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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一位大国总理,在主政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整整10年后,下个月他将卸任。
大国总理不易为。2003年3月,在第十届全国人大一次会议的记者招待会上,刚刚履新的温家宝引用林则徐的名言“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来表明心志。10年中,他走了很多路,操了很多心。他总是在第一时间出现在灾难的现场,他那单薄的身体和饱含深情的眼神,常让我们感动不已。有人评价他是“对民众和土地充满感情的国家总理”。
温家宝的这种感情在被称之为“平民教育”的职业教育上亦有集中体现。10年间,他从不间断地为职业教育大声疾呼,出台了一系列切切实实的政策举措,大力发展面向人人、面向全社会的职业教育;他站在促进社会公平正义的高度,推进职业教育的资助政策体系建设,撑起一片惠及数以千万计贫困家庭和学生的蓝天;他深入基层、广集民智,把职业教育列入中南海的议事日程,精心擘画中国特色的职业教育发展蓝图;他的足迹遍布大江南北,每到一处他都要到职业院校走一走看一看,与师生们亲切交流,谆谆的教诲、殷切的期待变成了永远拂煦在职教人心中的春风……
“知我罪我,其惟春秋”,这是在2012年人大会的记者招待会上温家宝引用的一句意味深长的话。他主政的10年“春秋”将任由后人评价,他敢于面对人民、面对历史。
从党的十六大提出“加强职业教育和培训”,到十七大强调“大力发展职业教育”,再到十八大要求“加快发展现代职业教育”,10年间,中国职业教育已然站在了一个新的历史高度和起点上。站在这样一个高度和起点上,我们要向这位对中国职业教育事业充满感情、倾注了大量心血并卓有成效的大国总理表达我们深深的敬意!
一、“国务院还要开一次全国会议,进一步加快职业教育发展”
2003年3月履新不久,温家宝总理就表示,“作为新一届内阁,国务院还要开一次全国会议,进一步加快职业教育发展。”此时,距离2002年7月国务院召开全国职业教育工作会议不到一年时间。那次会议是改革开放以来,首次以国务院名义召开的职业教育工作会议,时任总理朱镕基,副总理李岚清、吴邦国等中央领导出席会议并作重要讲话,出台了《国务院关于大力推进职业教育改革与发展的决定》,会议规格之高超乎以往。新任总理还要再开一次全国职业教育会议的表示,向外界传达了一个非常强烈的信息——新一届中央政府对发展职业教育有着更为迫切的要求和期待!
此后,温家宝在多种场合反复强调,国民经济的各行各业不但需要一大批科学家、工程师和经营管理人才,而且需要数以千万计的高技能人才和数以亿计的高素质劳动者。没有这样一支高技能、专业化的劳动大军,再先进的科学技术和机器设备也很难转化为现实生产力。全面提升我国人力资源的整体素质,就必须从源头抓起,更加重视和加快发展职业教育。
总理的意志很快变成了一系列政策举措。2004年6月4日,国务院正式批准建立职业教育工作部际联席会议制度。联席会议由教育部、国家发改委、财政部、人事部、劳动保障部、农业部、国务院扶贫办等7部门和单位组成,主要职能是统筹协调全国职业教育工作,及时研究解决有关问题。这一制度的设立被看成是完善管理体制的一项重大举措。中央要求各地照此落实。
同年9月,上述7部门联合发布《关于进一步加强职业教育工作的若干意见》,文件提出要优化布局结构,每个县要重点办好一所中职学校,每个市(地)要重点办好一所高职院校和若干所中职学校;进一步扩大职业教育招生规模,到2007年,使中职和普高规模保持大体相当,高等教育中的高职招生规模占一半以上。中央财政决定拨款1.1亿元支持职业院校实训基地建设,并从这年起设立专项资金,对符合条件的各级各类职业院校实训基地进行扶持。
二、“我们的职业教育面临的对象成千上万,任务很重”
2005年9月12日下午5时20分,温家宝总理的身影出现在深圳职业技术学院的第一工业中心楼前。他走到一台台教学设备前,与正在实习的同学们亲切交谈,他问学生一年要交多少学费、家里能不能负担得起、在学校的学习生活怎样,勉励大家要好好学习。当他了解到学校把课堂搬到了车间、学生们自己研制出机床时非常高兴,他告诉学校领导:“我们就是要培养同学们的动手能力,这样他们进入社会后,就能发挥所学之长,成为国家建设的有用之才。这很重要。”
临行前,他对教师们专门谈了职业教育的重要作用。他说,我们国家劳动力多,这么多的人要就业,必须有一技之长,需要培训;我国制造业迅猛发展,但很缺乏能创新和掌握高新技术的高技能人才,需要培养;我们有些老工人,包括一些老技术人员,过去学的知识现在不够用了,需要对他们进行再培训。“这三者加在一起,我们的职业教育面临的对象成千上万,任务很重。大家从事的这个职业,是重要而光荣的!”
