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2006年8月26日，在长沙市举行的“首届中国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论坛”上，来自华西村的村党委副书记孙海燕，代老书记吴仁宝的发言受到了与会者的热烈欢迎，为此本刊将此次发言全文登载以飨《村官》杂志的读者。
　　
　　尊敬的各位领导，各位嘉宾：
　　
　　今天，很荣幸能参加由中共中央《求是》杂志社、中共中央党校三农问题研究中心、红旗出版社联合湖南省有关部门共同主办的“2006首届中国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论坛”。在这里，我简单介绍一下华西的情况。
　　我们华西的形势，还是原来那句老话，既不大好，又不小好，一年更比一年好。华西的形势从来没有大好过，也从来没有小好过，对照十六届五中全会精神来说，还好。今天的华西，也确实达到了中央所提出的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的“五条标准”。从“生产发展”来说，华西从2003—2005年连续三年每年增长100亿。去年实现销售307.8亿元。今年保证实现销售350亿，争取400亿，可用资金超过20亿，人均交税超过40万。从“生活宽裕”来说，村民家家有400—600平方米的别墅，有100—1000万的资产，有1—3辆小汽车（现在的华西中心村，总共有600多辆轿车）。从“乡风文明”来说，现在的大华西，总人口达到3万人，面积达到30平方公里。去年，还被评为“全国文明村镇”。从“村容整洁”来说，华西一直坚持经济和人口、资源、环境的协调发展，可持续发展，形成“山南钱庄，山北粮仓，中间天堂”的新格局。从“管理民主”来说，始终做到“以人为本，制度管人，人管制度”。我们认为，依法办事，这就是最大的民主。如果说是人管人，那就是最不讲民主的了！
　　从50年代开始，担任书记职务我有这样几点体会，一个单位要健康长寿，要抓住“三条”：一要有自主权；二要有自知之明；三要有高度的事业心。而怎样才能调动群众的积极性？我们的主要方法是“三靠”：一靠教育调动群众的积极性；二靠党的政策调动群众的积极性；三靠干部以身作则、模范行动调动群众的积极性。我们有个体会，华西要说成功的经验，主要是按中央的精神，根据华西的实际去办，走自己的路。我常和别人讲，我要干到80岁。为啥呢？我不是为了地位、名利。对于地位和名利，我是满足了。从荣誉来说是小代表、中代表、全国党代表、全国人大代表都当过；小劳模、中劳模、全国大劳模都当过；历届主席的报告我都听过，并与历届总理在一起讨论过。不仅如此，我是村官、乡官、县官都当过。我感到不满足的还有两点：一是年轻的时候有效工作做得太少了，现在这个政策非常好，我要利用好政策，把年轻时耽误的补一点回来。这话是我60岁时讲的，我今年79岁，我感到已经补回来一点了；二是我工作中还有缺点，如果不工作，我的缺点就没有机会纠正了。到底我有什么缺点呢？我有“三大缺点”：一是我犯过“教条主义”。什么叫教条主义？就是上面说的我做，上面没有说我就不做，这就叫教条主义。上面说的我做，那我没有条件也要去做，为什么要做，因为是做给上面看看的，这就叫形式主义。上面说的我要做，不知道老百姓要不要这样做，甚至老百姓在骂还要做，这就叫官僚主义。我把它概括4个字，50年代“听”、60年代“顶”、70年代“拼”，到了80年代才“醒”。这个过程，也是思想路线从不实事求是，走向实事求是的过程——
