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客空间布局教育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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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总理视察过后,柴火创客空间迎来一批批全国各地的考察团,大多是中小学的校长和老师。他们参观创客空间的目的很简单:希望将创客空间引入学校,把创客和教育结合起来,在校园内开展创客教育。
  市场需求的大幅上升,吸引创客空间进入教育领域。在过去的大半年里,国内主流的创客空间相继推出创客教育项目。
  柴火创客空间走得比较早,他们在去年底就已经设置了柴火造物吧,这是一个专门负责创客教育的品牌,主要是为了培养“准创客”;北京创客空间在今年初成立创客学院,与高校联合着手培养创客;深圳开放创新实验室则计划在9月推出面向成年人的创客课程,据说收费还不便宜,每人要价1万多元……
  创客教育项目的方法论和价值观虽然不同,但他们的方向是一致的,那就是积极布局创客教育市场。
  但回过头来说,创客教育是最近一两年才兴起的教育领域,如何实行创客教育,至今还没有很好的案例和经验可供参考。因而,我们找到了国内三大创客空间,分享他们在创客教育领域的探索。
  深圳开放创新实验室:用众筹来创新教育
  上海新车间创始人李大维最近又多了一个头衔——深圳开放创新实验室主任,在南下深圳后,他计划近期推出一门针对成年人的创客教育培训课程。
  李大维应该算得上中国最早进行创客教育的一员。他是台湾高雄人士,今年44岁,身材微胖,脑门光亮,早年在美国获得工学学位,后移居上海,在一家外资企业从事物联网方面的智能硬件设计。2010年,他和朋友发起全国首个创客空间——上海新车间。李大维因此被新华网等媒体称为“创客第一人”。


  按照李大维的说法,他发起新车间很大程度是因为想教育孩子,让孩子能够和父母在玩耍中学习。他们希望能让小孩动手设计玩具,于是找来了各种开源硬件和孩子一起玩。“玩着玩着,玩具越积越多,摆在家里乱了,大家就租个地方开了新车间。”
  几年下来,李大维的名气越来越大,有人把他请到高校里讲课。从去年9月开始,他在上海同济大学开设了创客教育课程,名叫“开放创新与敏捷创造”。有意思的是,李大维还在课程中设置众筹教学,这也是李大维式的创客教育与众不同之处。在他看来,众筹是创客教育的核心内容。
  “如果在众筹过程中,我们发现产品有大量的需求,我们会在创客空间做出原型,并找到生产厂商,将产品进行商业化运作。”李大维说。
  目前,创客课程已经开课一年,李大维培养出2个有潜力进行商业化运作的项目。但考虑到知识产权等因素,他暂时还不愿意透露项目的具体情况。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已经积极寻找生产厂商,为产品的商业化运作准备。
  今年6月,李大维南下深圳,担任深圳开放创新实验室主任。公开资料显示,实验室是一个致力于发展、挖掘全球创客项目及产品,研发解决方案来连接大规模生产生态系统和服务于小型硬件创业者的平台。
  如今的深圳被誉为“创客之都”,不仅聚集了国内外超过1万名的创客,还培养了一批下游生产厂商为创客提供服务。李大维说,这些生产厂商愿意接下数万级别的订单,并且快速生产,快速推向市场。
  李大维相当看好创客产品商业化的前景。前段时间,他看到一个数据,2015年全球的物联网产品达到50亿个,五年之后,这个数字上升到250亿,而这增加部分的一半,将由未来3年创业的公司提供。这些创业公司,极有可能由创客创办。
  李大维觉得,这是一个巨大的市场。
  在他的设想中,创客教育可以成为产业链接的一环。学生参加培训成为创客,激发创意设计样品,并通过众筹找出有潜力的产品;创客空间帮忙解决商业模式,联系生产商生产,参与市场推广和产品销售。在整个环节中,创客、创客空间和生产商按比例获得分成。
  似是为了印证他的想法,今年下半年,李大维计划将创客教育课程搬到社会,面向成年人提供培训。这个课程与高校课程类似,收费却要价1万多元。不过李大维提出了一条规定,只要学生能够完成最终的众筹,产品获得市场的认可,“学费可以全额退款”。
  有人问李大维,如果学生们全额退款,你们怎么盈利?他笑着说,“我们看中的是产品后期销售的利润分成。”
  柴火造物吧让学生坐下来就能当准创客
  几乎就在李大维在高校开设创客教育课程的同时,南方深圳的创客潘昊也开始关注创客教育。与李大维不同的是,潘昊选择了推出面向入门级创客的教育产品。
  在深圳创客圈,潘昊可谓是领军人物。潘昊从小爱折腾各种电子产品,大学毕业后进入了Intel公司,做了13个月就辞职到深圳创业。2008年,他和朋友创办了矽递科技公司,随后又发起了柴火创客空间,为全球创客提供服务。
  那几年,潘昊一直在深圳推广创客文化。但对于普通市民而言,“创客”还是个很陌生的概念。有同事到社区搞活动,回来后抱怨,几乎没人知道创客,“需要举好多例子才能解释清楚。”但最近两年,情况有所转变,越来越多人对创客感兴趣,经常有人问,要怎样才能成为一名创客?