10天后,2005年9月21日,温家宝在北京主持召开第106次国务院常务会议,听取教育部关于职业教育工作的汇报,研究部署加强职业教育工作,讨论和原则通过了《国务院关于大力发展职业教育的决定》。10月28日,国务院正式颁布这一决定。在这个历史性的文件中对温家宝总理在深圳职业技术学院的讲话作了全面的回应和注解,其中指出职业教育要为我国走新型工业化道路,调整经济结构和转变增长方式服务,要为农村劳动力转移服务,要为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服务,要为提高劳动者素质特别是职业能力服务;要以服务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为宗旨,培养数以亿计的高素质劳动者和数以千万计的高技能专门人才。
三、“坚持走有中国特色的职业教育发展路子”
由温家宝总理亲自提议,2005年11月7日国务院在北京召开全国职业教育工作会议,他兑现了“新一届内阁还要开一次全国的职业教育会议”的承诺。在这次高规格的会议上,温家宝发表了重要讲话,首次提出“坚持走有中国特色的职业教育发展路子”的重大命题。
他指出,“世界各国经济发展水平不同,劳动就业制度不同,职业教育各具特色。凡是成功的模式,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与本国实际紧密结合,有效促进经济社会发展。中国正在举办着世界上规模最大的职业教育。我们必须走自己的路,解放思想、与时俱进,在实践中探索有中国特色的职业教育发展路子。” 什么是有中国特色的职业教育发展路子?在讲话中温家宝作出了明确回答:“中国特色的职业教育,必须服务于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着力培养适应经济社会发展需要的高素质劳动者和技能型人才;必须满足城乡居民对职业教育的多样化需求,为他们就业创业和成才创造条件;必须与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相适应,实行政府主导、面向市场、多元办学的机制;必须与生产劳动和社会实践紧密结合,实行灵活多样的人才培养模式。通过坚持不懈的努力,逐步形成完备的现代职业教育体系。”
温家宝概括的“四个必须”是对改革开放以来中国职业教育发展经验的科学总结,凝练了中国特色职业教育的核心理念和本质特征,折射出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
因为自信,目标更加鲜明,行动更加坚决,措施更加有力。在这次会议上首次明确提出建立和完善中国特色的现代职业教育体系;首次提出逐步增加公共财政对职业教育的投入,并决定在“十一五”期间中央财政带头投入100亿元;首次强调职业教育要关注个人需求,要资助经济困难家庭子女;首次提出加强职业教育基础能力建设,并以“四项工程”“四大计划”“四项改革”等非常具体切实的措施来予以保障。
也正因为如此,这次会议注定成为中国职业教育发展历史上一个辉煌的里程碑。
四、“职业教育是面向人人的教育”
在全国职业教育工作会议上,温家宝在讲话中还特别提到了黄炎培和他的职业教育思想。他说:“我国职业教育先驱黄炎培先生曾把职业教育的目的概括为12个字,即‘使无业者有业,使有业者乐业’。他还提出,职业教育应该是面向人人的教育,使更多的人能够找到适合自己学习和发展的空间,从而使教育事业关注人人成为可能。他的这些思想很有启发。”
黄炎培是中国近代著名的民主革命家、教育家,他毕其一生倡导和推行职业教育,形成了一套颇具特色的职业教育理论和实践体系。在21世纪中国加快推进现代化的新的历史时期,温家宝重提黄炎培的思想,并给予充分肯定,大有深意焉。
相当一个时期以来,人们都是把职业教育当作促进经济发展的“秘密武器”来看的,强调的是它对经济和产业发展的服务功能,“抓经济就必须抓职教”是政府部门重视职业教育的最主要动力。充满人文情怀的温家宝总理一定看到了这种职业教育功能定位的局限性。职业教育的根本目的性应该围绕人的本身展开,显然,他在黄炎培那里发现了职业教育“人本思想”的源头。
职业教育要关注人人,要面向人人,不但要使人人有业,还要使人人乐业,职业教育具有鲜明的职业性、社会性、人民性,这一思想一经共和国总理的重新阐述,便成为吹动中国特色职业教育观念变革的浩荡春风。从促进经济的发展,到促进社会的公平、人的幸福和可持续发展,中国职业教育的理念终于走向成熟,融入现代化的进程之中。无疑,这其中也寄托着这位“平民总理”的追求和理想。
2006年4月23日,在重庆考察的温家宝专程来到被称为西部职教城的重庆职业教育基地视察,他问陪同的职业学校校长知不知道黄炎培先生和他提出的职业教育思想,他语重心长地说,“体现社会公平最主要的就是教育的公平,特别是对贫困家庭的孩子来说,教育是他们改变生活的重要途径。职业教育要让孩子既学会动脑,又学会动手;既掌握知识,又学好技能,毕业后能很快找到工作,一个学生就业,就可以带动一个家庭富裕起来。”
在教学楼前看到朝气蓬勃的学生们时,温总理动情地对同学们说——
“职业教育是面向社会各个方面,面向各个阶层,面向人人的。只有把职业教育办好,才可能真正使其成为面向人人的教育!”