　　50年代“听”。那时候年纪轻，没有经验，只要官比我吴仁宝大的话都听，上面说啥就做啥。所以，1958年刮浮夸风的时候，我也是先进。我报1亩地收3700斤，我们旁边的长寿乡1亩地报10000斤，我说你10000斤是假的，实际上我3700斤也是假的；自己假了还说人家假，不实事求是。后来毛主席召开7000人大会，坚决纠正“浮夸风”。郑州会议恢复到三级核算，队为基础。于是，我大会检讨、小会检讨；有的还登门检讨。50年代的“听”，实际上犯了“教条主义”。在这方面，我已经改得比较好了。比如，中央讲“一国两制”，我们华西讲“一村两制”；中央讲实现“小康”，我们华西提出实现“中康”；邓小平理论讲“初级阶段”，我们就讲“中级阶段”；十五大以后，中央讲“抓大放小”，我们就提出“抓大扶小”，胡锦涛总书记讲的“科学发展观”，我的理解，发展最科学，不发展最不科学，有效发展最科学。如果你看到是发展的，完全是负债经营，而且没有什么利润，还要亏本，这个就不叫科学发展，等等。
　　60年代“顶”。60年代初，又有人叫我吴仁宝怎么搞，怎么搞。我说不听了，我以前听了上当了。领导不满意，说我吴仁宝是“骄傲自满，目中无人，独立王国”。后来一想不对，明顶是要吃亏的，就改为暗顶。从此以后，不管哪个领导讲什么，我当面都是答应的，谢谢领导关心，过后，不符合华西实际的，绝不执行。还是这样好，领导满意，我也不妨碍自己做事。所以说，60年代的“顶”，实际上是“形式主义”。对于形式主义，我也已经改了不少，但舍不得完全丢掉。因为，形式主义可以对付官僚主义，官僚主义也比较喜欢形式主义，当然，形式主义也不能完全怪上面，往往领导来了，向领导介绍好的，让领导看好的。领导要让你锦上添花。所以。主要的根源还在于下面。我总认为，没有哪位领导是不要你好的。怎么听上面领导的话？上面领导是见多识广，国外、国内的经验他都有，他到你那里一看，就要叫你怎么搞。有条件的我们马上做，如果现在没有条件做的，我们暂时不要去做，要创造条件今后去做，这也是听领导的话，是最大的尊重领导。如果明明领导讲的，我这里没有条件去做，那么去做了，做坏了，说是那个领导叫我做的，你这就是不尊重领导。
　　70年代“拼”。拼命大于社会主义，有的拼的对，有的是拼的错。特别是“以粮为纲”，粮食固然重要，但有了“纲”就不同了，好象只有抓粮食才是最革命的，搞农副产品是不太革命的，搞乡镇企业好象是反革命。于是旱田改为水田，两熟改三熟，农民搞得辛辛苦苦，还只有温饱。甚至老百姓骂，还在“拼”，所以，70年代的“拼”，实际上就是“官僚主义”。对于官僚主义，我也改进了，遇事讲究民主，依法办事，有事坚持与群众商量，群众满意的，要马上办，等群众思想觉悟了，再去办。这样既可以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又可以调动一切可以调动的积极因素。
　　80年代“醒”。80年代，我们清醒地认识到，在过去的工作中存在着缺点和错误。于是，解放思想，实事求是，什么事情都得从实际出发，对的坚持，错的改正。因此，华西从80年代开始，加快了发展步伐，变化越来越大。所以，华西村的40多年，我是这样总结的：60年代打基础，70年代小发展，80年代中发展，90年代快发展，21世纪新发展。正因为发展了，60年代老百姓是温饱，70年代是吃好，80年代是小康有余，90年代是中康，21世纪是奔向大康！
　　现在看来，我上面谈的这“三个主义”还是改得比较好。关键是我们办一切事情都要从实际出发、实事求是，千难万难，实事求是最难。只要坚持实事求是，就是大难化小难，小难变不难。中央讲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我们搞华西特色的社会主义。说来说去，到底什么是社会主义？我的体会，人民幸福就是社会主义！100个人里面，有98个人幸福，就是社会主义，剩下的那两个人是自己不要幸福。华西的幸福，有三条标准：生活富裕，精神愉快，身体健康。这三条一条也不能缺。什么叫生活富裕？楼上铺地毯，楼下铺地砖，吃水用开关（自来水），雨天新村走路不打雨伞。