饥荒岁月农场苦力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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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鼓山农场是饥荒岁月(1959—1961)福建日报社创办的一个度荒临时农场,固定劳工为“右派分子”及各种另类,附带安置若干家属和精简编余的印刷工、勤杂工。我有幸在此充当苦力,死里求生,苦苦挣扎了3年。
  萨场长的下马威
  我被错划为右派,在建瓯县徐墩公社监督劳动了19个月后,奉命调到该场。1959年8月1日,我从火车站直接回到妻子在省教育厅的宿舍,连夜到报社总编老孙家中,感谢他调回的恩德。孙总慰勉有加,要我休息几天再去农场。其实何恩之有,不过给农场添加一名苦力而已。
  3日晨,从建瓯运回的行李原封不动地直接运往闽江上游码头,搭江轮溯流而上。船驶离南台岛末端的淮安,江面豁然开朗。在连绵不绝的沙洲北岸,遥见一个凸出的石岬。石岬顶一栋木屋,屋顶一支风标,这就是废弃了的白头航运站;有客时船照样泊靠这里,接送闽侯县荆溪公社的旅客。
  登陆极目远眺,职业性定一下地标。这石岬称白头,属港头大队地界,岬后小山包称石鼓山,距福州城25公里。对岸为白龙村,西尽头竹岐,炊烟袅袅;东尽头侯官、上街历历在目。
  我挑行李拾石径林荫道而上,面前小山麓三栋农舍一字排开。不言而喻,这就是石鼓山农场场部了。我东张西望,炊事员指点场长住在东头大房里。老相熟萨场长曾在建瓯首批下放劳动共处过。他嘻嘻唤了一声“李原”,接过介绍函和建瓯转来的户粮文书。他脸色由晴转阴,喊道:“粮票呢?”我垂手应答:“我的粮食关系8月份转入农场,哪有什么粮票?”他伸手索要:“这上面明明写着结余粮票85斤。拿来!”他的大头涨得更大了,“啪”的一声,击桌而呼:“李原,您,您,您,狗胆包天,极不老实,私藏粮票,要全部归公!”萨大头的头一个下马威,搜走了我身上属于个人节余的所有粮票,致使我后来差点饿死。他指定我住在临时劳工的宿舍里,占了架床的一个上铺位。当天收工后,劳工们都到闽江滨洗濯。我脱衣径往江心游了几个来回。单凭游泳这件美事,我一下子爱上了石鼓山。
  翌晨出工大会上,萨场长又一个下马威,郑重宣布:“右派分子李原一进场就犯了两次纪律,一是隐瞒粮票,一是擅自下江游泳。今后如再犯,老子就不客气了!”
  怪不得萨某在我身上撒气。原来,此时的农场没有一名党员,凡20级以上的都被封为副场长,共5人。他们都是与我同一批到建瓯劳动的,回社后未得到安置,悉数转来农场。萨某17级,原工商部秘书,主持工作(无部主任),故任为场长。他一再被下放,情何以堪!
  此时全场约30人,耕种租自当地生产队的6亩水田、20亩园地,养猪10余头。农事全靠聘自当地的两名党员生产队长,吆喝指挥。全场皆为“革命群众”,惟我是专政对象,农民队长的管束毫不手软,当面骂娘,指东划西的。
  真正体会到苦力的滋味
  我过了半个月的孤单日子,来了4个“阶级兄弟”。他们是与福建日报社合并的新华分社的右派分子郑、肖、龚、戚(女),也是结束在建瓯的劳动转场来的。彼此是老相识。过些日子又配来几名固定劳工,包括第二批下放建瓯撤回的张某,不知何故变“黑”了,又降工资,又与“右派分子”为伍,被“专政”了。
  农场所需口粮、饲料、燃料(煤炭)皆由江轮运来。小轮抵白头站没定时上班时间,采购员上岸遥遥呼叫,场长哨子一吹,全体场员前往搬运。但工余或即将收工时,特别是盛暑午睡时刻,大家显得无奈;因为都是“革命群众”,人不分贵贱,仍能自觉奔往码头。自从来了“右派”等另类之后,应哨者日渐零落,终至绝迹,于是,工余时间的搬运,就成了6名“专政对象”的专务。
  自码头到场部仓库有百余米的上坡路,一包饲料50公斤,只有强壮农民单人扛得动,场员通常是两个人合扛一包。老右已脱胎成了农民,我与郑、龚都独自扛一包上山了。
  背负百斤大麻包,呼哧呼哧一步步挨了上来。肚子咕咕叫,饿得眼冒金星。浑身水淋淋,咸汗浸昏了双眼,额头快磕到面前石阶上。脑海飘忽垂死的幻象,但愿立即躺倒死去。只有这个时候,才真切体会到苦力的真谛,每个月都有若干次极致苦力的体验,如此磨砺一天,胜读十年书,何惧不能“脱胎换骨”?