“我们目前有两个目标。一是使国家富强起来,人民富裕起来;二是实现社会的公平与正义,让全体人民共享改革和建设的成果。”
“要让人人享受教育,让更多的人掌握知识和技能,这是我们的理想……”
总理的声音在校园久久回荡。
五、“让学生能够上得起职业教育”
就读职业学校的孩子中有许多来自于经济困难的家庭,对此温家宝十分牵挂,他多次强调要“让学生们能够上得起职业教育”。在全国职业教育工作会议上,他提出要建立职业教育贫困家庭学生资助制度。其后,国务院决定,中央财政“十一五”期间要至少安排40亿元专门用于资助贫困家庭学生接受中等职业教育。2006年8月,8亿元中央专项经费下拨各地。与此同时,国家财政部、教育部出台《关于完善中等职业教育贫困家庭学生资助体系的若干意见》和《中等职业教育国家助学金管理暂行办法》两个重要文件,明确中央专项经费安排的原则、资助对象和标准、工作程序。至此,温家宝提出的职业教育资助制度体系基本框架初步形成,它被称之为惠及广大人民群众的温暖工程。
2007年3月5日,温家宝总理在政府工作报告中宣布,从这一年的新学年开始,在普通本科高校、高等职业学校和中等职业学校建立健全国家奖学金、助学金制度,要使困难家庭的学生能够上得起大学、接受职业教育。这是继全部免除农村义务教育阶段学杂费之后,促进教育公平的又一件大事。
这一资助制度体系有三大特点,一是以政府资助为主。国家助学金由中央财政和地方财政共同出资,中央财政占大头。2007年,中央财政此项支出从2006年20.5亿元增加到98亿元。二是具有普惠性。覆盖实施中等学历教育的各类职业学校,资助对象为中职在校一、二年级所有农村户籍的学生和县镇非农户口的学生以及城市家庭经济困难的学生。受资助人达到1600万,占中职在校生总数的90%。三是资助额度大。受资助学生每人每年1500元,连续资助两年。
初中毕业生只要愿意,都可以上中等职业学校,资助新政的教育公平调节器作用明显。这一年中等职业教育与普通高中教育招生规模实现“大体相当”,终于达到了我国确立的在“九五”末期就应实现的目标。
在2009年的政府工作报告中,温家宝又进一步提出逐步实行中等职业教育免费。从这一年开始,中等职业教育对农村经济困难家庭、城市低收入家庭和涉农专业的学生实行免费。 2012年10月10日,温家宝主持召开国务院常务会议。会议决定,自2012年秋季学期起,将中等职业教育免学费范围由涉农专业学生和家庭经济困难学生,扩大到所有农村(含县镇)学生、城市涉农专业学生和家庭经济困难学生。同时,将中等职业学校国家助学金资助范围由一、二年级农村(含县镇)学生和城市家庭经济困难学生,分步调整为一、二年级涉农专业学生和非涉农专业家庭经济困难学生。将六盘山区等11个连片特困地区、西藏及四省藏区、新疆南疆三地州中等职业学校农村学生全部纳入享受助学金范围。
六、“职业教育已经列入中南海的议事日程”
2006年11月15日,温家宝在中南海邀请有关专家围绕职业教育进行座谈。他认真听取专家们的发言,亲切地与大家交流和深入探讨,对职业教育发展给予了很大希望。他强调,教育是国家发展的根本,而职业教育是整个教育不可或缺的部分,也是非常有希望、有前途的部分。目前,全社会对职业教育的重视程度越来越高,但总的看还不够。大力发展职业教育,既是经济发展的需要,也是促进社会公平的需要,既面向经济,又立足以人为本,为提高全民素质服务。在整个教育结构和教育布局当中,必须高度重视职业教育,要把职业教育摆到更加突出更加重要的位置。
他对专家们恳切地说,你们是成千上万职业教育工作者的代表,希望大家在崇高的岗位上继续努力工作,开拓创新,使职业教育在中国兴旺发达,为进一步提高全民科学文化素质和经济社会又快又好发展做出新贡献。
“也许我们的座谈会,可以传递出某种信息:职业教育已经列入中南海的议事日程。”温家宝用他特有的方式向大家强调国家对发展职业教育的高度重视,在亲切的嘱托中表达了对中国职业教育的无限期待。
2010年1月15日,一些职业院校、企业和有关机构的代表再次应邀走进中南海,参加总理主持的职业教育座谈会。他们是天津中德职业技术学院副院长吕景泉、深圳职业技术学院教师赵杰、北京商贸学校校长张香永、上海高级技工学校校长张子厚、陕西榆林农业学校教师强建才、河北涿州职教中心校长张昆明、北京教科院副院长吴岩、东方电气集团东方汽轮机有限公司党委书记何显富、沈阳市人才中心主任孟庆伟。这些代表都是由总理亲自圈定的,首要的条件就是要有比较丰富的一线教育教学经验。总理请大家就正在制定的《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提出意见和建议。
“大家不要有任何顾虑。有什么意见、想法、建议,都可以在这里谈。”总理的坦诚、亲切和认真给与会者留下了深刻印象。吕景泉对记者回忆说,对大家的发言,温总理听得兴致盎然,时而点头、时而插话、时而记笔记。“总理再次强调职业教育是面向人人的教育,是面向人的全面发展的教育;职业教育能够体现公平、能够更好服务人的就业,职业教育与经济结合度最密切。总理最关心的是职业教育的地位如何继续提升,如何更好地服务经济发展。”
总理心里始终挂念着职业教育,中南海始终关注着职业教育。
七、“如果不做总理,我会是个全科教师,你们信吗?”