什么叫精神愉快？家庭和睦、邻里相亲、干群团结、上下齐心。什么叫身体健康？日常增加营养，年老集体保养，孩子精心培养，业余文体形式多样。这里我就着重讲一下“上下齐心”和“年老集体保养”这两方面。因为我们精神愉快，主要是人与人的关系要搞好。比如村级干部，我们最怕镇一级干部不团结，镇上干部不团结了，就会影响到我们村的不团结，特别是书记镇长有矛盾时，我们办些事情就非常为难，去找书记，怕镇长看到；去找镇长，又怕书记看到。照理来说，大家都是为人民服务，他们为什么不团结呢？我看，无非就是两点：一是对名利可能看得太重了；二是可能用人不当。那就会影响团结。华西对老年人也十分关心。什么叫老年人？女的50岁，男的55岁，都有保养金。最少的一年是12000多元，最多的16000多元。实际保养还有余。第二，我们华西没有退休的，只要你工作，不管你年龄多么大，只要你身体好、自愿，照样工作，照拿工资。第三，我们还有敬老奖。比如，哪家有80、90、100岁的老人都有奖。100岁的就奖多一点，他的直属亲属每人都有1万元的资金。为什么要这么做？就是要促使他把老人养好。比如说，哪家有个99岁的，这一岁要千方百计养好。因为养好以后，他家每人可以拿到1万元奖金。我们前3年有个99岁的老人，一家两口子24小时看护他，最后活到100岁了，这户人家有37口人，那我们就奖了他们37万元。老太太奖金拿到了，两个月后就走了。 如果没有这个奖金，我看，这个老太太至少要少活1—2年。
　　1998年4月，江泽民同志视察华西时，我向他汇报了“两手抓”：一手抓同党中央保持一致，也就是同各级组织保持一致；一手抓同人民群众保持一致，也就是同各族人民保持一致。我认为，做一名干部，只要“两头”保持一致，既同上面保持一致，又同下面保持一致，就是一个不太差的干部。我们做干部，不要做最好的干部，做不太差的就行了。如果专门想做最好的干部，只看自己的好，看不到自身存在的不足，最后就要变成坏干部。如果只同上面保持一致，不同下面保持一致，是当不长的。如果“两头”都不保持一致，既不同上面保持一致，又不同下面保持一致，这是一个危险的干部，迟早要受到法律的制裁。社会上有些企业搞不好，我觉得主要是因为干部不廉洁。早在1985年，针对社会上有些企业的情况，我就教育本单位、本企业的职工，要提高认识。据群众反映这些企业的问题是“技术科里卖图样，供销科里暗进帐，保卫科里打麻将，人事科里看对象，班组长们骂骂娘，上级没有办法想，只好经常换厂长。”这样，三个厂长一换，这个企业就不行了。现在有的厂是灯笼壳子糊在那里，灯笼壳子戳穿了，就破产了。我们华西把这些杜绝了，巩固、发展了集体经济。还有的同志不理解，说华西为什么不“转制”，乡镇企业都要改制。其实，我也是听中央的，中央是“两个毫不动摇”：一是坚持巩固、发展公有制经济毫不动摇，一是坚持支持、鼓励、引导非公有制经济发展毫不动摇。我们既有集体，又有个体，所以我们就没有转。不转又不太先进，转了就先进。华西如果要做先进，可能要跟着转了，也就没有今天的共同富裕。现在，社会上有些人一时怕私有，他把私有讲得什么都不好，一时又怕公有，又把公有讲得什么都不好。也有少数地区、少数同志，他那里公也没有，私也没有，但他还在怕公有、私有。照理来说，他公有、私有都没有，应该不要怕。那为什么他还怕？实际上还是怕富。看到富，他就怕。我们华西是不怕公有、私有，要说怕，就公、私都没有。只要有，就是好！
