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兰克福学派是现当代西方思想流派中引人瞩目的一颗明星,以忧天下之忧的宏伟抱负审视世界,以感同身受的姿态体察人性,以标志性的社会批判理论为旗帜丰富了人类思想宝库。其中,“工具理性批判”尖锐深刻直指现代文明的弊病,引得后来者热忱追随而成为时代的绝响。除此以外,法兰克福学派拓展并深化了马克思主义理论对资本主义社会发展的思考,为西方马克思主义的发展做出了突出贡献;同时为当代中国建设和谐社会主义事业和学界进行相关性理论研究提供了宝贵的借鉴经验。本文对法兰克福学派思想的探讨主要着眼于指认“工具理性批判”在学派“批判性理论”发展轨迹中的拐点地位。文章首先阐述了“工具理性批判”的概念:法兰克福学派批判工具理性在现代社会的膨胀犹如被打开了的潘多拉魔盒,科学技术在生产组织和社会组织中成为控制人的意识形态,人的地位逐渐边缘化成为机械化生产工具的延伸和附庸,人被同一化为抽象的可量化的存在而丧失质性,迷失人的存在。这一批判具有深刻的理论意义和现实意义:不仅深化了西方马克思主义对现实批判的逻辑主题,对马克思主义社会理论基础的转换做出了尝试,开创了马克思主义研究新的人学话语,而且从西方文明史的层面高屋建瓴地关注当今时代。接下来,本文明确阐发了“工具理性批判”拐点性角色的理论氛围,即法兰克福学派“批判性理论”及其发展轨迹。笔者尝试着将学派核心成员的具体思想相互糅合进而建构出“批判性理论”的总体框架:以工具理性和科学技术为批判对象,以德国思想传统中的辩证法为批判路径,以重建“健全的社会”为批判目的。这为笔者梳理出“批判性理论”发展的逻辑进程并努力再现“工具理性批判”成为拐点的发生过程提供了基础。继而,本文探寻了“工具理性批判”之所以具有如此特殊作用的深层原因:法兰克福学派思想对传统理论在认识论和本体论层面上进行否定的未竟局面;“工具理性批判”的内在理论效用已将学派的批判逻辑推进到无以复加的深度;学派理论长于否定性的话语诉求而短于正面的具体实践,因而将重建寄希望于审美、心理等层面。文章的最后略加阐发了“工具理性批判”及其拐点性地位对于法兰克福学派后来的发展和当代中国思想转变与理论发展所具有的现实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