2009年教师节前的9月7日,日理万机的温家宝专门来到北京35中调研,上午在初二5班连续听了5节课,下午在座谈会上又和老师们一起评课。
在中南海的座谈会上,吕景泉特别向总理谈了自己的感想,他说,“您评课评的是内涵,是教学细节,听您评课,感觉您更像教学校长或教务处长。听到这样的评价,温总理饶有兴致地插话说:“我是教育世家,如果不做总理,我会是个全科教师,你们信吗?”总理的话引来一片笑声和掌声,在座的每一位教育工作者都感到莫大的鼓励和鞭策。
出身教育世家的温家宝对教育既充满了感情也十分谙熟。在2005年的全国职业教育工作会议上,他在讲话中专门谈到了职业教育的教学方式问题,他说,职业教育的教学内容要注重学以致用。要改变传统的以学校课堂为中心的做法,职业教育的课堂有些要设在学校,有些可以设在工厂车间、服务场所和田间地头。要加快职业院校实训基地建设。有条件的地方和学校,学生可以一面在学校学习,一面在企业工作,工学结合、半工半读。
2007年9月7日,在大连考察的温家宝总理专程来到大连轻工业学校。他参观了服装实训室、数控技术实训基地,和学生一起练习使用复合冲材模具。他对师生们说,教、学、做不是三件事,而是一件事,在做中学才是真学,在做中教才是真教,职业教育最大的特征就是把求知、教学、做事和技能结合在一起。职业学校的教师不仅要培养孩子们求知,而且要培养思想道德,学会共处,学会做人。
2009年1月10日,温家宝来到常州市高等职业教育园考察。当他听说园区建立了100多个实习、培训基地和技术研发中心,非常高兴地说:“这条路走对了,它把教育与经济社会发展紧密结合起来,把人才培养与就业紧密结合起来。这里会培养出大批有用人才。”
我们相信,温家宝总理如果不做总理,他一定是一个同样伟大的职业学校校长、职业学校教师!
八、“技术工人应得到尊重”
“重视技能、重视技工,要成为全社会的一种文明风尚。”这是温家宝在全国职业教育工作会上提出的要求和倡议。他说,我们不仅要尊重那些有理论素养的教授、专家,也要尊重那些自己动手、实际操作,有发明创造的技术专家。要大张旗鼓地宣传职业教育的重要地位和作用,宣传优秀技能人才和高素质劳动者的劳动价值和社会贡献,扫除重学历轻技能、鄙薄职业教育的陈腐落后观念,使新的求学观、择业观和成才观在全社会蔚然成风。
2007年2月27日,党中央、国务院在人民大会堂隆重举行2006年国家科学技术奖励大会。来自一汽—大众汽车有限公司、毕业于职业学校的技术工人王洪军,获得了2006年“国家科学技术进步二等奖”,成为我国建国以来工人获得国家科学技术进步奖的第一人。
2011年9月15日,温家宝总理来到大连市沙河口区就业与社会保障服务中心与部分企业负责人座谈。当听说现在一些年轻人不愿意当技术工人时,他指出,“这首先是一个观念转变的问题。现代化离不开技术工人。两个先进产品的比较,往往就看一颗螺丝拧得好不好,有时候发生事故就是那个螺丝。当技术工人是光荣的,中国需要大批熟练的技术工人。其次是怎么培养输送技术工人。我觉得根本还得靠发展职业教育,职业教育可以培养大批后备的技术人员,而且很快能上岗。另外,还有一个上学的观念,大家都争着上大学、上本科、上研究生,轻视职业教育。其实职业教育是面向人人的,面向就业的。人无论有多高的学历,最终你都得就业。” 他强调,技术工人应该受到社会尊重。这需要引导。过去我们每年有一次全国的技师和高级技工表彰大会,现在看来还得继续搞。
2011年10月24日,他在视察天津职业技能公共实训中心时进一步强调说,“科技兴国,需要大批的熟练技能工人。我们既要坚定不移地实施科教兴国战略,也要不断提高工人的技能水平。随着全国和天津制造业,尤其是高端制造业的发展,技能培训和职业教育显得尤为重要,也应该有所作为。”
九、“农村职业教育要办好五件事情”
农业、农村、农民问题,是党和国家工作的重中之重,是总理心之所系。他多次强调要加快发展面向农村的职业教育,提高广大农民的职业技能和转移就业能力。
2009年10月29日,在山东考察就业工作的温家宝,专程来到临沭县职业中等专业学校视察。他对师生们说,党和政府非常关心职业教育,特别是农村职业教育。职业教育的重要性,怎么强调也不过分;职业教育发展的广阔前景,怎么描绘也不过分!希望学生们好好学习,立志成才,将来报效祖国。
2011年8月28日,在新学期和第27个教师节即将来临之际,温家宝总理在河北张北县第三中学为广大农村教师作了题为《一定要把农村教育办得更好》的报告。其中他特别谈到了农村职业教育问题。他说,职业教育是面向人人、面向就业的教育。学一门技能、增加就业能力对许多农村孩子来说,既是迫切要求,也是现实选择,大力发展农村职业教育就显得尤为重要。当前,农村职业教育办学条件薄弱、资源不足,农村职业教育和涉农专业教师数量严重短缺,国家中等职业学校资助和免学费政策有待完善,许多民族地区学生和家庭困难学生接受中等职业教育仍有困难。这方面要做好五件事:一是尽快将中等职业教育免学费范围扩大到所有农村学生,鼓励和引导更多的初中毕业生接受中等及以上职业教育。二是建设好一批农村职业学校和涉农专业。国家将利用国债资金,支持各地根据需要改扩建符合标准的农村职业学校。三是健全现代职业教育体系,使职业教育办学规模、专业设置、课程体系、评价考核与经济社会发展相适应。四是大力推广“工学结合”“校企合作”办学模式,加大政策扶持力度,吸引更多的毕业生投身现代农业和新农村建设。五是加大农村职业教育和涉农专业新教师培养力度,采取多种有效措施,吸引和保证更多的优秀毕业生到农村职业学校和涉农专业任教。