  猪比苦力吃得饱吃得好
  农场大面积种植莴苣、空心菜,摘了一茬又一茬,成了三餐的必备菜,场员吃了倒胃口。场部认为我机灵,派我带老汪专责种菜。我们在水塘边荒埔开出一片菜畦,播下油白菜、花瓶菜、苋菜、牛皮菜,栽下茄子、番茄、豆荚。早晚从池塘挑水浇灌,四天上一次肥,第十天便有小白菜上餐桌了。副场长张若愚大喜,送来一大本《中国蔬菜栽培学》,命用心钻研。我每月回榕探亲,必往西门菜市场,购回当令菜苗种植。
  老汪是南下服务团的大学毕业生,比我年长得多,高度近视,从未接触过农桑,矮个子,少力气,动作迟缓,历次运动中被整得木讷寡言。他今与“右派”为伍,愿打下手。重活技术活我包,零碎活由我分派,我叫干什么他就干什么,老汪从无异议。但“革命群众”旁观者清,纷纷为老汪打抱不平,说什么“右派分子气焰嚣张,指派革命干部干这干哪。”场部遂以李原“翘尾巴”之罪,免去种菜的“轻活”,调进养猪队嗅臭味。
  我与龚右派为一级劳力,专司挑饲料、冲洗猪栏、挑煤、烧炉等重活,女队员负责煮饲料、喂猪。炉膛煤块终年燃烧,大铁锅熬着米糠、臭地瓜、水浮莲、飘逸着诱人的粮食香味,我不禁叹道:“猪的日子比我们过得好啊!”
  我与龚去山下的港头村水塘打捞野生的水浮莲,一天十几担挑回来下锅。猪由五六头增至二十几头,港头水浮莲终被捞光。全场劳力开往铁路外的荆溪水浦打捞水苋菜,长途运回,倒在猪场水池青贮待用。千辛万苦养出来的肥猪,一头头杀了送往报社食堂,而养猪者却尝不到肉味,只得到猪血和下水加个菜。
  我俩浑身发臭,比“右派”两字还臭,便跳入闽江浸泡。但夜眠时仍旧臭。再好的衣裳没穿半天便让煤熏黑了,干脆套件叫化子百衲衣。偶而偷闲回宿舍喝杯水、抽根烟.农民党员洪队长便臭骂一顿。有一回骂我们:“你妈的右派分子臭不如猪。”刚好被一个过路的轮流来场帮工的党员编辑听到,便拉洪到一旁责问:“你怎能骂人家是猪呢?人家暂时是右派,还算是国家干部,一个月拿六七十元工资呢。”洪想自己是月薪20元的,临时工,此后才稍有收敛。   “右派”等另类户粮在农场,列国营农场“强体力劳动者”,月定量38斤,比机关干部多10斤。场长等“革命者”享有城市居民身分,户粮在报社,能分到各种票证。进场之初,“右派”们吃得饱。1960年农场工人定量削减至32斤,干部只剩24斤。场长们将老右的定量与自己的拉平,扣下8斤作为“奖励”,每出工一天补给2两。即便出满勤的也补不回4斤,每月被剥去四五斤,以之补贴干部们。另类一天吃12到14小两的饭食,而承担全场最繁重的劳务。天理何在?