　　说来说去，还是围绕一句话，要进行社会主义现代化新农村的建设。为此，我们提出了三句话：村帮村户帮户，核心建设好党支部，最终要实现全国富。因为“个人富了不算富，集体富了才算富；一村富了不算富，全国富了才算富”。你一个村富了，如果大家都不富，我们这个村也不会安定。如果说大家富了，我们也会社会和谐。党支部怎么来建设？根据华西原来的标准，主要是建设我们的干部队伍，中央讲“四化”干部，我是双手赞成的，但主要由于我吴仁宝水平低，“三化”我是容易懂，但是“革命化”比较难懂。什么叫“革命化”？因为我过去搞的，当时看看是非常革命的，但过了数年以后回过来看看又不太革命了；当时搞的看看不太革命的，但过了数年回过来看看又革命了。所以，什么是“革命”？我就有点搞不太清楚了。搞不清楚，怎么办？我们就自己立了标准，干部要做到德才兼备，有权威。什么叫有权？廉洁才有权；什么叫有威？懂行才能有威。我的体会是：干部要有权威，一是廉洁；二是懂行。当然，能够全懂也是不可能的。但不懂不要装懂，可以请教懂行的人。总的来说，我们有四句话，三正、三平、三守、三不倒。什么叫“三正”？办事认真，处事公正，经营廉政；什么叫“三平”？政策水平，技术水平，管理水平；什么叫“三守”？守法、守约、守信誉；什么叫“三不倒”？难不倒，夸不倒，吓不倒。我看，只要是这样的一个班子，就会有凝聚力、战斗力，就能驾驭各种复杂情况。最近几年，我们还通过“一分五统”的方式，先后并入周边16个村共同发展。总的来讲，华西中心村通过数十年来的教育，真正是一呼百应，但周边16个村并进来以后，最最难的是每个村都有一两个“不想户”（什么是“不想户”？我们特色艺术团的《青山不老，红旗不倒》是这样解释的：“年过三十无老婆，口袋里面布搭布，家不像家户不户，上进心思一点无，游手好闲捣浆糊，常赌常输债台筑，吃了上顿下顿无”）。2004年初，我们把周边个别懒散、甚至是有过违法经历的人，集中起来办培训班。参加培训的这些人，吃、住、行都由华西承担，而且吃的标准要高，一个人每天要吃50元钱，住的是宾馆，每月还发放500元工资。我们本来准备办一年，但一个月不到，他们就提出了：“像这样的关怀、像这样的温暖，是我们一生当中的第一次。请相信我们一定会改！”所以， 这个培训班，办了不到一个月，他们就积极要求工作，这些同志回去以后都很好。像五村村民杨永平就经常说：“老书记在培训时对我们说，原来赌钱的可以慢慢改变，以前天天赌的，可以改成两天、三天赌一次，今后一个月赌一次，慢慢改，一年时间全部改掉。我很快就戒掉了，现在，我连麻将牌都不摸，碰都不碰。我以前在家，什么话都不要听，什么事都不想干。但加入华西后，环境感染了我，华西人的精神感动了我，我看到什么都好，什么干部都看得惯，什么事都想做。 我个人的变化，是180度大转弯！”近两年，他在华西旅行社每年都要完成100多万的业务。如今，“浪子回头”的故事，已成为一方美谈。
　　“家有黄金数吨，一天也只能吃三顿；豪华房子独占鳌头，一人也只占一个床位。”从70年代起，我就给自己立下了“三不”规矩：不住全村最好房子，不拿全村最高工资，不拿全村最高奖金（近几年来，上级政府批准给我的奖金累计有5000多万元，我全部留给了集体），生命不息，服务不止！因为，在这几十年的工作实践中，使我充分认识到，要做好一个农村基层干部，还要做到以下“三个方面”：
　　一要确立长期行为。
　　2003年，外地有个市组织村书记村主任到华西举办了培训班。其中，有一个书记问我：“吴书记，你们这里为什么搞得这么好？我们那里搞不好？”我就问他：“你当了几年书记了？”他说：“我当了3年”。我说：“你当了3年就想好了，你最起码同我一样当满48年书记，一定比我干得更好。”我们要把农村搞好，保持农村稳定，就要有长期行为。实践证明，哪个地方三天两头换书记的，书记换的越多，那这个地方可能就越穷。
　　二要听老百姓意见。
　　当时，还有一个书记问我：“吴书记，你们的老百姓怎么这么听话，我那里的老百姓怎么不听话？”我对他说：“我是不怕群众不听话，就怕自己不听群众的话。我听了老百姓的话，老百姓也会听我的话；我是不怕群众不听话，就怕自己说错话。所以我的负担就比较大。老百姓相信我，我说错了，他们也听。你比较自由，负担也轻，你讲什么话都可以。因为你说对了，他们也不听。”我们一方面要认真学习，同时一定要按中央精神办，一定要听老百姓的意见，尽量要讲得稍正确点。