2012年9月3日,在新疆考察的温家宝来到和田县职业技术学校,在乐器加工、汽车维修、纺织技术等实训教室,看望正在进行操作的学生。他对同学们说,要珍惜大好学习机会,真正掌握一门本领,用自己的努力改变生活和未来。
大国总理不易为。2003年3月,在第十届全国人大一次会议的记者招待会上,刚刚履新的温家宝引用林则徐的名言“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来表明心志。10年中,他走了很多路,操了很多心。他总是在第一时间出现在灾难的现场,他那单薄的身体和饱含深情的眼神,常让我们感动不已。有人评价他是“对民众和土地充满感情的国家总理”。
温家宝的这种感情在被称之为“平民教育”的职业教育上亦有集中体现。10年间,他从不间断地为职业教育大声疾呼,出台了一系列切切实实的政策举措,大力发展面向人人、面向全社会的职业教育;他站在促进社会公平正义的高度,推进职业教育的资助政策体系建设,撑起一片惠及数以千万计贫困家庭和学生的蓝天;他深入基层、广集民智,把职业教育列入中南海的议事日程,精心擘画中国特色的职业教育发展蓝图;他的足迹遍布大江南北,每到一处他都要到职业院校走一走看一看,与师生们亲切交流,谆谆的教诲、殷切的期待变成了永远拂煦在职教人心中的春风……
“知我罪我,其惟春秋”,这是在2012年人大会的记者招待会上温家宝引用的一句意味深长的话。他主政的10年“春秋”将任由后人评价,他敢于面对人民、面对历史。
从党的十六大提出“加强职业教育和培训”,到十七大强调“大力发展职业教育”,再到十八大要求“加快发展现代职业教育”,10年间,中国职业教育已然站在了一个新的历史高度和起点上。站在这样一个高度和起点上,我们要向这位对中国职业教育事业充满感情、倾注了大量心血并卓有成效的大国总理表达我们深深的敬意!
一、“国务院还要开一次全国会议,进一步加快职业教育发展”
2003年3月履新不久,温家宝总理就表示,“作为新一届内阁,国务院还要开一次全国会议,进一步加快职业教育发展。”此时,距离2002年7月国务院召开全国职业教育工作会议不到一年时间。那次会议是改革开放以来,首次以国务院名义召开的职业教育工作会议,时任总理朱镕基,副总理李岚清、吴邦国等中央领导出席会议并作重要讲话,出台了《国务院关于大力推进职业教育改革与发展的决定》,会议规格之高超乎以往。新任总理还要再开一次全国职业教育会议的表示,向外界传达了一个非常强烈的信息——新一届中央政府对发展职业教育有着更为迫切的要求和期待!
此后,温家宝在多种场合反复强调,国民经济的各行各业不但需要一大批科学家、工程师和经营管理人才,而且需要数以千万计的高技能人才和数以亿计的高素质劳动者。没有这样一支高技能、专业化的劳动大军,再先进的科学技术和机器设备也很难转化为现实生产力。全面提升我国人力资源的整体素质,就必须从源头抓起,更加重视和加快发展职业教育。
总理的意志很快变成了一系列政策举措。2004年6月4日,国务院正式批准建立职业教育工作部际联席会议制度。联席会议由教育部、国家发改委、财政部、人事部、劳动保障部、农业部、国务院扶贫办等7部门和单位组成,主要职能是统筹协调全国职业教育工作,及时研究解决有关问题。这一制度的设立被看成是完善管理体制的一项重大举措。中央要求各地照此落实。
同年9月,上述7部门联合发布《关于进一步加强职业教育工作的若干意见》,文件提出要优化布局结构,每个县要重点办好一所中职学校,每个市(地)要重点办好一所高职院校和若干所中职学校;进一步扩大职业教育招生规模,到2007年,使中职和普高规模保持大体相当,高等教育中的高职招生规模占一半以上。中央财政决定拨款1.1亿元支持职业院校实训基地建设,并从这年起设立专项资金,对符合条件的各级各类职业院校实训基地进行扶持。
二、“我们的职业教育面临的对象成千上万,任务很重”
2005年9月12日下午5时20分,温家宝总理的身影出现在深圳职业技术学院的第一工业中心楼前。他走到一台台教学设备前,与正在实习的同学们亲切交谈,他问学生一年要交多少学费、家里能不能负担得起、在学校的学习生活怎样,勉励大家要好好学习。当他了解到学校把课堂搬到了车间、学生们自己研制出机床时非常高兴,他告诉学校领导:“我们就是要培养同学们的动手能力,这样他们进入社会后,就能发挥所学之长,成为国家建设的有用之才。这很重要。”
临行前,他对教师们专门谈了职业教育的重要作用。他说,我们国家劳动力多,这么多的人要就业,必须有一技之长,需要培训;我国制造业迅猛发展,但很缺乏能创新和掌握高新技术的高技能人才,需要培养;我们有些老工人,包括一些老技术人员,过去学的知识现在不够用了,需要对他们进行再培训。“这三者加在一起,我们的职业教育面临的对象成千上万,任务很重。大家从事的这个职业,是重要而光荣的!”
