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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是1985年,我随一个诗人采风团来到鱼山,拜谒长眠于此的建安诗坛雄杰曹植。站在海拔仅八十余米的鱼山之巅,蒙蒙细雨打湿了我的衣衫,也打湿了我的诗情,我诗歌的情愫开始萌芽。我相信,采风团的所有诗人,向东南远眺绵延起伏的泰山山脉,向西北极目郁郁葱葱的鲁西平畴,向脚下俯瞰滚滚东逝的黄河,定会像近两千年前的东阿王曹植,诗的激流在心中涌动,诗的浪涛拍打心壁。一阵秋风吹过,披襟当风,仙袂飘飘、神思飞扬的,当
·观察 《鲁西诗人》是诗歌大省山东一本创办二十二年的民刊,它立足鲁西广袤无垠,干净宽厚的大平原,像这里的人一样胸怀辽阔,在鲁西大平原上,放眼世界,让诗情、诗意在心中流淌,俯身泥土,又仰视天空,超越尘世之上,把心底的诗神供奉,成为敬畏与力量。 办刊理念 《鲁西诗人》是鲁西的,更是世界的。《鲁西诗人》所从事的一切活动,其出发点和落脚点,都是在于启发和督促诗人拿起笔来,写出精美的,不拘一格的诗篇。
“这真是场荒谬的雨!” 人群中跌撞出一声喟叹。声音有些熟悉,当我扭头去找Q君时,他的背影在病区的走廊消失了。而他们,那些拥有相同表情的脸上,嘴并没张开。 雨声喧烈,我耳畔就一直盘旋着更尖细的嗡嗡嘤嘤,他们的嘴仍一直紧闭。如果不是这些病人的窃窃私语,那就是我的耳朵或眼睛出了故障。眼皮底下的声语,竟然找不到来源,或者我就是“荒谬”的。一走进双重防盗门隔离的病区,我就不由自主地感觉到模糊的“荒谬”气
第一章 真甜啊!这是文殊经过抢救后醒来说的第一句话。 然后,又昏迷过去。 我大声喊着,大夫……大夫…… 医生和护士涌进来,开始抢救。 我喃喃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不是已经抢救成功了吗? 经过紧张的抢救,文殊脱离生命危险,可是,仍旧昏迷不醒。我守在床边,看着她安静地呼吸着,俨然像一个植物人。各种管子,向她的身体里输送液体和气体。浑身插满管子的文殊看上去像一个外星人。我掏出手机给她拍
■白群昊的诗 我们像失败者那样在此时对饮 深夜。城市一如昨日,在默默给它自己修史 又一拨人进来,把这家热闹但不起眼的小馆 填饱。我们像失败者那样在此时对饮。你会 不时地翘起指间,指挥额头上方灯光的跳动 当香烟把我烧尽,当掺水的酒精把我的足底 变成易燃的磷。一幅虚构的西方中世纪油画 已在整个饭馆的恍惚中悄然完成。你也微醺 不远处,一个醉汉还设法在酒桌上装作清醒 广告牌上写满了生活
1. 马力① 我最近遇上了一些小资类型的烦心事。我从办公室下班回家,臂膀夹着公文包,公文包里有一份“迷幻医疗”的病历表(今天朋友寄过来的)。一切都跟往常一样,只是心情不太好。从写字楼出来,走过天桥,穿过玻璃望去,能看见远处巨大的充满幸福感的广告牌。这时我听见有人在喊我名字。 “喂!”一个穿着蓝色制服,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朝我挥手,“你好呀!”他站在天桥的旋梯一侧。 我走近他的时候记起来,他是一个
庄生疯了。 他疯了,他的母亲抱着他,他的妻子喊着他,他的女儿哭着他。 他疯了,在三十八岁的黄昏。 让他疯的没有什么特别的,一个女人,一个寻常到掉色的女人,潜藏在意识最深处的女人…… 在一个忧郁的秋日清晨,他醒来,看到镜子中的脸,便疯了。 如果说世间众多的疯癫,都是见怪不怪的,可以堆砌一个精神病院的大楼,那么庄生驶入这片孤岛,便是始料未及的。 他是太过正常的。太过正常的,把生活与工作过成
尔来四万八千岁 “真是难以想象,这样的荒凉死寂!这就是我们以前的家乡,我们的祖先,居然就生活在这样一个星球上。”胞多叹着气喃喃自语,“呆子,‘家乡’和‘祖先’这两个词我没有用错吧?” 呆子是他們对撒尔浑的称呼,因为他和被喻为“时空领域研究有数的天才之一”的球鲁早已在这一点上取得了共识:只有相对聪明的人才能够研究像物理、生物之类深奥的科学,而研究文学的人一般智商都比较低,研究远古文学更是遭人鄙夷
天麻洒洒亮,拐弯边就响起了铁蒺藜扫把的沙沙声,老叶在门前的树桩边洒水清扫。左邻右舍都觉得奇怪,不是梧桐树砍了凉茶摊就没摆了吗,咋今天又要摆呢?搞不懂。老叶却马着脸,哼一声,爱理不理。 听说下令砍树的新书记要来此视察,老叶枯寂的心里就发了芽。叶家巷的人发现,他小屋的灯火通明,窗前人影恍惚,伴着叶烟缕缕,若有不祥事要发生的某种预兆。事发后儿子在他床边发现了《论语》残本,很是纳闷,那是祖爷留下的,老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