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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勒斯坦位于中东的中心地带,西濒地中海,南邻西奈半岛,扼亚、非、欧三洲要冲,是联结东西部阿拉伯国家的纽带。中东地区是欧洲人以欧洲为中心而提出的一个地理概念,今天的中东地区,包括埃及、叙利亚、黎巴嫩、伊拉克、约旦、科威特、巴勒斯坦和以色列等18个国家和地区,面积740万平方公里,它衔接亚、非、欧三大洲,并拥有丰富的石油资源,战略位黄十分重要。长期以来,巴勒斯坦一直是强邻和大国争夺的主要目标,在历史上也出现过部族的迁徙和后来者征服先来者。历史上的巴勒斯坦,包括现在的以色列、约旦、加沙和约旦河西岸。历史上,犹太人和阿拉伯人都曾在此居住过。公元前1020年至923年,犹太人在此建立了希伯来王国。罗马帝国征服巴勒斯坦后,多次镇压犹太人并将大部分幸存者赶出巴勒斯坦,流落世界各地。公元622年,阿拉伯人战胜罗马帝国,接管巴勒斯坦。16世纪起巴勒斯坦成为奥斯曼帝国的一部分,第一次世界大战后沦为英国的委任统治地。自此,阿拉伯人成为该地区的主要居民。英国占领巴勒斯坦后,将其分为两部分:约旦河以东称外约旦,即现今的约旦哈希姆王国;约旦河以西,称巴勒斯坦(即目前所称的巴勒斯坦,包括现今的以色列和巴勒斯坦)。1947年分治前巴勒斯坦地区总面积为2.7万平方公里。1947年11月29日,联大通过第181号决议,规定在巴勒斯坦建立阿拉伯国和犹太国,阿拉伯国领土面积为1.15万多平方公里。犹太人同意该决议,并于1948年5月14日宣布建立“以色列国”。阿拉伯国家反对和拒绝该决议,于以建国的次日即5月15日向以色列宣战,结果战败,以占领了上述决议规定的阿拉伯国家的大部分土地。阿拉伯人和犹太人,都声称自己是巴勒斯坦的真正主人,巴以冲突和中东问题就此产生。随着矛盾在历史上的演变和受各种因素的影响,最终成为当今世界自上世纪以来,持续时间最长、影响最为深远的民族和地区冲突。巴以民族冲突的核心是巴勒斯坦问题。实质是巴以两个民族之间的领土之争,利益之争。自昔至今,巴以冲突就夹杂了民族的、宗教的和大国背景等各种因素,加之巴以民族冲突在历史长河中的嬗变,使巴以民族问题更加错综复杂。巴以冲突自上世纪爆发以来,已酿成无数次冲突和五次中东战争,是当今世界持续时间最长、影响最为深远的地区冲突之一,已成为当今国际社会最为关注的热点问题。历次中东战争中,巴以双方共死伤近20万人,近200万阿拉伯人流离失所,沦为难民。另外,在战争中屡战屡败的严酷现实使阿方感到,不可能将有美国作后盾的以色列“赶入地中海”。对以色列来说,虽然通过战争占领了大片领土,扩大了战略纵深,但由于同周围的阿拉伯国家长期处于敌对状态,并没有获得丝毫安全感。因此,巴以双方都清醒地意识到,战乱和流血不仅未能解决以巴勒斯坦问题为核心的中东问题,相反使中东地区长期处于动荡和不安之中。那么,只有通过政治途径,用和平的方式才能真正解决问题。虽然这条和平之路被事实证明是艰难和曲折的,但它却是历史发展的必然。2004年11月11日,巴勒斯坦民族权力机构主席阿拉法特抱憾离世,温和派人物阿巴斯上台。自巴以争端进入后阿拉法特时代以来,巴以重开和谈之路,中东再现和平曙光。巴以问题出现的转机,为和平解决巴以争端进而实现巴以民族和解,提供了难得的契机。但是,纵观巴以民族冲突的历史脉络,历史的和现实的诸种因素的影响,都决定了巴以和谈之路荆棘丛生,全面合理公正地解决以巴勒斯坦问题为核心的巴以领土争端,还有很长的路要走。纵观巴以冲突的历史,分析影响解决巴以冲突的诸种因素,两个古老而优秀民族最终和解,还要走艰辛而漫长的道路。二战后的形势是,帝国主义在战后旧殖民主义体系瓦解后的殖民撤退中,绞尽脑汁维护其既得利益,企图对新兴国家继续实行控制、干涉与掠夺,保持新兴国家对原宗主国的依附性,维持旧的国际不平等关系和国际经济旧秩序。当时,巴勒斯坦阿拉伯人在反抗殖民统治斗争中觉醒,激烈的反抗斗争使英美帝国主义旧有的统治秩序无法获得稳定,迫于无奈撤出军事占领,将巴勒斯坦问题交与由当时西方大国把持的联合国处理,其结果是以地区代理人实行新殖民主义,继续实施对巴勒斯坦地区的控制。巴勒斯坦地区老殖民主义的终结,是广大阿拉伯人民日益觉醒、不懈斗争的结果。而随后新殖民主义的出现,则又是广大阿拉伯国家和整个阿拉伯民族力量不十分强大的结果。