10天后,2005年9月21日,温家宝在北京主持召开第106次国务院常务会议,听取教育部关于职业教育工作的汇报,研究部署加强职业教育工作,讨论和原则通过了《国务院关于大力发展职业教育的决定》。10月28日,国务院正式颁布这一决定。在这个历史性的文件中对温家宝总理在深圳职业技术学院的讲话作了全面的回应和注解,其中指出职业教育要为我国走新型工业化道路,调整经济结构和转变增长方式服务,要为农村劳动力转移服务,要为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服务,要为提高劳动者素质特别是职业能力服务;要以服务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为宗旨,培养数以亿计的高素质劳动者和数以千万计的高技能专门人才。
三、“坚持走有中国特色的职业教育发展路子”
由温家宝总理亲自提议,2005年11月7日国务院在北京召开全国职业教育工作会议,他兑现了“新一届内阁还要开一次全国的职业教育会议”的承诺。在这次高规格的会议上,温家宝发表了重要讲话,首次提出“坚持走有中国特色的职业教育发展路子”的重大命题。
他指出,“世界各国经济发展水平不同,劳动就业制度不同,职业教育各具特色。凡是成功的模式,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与本国实际紧密结合,有效促进经济社会发展。中国正在举办着世界上规模最大的职业教育。我们必须走自己的路,解放思想、与时俱进,在实践中探索有中国特色的职业教育发展路子。” 什么是有中国特色的职业教育发展路子?在讲话中温家宝作出了明确回答:“中国特色的职业教育,必须服务于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着力培养适应经济社会发展需要的高素质劳动者和技能型人才;必须满足城乡居民对职业教育的多样化需求,为他们就业创业和成才创造条件;必须与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相适应,实行政府主导、面向市场、多元办学的机制;必须与生产劳动和社会实践紧密结合,实行灵活多样的人才培养模式。通过坚持不懈的努力,逐步形成完备的现代职业教育体系。”
温家宝概括的“四个必须”是对改革开放以来中国职业教育发展经验的科学总结,凝练了中国特色职业教育的核心理念和本质特征,折射出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
因为自信,目标更加鲜明,行动更加坚决,措施更加有力。在这次会议上首次明确提出建立和完善中国特色的现代职业教育体系;首次提出逐步增加公共财政对职业教育的投入,并决定在“十一五”期间中央财政带头投入100亿元;首次强调职业教育要关注个人需求,要资助经济困难家庭子女;首次提出加强职业教育基础能力建设,并以“四项工程”“四大计划”“四项改革”等非常具体切实的措施来予以保障。
也正因为如此,这次会议注定成为中国职业教育发展历史上一个辉煌的里程碑。
四、“职业教育是面向人人的教育”
在全国职业教育工作会议上,温家宝在讲话中还特别提到了黄炎培和他的职业教育思想。他说:“我国职业教育先驱黄炎培先生曾把职业教育的目的概括为12个字,即‘使无业者有业,使有业者乐业’。他还提出,职业教育应该是面向人人的教育,使更多的人能够找到适合自己学习和发展的空间,从而使教育事业关注人人成为可能。他的这些思想很有启发。”
黄炎培是中国近代著名的民主革命家、教育家,他毕其一生倡导和推行职业教育,形成了一套颇具特色的职业教育理论和实践体系。在21世纪中国加快推进现代化的新的历史时期,温家宝重提黄炎培的思想,并给予充分肯定,大有深意焉。
相当一个时期以来,人们都是把职业教育当作促进经济发展的“秘密武器”来看的,强调的是它对经济和产业发展的服务功能,“抓经济就必须抓职教”是政府部门重视职业教育的最主要动力。充满人文情怀的温家宝总理一定看到了这种职业教育功能定位的局限性。职业教育的根本目的性应该围绕人的本身展开,显然,他在黄炎培那里发现了职业教育“人本思想”的源头。
职业教育要关注人人,要面向人人,不但要使人人有业,还要使人人乐业,职业教育具有鲜明的职业性、社会性、人民性,这一思想一经共和国总理的重新阐述,便成为吹动中国特色职业教育观念变革的浩荡春风。从促进经济的发展,到促进社会的公平、人的幸福和可持续发展,中国职业教育的理念终于走向成熟,融入现代化的进程之中。无疑,这其中也寄托着这位“平民总理”的追求和理想。
2006年4月23日,在重庆考察的温家宝专程来到被称为西部职教城的重庆职业教育基地视察,他问陪同的职业学校校长知不知道黄炎培先生和他提出的职业教育思想,他语重心长地说,“体现社会公平最主要的就是教育的公平,特别是对贫困家庭的孩子来说,教育是他们改变生活的重要途径。职业教育要让孩子既学会动脑,又学会动手;既掌握知识,又学好技能,毕业后能很快找到工作,一个学生就业,就可以带动一个家庭富裕起来。”
在教学楼前看到朝气蓬勃的学生们时,温总理动情地对同学们说——
“职业教育是面向社会各个方面,面向各个阶层,面向人人的。只有把职业教育办好,才可能真正使其成为面向人人的教育!”
