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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以韩国古代诗学范畴中的经典范型为批评对象,以现象诗学为理论指导,以阐释学理念为方法论基础。拟通过对韩国古代汉诗批评文献的整理与研究,发掘有关韩国古代诗学范畴的原始资源,特别是拟通过对韩国古代诗学经典范畴的阐释与分析,归纳与梳理出韩国古代诗学范畴的潜在体系,并揭示出韩国古代诗学范畴体系的潜隐性特征,以及诗学范畴呈示的诗意色彩。 本文展开批评的价值取向是:首先,韩国古代诗学范畴及其体系是在中国传统诗学历史语境的辐射下形成与发展起来的,因而具有浓郁的中国情结。但同时,由于韩国古代诗学范畴客观地存在于韩国古代汉文学之中,它必然也禀承了朝鲜半岛独具的地域文化特质及其民族的历史文化原型,它对中国诗学的接受显然具有“主体间性”的特点;其次,把韩国古代诗学范畴视为韩国传统文化中客观存在的现象,进而侧重对其进行现象学的阐释。虽然在论释的过程中无法超越其与中国诗学的亲缘性关联,但将其与中国诗学并论时,并非为了简单而肤浅地比较孰优孰劣、孰先孰后、孰强孰弱,旨在彰显二者在历史文化上的血脉相连,追味二者在特定历史时空中积淀而成的深厚文化情感;最后,通过韩国古代诗学范畴对中国进行接受的现象学揭示,阐明朝鲜半岛与中国在文化传统上的“趋同性”,进而引发对当下的民族联系及国与国关系的深重反思。 本文的阐释逻辑是以当代诗学的框架体系观照韩国古代诗学的经典范畴,进而勾勒出韩国古代诗学范畴的潜在批评体系:一、绪论:解题;介绍本课题研究的国内外现状;本研究的意义、内容、方法;二、从内因与外因两个方面展开韩国古代诗学的背景分析:内因是民族历史文化的潜在浸染,外因为韩国古代诗学的中国情结;三、概括出韩国古代诗学的元范畴:“道”、“气”、“象”与“自然”等及其统摄的范畴群;四、韩国古典诗学的本质论范畴:主体本原包括“心”、“意”、“志”、“性”与“情”等及与其相关的范畴类型,客体本原包括“物”、“事”、“理”等及与其相关的范畴序列;五、韩国古典诗学的创作论范畴:指涉创作发生的“兴”及与其相类的范畴序列,阐释创作思维规律的“天机”等及与其相关的范畴序列,总括创作机理的“才”与“法”等及其范畴序列;六、韩国古典诗学的文本论范畴:包括“体”、“声色”、“格调”、“韵”与“境”等及其掌控的范畴序列;七、韩国古典诗学的接受论范畴:规范接受主体的范畴有“虚静”、“养气”、“澄心”等及其范畴序列,指涉文学接受方法的范畴包括“观”、“味”、“悟”等及其范畴序列;八、结论:韩国古代诗学范畴的隐体系化特征及韩国古代诗学范畴的诗意呈示。 通过对韩国古典诗学范畴的阐释与梳理,我们可清楚地发见,韩国古代诗家虽从未明确标示韩国古典诗学范畴之间的逻辑关系及其所凝筑而成的结构系统,但经由全面的阐释与深入的析理,可明显地感觉到不同范畴间的内在勾连,以及不同的范畴序列之间的逻辑线索,甚至所有的范畴类型都不同程度地处于某种潜隐体系的笼罩之下。根据韩国古代诗学范畴直觉感性的呈示特性,我们姑且将韩国古代诗学范畴的体系称之为“隐体系”。 同时,正是由于韩国古代诗学范畴体系这种潜隐性特征的直感性与模糊性,直接造成了韩国古代诗学范畴的诗意呈示。诗学范畴体系与诗学范畴呈示间故而存在着必然的逻辑肌理,所以,范畴呈示的诗意性色彩,也必将浸染、渗透于范畴系统之中。而韩国古代诗学范畴诗意呈示的直接表现,是诗学范畴的存在本身灌注、流溢着类似生命之流的张力与律动,即诗学范畴本身寓涵着绵绵不绝的审美意蕴。由此,我们可以说,韩国古代诗学范畴的潜隐体系是一种“有意味”的生命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