在地区新殖民主义体系中,帝国主义国家是主体,客体则是包括巴勒斯坦在内的广大中东发展中国家,而以色列则是欧美在新体系中的地区代理人。中东地区新殖民主义体系的阶级基础是——帝国主义与地区资产阶级的联盟。联想到当今的巴以冲突,说到底其是民族利益问题,是以色列人侵占了巴勒斯坦阿拉伯人的领土,这是事实,国内外有些学者曲解《古兰经》和《圣经》,从中引经据典,把巴以冲突说成是两个宗教之间的先天冲突,这不符合历史的观点,这是唯心主义的观点。因为,照此说,巴以冲突真是“神”的安排了?将永无和解之日了?再联想到美国学者亨廷顿所说的“文明冲突论”,其实质是有意夸大并敌化了思想信仰和文化传统的差异,并对伊斯兰教和阿拉伯世界采取了敌视的态度,其实质是为主张美国一超独霸、构建单极主导的世界格局和希冀强化西方联盟以此成功抵制任何外来挑战制造理由,更是为当前美国强权政治和霸权主义缝制的一块遮羞布,基于“冲突的不可避免性”,把美国和西方的军事干涉当然化。一个世纪以来,国际形势发生了多次变化,但资本主义的本质并没有质的变化。资本主义从它呱呱坠地起,一贯奉行的就是经济上殖民主义剥削,政治上国际霸权专政,这一点在其走向灭亡之前永远不会变。文明冲突的根本原因还是利益,西方人过分突出文明之间的差异,臆断出这种差异的必然冲突性,是过分注重自身利益,物极必反,反而又过分担心自身的衰落及其会给其他文明体带来超越和威胁他们的机会。事实上在文明交往中,宗教文化的差异未必不可求同存异,这一点在历史上已经多次得到证明。同时,“文明冲突论”又是“西方文明中心论”的翻版和延伸,现代化是人类社会发展中的一个必经历程,不是西方的特产,不需要任何意识形态进行干预,从阿拉伯世界对现代化的态度而言,并不拒绝现代化,他们只是拒绝西方的意识形态和价值理念。因此,美伊战争根本不具有文明冲突的特征,其实质仍是美英出于自身利益和中东战略的考虑而发动的一场战争。一定人的民族,一定人的文化,一定人的宗教,因此,西方报道的美伊战争是不同宗教文化之间差异所引发的文明冲突,只是表象而已。资本主义在变化,但它的生产资料所有制结构没有变。帝国主义在变动,但它的本质没有变。资本主义的所有制结构和帝国主义本质,决定了帝国主义对发展中国家的政策也没有变,它也不会变。不过和历史相比,它的形式和手法会有一些变化,这更需要引起我们的高度注意。全球民族问题的产生比较复杂,既有历史上的积怨,又有大国霸权的干预,还有现实利益的争夺。其中帝国主义、殖民主义和霸权主义统治所遗留下来的民族矛盾与冲突,是当代世界民族问题产生的历史根源。霸权主义和强权政治,是当代世界民族问题产生的国际政治根源。世界经济发展不平衡是世界民族问题产生的经济根源。尤其是在国际经济旧秩序下,全球化的发展对落后少数民族社会所带来的冲击,以及全球化进程中弱势者的抗争与不满,成为当代世界民族问题产生的最大温床。巴以问题从产生到后来的发展,都与西方的干预密不可分。我国的台湾问题,是个民族问题,是国内战争遗留问题,但说到底,也是美国等西方敌对势力军事干涉的结果。以美国为首的西方世界,对社会主义国家和第三世界利用民族问题实施“分化”、“西化”,是其一贯的伎俩。事实已经并将继续证明,和军事侵略、政治干预、扶持持不同政见者相比,利用民族问题达到分化、西化他国目的所付出的代价和成本最低,而效率和收益却最大。在打“民族牌”方面,西方世界能够比较娴熟地制造他国民族矛盾,又会利用他国已有的民族矛盾。当今世界全球性的民族问题,主要表现为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大国推行霸权主义和强权政治,侵犯或损害世界其他国家的民族利益而产生的民族问题。这是当代全球性民族问题的突出表现。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古今中外民族问题发展、演变规律,无不警醒我们,民族、宗教无小事,只有我们准确把握当今国际阶级斗争的新特点,从世界各种复杂矛盾的大背景出发,既积极参与经济全球化和世界一体化,又保持足够的警备和对应措施,才能把当代中国的民族问题看得更长远、更清晰、更全面,制定的政策措施才能经得起历史的检验,经得起实践的检验,经得起各种风险和挑战的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