“我们目前有两个目标。一是使国家富强起来,人民富裕起来;二是实现社会的公平与正义,让全体人民共享改革和建设的成果。”
“要让人人享受教育,让更多的人掌握知识和技能,这是我们的理想……”
总理的声音在校园久久回荡。
五、“让学生能够上得起职业教育”
就读职业学校的孩子中有许多来自于经济困难的家庭,对此温家宝十分牵挂,他多次强调要“让学生们能够上得起职业教育”。在全国职业教育工作会议上,他提出要建立职业教育贫困家庭学生资助制度。其后,国务院决定,中央财政“十一五”期间要至少安排40亿元专门用于资助贫困家庭学生接受中等职业教育。2006年8月,8亿元中央专项经费下拨各地。与此同时,国家财政部、教育部出台《关于完善中等职业教育贫困家庭学生资助体系的若干意见》和《中等职业教育国家助学金管理暂行办法》两个重要文件,明确中央专项经费安排的原则、资助对象和标准、工作程序。至此,温家宝提出的职业教育资助制度体系基本框架初步形成,它被称之为惠及广大人民群众的温暖工程。
2007年3月5日,温家宝总理在政府工作报告中宣布,从这一年的新学年开始,在普通本科高校、高等职业学校和中等职业学校建立健全国家奖学金、助学金制度,要使困难家庭的学生能够上得起大学、接受职业教育。这是继全部免除农村义务教育阶段学杂费之后,促进教育公平的又一件大事。
这一资助制度体系有三大特点,一是以政府资助为主。国家助学金由中央财政和地方财政共同出资,中央财政占大头。2007年,中央财政此项支出从2006年20.5亿元增加到98亿元。二是具有普惠性。覆盖实施中等学历教育的各类职业学校,资助对象为中职在校一、二年级所有农村户籍的学生和县镇非农户口的学生以及城市家庭经济困难的学生。受资助人达到1600万,占中职在校生总数的90%。三是资助额度大。受资助学生每人每年1500元,连续资助两年。
初中毕业生只要愿意,都可以上中等职业学校,资助新政的教育公平调节器作用明显。这一年中等职业教育与普通高中教育招生规模实现“大体相当”,终于达到了我国确立的在“九五”末期就应实现的目标。
在2009年的政府工作报告中,温家宝又进一步提出逐步实行中等职业教育免费。从这一年开始,中等职业教育对农村经济困难家庭、城市低收入家庭和涉农专业的学生实行免费。 2012年10月10日,温家宝主持召开国务院常务会议。会议决定,自2012年秋季学期起,将中等职业教育免学费范围由涉农专业学生和家庭经济困难学生,扩大到所有农村(含县镇)学生、城市涉农专业学生和家庭经济困难学生。同时,将中等职业学校国家助学金资助范围由一、二年级农村(含县镇)学生和城市家庭经济困难学生,分步调整为一、二年级涉农专业学生和非涉农专业家庭经济困难学生。将六盘山区等11个连片特困地区、西藏及四省藏区、新疆南疆三地州中等职业学校农村学生全部纳入享受助学金范围。
六、“职业教育已经列入中南海的议事日程”
2006年11月15日,温家宝在中南海邀请有关专家围绕职业教育进行座谈。他认真听取专家们的发言,亲切地与大家交流和深入探讨,对职业教育发展给予了很大希望。他强调,教育是国家发展的根本,而职业教育是整个教育不可或缺的部分,也是非常有希望、有前途的部分。目前,全社会对职业教育的重视程度越来越高,但总的看还不够。大力发展职业教育,既是经济发展的需要,也是促进社会公平的需要,既面向经济,又立足以人为本,为提高全民素质服务。在整个教育结构和教育布局当中,必须高度重视职业教育,要把职业教育摆到更加突出更加重要的位置。
他对专家们恳切地说,你们是成千上万职业教育工作者的代表,希望大家在崇高的岗位上继续努力工作,开拓创新,使职业教育在中国兴旺发达,为进一步提高全民科学文化素质和经济社会又快又好发展做出新贡献。
“也许我们的座谈会,可以传递出某种信息:职业教育已经列入中南海的议事日程。”温家宝用他特有的方式向大家强调国家对发展职业教育的高度重视,在亲切的嘱托中表达了对中国职业教育的无限期待。
2010年1月15日,一些职业院校、企业和有关机构的代表再次应邀走进中南海,参加总理主持的职业教育座谈会。他们是天津中德职业技术学院副院长吕景泉、深圳职业技术学院教师赵杰、北京商贸学校校长张香永、上海高级技工学校校长张子厚、陕西榆林农业学校教师强建才、河北涿州职教中心校长张昆明、北京教科院副院长吴岩、东方电气集团东方汽轮机有限公司党委书记何显富、沈阳市人才中心主任孟庆伟。这些代表都是由总理亲自圈定的,首要的条件就是要有比较丰富的一线教育教学经验。总理请大家就正在制定的《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提出意见和建议。
“大家不要有任何顾虑。有什么意见、想法、建议,都可以在这里谈。”总理的坦诚、亲切和认真给与会者留下了深刻印象。吕景泉对记者回忆说,对大家的发言,温总理听得兴致盎然,时而点头、时而插话、时而记笔记。“总理再次强调职业教育是面向人人的教育,是面向人的全面发展的教育;职业教育能够体现公平、能够更好服务人的就业,职业教育与经济结合度最密切。总理最关心的是职业教育的地位如何继续提升,如何更好地服务经济发展。”
总理心里始终挂念着职业教育,中南海始终关注着职业教育。
七、“如果不做总理,我会是个全科教师,你们信吗?”