  我对克扣定量表示异议,场领导把我列为“不认罪”的典型加以批判。
  饿汉当不了木匠师傅
  农场加强党的领导,当了几个月场长的萨某被报社的党员事务长所取代,被降为副场长。半年后与另类一样参加体力劳动。后来,从闽侯县委调来的鲁党员当了场长,原场长降为副场长,其余副场长全部职务撤销参加劳动,从此结束了建瓯下放干部当政的历史。
  鲁场长大展鸿图,新辟了养鸡、养鸭、养蜂等产业,试种玉米、碧桃、木豆,聘用农村能人进场带徒弟,让张若愚养蜂,白璧养鸡,郑右派放鸭。
  大兴土木,筹建场部、宿舍及正规畜牧场,常用大量木料。恰好1960年秋闽江暴洪,漂木汹涌而下,许多原木搁浅在石鼓山湾汊洼地。全场日夜抢夺,小口径一人扛一棵,大口径2至4人抬上山,特大的就地拉锯剖开分段拉上来。场部安装了临时发电机,电锯剖木裁料,整日轰鸣如同大工地。雇来的土木匠人建了许多可住两三人的“更寮”,在陆连岛建起双层的养鸡木楼……
  鲁场长富有“大跃进”和可持续发展的眼光,求人不如求己,自我培养人才,挑选4名灵巧的劳工跟着木匠师傅学艺,以求将来不必花钱雇木匠。受选的李、郑二“右派”及赵、游二位原副场长,每人分给一套木工具(斧、锯、刨、凿、锤、钻、鲁班尺、墨斗等),每天到鸡场工地跟师傅学艺。鲁氏何等聪明,指望学徒出师后自行建设场部等后续工程。
  40多岁的木匠师傅自带一名少年学徒。我们成了他的小工,整天锯原木(此时电锯已撤),将一节原木架在木马上,两人双头拉动锯子,朝墨线推进。拉到第三天才顺手,乏味地一上一下,一个多小时已饥肠辘辘了,便以修整工具为名停歇,找各种借口磨洋工。“你们是下放干部,我才不理你。”师傅如此思量,不会管这些人的表现。轮到挥斧、刨板、凿洞等工序,更是吃力,磕磕碰碰,手脚时常鲜血淋漓。如此繁重的体力劳动,远非下田、养猪可比,却没有丝毫的粮食补贴。谁肯卖力,都祈盼回归原农牧岗位。
  四学徒虚与周旋,工具不修整不上油,没多久便锈蚀不堪使用了。师傅不胜唏嘘,此时恰好工程下马,四学徒回归原位。“文革”中我以“现行反革命”罪回原籍劳改,靠木工糊口活了下来,这是后话。
  追梦“摘帽”终画饼
  1961年劳动节,报社党组在场员大会上宣布,摘掉郑某的“右派分子”帽子。这是新闻系统第一个样板,老右们莫不欢欣鼓舞,一致表示向郑学习,争取早日回到人民队伍中来。
  此时市场早已消亡,一切凭票供应。老右们户口在农场。惨了,本以茶叶卷成“烟”来抽,如今茶叶也没了,只能捡干部们扔下的烟蒂抽两口,神仙片刻。
  我运粮时,抓一把糠麸装于裤袋,积少成多,每月回榕交给妻子,让她和上米汤捏成饼团,蒸煮了带回农场,一天补充一两块,骗骗肚子,但难以下咽,且拉出来的仍是糠皮。平时,我盯住路面、屋角、垃圾堆,见到菜帮、烂菜叶、番薯蒂便检上来,洗干净添在饭罐里,以增加饭量。有一天见一黄鼠狼在林下奔蹿,被我捕获,剥洗后与米同蒸,乃是上等佳肴。
  在劳力纷纷病倒减员的情况下,病员奉命回城体检,我与肖右、老汪、萨某均被检为浮肿3个“十”,与印刷厂十几名工人一起脱产疗养了半个月。如何疗养呢?听说是孙老总,献出了特供的大豆、面粉、白糖,制成饼团,每人一天吃一块。大家睡在工人架子床上,吃各自的定量伙食,不用劳动。半个月后立竿见影,水肿均降为0或1个“十”,康复返回岗位。可惜不久却依然水肿。
  在此情况下,我被降为半劳力,派去放牛。此时花生、地瓜刚收完.场员工余都到地里翻捡残余。我牵了全场唯一的耕牛到陆连岛河滨吃草,自己在旁边的花生园拾荒。不到半个时辰,耕牛不见了。“右派”丢牛“破坏生产”是要判刑的。我遍岛呼牛,涉过港汊追踪,声泪俱下。路人见我可怜,指点道:“刚才有人牵牛去恒心了!”恒心大队乃党员洪队长之家,我只好请求洪队长帮忙了。寻访到洪家.队长老父亲推说儿子没在,神情异常。我涕泪求情,愿意出钱赎牛。老人说:“你去找洪仔谈吧!”一语道出了破绽,牛是队长牵走的。我往回赶路,途遇队长。队长吓唬道:“你让牛乱跑丢了。我去报告场长,看你咋办?”我掏出钱包,将所有粮票5斤、现金10余元,一把塞在队长手上。他略为点数,放人衣袋,说道:“这一点点能赎一头牛吗?”我俩蹲在田塍上谈判,以现金25元粮票20斤成交,余额待我回榕取来补足,队长即回家牵牛给我。这一起偷牛勒索案,让我心惊肉跳,害怕队长随时捅了出来。
