,而且其捐款热线页面所写的地址,居然与天九儒商企业地址一模一样。(8月19日《新闻晨报》)
  世华会的“希望工程”令人眼馋一一不只是因为动辄上亿捐款的阔绰,也不只是因为“卢美美”这个“中国青年领导人’的拉风,更不是因为这个工程“冲出亚洲、走向世界”的情怀,而是掺杂其间资本、官位、慈善、暴利的暖昧纠结。
  随着“网络扒皮”行动的深入,一些耐人寻味的蛛丝马迹渐次跃入眼帘:一是杰商会为什么要在所有宣传的地方均省略掉“有限公司”,其官网域名也是“非盈利性组织、团体”专用的org,而非一般公司常见的com?二是,“中非希望工程”官网显示杨澜是其共同主席,但8月17日晚11时,正在美国度假的杨澜通过其认证的微博申明,官位纯属扯谈,作假是偶然还是惯例?三是青基会方面说,截止到8月17日,已接受世界杰出华商协会会员定向捐赠31023万元,而华商会曾宣传,旗下会员承诺的募款数额已经超过4亿元——这中间的差距有无违规操作的空间?
  按照青基会的说法,它“与世界杰出华商协会是公盏性质的合作,不是商业合作。到目前,中国青基会没有就‘希望工程走进非洲’向社会公众进行劝募,该项目所有捐款均来源于世界杰出华商协会会员的定向捐赠”。这个说法翻译得更直白一点就是两句话:一是既然钱是定向的,不是公募的,所以很多事情不需要说得太明白;二是青基会只负责收钱,不负责监管。吊诡的是,“中非希望工程基金章程第十三条”则信誓旦旦地指出“青基会就本基金接受税务、会计主管部门依法实施的税务监督和会计监督,每年度聘请第三方审计机构进行财务审计,并向社会公布。”然而,尽管中非希望工程2009年就显示有大笔企业认捐,但迄今为止,无论中非希望工程官网、还是青基会官网,均无该工程相关的任何财务审计报告,更别说基金的资金使用账目了。
  退—万步说,即便青基会对杰商会没有管理的责任和义务,但既然人家打出了“希望工程”的牌子,本质就是动用了青基会的公信与声誉——而常识告诉我们,“希望工程”是中国青基会发起倡导并组织实施的一项社会公益事业,1990年9月5日,邓小平还为“希望工程”题名,它与团中央也有直接的关系。在这样的背景下,青基会即便是为肃清流言计,也当将“中非希望工程”的来龙去脉掀个底儿朝天。
  有网友画出这样的等式:郭美美=卢星宇,王军=卢俊卿,中红博爱=天九儒商,红十字会=青基会……真相究竟如何,但愿青基会不要步红会的红尘才好。
  