2009年教师节前的9月7日,日理万机的温家宝专门来到北京35中调研,上午在初二5班连续听了5节课,下午在座谈会上又和老师们一起评课。
在中南海的座谈会上,吕景泉特别向总理谈了自己的感想,他说,“您评课评的是内涵,是教学细节,听您评课,感觉您更像教学校长或教务处长。听到这样的评价,温总理饶有兴致地插话说:“我是教育世家,如果不做总理,我会是个全科教师,你们信吗?”总理的话引来一片笑声和掌声,在座的每一位教育工作者都感到莫大的鼓励和鞭策。
出身教育世家的温家宝对教育既充满了感情也十分谙熟。在2005年的全国职业教育工作会议上,他在讲话中专门谈到了职业教育的教学方式问题,他说,职业教育的教学内容要注重学以致用。要改变传统的以学校课堂为中心的做法,职业教育的课堂有些要设在学校,有些可以设在工厂车间、服务场所和田间地头。要加快职业院校实训基地建设。有条件的地方和学校,学生可以一面在学校学习,一面在企业工作,工学结合、半工半读。
2007年9月7日,在大连考察的温家宝总理专程来到大连轻工业学校。他参观了服装实训室、数控技术实训基地,和学生一起练习使用复合冲材模具。他对师生们说,教、学、做不是三件事,而是一件事,在做中学才是真学,在做中教才是真教,职业教育最大的特征就是把求知、教学、做事和技能结合在一起。职业学校的教师不仅要培养孩子们求知,而且要培养思想道德,学会共处,学会做人。
2009年1月10日,温家宝来到常州市高等职业教育园考察。当他听说园区建立了100多个实习、培训基地和技术研发中心,非常高兴地说:“这条路走对了,它把教育与经济社会发展紧密结合起来,把人才培养与就业紧密结合起来。这里会培养出大批有用人才。”
我们相信,温家宝总理如果不做总理,他一定是一个同样伟大的职业学校校长、职业学校教师!
八、“技术工人应得到尊重”
“重视技能、重视技工,要成为全社会的一种文明风尚。”这是温家宝在全国职业教育工作会上提出的要求和倡议。他说,我们不仅要尊重那些有理论素养的教授、专家,也要尊重那些自己动手、实际操作,有发明创造的技术专家。要大张旗鼓地宣传职业教育的重要地位和作用,宣传优秀技能人才和高素质劳动者的劳动价值和社会贡献,扫除重学历轻技能、鄙薄职业教育的陈腐落后观念,使新的求学观、择业观和成才观在全社会蔚然成风。
2007年2月27日,党中央、国务院在人民大会堂隆重举行2006年国家科学技术奖励大会。来自一汽—大众汽车有限公司、毕业于职业学校的技术工人王洪军,获得了2006年“国家科学技术进步二等奖”,成为我国建国以来工人获得国家科学技术进步奖的第一人。
2011年9月15日,温家宝总理来到大连市沙河口区就业与社会保障服务中心与部分企业负责人座谈。当听说现在一些年轻人不愿意当技术工人时,他指出,“这首先是一个观念转变的问题。现代化离不开技术工人。两个先进产品的比较,往往就看一颗螺丝拧得好不好,有时候发生事故就是那个螺丝。当技术工人是光荣的,中国需要大批熟练的技术工人。其次是怎么培养输送技术工人。我觉得根本还得靠发展职业教育,职业教育可以培养大批后备的技术人员,而且很快能上岗。另外,还有一个上学的观念,大家都争着上大学、上本科、上研究生,轻视职业教育。其实职业教育是面向人人的,面向就业的。人无论有多高的学历,最终你都得就业。” 他强调,技术工人应该受到社会尊重。这需要引导。过去我们每年有一次全国的技师和高级技工表彰大会,现在看来还得继续搞。
2011年10月24日,他在视察天津职业技能公共实训中心时进一步强调说,“科技兴国,需要大批的熟练技能工人。我们既要坚定不移地实施科教兴国战略,也要不断提高工人的技能水平。随着全国和天津制造业,尤其是高端制造业的发展,技能培训和职业教育显得尤为重要,也应该有所作为。”
九、“农村职业教育要办好五件事情”
农业、农村、农民问题,是党和国家工作的重中之重,是总理心之所系。他多次强调要加快发展面向农村的职业教育,提高广大农民的职业技能和转移就业能力。
2009年10月29日,在山东考察就业工作的温家宝,专程来到临沭县职业中等专业学校视察。他对师生们说,党和政府非常关心职业教育,特别是农村职业教育。职业教育的重要性,怎么强调也不过分;职业教育发展的广阔前景,怎么描绘也不过分!希望学生们好好学习,立志成才,将来报效祖国。
2011年8月28日,在新学期和第27个教师节即将来临之际,温家宝总理在河北张北县第三中学为广大农村教师作了题为《一定要把农村教育办得更好》的报告。其中他特别谈到了农村职业教育问题。他说,职业教育是面向人人、面向就业的教育。学一门技能、增加就业能力对许多农村孩子来说,既是迫切要求,也是现实选择,大力发展农村职业教育就显得尤为重要。当前,农村职业教育办学条件薄弱、资源不足,农村职业教育和涉农专业教师数量严重短缺,国家中等职业学校资助和免学费政策有待完善,许多民族地区学生和家庭困难学生接受中等职业教育仍有困难。这方面要做好五件事:一是尽快将中等职业教育免学费范围扩大到所有农村学生,鼓励和引导更多的初中毕业生接受中等及以上职业教育。二是建设好一批农村职业学校和涉农专业。国家将利用国债资金,支持各地根据需要改扩建符合标准的农村职业学校。三是健全现代职业教育体系,使职业教育办学规模、专业设置、课程体系、评价考核与经济社会发展相适应。四是大力推广“工学结合”“校企合作”办学模式,加大政策扶持力度,吸引更多的毕业生投身现代农业和新农村建设。五是加大农村职业教育和涉农专业新教师培养力度,采取多种有效措施,吸引和保证更多的优秀毕业生到农村职业学校和涉农专业任教。
2012年9月3日,在新疆考察的温家宝来到和田县职业技术学校,在乐器加工、汽车维修、纺织技术等实训教室,看望正在进行操作的学生。他对同学们说,要珍惜大好学习机会,真正掌握一门本领,用自己的努力改变生活和未来。