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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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园的湖水干了,亭子和船都搁浅在枯荒的地里,就像躺在被时间劫掠过的身体上。入冬后,一切变得萧索。就如同眼前的日子,你说不上它是好是坏,但总是盼着赶快过去。 我印象中,就是在一个这樣的节令,父亲站在断墙后的石头上探过头去,他几乎把整个冬天的黄昏都消磨在这样的凝望里。仿佛墙外的世界是幸福的。他没能跨过那堵墙,所以,那时的种种不幸总像是一个预言。 后来他离开时,只打了个简单的包袱,头也没回。这急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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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园的湖水干了,亭子和船都搁浅在枯荒的地里,就像躺在被时间劫掠过的身体上。入冬后,一切变得萧索。就如同眼前的日子,你说不上它是好是坏,但总是盼着赶快过去。
我印象中,就是在一个这樣的节令,父亲站在断墙后的石头上探过头去,他几乎把整个冬天的黄昏都消磨在这样的凝望里。仿佛墙外的世界是幸福的。他没能跨过那堵墙,所以,那时的种种不幸总像是一个预言。
后来他离开时,只打了个简单的包袱,头也没回。这急切的出逃彻底伤了母亲的心。母亲的眼泪一半流给了前半生的酸楚,另一半流给了后半生的无望。
十多年后,父亲回来了。带着对晚年幸福生活的侥幸希望,带着对我和母亲的歉疚,带着一身的颓丧……
我看着他怵怵忐忐地坐在沙发上,笨手笨脚地鼓弄着电视遥控器。我知道,他跳出的那堵墙外什么也没有。和我们一样,都是躲不掉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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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么个人的紀念日吗? 没有哎,不会纪念什么。不过我记性很好,要记得的就一直记得。 最近有没有看什么有印象的小说? 毛姆的《圣诞假日》。我很爱看毛姆的小说,我觉得毛姆很聪明,而且他不煞有介事地抖机灵。有时候我觉得那些不够聪明的人才特别把一些机灵当回事,而有些聪明的人可能会随随便便不当回事,他压根不在乎那个。 实在想不出还要问什么问题了,想了许多天也没有结果, 脑子里一片空白。 我也是
他知道现在世上什么事都没个准儿,比如那位宜家送货员,两小时前就已宣告出发,眼下仍因为临时交通管制措施困在高速上。而导航仪认为,送货员一个半小时前就已到达目的地,所以为其贴心推荐了终点附近停车场三个。 “奶奶的,三個停车场?有什么用?还不是堵得老子尿都憋不住了……”电话中,送货员按着喇叭,比他脾气还大。 他把手机从耳边挪开,还听得到送货员的唐山普通话呲呲啦啦从手心传来,像频率错位的广播。过了会儿
堂姐有一个土特产一般笨拙的名字:秀英。但人长得漂亮,端庄,秀气,皮细肉嫩,肤色白皙,身高也让人羡慕,上下很匀称,尤其是鼻子不像堂婶那样扁得像用烫斗烫过,而是像一根青涩的香蕉那样蓬勃地隆起,弧度恰到好处。单单凭这根鼻梁在米庄也可鹤立鸡群,何况她还有一双让人称羡的丹凤眼;她整齐而洁净的牙齿被米庄所有人引以为样板。堂姐根本不像一个农村姑娘,而像当年上海来的女知青。堂姐文凭很低但也有文化,喜欢读书看报,喜
凤凰出版社最新推出“名家精注精评本”丛书,全22种。本套丛书将目光投向中国文学史上耳熟能详的文学大家,精选他们脍炙人口的诗、词、文等优秀作品,并做必要的注释和适当的点评。编选者都是相关领域的专家学者,注、评兼顾学术性和通俗性,“让书写在古籍中的文字活起来”,雅俗共赏,帮助当代读者更好地品味传统经典。收书书目如下: 《曹操曹丕曹植集》《陶渊明集》《王维集》《李白集》《杜甫集》《韩愈集》《白居易集》
一 我爸并不是我亲爸,第一个不是,第二个也不是。对于我在这件事上的感受,我妈一直心怀忧虑。一方面她不告诉我谁是我爸,另一方面她又总想跟我谈谈。我跟她说行了,我不关心谁是我爸,既不爱他也不恨他,多么省事。 我这样说,她又不满意。 “你可真是个男的。” 从我记事起,她就常常这么说,好像我听不出来她骂我。 我的头顶上方,曾经是一座火车站。轨道耸立,并列,交缠,远离。巨大的穹顶之下,充盈和休憩被
我一手握方向盘,一手翻下遮阳板,出租车钻出三公里长的沿江高速隧道,光线顿时刺眼。恍惚间,我看见副驾驶座上,戴着白手套的薛维,摸出上学用的饭盒喝水,身前蛇皮口袋松开,又黑又硬的煤锹铁柄斜露出来。我下意识一踩脚刹,车身乱抖,握方向盘的左手微颤,断了四年的小指,愈合成半圆肉结,隐隐作痛。车随路转,沿江而行,两岸层层叠叠的墨绿柑橘树,截流多年的大江似一面巨镜,静水深流,恍如隔世。我吁了口气,右手指着远处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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