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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研究旨在探寻相互冲突的意识形态如何体现在女性杂志中的女性身份建构中。具体地说,就是分析女性杂志中权力结构与女性身份话语建构的相互关系。本研究是基于Cosmopolitan的个案研究。这里的权力关系结构指建构在社会行为者之间的权力关系。Cosmopolitan中的社会行为者指女性读者、女明星、男性、Cosmo和专家。这种权力关系结构主要是通过分析概念和人际两个功能来实现的:即通过分析实现他们的语言手段来进行。更进一步说,通过分析比较社会行为者的不同社会行为表征方式,以及社会行为者的不同表征方式来进行。本研究中Cosmopolitan所建构的女性性别身份与女性主义和消费主义相关,所以比较分析不能只限于女性和男性之间,还应包括其他相关的社会行为者如专家以及Cosmo等。
之前的女性性别身份的话语建构研究主要是通过比较男性与女性之间不同的言语行为进行的。对于女性杂志话语中的女性性别身份建构缺乏系统、全面的语言研究。正是在这种背景下,本研究以关注解释文化、社会和语言使用之间关系的系统功能语言学为主要理论基础框架,并引入了以女性主义为立场研究语言的女性文体学。本研究中的话语分析工具包括社会行为表征方式分析和社会行为者表征方式分析。本研究采用了UAM统计软件并辅以Concapp分析数据库样本。UAM主要用来标注文本,并为定性分析提供描述数据。Concapp则用来找寻定位索引和计算关键词出现的频率。
本研究数据库中的四十八篇文本分别选自Cosmopolitan中的明星访谈、男女关系、时尚和目录四个部分。时间跨度为一年,即从2009年4月到2010年4月。因为这些文本均采自杂志中的常规栏目,所以他们能从一定程度上代表杂志的总体内容。
社会行为表征方式分析显示,一方面女性读者在所有社会行为者中权力最小,另一方面同样作为女性的明星拥有的权力要大得多。扮演的角色不同,Cosmopolitan建构他们的方式也就不同。女明星在物质、心理和话语过程中出现的频率几乎相等,而关系过程的频率最低。作为模板,明星更多地是通过外部特点来表征。Cosmopolitan杂志多方位地建构女明星,用他们的所做、所想以及所说使它所推广的意识形态合法化。女明星的权力主要表现在话语和关系过程中,而在物质和心理过程中表现较弱。这种建构看似冲突,实际原因是明星不仅是模板,而且也是女性,所以身份建构中既要表现权力又要显现与女性的亲密关系。与之形成对比的是女性读者。她所参与的过程中物质过程占了绝大多数。她绝对活跃,但她的行为所能影响的范围很小,仅限于是服饰和她自己的身体。而女性的心理过程则表现为情感化,在话语过程保持沉默。而在两性关系部分,像‘say’、‘explain’这一类的言语动词被用在物质过程中。所以可以说女性尽管很活跃,但权力最少。
男性的社会行为主要表现在心理和话语过程中。男性在心理过程中的表现为绝对的情感化,他的情感一般针对女性,他的心理过程也与女性相关。他的话语过程和心理过程对文本提到的事物如服饰和建议起到一种推荐的作用。而专家则被建构成具有绝对的权威,他们绝大多数的社会行为都是话语过程,而且是直接引用的形式。Cosmo的社会行为在绝大数情况下表现为物质和心理过程,她的身份建构同时体现了权威性和亲密性,因为Cosmo作为女性杂志要与读者建立亲密关系,而作为消费杂志又要对读者表现出权威性。
在社会行为者的表征方式方面,Cosmopolitan通过使用不同的人称代词将社会行为者分为US和THEM两组。权力建构在距离之上,通过比较各社会行为者与女性间的距离,发现男性距离女性最远,所以相对女性拥有最大权力。因此可以说Cosmo、专家以及女明星是帮助女性得到男性的‘工具’。对社会行为者表征方式的分析进一步支持了对社会行为表征的分析,更进一步明确了社会行为者之间的权力关系。
当前的研究验证了为研究女性性别身份所构建的理论系统和分析工具的有效性。本研究可以为其他的媒体话语女性性别身份建构研究提供理论和方法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