　　三要经常自找不足。
　　前几年，我们华士镇有个村书记60岁了，镇里叫他退。他说：“我干到60岁，没有什么缺点，我不退。吴仁宝干到80岁，我起码干到70岁。”我听到了以后，就动员他，我说你赶快退。他说为什么？我说，你干到60岁，没有什么缺点。你再干可能61 岁就会有缺点呢，所以你赶快退的好。他说，你为什么不退？我说，我是因为有了缺点不退，如果我同你一样没有什么缺点老早就退了。我干到80岁，主要是我工作中有缺点，我要改正这些缺点，所以不退。我可能干到80岁，缺点还改不完。那什么是缺点，什么是没有缺点呢？我们一个村支书用两条标准来对照，一条是中央到各级组织要求你做的，一条是老百姓要求你做的，你有没有做到？就是做到了，那也是应该做的，并不是你本事有多大，如果上面表扬是对你的鼓励。反过来，要经常看到自己的不足，经常纠正自己的不足。这样的村支书，我看，就叫代表了党的先进性。所以，我们要始终与时俱进，创新发展。
　　最近，《中华工商时报》和《新华网》的两篇文章，引起我们很大的思索。一篇叫《村官吴仁宝的智慧与左右派们的偏执》。这篇文章中说：“‘黑猫、白猫’的‘猫论’，吴仁宝用得最好！”另一篇叫《吴仁宝：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学》。这篇文章中说：“离开华西前，记者在华西村的题名录上写上这么一句话：‘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学吧。’对华西而言是敬意，对于学华西者而言是建议。学走‘华西的路’还是学华西‘走自己的路’？”从我们华西来说，全国学华西、学我吴仁宝，我们华西怎么办？华西的党员干部、村民职工要认认真真的向全省、全国人民学习，特别是要与全国各地的“三农”工作者一起，共同携起手来——村帮村户帮户，核心建设好党支部，最终实现全国富。截止目前，全国各地前来华西进行互学交流的共有23个省、自治区，182个县，2930个乡镇，5450个村。县级以上干部430多人，乡镇干部3360多人，村干部6870多人，累计10000多人。今年下半年培训计划也已排满。预计全年可达30000人。对于我们的这些做法，中央政治局委员、国务院副总理回良玉给予了高度评价。今年6月30日，我应邀赴京出席“中国共产党成立85周年暨总结保持共产党员先进性教育活动大会”，中共中央总书记、国家主席、中央军委主席胡锦涛对我说：“你好，你为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作出了贡献，谢谢你！谢谢你！”现在，华西在新书记吴协恩同志的带领下，又围绕国家的“十一五”规划，制订了未来五年的“五个五”规划：2010年，实现年销售500亿，幸福、富裕5万人，花5个亿到外省、市合作搞5个旅游景点，建一座50万平方米的物商贸城，接待国内外游客500万人，迎接建村50周年！从当前来说，我们华西的形势继续保持了既不大好，又不小好，一年更比一年好，“三个文明”全面好。特别是在新农村建设上，我们的新思路、新观点不断。像最近提出的“三增”，影响很大。所谓“三增”，一是“用天增地”，二是“用人增效”，三是“用德增脑”。特别是从“用天增地”来说，我将继续坚持“多借天、少占地”的原则，正规划建设一座223米高的大楼。我们认为，建好这座集“吃、住、行、游、购、医、教”为一条龙服务的大楼，既是华西人的一个更高理想，也是一个独具特色的空中社会主义现代化新农村！
　　“莫到农家醋酒浑，丰年留客华西村”。最后，欢迎各位领导、各位同志在方便的时候，到华西走一走、看一看！
　　谢谢大家!
　　2006年8月2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