  鲁场长始终将我当反面人物批判。他捏着整人的杀手锏,规定另类每月周日4天假可集中使用,打一声招呼即可回榕,步行到徐家村上公交车;若赶不上末班车便得步行到午夜才能到家。对我的休假,他或哼哈不理睬,或干脆“这个月罚你不休假。”在哼哈之间延误了时间,我多次赶不上公交车,漏夜步行4小时回城。
  1961年秋汛涌漂木,全场动员,有的持竹篙将靠边的浮木勾靠岸,有的将搁浅的木头往上抬。可惜收获不大,多数漂木在眼底下流走了,鲁唉声叹气。我游泳兴头一时勃发,忘记了水肿残躯,扑通一声跳下江去,一个自由式便揽回两棵浮木,猛一推便靠岸被勾去。几个来回,漂经港汊的漂木全被截住。战利品愈堆愈多,鲁场长大悦,第一回向我发出亲善的语言: “快快上岸歇息!”“李原好身手!”“李原,不简单呀,为农场立了大功!”秋凉水冷,我三五分钟上岸暖和一下身子,鲁立即为我披上外衣,递来白酒;午、晚餐还专为我单独添粮加菜。三天水退,捞来的漂木堆积如山,连烧柴都不用买了。
  陆连岛洪水期成了孤岛,有人摸黑前来偷窃,拆走养鸡场的屋梁、楼板、瓦片,场员隔岸斥赶也不顶事。鲁氏扛出保卫农场的唯一步枪,却找不到一个用过枪的场员。我喝道:“拿子弹来!”鲁递给子弹,我上膛朝鸡楼方向放了一枪,吓得窃贼驾舟窜逃。
  次日,我请缨保卫鸡场,带上铺盖、日用品、口粮、咸菜、手电等,驾小舟渡了过去。自炊自宿,吟诗歌唱,做了三天“鲁宾逊”,直到水退连陆为止。
  鲁场长从此对我和谐相待,不再刁难我的休假,甚至派些“公差”让我轻松一下。如去闽侯南屿镇运地瓜苗,免粮票吃了两餐招待饭。随养蜂人张若愚去大湖乡挑运蜂箱,放开肚皮吃了一顿午饭。此后连续一周,每天单人挑回6只蜂箱。总重50公斤,来回45公里。渴了喝山泉,热了跳下河游个来回,一路哼歌,自言自语,没人监管,深感自由的可贵。
  可惜好景不长,此时农场日渐收缩,干部一个个回报社安置或下放基层工作,连右派肖、龚、戚都摘帽回城,张某等另类也分派了工作。砍掉畜牧业,退掉水田,只留几名工人和家属留守维持残局。有干部身份的唯我老右一人,孤零零与一位山东老汉(某编委亲属)住在旧鸭寮里,日常巡场看园子,苟延残喘地活着。
  祸不单行。我忽然间大腿肿疼,终至不能动弹,管理农场的工人不敢怠慢,将我背到码头下船,辗转送交报社处理。我妻子偕同社医章女士将我送去省立医院急诊.确诊为大腿深部“蜂窝组织炎”,无法手术,需用大剂量青霉素注射,让炎症缓慢消失。没有床位,只能一天两次门诊打针。宿舍在破楼上,我动不了腿,妻子半扶半拖帮我上下楼,三轮车4次来回运送,代价太大,痛苦不堪,遂取药自理.雇一退休护士前来打针。
  经过抗生素杀菌半个月,我能下床挪步了,改为半个月电疗一次。我老老实实回场销假,每半月回榕电疗一次。
  1962年5月奉命调离农场。参加前往崇安县(今武夷山市)的“省工作组”下乡调研.所谓“工作组”和“调研”,实为对另类的内迁(对付蒋介石的反攻大陆)。成员都是未定岗位的农场苦力,包括摘帽右派龚、肖,不知名“黑人”张君,惟我为正式的“阶级敌人”。党员校对组长领着我们走了。我就这样不争气,继续戴着帽子白耗了近3年光阴。
  (作者为福建省文史研究馆馆员)
  责任编辑 周峥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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