  “美美”现象折射中国公益监管之乱
  张海英
  
  最近一段时间,24岁女生卢星宇蹿红网络,其微博认证为“中非希望工程”执行主席。小小年纪执掌庞大慈善项目引发网友质疑。中国青基会因参与非洲希望工程项目亦被卷入其中。青基会回应称与华商协会是公益合作不是商业合作;只接收其 定向捐款并未向社会公开募捐。
  郭美美还没有从公众视野中淡去,“卢美美”又登场了。所不同的,一是牵扯到不同的公益机构,一个“美美”牵扯到中国青基会,一个“美美”牵扯到中国红十字会;二是郭美美“红十字会总经理”的身份被证实是不存在的,而“卢美美”的身份“中非希望工程执行主席兼秘书长”却被证实是真实存在的。
  “卢美美事件”同样暴露了公益行业监管之乱。尽管从中国青基会负责人的回应来看,“卢美美”本人和中国青基会并没有什么错,但各种报道还是揭示了监管不到位。比如,“中非希望工程”作为公益性项目,有关该项目负责人的职务任命显然不太规范一一这或许是该项目管理不规范的一个缩影。
  据报道,在“中非希望工程”官网显著位置公布的工程组委会名单中显示,杨澜担任“中非希望工程”共同主席,但杨澜本人却否认担任中非希望工程共同主席。比如,青基会否认授予“卢美美”执行主席职务,指出是世界杰出华商协会授予的,可见,在任命公益项目负责人职务这个问题上,监管不是很规范。
  而且,即便“卢美美”和青基会回应网友质疑很及时,依然疑点重重。青基会负责人称,中国青基会负责接受捐赠,对捐款管理和项目管理承担责任,但有网友查看“中非希望工程”的官网和“世界杰出华商协会”的官网发现,希望工程的捐助地址和华商协会的联系地址是一样的。那么,究竟是青基会在接受捐赠还是“世界杰出华商协会”这家企业在接受捐赠?
  另外,青基会负责人称,中国青基会对“希望工程走进非洲”实行专账管理,接受捐赠人的查询和独立机构的审计,审计结果向社会公布。然而,无论是在中非希望工程网站还是中国青基会网站,都没有关于这个项目捐赠资金的财务审计报告,何谈向社会公布呢?此外,网友还发现几笔捐款数目也有出入。
  显而易见,公益行业最近集中爆发的种种事件,对整个公益事业发展的影响是难以估量的。从表面上看,喜欢炫耀的“美美”们搅浑了中国慈善行业,但实质上,制度不健全、监管者缺位、公益机构自身管理混乱才是“罪魁祸首”。无疑,没有健全的制度和有力的监管,相关公益机构很难抬起头来。
  
  慈善事业亟须清除行政沉疴
  金苍
  
  屋漏偏逢连夜雨。这个话,用在近期的中国慈善事业上,极为合适。中国红十字会深陷“郭美美事件”,中华慈善总会演出发票危机,中国红基会卷入“超声刀”疑案,中国妇基会涉嫌关联交易……而急剧蹿红的“卢美美”,把老牌的中国青基会也拉下了信任的浑水。
  虽然关于合作方式、管理费用等,当事人卢星宇和青基会都进行了回应,但质疑的声浪仍然难平。的确,有红十字会等慈善组织公信力流失在前,有性质可疑的世界杰出华商协会、数额巨大的管理经费在后,公众难免会狐疑。
  即便是能在《基金会管理条例》中找到根据的“收取10%管理费”的规定,也能“躺着中枪”。面对2003年国际红十字会与红新月会联合会确定的项目支持费不高于6.5%的标准,效率低下的质疑在所难免。而不是实报实销的10%管理费,更引来“慈善成为赢利项目”的猜测。
  不仅是管理费问题,更是一个管理问题。慈善事业作为一种典型的社会事业,在中国却长期处于“官办”状态。由于政府代办代管的背景,很多官办慈善组织,难以避免地把种种“官场习气”带入慈善行业。效率低下、管理松散、不透明甚至不规矩,都让官办慈善饱受诟病。
  所谓官办慈善,是说慈善组织的办事方式、组织方式官僚化。在某种意义上,一些慈善组织只是披着慈善的外衣,骨子里却是行政组织,借助行政力量、以行政化的方式进行慈善活动。即便如青基会这样一直谋求转型,自称“有较强民间性质的”慈善机构,其知名的公益项目希望工程,也曾在新世纪初爆出善款被挪用的丑闻,可谓是对中国慈善事业“最初的打击”。
  官办慈善阶段,慈善处于被垄断状态。这样的非竞争、非市场甚至少监管,使得慈善组织可以由着性子来。然而,在信息时代,深宫大院弄碎了一个瓷盘子都能大白于天下,更何况数额巨大、明目张胆的胡作非为?
  今年7月民政部传出消息,公益慈善类等社会组织可直接登记。这意味着,民间慈善很可能迎来春天。各类慈善组织需要在募捐市场中竞争,如果不能改变长期积弊,即便是老牌大牌,也难免会成为市场弃牌。
  去行政化的改革,现在似乎还停留在高等教育领域。实际上,慈善组织同样需要去除行政沉疴。温家宝总理曾说,房地产商应流着道德的血液。致力于人道事业和道德事业的慈善组织,更应该涤荡商业的血液、官僚的血液,让道德的血液更纯粹、更清澈。
  
  责任编辑/张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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