  经过几年的市场调研和产品研发,矽递公司推出一套创客教育产品。这套产品要价一百多元到两三百元不等,里边包含多种电子输出模块、输入模块以及主控模块,使用者只要经过简单培训,将不同的模块组合起来,就能实现不同的功能。“整个过程简单易学,就像搭积木一样,不需要懂电路、编程和机械加工。”
  柴火创客空间的造物吧开张后没多久,就迎来了李克强总理。柴火造物吧负责人叶雨至今还记得,总理在视察柴火创客空间时,她给总理介绍了创客教育产品,“总理连续说了5个‘好’。”
  总理的5个“好”,让柴火造物吧迅速走红。在随后相当长的时间里,造物吧迎来了一批批的校长团和教师团,“有时候同样的内容,一天要说三四遍”。这些校长和老师不仅想了解创客是什么,还想把创客空间引入学校,在校园内开展创客教育。   学校是柴火造物吧的目标客户之一。
  公开资料显示,造物吧的创客教育产品主要面向6岁以上人群,其中以青少年和中小学学生为主。目前,造物吧与学校的合作形式主要有两种,一种是学校购买创客教育产品,由造物吧工作人员对学生进行简单培训;另一种是学校提供场地和经费支持,由柴火创客空间组织技术人员进驻学校开展创客教育。
  现在,造物吧拿到一些学校的订单。按照叶雨的说法,深圳南山外国语学校和深圳南山实验学校麒麟小学分别购置了一百套到数百套不等的教具,并运用到课堂教学中;还有一批学校已经表达了合作意愿,希望能引进创客教育产品。
  这些教具送到学生们手中,迅速成为他们的玩具,并衍生出各种稀奇古怪的创意产品。有的孩子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书包,他就把智能硬件塞到书包里,只要有人一碰,书包就会发出警报声;有的孩子曾经骑自行车在转弯时,被后面的车撞到,他就把智能硬件装到自行车上,只要转弯LED灯就会亮起来,“就像汽车转向灯一样”……
  除了学校外,目前造物吧还在努力寻找合作方。在过去的一年里,他们通过代理的方式,让旗下的创客教育产品走进了北京、杭州、成都等8大城市,线下合作点达到10多个。叶雨的目标是,要找到商业模式,实现自我造血。
  未来,叶雨计划通过代理或加盟的方式,将造物吧开到居民社区里,“就像便利店一样,市民走进去,坐下来,花点钱,就能自己动手做出一件创意产品。”
  北京创客空间把创客教育做成有市场的产品
  跟柴火创客空间早早“盯上”创客教育不同,北京创客空间在今年初才成立创客学院,开始系统地输出创客教育产品。
  北京创客空间成立于2011年,是国内成立最早的创客空间之一。自成立以来,先后举办了500多场活动,其中相当一部分是对会员进行理论知识和操作技能的培训。这大概是北京创客空间最早开展的创客教育。
  但客观而言,培训活动大多零散进行,课程内容也没有系统梳理,很难进行对外复制。曾有外地学校和培训机构找上门来,对创客空间的工作人员说,你们的教育课程虽好,但不够系统,很难拿到外地执行。
  今年初,创客学院成立了。这是北京创客空间旗下的教育机构,目的是传播创客理念,提供教育课程,让参加学习的学员能够在短时间内了解创客,掌握各种创客技能,甚至成为一名创客。
  创客学院成立后,并不急于向市场输出产品。按照创客学院负责人王辰薇的说法,创客空间组织团队花了三个月将过去几年开展过的教学内容进行重新梳理,在此基础上开发出一套面向16岁以上人群的创客教育课程。这还不够,他们还找来了一群志愿者,在内部进行了数轮的试课,最后才投放市场。
  王辰薇们希望把课程打造成一款优质的创客教育产品。
  “玩”是王辰薇在采访中经常说到的一个字,在她看来,创客教育离不开玩,先要让学生玩,然后才是学。“兴趣很重要,学生在玩出兴趣后,自然而然就会想了解背后的原理,从而主动去学习,而不是老师一味在讲解,将知识灌输给学生。”
  或者是因为北京创客空间多年积累下来的品牌影响,或者是因为创客教育符合教育改革发展方向,创客学院推出创新课程后,很快就吸引了高校的订单,北京科技大学、装甲兵工程学院和贵州财经大学相继成为合作高校。
  在和高校合作过程中,创客学院没有直接派出老师到学校上课,而是将高校老师请到创客空间进行集中培训。培训过后,这些老师将会回到高校开展创客教育课程,而课堂上使用的教材以及教具,都由创客学院提供。
  从目前市场需求来看,王辰薇是不愁没有订单,但师资却是个问题。王辰薇说,创客学院的5名工作人员清一色都是创客,虽然他们懂技术有理论,但缺乏专业的教学技能,“这也是我们不愿直接到高校教学生的原因之一。”
  师资问题短时间内不会造成太大影响,但王辰薇似乎不急于把项目做大,她宁愿走得慢一点,将更多的精力放在完善产品上,包括提升老师的教学技巧、完善课程内容等。
  她相信,只要产品质量好,创客教育就不怕没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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